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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着她怎么崩溃到求饶

    “那就好,对了,开车撞陈名那个司机没事吧?”

    “没事。”

    秦棠看着远处的城市繁华的夜景,“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朋友程安宁的事?”

    张贺年过了几秒才说:“听说了些。”

    他不是一直都待在桉城,知道的情况不算多,何况周靳声有意压着消息,没比别人知道多少。

    “那她和温聿风的订婚是怎么回事?”

    提到温聿风,张贺年眉头沉了沉。

    “你出国后没多久,程安宁和温聿风走到了一块,在两家撮合下在一起了。”张贺年顿了顿,还是不忍心告诉秦棠所有的事,择了部分告诉她,“至于订婚取消,是温家那边取消,跟程安宁流产有关。”

    当时知道程安宁流产的人并不多,秦棠一个,她肯定不会到处说,就连张贺年都没说过,更不可能是程安宁自己爆出来的,那剩下的要么就是医院走漏的,要么就是……

    周靳声。

    以程安宁和周靳声那层关系,他们俩应该很都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程安宁,可这人如果是周靳声,那就不一定了。

    周靳声行事作风让人摸不到规律。

    现在最怕的就是真的是周靳声做的。

    想到这里,秦棠心都凉了大半了。

    “棠宝?”

    “我在。”秦棠回过神,声音明显慌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程安宁不会有什么危险。”张贺年其实不想秦棠掺和周靳声和程安宁的事,即便程安宁是她的朋友。

    “可是……”

    就在秦棠要说话的时候是,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瞥了一眼,是程安宁打来的,她匆忙和张贺年说了一声便挂断电话接了程安宁的。

    “宁宁,你怎么样!”

    程安宁轻咳了几声,“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咳咳,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前几天嗓子不舒服,发不出声音,一直在调养。”

    程安宁的嗓子听起来问题很严重,秦棠关心道:“宁宁,你去医院看过吗?怎么听起来还是很严重?”

    “扁桃体发炎,有点严重,看过医生了,一直在家待。”程安宁又咳了几声,“先不说我的事,你呢,你现在怎么样,张家那边什么情况?你回来了就不走了?”

    “你别说那么多话,好好休息。”

    “你不告诉我我休息不了。”

    秦棠便将自己和陆城的事告诉程安宁,程安宁一听,靠了一声,太过激动,又咳了起来,“万一要假戏真做?你们不会真要结婚吧?”

    “不会。”秦棠接到程安宁的电话确认她人没事,悬着的心安然落地。

    “我想也是,以张贺年那脾气,你要是真和别人结婚,我看他直接抢婚私奔。”

    程安宁说得好像没有一点问题。

    “你刚走那年,张贺年还来找过我说要是你联系我,让我告诉他,好像把你身边的朋友都找了一圈,就连大学和你关系好的室友也找过了。”

    “都找过了?”

    “是的,你的室友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一个电话打到我这来,我寻思张贺年是不是疯了,你连我都不敢联系,怎么可能联系以前的大学室友。”

    程安宁说完又开始咳嗽,秦棠赶紧叫停,“宁宁,你先别说话了,不要再说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严重,你什么时候看的医生?”

    “前几天看的,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一直在我面前晃,本来昨天好很多了,又和他吵架吵的。”

    “你说周靳声么?”

    “是啊,除了这王八蛋还有谁。”

    “你和周靳声怎么回事?”

    程安宁忍着咳嗽吐槽:“王八蛋毁了我的订婚宴,还毁了我的名声,他就没打算给我活路,还想和我搞地下情,搞得我在桉城圈子成为笑话,我跟他势不两立!”

    “他为什么一直不放过你?”

    “变态,喜欢玩刺激。”程安宁没跟秦棠说那么直白,周靳声这厮就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还心理扭曲,看不得她幸福,更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步入婚姻殿堂。

    “宁宁……”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真的,你放稳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算是明白了,你越是好脾气,好拿捏,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能踹你一脚。”

    程安宁就是太晚醒悟,才被周靳声随意拿捏,既然周靳声不要脸,她又怕什么。

    光脚的一向不怕穿鞋。

    她现在名声尽毁,外面的人都知道她流过产,被圈子里当成笑话看热闹,虽然她本来也不属于这个圈子,要不是为了母亲,不会忍气吞声。

    现在周家还不知道搞大她肚子的男人是谁,她也打算瞒着,和周靳声玩下去,看谁玩得过谁。

    这些话,她没敢和秦棠说,怕吓到秦棠,秦棠自己都保不住。

    “棠棠,我之前在网上刷到你参加什么慈善组织去了战地,我那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有什么事,你下次别去了,真的,我不想没朋友。”

    秦棠,“我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不一样,万一呢,我不允许有什么万一,我很自私,我朋友不多,就你和卓岸是玩得最好的,也是认识时间最长的,我不想失去你。”

    秦棠自己也有点后怕,在战地最后一天晚上发生的那起爆炸,后来看新闻才知道距离他们是真的很近,就十公里左右。

    “等毕业了我就回来。”  程安宁喝了口水接着唠叨,“棠棠,你别怪我啰嗦,我想告诉你,张贺年和周靳声不一样,他心里是真有你,我从方维哥那知道张贺年为了你和家里彻底断闹掰,还辞了部队工作,我要是你,就算是死我都不会放弃这个男人。”

    “最主要是,张贺年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我都心动好吧,要不是好姐妹的墙不能挖,也挖不动,开个玩笑,你别在意。”

    秦棠听得出来程安宁开玩笑的,也明白张贺年为了她所做的一切,所以这次下定决心了要和他在一起,多难都不放手,“宁宁,你别妄自菲薄,你会遇到更好的。”

    “那是,谁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我又不是废品回收站。”程安宁瞬间恢复满血状态,“等我身体好了,我要离开桉城,这破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最近重温港剧,港男都好帅啊,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看得我直流口水。”

    秦棠被她逗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和温聿风怎么回事?”

    “那阵子周靳声订婚,我就和他断了,有次应酬喝多了遇到温律师,他送我回家,然后我请他吃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就谈了,反正都没对象。”

    程安宁长长叹了口气:“现在温律师受我牵连,周靳声还和温律师过不去,那阵子我流产被曝光,温家就取消了订婚。”

    “我都不好意思去见温律师,打个电话都不敢,丢人,太丢人了。”

    秦棠:“流产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程安宁叹气,“其实我要是真和温律师订婚了,对他其实更不公平,我自己的一堆事没解决,想找他当避风港,订婚取消了也好,免得拖累人家。”

    程安宁那边好像有其他人在说话,下一秒,程安宁慌慌张张说:“我突然有点事,先不说了,下次再找你。”

    仓促挂断电话。

    秦棠不太放心,发了微信过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程安宁倒是很快回复:【没事,我继父回来了。】

    秦棠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兴之余还掺杂了些不安,总觉得不会如她预想那般顺利。

    摸黑翻出手机发条微信给张贺年:【睡了吗?】

    张贺年:【没,刚洗完澡。】

    【我联系上宁宁了,她没事,生病了,在家养病。】

    【放心了?】

    【嗯。】

    张贺年:【你睡不着?】

    秦棠正在回复,视频通话弹出手机屏幕,按下接听,镜头出现一张黑色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着打火机和一瓶矿泉水,她这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在抽烟?”

    张贺年应了声:“嗯。”

    秦棠:“我想看你。”

    镜头一转,张贺年深邃的五官出现在屏幕,他坐在灰色的沙发上,没穿衣服,短发还有湿的,脖子搭了条毛巾,喉结线条和下颌线条干净利落,薄唇含着烧了半截的烟,吞云吐雾,整个人松而不散。

    张贺年似乎不太习惯开视频,手机举的很低,胳膊长,举得远,宽阔的胸肌在近大远小的视觉下非常傲然。

    怪涩情的。

    还好她这边黑漆漆,看不见她此时是什么表情。

    “棠宝,你心情不好?”

    秦棠轻哼一声。

    张贺年微微侧脸吐了口烟,随即回过头,“是因为程安宁?”

    “嗯。”秦棠转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看着屏幕,“你说周靳声是什么心理,非得缠着宁宁,他明明不喜欢宁宁,却还要缠着宁宁,他是贪色吗?”

    “他是贱。”张贺年言简意赅,“精致的利己主义。”

    张贺年微微皱眉,挺不耻周靳声这种人,都是男人,男人对女人那点子心思要么走肾,要么走心,周靳声徘徊这两者中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有的男性天生就喜欢探索未知领域,??享受挑战和新鲜感。说白了,就是不安分,管不住下半身。”

    “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去招惹,没担当。”

    秦棠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那你当初招惹我……”

    “是啊,我敢招惹你,就敢承担责任,奔着结婚去的,棠宝,现在没了阻碍,你要是想结婚,我们随时可以去领证。”

    “可是……”

    “我们不是近亲,更没血缘关系,可以领证。”之前他还在部队可能打结婚报告会有点困难,现在没了这层阻碍,也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漆黑的房间里,秦棠的脸都在发烫,他这也太直接了,她庆幸自己没开灯,更没和他面对面对,不然无地自容。

    “你不会怕么,明明我们家里人都不同意……”

    “要是连自个感情都做不了主,我算个什么男人。”张贺年抽完最后一口烟,“再者在心里有你的情况下我要是和别人结婚,那是对自己和其他人的不负责。”

    秦棠小声询问:“你该不会是我去北城第一晚你就打算招惹我了?”

    张贺年不回答,眉骨线条凌厉,视线盯着手机镜头看,仿佛穿过镜头盯着她看,她的心脏尖锐颤了一下,明明镜头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还是不由得紧张了下。

    仿佛做那事的时候,他会在关键时刻看着她怎么崩溃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