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轻轻啄吻她的唇,低沉的嗓音已经沙哑透了,又带着浓重的压抑,“不想放你走,怎么办。”
秦棠不小心碰到他的西裤,“陆城明天回家,到时候看他那边同意了我就能走了,到时候我去找你,那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等你一块。”
“会不会影响你的事?”
“不影响。”张贺年又吻了吻她的唇,缠绵厮磨,充满缱绻,“棠宝……”
“嗯,怎么了?”秦棠受不了他温柔又深情的眼睛,被他看着,身体发软,脸颊发烫。
张贺年没由来说:“担心你会对我失去兴趣。”
“怎么会?!”
张贺年敛了敛眼帘,“陆城和你同学三年,他年轻,可以和你光明正大。”
秦棠很少见到他流露出脆弱或者委屈的表情,他的外在形象又冷又硬,即便受伤也不会皱眉头,赶紧哄着他说,“去了北城,我们可以逛街约会,光明正大,不遮遮掩掩了,好不好?”
“怎么觉得你在给我画饼?”
“没有,我是认真的。”
刚好一首歌放完,跳到下一首的间隙,方维刚好听见张贺年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不住冷笑:妈的,心真毒啊,以退为进,装可怜扮委屈博取同情心!
一个大男人玩这套!
好脏啊!
方维忍不住开口:“快到秦棠家了,我在前面一点的公交站停车?”
秦棠回过神,时间过得很快,她恋恋不舍看着张贺年,张贺年开口:“再兜一圈。”
方维:“……”
行行行,他是爱情保安!
秦棠不太好意思,“要不算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张贺年语气淡淡的:“没事,他喜欢开车。”
方维:“……”
秦棠没张贺年厚脸皮,跟方维说:“不好意思,方维哥,就在前面公交站停车吧。”
“没事没事,你们再聊会,我理解,谁让我喜欢当保安。”方维大大方方表示。
张贺年又将秦棠箍到怀里,“别理他。”
秦棠被迫上半身整个人压着他的胸膛,眼眸微醺,呼吸微乱,仿佛在和他交缠,她没开口,却听到他很小声贴着她耳边问:“腿还疼么?”
她更小声回答,“有点酸胀。”
尤其是腿那。
走路时特别明显。
“我下次轻点。”
“不用,这样就好。”秦棠听见音乐声音大起来,她胆子也变大了,“再狠一点也可以,我喜欢你这样。”
喜欢看喜欢的人很投入很失控很渴望的感觉。
“真不想下车?”张贺年掐她的腰肢,呼出的气息更重了,“昨天不说,现在才说,故意折磨我?”
“嗯,想看你欲罢不能,又拿我没办法。”
她说的对,他确实拿她没办法。
即便他很想带她走,可还得考虑一下现实情况,目前能做的只能先等,等到时机成熟。
秦棠又问他“那你呢,腰会酸吗?”
张贺年,“不会,腰好很。”
“贺年哥哥,你今年多大了呀!”
“多大也不酸,别问。”
秦棠笑得不行,肩膀一耸一耸的。
张贺年咽了咽喉咙,胸前被柔软抵着,他控制不住,在她耳边声音更低沉了说:“别动了,棠宝,再动真的不让你走了。”
秦棠立刻安静下来,不敢再撩也不敢再乱动。
还是陆城打来电话后,张贺年才松开她,她面红耳赤接的电话。
“你是不是上黑车被绑架了,怎么没发车牌号?”
秦棠才想起来忘记跟陆城说一声了,赶紧解释:“抱歉,我忘了,我没上黑车,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懂了,看到男朋友忘乎所以了,你这个渣女,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恋爱脑,现在知道了!再见!”
秦棠吐了吐舌头,怪不好意思的,美色当头,都忘了。
张贺年问她:“陆城的电话?”
“嗯,我忘了给他发车牌号,他以为我上黑车了。”
张贺年微挑眉峰,还没说话,秦棠怕他吃醋生气,凑过去亲了口他的脸颊,还啵了一声,“不可以不高兴。”
温软在脸颊一处集里,仿佛奶油融化开来,香甜的滋味在胸口蔓延开来,男人大多数不爱吃甜食,他连抿一口都不愿意,嫌奶油的味道太浓,甜味残留舌尖,再进口的奶油对他来说都一样。
除了和秦棠过生日,他破天荒买了蛋糕,尝到她嘴里的奶油,那滋味,跟现在一样,又香又甜。
“好。”
秦棠下车前又亲了亲他的唇角,眼波潋滟,“我会想你的。”
晚上不知道被她撩了几次了,张贺年真不想她走,他闭了闭眼,喉结压抑滚动着,“棠宝,别撩了。”
理智剩的不多了。
秦棠吐了吐舌,下了车,看向副驾的方维:“谢谢方维哥,开车小心,拜拜。”
方维摆摆手:“你快走吧,再不走贺年要掳你了。”
看着秦棠的身影慢慢消失,张贺年没有着急走,而是收到秦棠到家的微信才跟方维说开车。
方维关了音乐,啧啧感慨,“平时再严肃克制的男人谈了恋爱都跟变了个人似得,要不是我亲眼见证你们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妒忌?”张贺年嗤笑。
方维跳脚:“我妒忌个鬼,老子喜欢单身,单身贵族你高攀不起。”
张贺年点了一个烟,唇边仿佛还有秦棠留下的香甜,“少酸。”
“我酸死了,妈的,死贺年,以前你和叶繁姿谈怎么不是这个鬼样?”
话音刚落,方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嘿嘿,你当我没说。”
张贺年吐了口烟圈:“我和叶繁姿那会不是谈恋爱。”
其实过去很久了,他都想不太起来这事,其实他和叶繁姿那会不是真的在一起,最开始是叶繁姿被别人找麻烦,具体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因为不在意,自然不会放心上。
方维挠了挠脸颊,说:“不提叶繁姿了,对了,你让阿韬搞了陈名,搞定了?”
“嗯。”
“这个陈名胆子可真大,张徵月胡来,他也敢,真以为到时候事情败露张徵月能保得住他?还是觉得他哥的命那么值钱,能让张家忌惮?”
张贺年低头回秦棠消息:【明天开始降温,多穿几件。】
棠宝:【好呀。】
后面跟着一张可爱猫咪的照片。
棠宝:【对了,十一呢?你还养么?】
【不是怕十一么,怎么还关心起十一了。】
棠宝:【爱屋及乌。】
张贺年差点被烟呛到,闷咳几声,唇角笑意更深了。
方维透过后视镜瞥见张贺年对着手机乐,怪嫌弃说道:“你笑得很廉价你知不知道?”
“我乐意。”
方维叹气,看不了一点,真看不了一点。
……
翌日,秦棠从佣人那得知陈名住院了,她昨晚听到张贺年讲的电话,不太意外,很平静问佣人:“怎么住院了?”
“昨晚出了车祸,挺严重的,还好昨晚你没坐小陈的车。”
秦棠慢慢喝着粥,说:“是昨晚他回来路上出的车祸么?那肇事司机呢?”
“不知道什么情况,太太没说。”
秦父从楼上下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视线落在秦棠身上,秦棠站起来喊了一声爸爸,秦父摆了摆手:“你阿姨呢?”
佣人答道:“小陈昨晚出了车祸,还挺严重的,早上太太接到医院电话就出去了。”
秦父问秦棠:“你没坐小陈的车回来?”
那语气仿佛她没事好像很奇怪。
秦棠说:“我不放心陆城一个人,留下陪了会陆城,让司机先走了。”
佣人:“还好秦棠没跟着一块回来,不然……”
秦父拿上外套,“陆城什么时候走?”
“他今天的下午的航班。”
“你的驾驶证不能用了,趁车管所还没放假,抓紧时间办了,陈名受伤,家里一时半会没司机,需要你开车。”
“我今天跑一趟。”
秦父没再说什么,早餐也没吃就走了。
秦父走后没多久,秦棠准备出门便接到王叔的电话,她心跳没由来一紧,定了定神才摁了接通。
“秦小姐,今天有空么?”
“有的,王叔,您说。”
“夫人说今天可以安排你和你母亲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