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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衡山派的人们正常吃饭、练功、睡觉,阴灵谷一事不了了之。温齐恒也当面在衡山大殿询问过五人,但五人的回答各有不同。齐远山是在路上被青铜假面人所抓,用言语威胁手段让他写下了那封信。至于钟子琪和上官义两人前后被抓,钟子琪是在响水峡谷被黑衣蒙面人所抓,上官义则同样是在家中居所被抓,黑衣蒙面人以子琪的银簪为诱饵。随即二人在阴灵谷被关在同一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而鲍方正齐峰二人比较特别,先是阴灵谷谷主吴名对齐峰逼迫,并杀害了神拳门之主风木华、盐帮帮主包再兴、海沙派之主江棋、巨鲸帮帮主付大有、自在门门主彭心和南山一拳封睿。随后又逼他作选择,即鲍方正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人。最终鲍方正喝下了三杯毒酒,可神奇的是鲍方正的伤势奇迹般复原,最终在开满绿菊的房间度过了一段难得的平静生活。

    温齐恒又询问有关阴灵谷谷主吴名的事,齐远山、钟子琪、上官义三人都不清楚。而鲍方正和齐峰两人见过他手段的狠辣和超绝的武功,直言温齐恒不是那谷主的对手。唯有楚教主,方能与之抗衡。而有关他的身份、年龄、外貌成迷,只道他穿着白色的华服并头戴和田白玉面具,身材匀称,个子极高,皮肤滑嫩白皙,就连天下间最柔软的白丝绸也不能与之相比,且双手没有老茧,声音极尽阴暗嘶哑,充满着浓浓的幽怨鬼气,不是他本来的声音。温齐恒越听面色越沉重,因为他对这个阴灵谷谷主吴名一无所知,从来没有听说过此号人物。他印象中深刻的江湖人物,无法与之一一对应,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因为当敌人对手处于完全未知的状态,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和把握!

    随后又问及五人是怎样离开阴灵谷的?五人的答案非常统一,黑衣青铜面具人询问阴灵谷谷主,谷主点头同意。随即五人双眼被蒙上黑布,坐船从不同方向离开了阴灵谷。

    当五人全部告退之后,温齐恒仔细思量,终是说道:“少谦,你怎么看?”莫少谦只是摇头,以作回应。他转而又问:“楚教主,不知您的看法是?”

    楚人杰淡淡答道:“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只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五人的阴灵谷之旅,处处透露着诡异之处。细细一想,都有让人费解思量的地方。阴灵谷绑架的五人的动机和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目前看来就是一团迷雾。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温齐恒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随即众人纷纷退出衡山大殿。卫赤诚问:“少谦师哥,你真得对阴灵谷一事没有什么想法吗?”莫少谦简单回了两个字“没有”。卫赤诚便不再多问,他直觉今日少谦师哥有些奇怪,这种感觉说也说不上来,总之不太符合他平日的生活习惯和作风。卫赤诚实在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了。他道:“少谦师哥,我又想吃你亲手所做的松子百合酥了。”莫少谦笑道:“当然可以啦,师哥现在就给你去做。”二人手拉着手,结伴离去。远处的齐远山,见此场景,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笑意。

    岳卓群问:“人杰,当时在衡山大殿,你是不是还有些话想说出口?为什么最终却不说了呢?”

    楚人杰道:“哎呦,不错哦。卓群,最近进步不小,这么快就学会观察人了,这份洞察力对你这样小的年纪人来说,可是很少见。”岳卓群笑道:“那是,怎么说也跟楚教主待了这么才时间,我再不进步,那真成榆木疙瘩了。好啦,人杰,现在这间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把未说完的话都说了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楚人杰说道:“这五个人的回答看似都没有问题,但以我的经验来看,有人撒了谎。至于谁说了谎,我不是很确定,因为他们的说法都有各自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钟子琪和上官义先后被绑,可绑架者居然对二人什么都没做,连打骂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难道只是为了让兄妹二人度假吗?而绑架者居然还把他们绑到一个房间,是事先得知二人的兄妹关系了吗?再说绑架他们二人的利益好处不是很大,影响不了什么大局。至于你大师兄齐远山,绑架者有理由绑架他,以他为饵引齐峰上钩。可当他写完那封信后,他活着的意义就没有了,这人质就没有必要继续生存下去了。而齐峰被绑没什么问题,可鲍方正被绑就很值得玩味。这绑架者是怎么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这事之前只有我和殷无祚两人知道,他从哪得知这么隐秘的消息。而随后毒酒事件更是让人费解,那根本就不是毒酒,非明就是极好的伤势疗药。而且是阴灵谷谷主亲自以非常手段逼迫鲍方正喝下的,这不是绑架,反倒像是某种考验,某种成全。可是,那谷主这样做的目的居心何在呢?”

    岳卓群一边听,一边点着头,他说:“人杰,你继续。”

    楚人杰缓缓说道:“他们回来的过程,没有什么猫腻,五个人的回答很一致。可我总觉得他们在回来的过程中,缺少了或者说被他们主观忽视了一些重要的细节。至于这细节是什么,我真不太清楚明白。不过我也不着急,我相信事情的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又或许,我马上就会知道迷题的答案。”

    这话,岳卓群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终是说了那么一句:“人杰,我很期待。”

    楚人杰此时突然说道:“卓群,明日晚上你很有可能一个人睡觉,我尽量赶回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没有办法陪你。”岳卓群轻轻点了点头,他支持人杰的一切决定,不过他却心思:“难道跟那封神秘的信件有关?”二人各怀心事,终是紧紧拥抱入眠。

    而系统在此之前曾给他过提示:“主人,阴灵谷谷主的武功现在远胜温齐恒,比主人略差。”他当时点了点头,心里很期待这次在衡山派与阴灵谷谷主的会面,看看他这葫芦里面究竟在卖什么药?

    不久前,岳子肃传递的那封信上内容如下:由来客栈相聚,有要事当面商讨——阴灵谷谷主吴名。

    由来客栈一大早,大门便紧紧关闭,上面挂着牌子:今日歇业,暂不迎客。楚人杰根本就没管这牌子写的是什么,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哄骗外人,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和交易,在这一方面他也算是个行家。毕竟暗黑买卖,总得在外面覆上一层正常的壳,这是规矩,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夺天教楚教主,武功果然高强,老朽佩服。”黑衣青铜假面人道。楚人杰轻笑道:“老头儿,你也不错。想必你就是阴灵谷总管吴使吧。”黑衣青铜假面人轻笑属道:“老朽现在对楚教主更是钦佩了。夺天教不愧为夺天教,楚教主不愧为楚教主,比外界的传言更加可怕。”

    “好啦,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快刀斩乱麻,快快带我去见你的主人,那位神秘的阴灵谷谷主吴名。我很感兴趣,能引起我兴趣的人可不多。”楚人杰轻笑道。

    吴使一听这话,马上领着楚人杰去见主人吴名。楚人杰边走,内心不停吐槽:“这阴灵谷真会呀,一间普通客栈却暗藏大乾坤,机关遍布,不熟悉的人还真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吴使向前领路,用一把钥匙开启了铁门,那密门背后竟然还有一堵墙,只见他推了右首墙壁,墙碰动了起来,露出了另一扇铁门。他又用另一把钥匙开启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密道。两人沿着密道,一路向上,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秘密的阳光,阳光背后是一处八角亭,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浩渺烟波”。

    八角亭内的石桌上,早已沏好了茶水,冒着浓重的白气。石凳子上,有一个男人正静静观望着楚人杰,而楚人杰也在观察着他。只见他身穿华美的白衣,头戴和田白玉面具,那双手比白丝绸还要柔顺光滑,身形也是极高且匀称。楚人杰心叹:“不愧为阴灵谷的谷主,单这份气质与气势,就是当今江湖最顶尖的人物了。”

    而白衣面具男也在心里感慨:“楚教主不愧为楚教主,这份气度无人可比。我与之相比较,还是差了点儿。也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再正常不过了。这黑衣配黄金面具,蛮有气质。不过幸好,我有了子琪,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她比天还高,比海更深。”

    楚人杰率先开口道:“不知阴灵谷谷主,单独找在下不知有何要事啊?”

    白衣面具人轻笑道:“楚教主何必如此心急,何不先饮杯茶,再慢慢详谈。”楚人杰一听这话,兴趣大增,那茶杯茶壶并无不妥之处,没有异状,更何况他早已百毒不侵,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毒药能毒害得了他。他当即坐下,直饮一杯,由衷赞叹:“好茶,果真是好茶,居然有增长功力之妙。眼下,我对阴灵谷和谷主你更好奇了,这茶算得上武林至宝了。”

    白衣面具人道:“胆色过人,威势惊人,气质撩人,楚教主当真是如今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了。”

    楚人杰笑道:“你也不差,虽然现身江湖不长,但现今的江湖中人又有哪个不知阴灵谷的名号,都快赶上我夺天教了。不过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反倒很感激。因为你出手的两派,即嵩山派和华山派的那些人,我都不是很喜欢。虽然你绑了上官义和鲍方正堂主,可如今他们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所以即使我们做不了朋友,但也成为不了敌人。衡山派,更是如此了,你杀的那些人,好巧不巧,都跟衡山派或多或少有些过节,明里暗里都有些仇怨。其实要我说那温齐恒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活越回旋,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的那些行为对衡山派可算得上是百利而无一害了。所以,阴灵谷谷主你将来一定能和衡山派那些人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说实话,我还从未对哪个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好奇心,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人是岳卓群,这一次便只有谷主你了。”

    白衣面具人轻笑道:“楚教主虽戴着黄金面具,可这份眼力见识当真不凡啊。”

    楚人杰语气放缓:“其实也算不上见识不凡,只不过多活了几年罢了,江湖中的风风雨雨见得也够多了,更何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严格来说我一直是个局外人罢了。况且跟我关系也不是很大,如若不是岳卓群,我懒得搭理这些是是非非,只可惜扰人清梦,耽误我和卓群好好相处,所以我就只能来这一趟了。毕竟现在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阴灵谷谷主,你这人太过神秘,浑身上下透露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我实在是捉摸不透,神秘得很。”

    白衣面具人点头应道:“楚教主,我们还是谈论正事吧。”见他不想谈,楚人杰也不必多问,他是个很识趣的人。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让楚人杰的气压降低,甚至有了那么一缕杀气,他发问道:“阴灵谷谷主,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白衣面具人笑道:“说实话,曾经我很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可是后来我发现即使权势武功再高,也难以换回我所爱之人那颗纯洁的心。幸好她原谅了我,我才重获新生,明白这世界的一切都不如她重要。曾经的我以为可以操纵玩弄世人,他们都是我手中的玩偶棋子。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以真心换真心,让那么一小步,一切都会不同。幸好,我醒悟得不算晚。世人从来不会对恶狼产生怜悯之情,他们只会去喜欢那春暖三月、羊欢草长的情景。可我遇上了她,她的一生选择了我,她爱我,我爱她,遇上她是我的缘分。恶狼终于是栽在小羊羔的手里了,所有的一切却又是那么顺其自然、合情合理、命中注定。楚教主,你其实跟我是一类人,我们太相似了。你也有过这种感觉,是吧?别着急否认,我感受得到。”

    楚人杰大笑说道:“阴灵谷谷主不愧为阴灵谷谷主,你是我楚人杰第三个完全佩服之人。前两位是岳卓群和温齐恒,你是第三个。好,我答应你了。你说得多,这么多年布下的网也该收一收了。那些人是不会改变的,就跟这个世界一样。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多灭灭他们的威风。虽然这打破了平衡,但平衡又不是我们率先打破的,是他们先出的手,所以就别怪我楚人杰心狠了。主动出手,先下手为强,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更何况此次有谷主你参与,当真是如虎添翼。对啦,你真这么大方?”

    白衣假面人道:“当然,你看这是什么?”楚人杰随意翻了几眼,便知他没有说假话。他大笑:“既然谷主这么大方,那我楚人杰也不是这么吝啬的人,给。”白衣假面人也随之大笑。

    两人相谈甚欢,不分白天和黑夜,时辰已来到傍晚,真有生平又得一知己之感,纯粹的友谊,不掺任何杂质。最终白衣假面人率先提道:“以此为饵,楚教主意下如何?”他的语气不免带有兴奋得意之感。

    楚人杰笑道:“当然可以,这么大的诱惑,他们一定会忍不住下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歇斯底里的夸张铺垫,他们也不得不上。最重要的人心,人心的贪婪和欲望。贪婪如火,不遏止则燎原;欲望如水,不遏止则滔天。人的贪欲永远不会有见底的时候,人们已经占有了太多的东西,却仍渴求更多没有必要的东西。还要好好感谢你,阴灵谷谷主,你是我楚某绝对的知己和朋友。当然,现如今我们俩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早已有了归属,可这也不妨碍我们的纯友谊。此此交流,楚某受益匪浅,武无止境,吾道不孤啊。”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再耳边响起:“恭喜主人,武功突破,终领悟起死回生、向死而生、生死转化、死生相依之妙境。”楚人杰轻轻点了点头。

    白衣假面人大笑道:“楚教主谦虚了,武道之路,最忌固步自封。如果停滞不前,迟早被这个江湖抛弃。这是江湖对江湖人最伟大而又残酷的爱,只可惜绝大多数人,他们都不懂,也不想懂这个道理。武道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应该是相互交流借鉴,创造出更多更新的东西,共同促进大江湖世界的长足进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一定要找到同类人,真正的朋友和知己。否则会百害而无一利,最终只能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无穷无尽的灾祸。”

    楚人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知己了,那楚某可否有幸知晓神秘莫测的阴灵谷谷主真实面貌呢?”白衣和田白玉面具人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好友知己的作用应该是相互给予,所以不妨我们二人互揭彼此的面具,可好?”

    楚人杰和面具人也不废话,互相揭下彼此的面具,露出了双方真实的面容。楚人杰和面具人都不是很惊讶,显然这大大出乎对方的预料。吴名轻笑道:“楚教主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难道教主早就对吴某的身份有所猜测、有所怀疑了吗?”

    楚人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我并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如今一想,一切却又是那么合情合理。也是,当都有破绽的时候,破绽最小且事件起源的那个人,还确实最有可能是真正的撒谎者,感谢谷主又教会了楚某这么重要的道理。”

    吴名笑道:“时辰也不早了,那吴某先行告退,那个人可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楚人杰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只道了一个“好”字。随后,他又戴上了和田白玉假面具,瞬间消失在原地。楚人杰在旁轻声笑道:“衡山派,了不起。”

    顾云舟见齐远山和钟子琪二人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叫道:“大师哥,子琪,你们怎么才回来,到哪去了,这都几个时辰了,现在都快戍时了,害得我们都很担心你们俩。要不是上官义说你们俩出去玩了,我们都要出去找你们了。什么景色这么迷人?居然把一向稳重有礼的大师哥迷得五迷三道,这真是个不小的奇迹!”

    钟子琪笑骂:“顾云舟,你这只小船最近怎么回事?船漏水啦,废话真多。对啦,有吃的嘛,我和大师哥现在肚子都饿了。”顾云舟一听这话,忙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哪还有晚饭?”

    钟子琪很不开心,她的肚子真得很饿,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齐远山见状,笑道:“子琪,别懊恼了,我现在就去厨房当面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尝尝大师哥的手艺。”

    “实名羡慕,我都没吃过大师哥所做的饭。不知今日我顾云舟可有这个福气?”钟子琪笑骂:“你不吃晚饭了吗?很遗憾,你是无福消受了。”

    顾云舟也没生气,贱贱问道:“卓群师哥呢?他可没吃饭,不知道他是否有这个福气?”钟子琪被他这话彻底问住了,因为饭菜又不是她做的。齐远山主动说道:“那我就再多做一份,也不耽误什么事。”顾云舟自知接下来也没多大意思啦,识趣离开了。见此,齐远山和钟子琪相视一笑。

    “人杰,你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晚了。”岳卓群反复念叨着。“呦,念叨声这么频繁,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岳卓群忙打开房门,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了。他紧紧拥抱着他,嘴里不停说道:“人杰,你总算回来啦,总算回来啦……”楚人杰笑道:“卓群,你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岳卓群这才罢休,久久不能言语。楚人杰打破了沉默,说道:“卓群,看你这副模样,你不会一天没吃饭吧?”岳卓群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你没回来之前,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我有一种预感,今日会有大事发生。不知为何,我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出事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我。”楚人杰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良久,青衣少女道:“卓群师哥,楚教主你们在吗?我给你们送饭菜了,刚做好,还热乎。这是大师哥齐远山做的,味道很不错,快尝尝。”青衣少女送完餐食之后,没等岳卓群细问,就走了。

    见那食盒里有素炒三鲜、砂锅排骨、鱼香茄子和红油肚丝,还有一壶小酒和两大碗白米饭。岳卓群浅尝了一口,由衷称赞道:“大师哥真人不露相啊,这烧得一手好菜。人杰,你快吃,热乎更香。哎,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大师哥了,他这人有古怪,神秘得很。”

    楚人杰每道菜都吃了几口,说了那么一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