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枫装作有兴趣的样子,开口道:"我知道太后如今对我已经失望了,但却如何也意料不到你竟然是皇帝那一边的人……但是,观察现在的形式,的确是……就算是我不想承认,但太后一党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值得我再继续追随了……但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经得罪透了皇帝一党,你想要策反我……总得需要些凭证让我能够信服于你吧……否则我如何知晓自己是不是被你诓了呢?"
齐邪无比满意现在的事情进展,自己果然没有估计错,楚言枫如此自大的人,必然会如此先答应下来,再去禀报太后,于是装作为难的想了想,又看看手中的玉佩,说道:"能成大事者,本应该不拘小节,但要是能换取楚公子的战队,再价值连城的宝物我也可以舍弃……",伸手将玉佩递给楚言枫说道:"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就犹如此玉佩一般,还望江公子能履行自己的承诺的话……"
楚言枫满意的看着手中的“证物”,美滋滋的想着,有了此物,便是到时候到太后娘娘那里,齐邪再想辩解,也无济于事了。于是开口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从此我便可以效忠于皇帝,你说吧,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齐邪看着咬钩的还沾沾自喜不自知的楚言枫,说道:“做些什么啊……我一时也没想好,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下楚公子投诚的诚意如何……必如……太后可还有些什么亲信,秘辛之类的?”
要是楚言枫的内心能导出弹幕的话,那一定是自信的绿色和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想说出些什么,没想到身后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愤的话来:“楚言枫!”
楚言枫一脸惊恐的看着从雅间的后面的暗室走出来的太后,想到刚才自己说出的话,脸色刷的一下褪去了所
有的血色,一脸惨白的看着太后,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大声的求饶道:"娘娘,明鉴啊,我只是……我只是为了引齐邪出动啊!我……我本是想着一会就将这些全全禀告给您啊……!你不能误会我啊!娘娘,我为您的大业奉献了多年啊!您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啊……!"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张牙舞爪的想向齐邪跪着爬过去,却被齐邪的一脚登的一个翻身,对着齐邪开口骂道:“你设计套我?!你这个奸人!”
齐邪冷漠着一张脸看着如同小丑一般在地上失态的楚言枫,因为激动来回动来动去,原本华丽整洁的衣服已然是充满了褶皱……哪还有过往的楚家的贵公子模样……
太后坐在椅子上,愤怒的瞪着如同蝼蚁一般的楚言枫,说道:“哀家自认这些年从未薄待于你……你为何会背叛哀家?若不是齐大人将你这副虚伪的面孔揭下,你是不是还要将哀家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你是不是已然……投靠了皇帝?楚言枫,你还有没有心?先前你糊涂派杀手去刺杀齐大人的时候,哀家没有重罚与你……可是你呢?赵明信不管如何说,他可是你从小的玩伴啊?你就……你就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换取皇帝的信任,将他毫不犹豫的除掉了?”
听着太后的控诉,不明所以的楚言枫自然而然的展现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挪动到太后的脚边,死死的抱住,开口道:“臣……臣听不懂娘娘您说的是什么……臣从未做过这些啊?臣衷心于娘娘多年,从未有过什么不轨之心的啊?!”
太后看着楚言枫的不知所措的反应,只觉得实在是虚伪至极…….示意太监将楚言枫从自己的腿上分开,说道:“就算这些你都不认……刚才这里发生的所有,哀家都亲眼所看、亲耳所听
,你还能狡辩什么?你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你那时可想到了哀家?若不是哀家在这里,恐怕你就已经将自己的全身心都放在皇帝那边了吧!”
听着齐邪的名字,楚言枫突然想疯了一般,指着齐邪说道:“太后,他一定是皇帝那边的人啊!那玉佩!那玉佩您瞧瞧啊!”说着,将自己收入怀里的玉佩连忙掏出来,却被太后一把抢下远远的摔了去……
“你如此……竟然如此的地步了,还想去妄想拖齐大人下水,冤枉他?那好,哀家便告诉你,这玉佩是哀家给齐大人用来试探你的……而你!就这么辜负了哀家的多年的信任……”
“来人,将楚言枫送入大理寺,就说是同赵明信一同犯事的……”
也不听楚言枫的求饶,太后便想起身向外走去,齐邪突然上前,行礼说道:“臣……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臣去将楚公子交给大理寺的大人们,臣……还想再和楚公子说些话,毕竟,不管如何……臣都与楚二公子从小相识,也想送上他的最后一程……”
太后疲惫的挥挥手,说道:“随你,他现在是罪人一个,齐大人随便处置就好……”
经历了一番反转事件的心累的太后便又悄悄的启程回宫了,等着太后的人都走后,雅室里就剩下了听着动静后来赶过来的陈肆霖、霍然还要狼狈不堪的楚言枫,和陈肆霖一道坐下,齐邪吩咐霍然道:“你去楚府将楚世子找来,就说成了……”
等楚云屹赶来的时候,楚言枫还是一脸不可相信自己的结局的样子怒目圆睁眼的看着齐邪。在齐邪的旁边坐下,低头俯视着楚言枫,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如此的姿态却已然足够叫楚言枫疯狂了。
被霍然绑在柱子上,但依旧狰狞的挣脱着,楚言枫对着楚云屹和齐邪骂道:“果然,齐
邪你这个奸人,联合着楚云屹一起来弄我!你们才是最恶毒的人!”
齐邪听着楚言枫的话,勾了勾嘴唇,笑道:“奸人?我可不是,我又没有欺骗你,刚才我在这件屋子里说的话,那一句是假的?是你自己自大,不过……也怪太后娘娘……她无论如何都不信你啊?”
“为什么会这样……w为什么……不是这样的,都是你!可是你为何会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齐邪看着有些可怜的楚言枫,不自觉的走到楚言枫的面前,蹲下来,轻轻的说道:“你……当年是如何欺辱我的,桩桩件件我都时刻铭记在心理,不能忘记……你还记得赵明信吗?你最好的‘朋友?’,他可是明明不会死的啊……这都是你的作为啊,不是你醉酒在家,将求助的他挡在外边的吗?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想过他来找你索命吗?楚二公子?”
齐邪顿了顿,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又漫不经心的说:“不过赵明信死的也不算冤枉,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对有夫之妇都能痴心妄想……还要他的那个好妻子——柳梅梅,当时是怎么欺辱我妻子还要楚大夫人的……想必当时的你可是幸灾乐祸的很吧……”
“不是的……不是的……”接受不了现实的楚言枫嘴中只能说着、重复着三个字……
楚云屹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斗到的堂弟,也是没什么话想说了,虽然从小就知道,楚言枫最后一定会将自己作死……不过到底也和自己无关……
整个屋子里,最最没有心事的,看戏吃茶最欢乐的大概就是陈肆霖了,眼见着大戏好像就到此终止了,也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起身说道:“未免楚大人于你们一道出去会引起纷争,还是随我先从后门离去吧……”
楚云屹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
了,如今齐公子已然不用再委曲求全了,我们也不用再避讳他人了,楚言枫除去,太后已然是秋后的蚂蚱了……我们的大计也没什么可以再顾忌的了……”
齐邪听着楚云屹的话,终究还是愣了愣,说道:“好,那我们便一起前往大理寺吧……”
等待着楚言枫的也只有被极刑处死的命运了。
次日上朝时,太后经过昨日的一天的事情波动已然是心累到没有心思同皇帝战斗了,破例的安静的靠在椅子上,听着大臣们的话。
在今日的政事都说完之后,各位大臣本以为可以退朝回家了之后,皇帝示意太监先别说话,自顾自的从上位的御椅上走到大殿内,亲自将齐邪拉着走到中央,拍拍齐邪的手,向着众位大臣说:“今日,朕想宣布一件事情,吏部尚书——齐邪——齐大人,为着朝廷的大计,辛苦蛰伏,将奸臣赵明信、楚言枫等人全部捉拿归案,朕甚是欣慰。”
太后呆愣的看着下面齐邪跪地答谢的动作,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问着旁边的大太监:“皇帝……皇帝他刚才说什么?”
大太监已然是心如死灰的瘫软在地上,回话道:“说……说齐大人……齐大人他是皇帝那边的人啊……!”
太后骤然起身,指着殿内正和谐的君和臣,大声的说道:“齐邪!你这个奸臣?你……你尽然背叛哀家?”
皇帝微笑着板着手,转过身去,冲着太后说道:“母后,怎么这么样说呢,齐大人一早便是朕派过去帮助母后的呀……何来背叛一说,齐大人本就是终于朝廷……最是忠臣不过了……”
太后不能置信的看着同样微笑的齐邪,想起昨日在酒楼中和楚言枫对话的齐邪,原来当时……当时他说的话竟然都是真的……自己还以为是……齐邪装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