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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邪吻了吻齐兰,温柔的笑道:“好的夫人,不会有了。”

    等到自己彻底瓦解掉太后对楚言枫的信任,就是楚言枫的死期了。从此,也不用再委屈求全的在太后手底下做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里……

    上辈子的恩怨,已经无从考证了,至于为什么会引起楚云屹的猜忌怀疑都不重要了,将赵明信一家送上断头台后,齐邪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快意的,快意那个从小折辱自己的人不存在了、那个觊觎自己妻子的人不在了、那个侮辱自己自己妻子的人也不在了……想来,在将楚言枫也收拾完后,也不枉费老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能亲手将仇人们都杀死……也不会愧对自己和齐兰了…….

    因为着形式的严峻,齐邪去寿康宫的次数都越来越多了。

    这个时候的太后,有一些急病乱投医了,好像不论齐邪说什么,都非常无条件的信任齐邪……

    微微仰头,看向坐在上方的雍容华贵的太后……齐邪不由得也是一阵唏嘘,自从赵明信的事情一发生,牵连的官员的确庞杂,短短的几个月下来,有没有楚言枫的扶持,太后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已经逐渐的衰老了,显现出一丝疲倦的感觉来……

    按照惯例,齐邪恭敬地先行了行礼,太后略微有些受到安慰的说:"爱卿总是这样的守礼,都同你说了多少便了,见到哀家不用如此的客气,哀家器重你,便可以免去了这虚礼的……"

    齐邪依旧宠辱不惊的说:“臣谢过太后娘娘的关照,只是君臣之礼不可废,在臣心中,太后娘娘的地位太过高大。”

    太后被齐邪的一番话哄得心情甚好,说道:“不知道,今日齐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哀家相商讨,哀家瞧着你的神色颇有些凝重,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

    想到齐邪听到自己的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虽然脊背挺的很直,但落在太后的眼中却无端的看出了一丝的紧张来,心中止不住的一阵狂乱,开口道:"爱卿说就是,哀家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呢?你但说无妨,哀家不会治你的罪的……"

    齐邪颇有些哽咽的磕磕绊绊的说道:“臣……自从上次被楚言枫楚二公子安排杀手刺杀后,便回去细细思考这件事情,却一直也没有头绪……直到前些天赵明信的事情败露,臣才觉得出来一丝不对劲来……太后可还记得……楚言枫楚公子似乎一直对臣心怀偏见,时常讽刺臣的一切行为……如今,臣回家细细的研究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些大胆的推断……臣怀疑楚言枫实则是已经倒戈道皇帝一党了……”

    太后听着齐邪的话,大惊失色,大声喊道;“不可能!楚言枫这些年帮着哀家出谋划策了多年,事事为着哀家的大业考虑,怎么会……怎么会是皇帝那边的人呢?齐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若是皇帝的人,我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察觉……你一定是搞错了……”

    看着慌乱的不知所措到后面慢慢失语的太后,齐邪直直的摇着脑袋,语气悲伤而担忧,却是坚定的说:“臣也不确定,但臣愿意将自己的拙见说给太后娘娘,一切的判断都在于太后娘娘……”

    “臣也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楚言枫楚二公子为什么一直这么的针对我,虽然小时候他也曾对臣多家侮辱,但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又同为着太后娘娘,理应不至于再对臣抱有偏见了……可若是楚言枫他是皇帝党羽的话,这一切就能说的通了……臣有幸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赏识,他慢慢的从太后娘娘心中的第一位降了下去,便无法用自己的话来影响太

    后娘娘了……也就是说作为皇帝的走狗,他在太后娘娘这里的地位是为了将皇帝想让太后娘娘知晓、行动的事情来透露给娘娘……娘娘可以尽数想想,从前的许多事情,是不是在在同楚公子相商后,虽然看似没有缺点、无懈可击,却次次在与皇帝的交锋中处于下风?”

    太后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远处,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抖动着身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齐邪继续说道:“娘娘若是觉得臣说的合理的话,臣就继续往下说……回到上次刺杀的事情,也是同样能解释的清……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楚家的大公子楚云屹楚世子是皇帝那一党很明显的人,而如若楚云屹也是的话,也是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兄弟二人处心积虑的搞不和,让外人以为他们其实是效忠于两派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那天刺杀之后,杀手无意间留下的玉佩,都告诉臣……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这些还不是最有力的证据,上次刺杀之后没过多久,楚公子便将臣约到了茶楼,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臣当时也以为就仅仅是看不惯臣而已,并没有当回事……然而一个月之后,赵明信的事情就这么败露了……还是楚云屹带着人去的……如果楚言枫是皇上一党的人,便一切清晰明了了……太后娘娘也是直到的,赵明信的酒楼的交易是多么的隐蔽,这么多年也没人发现的了,然而怎么就这么巧就被发现了呢?还是楚云屹发现的?娘娘就没怀疑过?一定是楚言枫告诉楚云屹的……楚云屹将这些大臣一网打尽,还断了咱们的财路……最大的获益人是谁?当然就是楚言枫了……他可以凭借着这一件事情足以在皇帝面前邀功……说不定还可以将这些的种种都推给臣,说是因为臣,这

    件事情才会败露的……”

    “而这招虽险,容易败露,但一旦成功了的话,那边可以除去太后娘娘你身边最后的一个出谋划策的人,可就真真的再没有人帮衬您了啊!他又可以得到皇帝的信任,最后就是将咱们……都会一败涂地啊!太后娘娘您筹谋多年的心血……那些咱们向往的海晏河清就将都不复存在了……!”

    太后静静的看着激动着说着话的齐邪,不由得从上面得座位上起身,慢慢的走到齐邪的面前,伸手将齐邪抬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齐邪说道:“哀家不是不信你,只是今日你说的所有事情,虽然都很有道理,但楚言枫毕竟投诚哀家多年,哀家……还是不信……这么多年的忠诚、都是假的……都是在骗哀家……”

    齐邪看着有些动摇的太后,乘胜追击道:“臣……也是不想相信的……不如臣……臣去试探一番,咱们也好看看是不是真的……楚二公子……已然倒戈了……”

    太后闭了闭眼,似乎是有些疲惫的说道:“好,你想怎么试探,是否需要哀家帮助你做些什么?”

    齐邪摇了摇头,回话道:“并非需要什么东西,只是需要太后娘娘移动大驾,去亲眼做个见证,以免是听信臣的一面之词……亲眼所见,咱们也能有个定论……”

    “好,哀家答应你,哀家这边有些皇室的象征的信物,你尽可以拿去……只不过一点……没有最终的定论之前……你还是补药2对他下狠手……哀家终究……无论如何,已经快无人可信了……”

    齐邪勾了勾嘴唇,说道:"娘娘放心,臣,必将全力以赴辅佐娘娘……"

    翌日,这边通知了太后娘娘,齐邪将将楚言枫约到了集韵楼。看着已然恢复了贵公子摸样的楚言枫,齐邪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心中的

    快意,大约是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隐隐约约的期盼,齐邪止不住的好心情的向着楚言枫勾了勾嘴唇。

    自诩比齐邪身份高贵的楚言枫,自顾自的喝着茶饮,不屑的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如今可是得意了……"

    齐邪一派温润的模样,说道:“我怎么敢呢?我也不过是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楚言枫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真是看走了眼,眼前的人分明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任由自己屈辱的弱小的男孩子了,开口道:“你今日将我约出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别的好说的,你便直截了当的说就是了,不必绕弯子,说完我就走……”

    齐邪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虽然未经雕琢,但是色泽成色都是上等的玉佩来,对着楚言枫说道:“楚公子也是知道的……如今太后娘娘是已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皇帝的势力已经逐渐丰满了,咱们身为太后这一派……慢慢的也只会落个被处决的结果……前些时日,皇帝幸好开恩,派人联系了我,是否能投诚于他,我这个人最是识时务了……便是答应了……”

    楚言枫大约是被齐邪的话惊到了,没想到……这“直截了当”的话能够这么直接,开口说道:“你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回去禀报了太后娘娘吗?你就不怕被太后娘娘知道后的结果吗?”

    齐邪好像满不在意的说道:“我今日能够放下前嫌,同楚公子交谈,其实也是皇帝的意思,如若楚公子也有此意,不如随我一起加入皇帝的党羽如何?”

    楚言枫看着自信的与自己交谈的齐邪,只觉得完事都在向着自己,此次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假意获取了齐邪的信任,再将这些事情尽数告诉太后娘娘,那便可以顺势将齐邪除去,自己也可以重获太后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