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臣被刺杀的这件事传扬开来,如今的将军府自然也是听说了殷易臣这件事儿。
宋荆听说了直冷笑一声,瞧着身边的宋澜道,“如今的王朝若是说谁的心眼能够比得上丞相,只怕所有人都只有战败的下场。”
宋澜眯着眼沉思,朝着宋荆低声道,“他殷易臣只怕是喝醉了,也没到能让一个姑娘家进丞相府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吧?只怕这事儿是他故意的,特意来一个请君入瓮。”
宋荆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如今娄家刚投靠了公主便遭了祸事,其他的朝臣都看在眼里,只怕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若非形势所迫,实在是不想把婉宁嫁给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权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宋澜在一旁也跟着叹气。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事,二房的南红秋也是要跟着在背后说些闲话的,只是她如今却是没了心气来管这些旁的事儿。
如今宋婉诗中了妒容芳的毒,眼见着容貌一日比一日难看。南红秋不得已,将已经嫁出去的宋婉绣也叫了回来。
宋婉绣见着了宋婉诗如今的模样,她的脸比起前两日越发丑陋了,直像换了一个人。惊讶地险些从屋子里跑出去,她强按捺住自个儿心里的恶心之感,瞅着宋婉诗直道,“母亲,您说……这是妹妹?”
南红秋无奈的点了下头,叹息道,“你妹妹被宋婉宁害成这样了,如今只怕是再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救她了。”
“这……”宋婉绣眼中十分震惊,瞅着南红秋直道,“母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这可如何是好,妹妹刚嫁了人却被夫家给送回来了,这传扬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南红秋却冷笑两声,看着宋婉绣沉声道,“当时他忠平侯府使了阴谋诡计,拿了诗姐儿的把柄这才把人娶了过去。如今见诗姐儿出了事就想翻脸不认,只怕是不能够的。”
宋婉绣见着南红秋如此,也实在是不好出声劝慰,只低着声问道,“若是如此,母亲打算如何做?母亲将我叫回来又是为何?”
南红秋如今心思倒是拿捏的深,“忠平侯府承诺后日来接婉诗回去,若是到时候不来,我便打上忠平侯府去,我们将军府也不是吃素的。”
宋婉绣如今,连直眼看宋婉诗都是不敢的,“妹妹如今这个模样,当真是无药可解了吗?”
南红秋叹了一口气,直摇头道,“无药可解。”
说着,南红秋攥住了宋婉绣的手,瞧着宋婉绣直道,“好孩子,你从小和你妹妹都感情极好,你今日,帮一帮你妹妹罢了,若是你不帮忙。你妹妹只怕如今成了这个模样,也没法子好好在忠平侯府过下去了。”
宋婉绣听了南红秋的话,一时都呆愣在了原地,“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怎么帮妹妹?”
南红秋如今目光沉沉,瞧着宋婉绣直道,“好孩子,你妹妹如今被宋婉宁害成这样,可她却潇洒自在马上要嫁给丞相了,这天底下实在是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无论如何也该替你妹妹报仇才是。”
“我早就听说了你王家的嫂嫂跟宫里的贤妃走的极近。贤妃的女儿湘玉公主一直是喜欢丞相的,如今宋婉宁要嫁给丞相,湘玉公主如今一定十分不满,你不如借着你嫂嫂进宫去,给我和公主牵线搭桥。也好一同谋划报仇大计。”
宋婉绣嫁的人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王家,她这门亲事是南红秋亲自给她挑的,挑的实在是不错。如今她在夫家过的滋润,见南红秋要让她插手这样的事儿,一时间也有几分犹豫,“母亲,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如今我夫家的嫂嫂近日来也跟公主走的不大近了。而且母亲只怕是不知道,公主这两日才吃了瘪,只怕未必会帮忙报仇。”
南红秋知道自个儿女儿是什么人,登时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瞅着宋婉绣直道,“我从你小时候就为你谋划,后来日夜为你物色人选,才给你挑了这样一门好亲事。你如今是过的好了,却忍心瞧着你妹妹过成这样视若无睹,我真是白生你了。”
“母亲这话说的不对,从小到大母亲从来都是疼爱妹妹多些,在我身上可没有花这么多的心思。我不过是比妹妹年长罢了,若是妹妹大了,王家的婚事哪里还能轮到我?”宋婉绣如今也有些冷脸,只看着南红秋道,“况且,若非母亲非要和宋婉宁过不去,哪里能落得如今的下场?女儿如今算是看清楚了,大房的骨头没一个是好啃的,母亲莫不是想让我也变成和妹妹一样的下场?”
南红秋听了宋婉绣的话,险些晕倒过去,只是宋婉绣却还继续出声,“母亲,依我的意思,母亲不如就此收手,这些倒霉的事儿也只当是我们自家自己倒霉了,实在是怪不得别人。日后不要去招惹宋婉宁,也别去招惹殷易臣,咱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没出息的东西,滚!”南红秋如今恨红了脸,哪里能听得宋婉绣说这样的话,“你不肯替你妹妹报仇,我自个儿想办法,总归是要为你妹妹讨回公道的。”
宋婉绣如今听南红秋说话不好听,她也当即反驳道,“母亲也不必如此说我,母亲说讨公道,不如想想自个儿做过的事儿被发现了,是谁讨谁的公道。”
“滚出去,你去你王家好好过日子去。”南红秋冷着脸,顺手拿着手里的瓷杯往宋婉绣的方向砸去。
宋婉绣到底还是怂了,灰溜溜的出了将军府。
南红秋正想着要如何为宋婉诗谋划,这个时候,宫里给南红秋下了帖子。
徐妈妈一脸的笑意,朝着南红秋直道,“太太,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宫里给太太下帖子了,贤妃娘娘说太太绣工向来是京城最好的,请太太进宫去教授湘玉公主绣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