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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内灯光昏暗而暧昧,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一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裸身男女的抽象派画作,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熙应该已经来了一会儿,面前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半盏喝过了的茶。

    张熙见到贺宝言,眼前一亮,连忙起身,上前热络地握手。

    “贺小姐,你终于来了!”

    张熙满脸笑容,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贺宝言微微抽回手,礼貌地笑笑,“张先生,久等了。”

    张熙招呼贺宝言坐下,服务生礼貌的为贺宝言倒上茶水。

    “贺小姐,这是我们店里有名的玫瑰香,请慢用。”

    说罢微微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贺宝言环顾了下周,只想速战速决。

    “张先生,我很感谢您能改变主意,能问一下,您重新考虑之后,新的租赁价格么?”

    “什么意思?”张熙有点疑惑。

    他有点燥热的伸手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

    “我并没有改变价格的想法啊。”

    贺宝言皱眉,“那您今天约我来是~”

    “贺小姐,您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你让秘书约我今天在这里见面的,我还在想是不是你改变主意了呢。”

    张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痴痴的看着贺宝言,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色。

    一双手不自觉的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妈的,这里面怎么这么热呢?”

    “什么?我秘书约你来的?”

    贺宝言心里咯噔一下,她根本没有什么秘书,更没有安排人约他。

    为什么会有人假扮自己约张熙过来,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

    再看向张熙,发现他的表现愈发不正常。

    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迷离的看向她,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而沉重。

    贺宝言端起面前的茶水闻了闻。

    淡淡的玫瑰香味下似乎还有一股甜丝丝的奇怪味道。

    贺宝言心中立刻警铃大振,警惕地站起身。

    “张先生,我想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并没有约您,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张熙却恍若未闻,嘴里嘟囔着。

    “贺小姐,你别走,你好香啊,我……我好想你!”

    说着,竟摇摇晃晃地朝贺宝言扑过来。

    贺宝言侧身躲开,急道:“你的茶水里被人放了药了,你现在不清醒,你理智一点!”

    张熙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直接向贺宝言扑去。

    一把扯住贺宝言的衣衫,只听得“撕啦~”一声。

    贺宝言的衣袖被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张熙看到这一幕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三两步就冲了过来。

    贺宝言连连躲闪,冲向门口,伸手去开门。

    却发现包厢门早已被人从外面锁住,纹丝不动。

    此时,张熙已经扑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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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停在白马会所门口。

    商轶迟看着会所那奢华浮夸的门脸微微皱眉,“杜总今天怎么约了这么个地方?”

    前排副驾驶位的阮梦琪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赶忙说道,“或许是,杜总觉得这里比较有情趣吧。”

    说罢,她身姿款款的下车,走去后面帮商轶迟打开车门。

    商轶迟也不疑有他,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

    他一边系起胸前纽扣,一边跟着阮梦琪向着会所内走去。

    在阮梦琪的带领之下,商轶迟来到888号包厢。

    “商总,杜总应该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阮梦琪脸上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轻轻推开房门。

    然而,就在包厢门被推开的刹那,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

    包厢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一个人。

    “怎么会?”

    阮梦琪脸色有些发白,嘴里喃喃道。“就是这间包厢没错啊~”

    商轶迟冷冷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高亢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我说商总,您怎么还没来?我可是在雅苑等了您好久了。”

    “雅苑?”

    商轶迟冷冷重复着这两个字,冷冽的眸光投向阮梦琪。

    阮梦琪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道。

    “对...对不起商总,大概是我听...错了,我以为杜总秘书说的是白马会所。”

    商轶迟瞪了她一眼,未再说话,转身大步向外走。

    阮梦琪又不甘心的看了眼空荡荡的包厢,连忙跟上。

    与白马会所相距不到一公里的一间咖啡厅里。

    服务员送上两杯冰水。

    贺宝言将其中一杯推向对面的张熙。

    张熙用手抚着额头。

    此刻,他的头正痛的像是要裂开,混乱的思维还不甚清晰。

    他看着面前的冰水,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贺宝言笑了笑,放心,这水很安全。

    张熙这才略带迟疑的接过来,仰头大大的喝了一口。

    贺宝言:“张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最近可是有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

    张熙认真的想了想,很肯定的摇头。

    “我平时很宅,接触的人不多,绝对没有人会想要害我。”

    贺宝言想了想,自己这边好像也没谁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事情实在有些蹊跷。

    她点了点头,安慰张熙,“幸好我们都没事。”

    张熙很不好意思。

    “贺小姐,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有意要非礼你,你千万别见怪。”

    贺宝言:没关系,反正我刚才也没手下留情,你的脖子估计还得再疼个一两天。

    张熙抚了抚脖颈,苦笑,“真没想到你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还会功夫,说实话,你的力度还真不小,刚才那一下,我以为我的脖子要断了。”

    这下贺宝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又是女孩子,家里给我安排过一个随身保镖,跟着学过几招。”

    “幸好你会点功夫,及时制止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不然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张熙顿了顿又道:“不过~发生这种事情,报警的话是不是会好一点?”

    “其实,我刚才也有想过报警,但白马会所这种地方太过敏感,又是发生这种事情。以我们两个的身份,报警必然会引发不小的震荡,这种结果,张先生,你能接受么?”

    贺宝言向他投去探寻的目光。

    张熙一听这话顿时连连摆手。

    “呃,还是不要了吧,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呢,我可不想白白卷进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里去污了名声。”

    贺宝言颔首,她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没有选择立即报警。

    “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既然那人没有得逞,想必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各自小心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