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揉了揉困倦的大眼,打量着晃动的马车,稀奇的问:“爹爹,咱们去哪儿?”
“清风别院。”陈铖抱起半大的少年,说:“这个夏天,咱们就住在别院里。”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苏钰疑惑的挑开窗帘,勾着脑袋往外看,外面除了飞扬的尘土就是绿葱葱的庄家。“怎么还有山?”
陈铖顺着苏钰的手指,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片高山,说道:“清风别院就是建在山脚下的。”
“那,别院里有人吗?”苏钰好奇了。
“有的。除去定时打算的奴才,还有一些百姓住在别院额附近。”苏玚看到苏钰眼里的稀奇,便一一为他解释。
就在苏玚的解说间,一行人来到了别院的门前。守院的护卫此时早已接到当今亲至的消息,苏玚和陈铖下马车的时候,别院里的众人就带着百姓跪地迎接了。
苏玚淡淡的说句:“平身!”就和陈铖一起踏进别院里面,苏钰也紧紧拉着陈铖的大手,不住的往四周打量。
“爹爹,这是别院?”苏钰看着别御花园还要大的鱼塘,不信的问道。“不用怀疑,咱们没有进错门。”清风别院,苏玚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早就忘掉别院到底有多大了。
“可是,我怎么感觉是你开门的方式不对。”苏钰看着青瓦白墙的院落,还有池塘边的杨柳依依,感觉到一股清风拂面而来,不禁感慨的说:“徐徐清风,实至名归!”
“先回房内洗漱一下,歇息歇息。”苏玚抬手揉着苏钰的脑袋,说道:“今儿的天晚了,明天咱们再到处看看。”
苏钰看到太阳已来到山顶,对苏玚的很是顺从的点点头,跟随侍女的脚步走进属于他的卧房。
洗过澡,苏钰眼见还没到用晚膳的时间,摸着做的有些疼的屁股,躺在了靠窗户边的软榻上。
刚眯一会儿,苏钰就感觉到了不对。像七月仲夏时节,如果侍女不打扇子,房间里不放冰块,他根本就甭想睡觉,实在是太热了。
可是,在这里,热浪没有,被一阵阵风吹的,还有些凉。
同样的情况,陈铖和苏玚两人也碰到了。苏玚见陈铖在房间里到处打量,便说道:“这地方不错吧?”
那是!”陈铖喝着侍女送来的解暑汤,说:“进来的时候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这地方不比皇宫小。”皇宫里可是有三宫六院,而此处以前只是供皇上、皇后和皇子们避暑的地方。
“这里是多位帝王一点点建立起来的。”苏玚走到陈铖身边坐下,很是自然的搂着他的腰,说:“以后的每年夏天,咱们都来避暑,好吗?”
“早就应该来了!“陈铖搂着苏玚歪身躺在床上,说道:“从这里到皇宫,骑马只需要一个时辰,即便常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不行!”苏玚看到一出皇宫,神情就莫名放松的男人,说道:“皇宫是皇权的象征,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偷偷跑来!”
“阿玚,我哪能离开你呀。”陈铖说着就去扯苏玚的衣袍。只是皇宫给他一种无形的束缚,所以才随口那么一说。
由于天热,多日未亲近的两人很快就缠在一块,侍女们听到房内的粗气声,很有眼色的为两人关上房门,走在里卧房比较远的地方守卫。
话说苏钰躺在榻上实在无聊,想了想,就起身过来找俩爹。
在春困秋乏夏打盹的时候,忙绿一天的宫女们只是眯了眯眼,就听到“砰”的一声开门的声音,不待他们反映过来,紧接着就听到男人的怒吼。
陈铖的一声大叫,不禁惊醒了门外的侍女,站在屏风一旁的苏钰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边跑边告诉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仔细一想,他只看到亲爹光着膀子骑在同样光着身体的父亲腰上,别的还真没看见。
苏钰看着头顶上的夕阳,懊恼的拍着头,那他跑什么,这样的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话说陈铖见他家儿子逃走了,就抱起万分紧张的苏玚,说道:“阿玚,放松一些,我快被你夹断了。”
“活该!”苏玚的身体一松。软下的陈铖退出他的身体,边穿衣衫边骂道:“这个臭小子,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刚走到门前的苏钰,听到这话就知道两人一间起来了,很是不忿的说:“你们白日宣yin还有理了!”
“你给我过来!”陈铖说着向苏钰招了招手。
“你当我傻呢。”苏钰往后退了两步,和陈铖保持在安全的位置,才说:“打扰你的好事,你还不可劲的揍我!”
陈铖看着全身紧绷的小孩,无奈又好笑的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苏钰见苏玚走了过来,往苏玚身边一跳,拉住苏玚的胳膊说:“差不多!”
“儿子,我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你这样作死的。”苏玚拍拍小孩的肩膀,指着正在穿鞋的陈铖,说:“你爹爹腾出手,你就撅着屁股等着吃鞋底炒肉吧。”
“父皇……”正在走路的苏玚,顿时被小孩的颤音吓个踉跄。扭过头,看到儿子脸上的乞求,苏玚真的是乐了,好笑道:“出息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