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叹了口气说:“你如今死在我的手上,也不会让你有太多的痛苦,不会让你受更多的刑罚,也算是解脱了,老师也是为你好。”
他语气之中充斥着心痛,可无论是眼睛里面还是脸上的神情,却带着让人心寒的漠然。
毒尊的手段向来是让人防不胜防,而且非常狠辣,他要杀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轻而易举。
徐摘星的心中已经是一片死灰,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可这时,在更深处的黑暗之中却传来了“啪啪”的鼓掌声,那清脆的鼓掌声在整个牢房里面回荡,很快,地面便发生了一阵震动,地牢之中,通道的两边都涌出了一堆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禁卫军,他们手持兵器盾牌,瞬间将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楚瑶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饶有兴趣的笑意:“你们师徒二人这情真意切,可真是让我好好的开了眼界,不过毒尊大人既然这么担心自己的学生的话,不如和自己的学生一起在这天牢之中做个伴如何?”
毒尊环视四周,发现除了明面上的这一批禁卫军之外,暗中还隐隐有刀光闪过。
中计了!
他脑海之中闪过这么一个念
头,顿时面色铁青无比,憎恶的看着徐摘星,语气犹如寒冰:“你竟然和他们联合一起来设计我?”
“我没有。”徐摘星早就不在乎他是不是厌恶自己了,嘲讽的勾了一下唇,“老师,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如今我只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只是她早已经将我们的本性摸得清清楚楚,想来,她应该也已经猜到你会亲自过来杀我灭口,所以这才在这里布下了重重陷阱,等着请君入瓮了吧。”
她抬头去看楚瑶,发现对方脸上带着笑意,也并未反驳,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徐摘星嘲讽道:“是你自己愚蠢,自视甚高,却还要怪到我的头上,你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可惜,到头来也和我落得一样的下场。”
她对于这个便宜老师本来没有几分真感情,平日里对他的尊敬,更多的来自于对方那一身诡异莫测的实力的威慑,如今大家都是阶下囚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谁高人一等的概念了。
毒尊却并不想坐以待毙,他眼睛扫视着周围,手中拿出一支骨笛,放在唇边吹响,悠长的声音传了出去,很快就有蛇虫鼠蚁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那五彩斑斓的
毒蛇,碰见人群就如同水滴入了油锅,瞬间炸开来。
“嘶!什么鬼东西爬到我的腿上来了?”
“是蛇,蛇!”
禁卫军虽然都是由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组成,可是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蛇,成百上千条而来,也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心生恐惧,更何况其中更掺杂着许多有毒的蛇,咬上一口便能够让他们瞬间手脚发麻,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然后直接倒地不起。
楚瑶目光闪烁,直接下令:“你们先往外退。”
得到她的讯号,禁卫军们便犹如洪水一样往外退去,在这之中,有不少人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些许的伤。
等到人退出去之后,就只剩下楚瑶独自一人面对着毒尊。
“小丫头,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毒尊冷笑了一声,继续吹起了自己的笛子,指挥着这些蛇,冲着楚瑶攻击而去。
可那犹如洪水一样五彩斑斓的蛇在游到楚瑶身边的时候,却自动的避开了她。
楚瑶往前一走,随手踩在一只蛇头上面,直接将蛇头给踩了粉碎。
鲜血四溅!
毒尊停下了吹笛的动作,眼神阴鸷:“我倒是小看了你。”
“徐摘星说的没错,你这个人自负又自大
,你有能够操控这些毒蛇的手段,我自然也能够让它们避开我,这并非是什么难事,不是吗?”楚瑶淡淡道。
蛇最怕雄黄这种东西,撒上一点,这些东西便不敢靠近她,当然,她并没有用雄黄,只是单纯的体质问题而已。
楚瑶轻飘飘的抬起手。
顿时,天牢顶上的一群暗卫们亮出了手中的刀,锋利的刀锋折射出冷冰冰的寒芒,从毒尊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不再恋战,转身便往外飞奔。
可刹那之间,头顶上一个铁笼直接落下来,将他困在其中。
“哐当”一声巨响过后,灰尘四起,毒尊及时停住了脚步,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挥散了眼前的灰尘,看到将自己困在其中的这四四方方的铁笼的时候,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如今,他真的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困兽。
“你输了。”楚瑶慢慢的踱步行至他的跟前,隔着一道铁栅栏,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另外四个同伴都一起抓起来,让你们在地下团聚的。”
楚瑶手中拿出一个琉璃瓶子,对着毒尊挥洒过去。
毒尊下意识的屏息凝神,
可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气体,瞬间就晕了过去。
徐摘星看了一场好戏,可再一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就不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下场,也再说不出什么风凉话来,只能将脸别到一边,缩到墙角里面躲着去了。
影楼的毒尊抓到了,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乌合之众了,唯独楚家父子,还是两颗定时炸弹。
翌日。
国公府。
楚湘在自己屋子里面关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的院子外面居然被人守着。
她要出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些人必然会跟着她,而且,这个出去的范围只限于新河院外,国公府内,也就是说,她变相的被软禁了。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当初娶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这么好听,如今却将我软禁在这里,他分明知道我是二婚,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那一夜风流,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楚湘如今脸上留下了两道狰狞而丑陋的疤痕,再加上宋刑野几日未归,心中的怨怼无处发泄,一个劲儿的摔打着屋子里面的东西。
花瓶,杯子,笔墨纸砚,一切能够摔出去的杂碎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满地的狼藉,让人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