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吵了,外面的人如今正在虎视眈眈,结果我们自己却先闹了内讧,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好让他们坐守渔翁之利,你们冷静一点。”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一头蝎子辫,头上趴着一只活生生的蝎子,乌黑的威震泛着冷光,让人不敢靠近。
面具老人没再说话。
女子模样平庸,身材却非常妖娆,只是语气冰冷:“如今徐摘星和阿若兰既然都已经落网,恐怕我们这个地方也已经不再安全,还是另谋他地为好,还有,楚清风和皇甫政那两个老东西如何?”
“他们两个人?”另外一个一脸刀疤的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那两人如今正在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我们还是别把希望搭在他们二人身上了。”
屋内的气氛凝重五个人商议着,最终拍板决定——灭口!
可是谁去做呢?
夜晚。
天牢之中。
天牢分为三层,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关押的都是要犯,可因为地势原因,每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天牢也会变得也格外的冷,最底下的一层最冷。
其中一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今天晚
上怎么这么冷?老子就穿的单薄了一些,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硬生生的要把老子给冻死了。”
另外一个人说:“最近这天气都是变幻无常的,来,喝点儿酒,暖暖身体。”
刚才寒冷的那个人却迟疑了:“这……若是你我都喝了酒,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另外一个人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过就是两口酒罢了,想当初我们在边关的时候,那烧刀子常人碰都碰不得,还不是当水喝,就这二两酒,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打开了酒壶,酒的芬芳便从里面弥漫出来,勾得人心痒痒。
喊冷的那个人到底是没承受住这诱惑,很快便和他一同喝了起来,喝着喝着,两人便察觉到些许的眩晕,然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面,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黑影子他们的身后浮现。
黑影慢慢的从楼上下来,却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音,对方像是鬼影子一样绕过他们,走向天牢的深处。
天牢最里面的一处铁栅栏牢房之中,徐摘星正坐在床上。
黑暗之中,老鼠从她的脚上爬过去,她立刻抓住了老鼠
,扭断了其脖子,阴恻恻的道:“落魄到这个地方,就连你这个过街老鼠也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她杀老鼠的手法很娴熟,一手抓住老鼠的尾巴,一手指摁住老鼠的脖子,然后轻轻的一扯,老鼠的整个脊椎就被她扯断了,而尸体就这样落在床上。
“你如今竟然已经沦落到要用一只老鼠来出气了吗?”黑暗之中忽然有人嘲讽道。
熟悉的声音!
徐摘星的眼睛一亮,激动的从床上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门口。
在不远处点了几盏油灯,有点昏黄的火光明明灭灭,勉强给这边带来一丝光亮,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于是她对上了那一张熟悉而妖冶的面容。
“老师?”徐摘星下意识的走到牢房的面前,“您是过来救我的吗?”
她两只手抓着牢房的门,恨不得现在就掰开这铁栅栏,然后就跟着对方一同离开。
毒尊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是问:“你被抓进来之后,可被他们审问过了?”
徐摘星顿了顿,有些警惕的往后退,苦涩的笑道:“我在被抓进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审问过了,不过老师大可以放心,我说出去的都是
一些无关重要的情报,和几个我们从来不去的聚集点,他们也知道我不会说真话,所以一直才把我留到现在。”
“是吗?”毒尊反问了一句声音,听辨不出喜怒来,只是一双狐狸眼睛上下打量着徐摘星的状态,他感叹般的说道,“这些年你也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你会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就连撒谎的小动作,我都是一清二楚,摘星,你瞒不过我的,你说了,对吗?”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和纵容之色,可是这却让徐摘星的心中生不起半分的高兴,反而越发的心中发凉起来。
作为影楼的人,她太知道这个组织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了,他们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所在乎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这是一群人渣凑在一起,自己只是其中一个。
之前的时候,他们因为利益而互相掣肘,可如今呢?
徐摘星想,自己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毒尊恐怕不是来带自己出去的,而是亲自来杀自己的。
她越发的警惕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试探性的说:“老师,我真的没有撒谎,您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带我出去的么,不
过这牢房门的锁是特制的,您可有钥匙?”
天牢最底下的这一层牢房的钥匙并不是在这些牢头们的身上,而是由专门的人看管,放在专门的地方,再由专人重重把守,可以说,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毒尊当然也拿不到。
他诡异的笑了笑,说:“不用钥匙。”
这句话一出口,徐摘星就知道自己相当于在他的心中判了死刑,于是大声喊起来:“来人啊,来人了。”
她的声音在牢房之中回响,迅速的扩散,可是回答她的也只有她的回音罢了。
“你这个时候喊人是没有用的,我既然能够进来,那么自然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好孩子,你向来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只是可惜如今为了组织的安全,老师实在是不得不这么做。”毒尊叹气道。
徐摘星终于慌了,她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哀求道:“老师,看在这些年我为您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您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向您保证,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向他们透露出任何重要的信息的。”
她不想死,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纵然知道希望很渺茫,可她还是要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