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身边那个年轻男子说道:“水木,咱可是说好的,交钱交货的,这货有问题你得给说法。”
水木就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货没问题,让你们查你们不乐意,你们也给不出说法,不想要就走。”
水木说完,李姨还想说点什么,毕竟是因为她。
水木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黑老板还能要吗?
果然,那黑老对我们几个说道:“那咱们这次交货就算了。”
毕竟是他们对轿子不满意,再加上对厂的大牛马我和李姨检查的也没问题。
他们也没看我们扎的纸箱子,就想直接往外走的。
水木把他们喊住:“等会,黑老你们把这几个纸牛马也搬回去吧,我不要了。”
黑老这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的纸牛马可没问题,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得给理由。”
水木强硬地说道:“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要了,搬走。”
那个特别年轻的男的就说道:“没有理由你们就不想要了,不合规矩。”
水木就看着他说道:“厂里的规矩我说了算,我不想要就不要。”
那年轻男子一边往水木这面走着一边说着:“你不就是新的老板吗?你算什么?”
水木一贯作风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反正我不妥协退让。
那年轻男子看水木也不反驳,更生气了还想指着水木说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十岁的男子说道:“小八,人家不想要就不要了,没理由也正常。”
他这一说话我才注意到他,他正好站在小黄灯下面,长头发,看着也是白的很,不阳刚。
李姨看这状况想上前说点什么,毕竟两家一直交货,都是互相的,如果不交货,纸牛马怕没有备货的。
李姨站在水木身边说道:“小木,这轿子。”
水木直接给打断了:“李姨,没事,他们对厂之前纸马也有做的不理想的时候。
我父亲当时不好意思都没找他们,他们对咱的轿子有质疑,那咱们也没必要交货。”
水木说话声音都大了,尤其是说对厂纸马有问题的时候。
那黑爷一听,他肯定也是对厂的老人了,说纸马有问题就是说他有问题。
黑爷向水木走过去,那长头男见状说道:“黑老,这次交货就算了。”
那黑老一听长头男说完,也是不甘心说道:“小离,就这么算了?”
那个叫小离的长头男沉沉地点了点头。
那黑老见状,也没继续再说什么。
他们三个就走了,我们也没送他,毕竟这么不愉快。
我们三个坐在塑料凳子上,毕竟交货失败了,纸牛是有货的,总得再做几个纸马出来。
李姨看了看水木说道:“小木,也是李姨的问题,没想到会有人知道我。
这三个人我都没见过。之前都是你赵姨安排交货,没想到这次换成了我,就这样了。”
水木看到李姨这么抱歉,说道:“真没事,李姨,对厂这次来的人,那个叫小离的,我也第一次看见。
那个黑老,这我知道,是他们厂的老人了,之前换货倒是来过。
年轻的就是他们新人吧,没见过。这次来的都不是平时交货的人,换了一波。”
我毕竟是新人,这厂里平时如何我也不知道,听听水木怎么说就好了。
李姨说着她的担心:“咱们纸牛有货,纸马货少,咱们要是赶快赶备点货来得及。”
水木点点头应答道:“可以的,李姨,肯定来得及。”
李姨继续说着:“咱今天有往外出的货,小木你一会儿去送货,我和小三七做纸马。”
“行,李姨,辛苦你跟三七了。”水木应和道。
水木出去送货是个男死者,又走一个纸马,我们得赶出来四个,而且不能出差错!
我和李姨去搭配扎纸马,等水木回来,送货也快。
我给李姨裁布,李姨扎纸马身子。我看着李姨速度也有变慢,想来是很担心出错吧。
也就一个小时水木就回来了。
水木进了小黑棚看着我说“三七,咱们钱箱子刚有人要货,你下午就扎钱箱子吧。”
我当然是听水木的安排:“好的。”
本来这对厂是要120个钱箱子,这交货失败了,刚还有个要货的,真的赶的好不如赶得巧。
水木和李姨一人扎着一个,我给他们裁布弄耳朵。
到了十二点也就三个小时赶出来两个,也许是这次因为怕人再挑出毛病,所以做的也很慢很细。
就是这个纸马身子是湿的,得晾干了才能卖。
其实都能赶得出来,就是这大冬天的天气原因,都不好干,不干更不能给人家送了。
到了中午我们吃着饭,有力气才好干活啊。
我和水木把带的饭热了热,提前蒸好的大米饭。
我们三个吃着饭,我带的都是肉,水木早晨买的西红柿炒了个鸡蛋,也没个冰箱,都是现买。
我们吃着饭,我也吃的快,毕竟一会要赶钱箱子,我这一下午可赶不完,今天多做点明天就能少做点。
我想着水木早晨跟对厂的人对峙的场面,总觉得水木是有目的的。
我也就直接问道:“水木,你早晨气场很强,你是不是因为没见过他们所以占主场啊。”
水木看我发问就说道:“对,我没见过他们,既然不认识,这次我也不能在我的场子上落下风。
他们厂子,很少做轿子,昨天跟我沟通的时候他们就很着急,说明天急用。
既然急用,我就不换了,让他们找别人去吧。
其他的厂子都很少换货,都是全都做的,就赌一把,看对厂回不回来吧。”
我一听完,果然李姨说他远虑,他想的多,但也是挺会算计的。
李姨说道:“小木,还是你想的多,都在谋划。”
水木点点头说道:“之前对厂换货其实都是他们厂里的老人。
这次来的长发的人不是电话中跟我沟通的人。
我听说这家对厂老板也换人了,看早晨那黑老听长发男的话,估计他就是老板吧。”
水木说完,我想了想,现在纸货厂的老板都这么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