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胎记女孩奇谈记》 第1章 红色胎记 我叫白三七，出生在一个小镇上，家里开着装饰批发的店铺，前几年生意不错，但是最近这几年，一条街上全是同行，生意也平淡了些。 我有一个大姐，叫白契，对我特别好，家里对大姐的形容，就是听话懂事，文静善良，一直都是别的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叫白喻，我跟她的性格不太像，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我活泼好动热心大方，阿姐的性子就有点冷了，也不是外冷内热，就是“冷”，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 我们长得很像，但是只有一点我和姐姐不一样，每当想起，心里都会不舒服，那就是我左半边脸的红色胎记，也是我的心结。 但是这个红色胎记在我21岁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时候到了。 还是我因为胎记多年的情绪爆发，差点把爸妈吓死，终于去了医院，做了两次小手术，倒是颜色浅了点。 我出生在八月十六日的中午，听我大姐说，我妈妈生我和姐姐的那一天。 正在家里做着饭，突然肚子疼，被我爸爸急忙从店里赶回家拉着妈妈去医院。 当时的八月按道理就是大太阳，天气预报报道都是三十多度，听着就热得慌，可是那天的中午突然天黑的很快，下起了大雨。 因为是双胞胎，顺产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就选择了剖腹产，虽如此，但是我还是顺利出生啦。 我十五岁的时候，当时在上高一，因为当时的学校离家远，就选择了住校。 其实是父母嫌麻烦也不想来回接我，当时也有四个人拼一个小车，一天和阿姐来回50。 但是晚上九点半晚自习才结束，太晚了父母也不放心，就让我们在学校住宿了。 每到周六日一回家，就缠着妈妈说话，唠嗑，选选衣服，说说明天吃啥，但是那天聊天母亲却提起来了我的心结。 “你一出生啊，可把你舅舅和姑姑愁坏了，愁的每天捧着你的脸念着咋办咋办。”母亲坐在我的学习椅子上，胳膊拄着学习桌看着我，感叹的说。 【咋说呢。其实我母亲的眼睛很亮很像猫的眼睛，瞳孔是偏黄色的，角膜是黑色的一圈，一瞅着我吧，我心里还怪颤得慌呢。 但是没办法，我随我妈，我的眼睛跟她的一样，上高中的时候，纪律形象管的很严。 班主任有次注意到，总觉得我带了美瞳，其实没有啊！】 “啊？为啥啊？”我好奇的问。我心里其实知道是因为我的脸胎记，但是我还是装着问出了口。 “因为你的脸啊，我知道你在乎，你很在乎，一提起来，你就耷拉着脸，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从小到大没少因为这个胎记难过。” 因为我的在乎，母亲也很少跟我谈起这个胎记。但是这次她很认真的谈起来，我就认真的听着。 妈妈一副很正经的看着我：“你刚出生的时候，再加上你是女孩子，你舅舅和姑姑一看到你，就抱着你，看着你脸上的胎记，就愁的慌。 “怕你以后因为它自卑，怕你以后上学受欺负。” 其实母亲说的没错，舅舅和姑姑的担心也挺对的，我没少因为这个胎记被欺负，和不公平的待遇。 小时候姑姑和舅舅都是最疼我的，给我买好东西，因为家里都离得挺近的，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所以小时候也经常找他们玩，不知道是性子变了还是因为成长了，也不想总去麻烦。 所以去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也就逢年过节的买东西去看看他们。 一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里有点发酸，再加上因为我的脸，我心里难受的很。 但是看着妈妈认真的表情，像是要告诉我什么多么重要的事情，我仔细地听着。 “你俩刚出生几个月的时候，你和姐姐坐在小推车里，我推着你俩晒太阳，遇到了一个穿着便装自称是道士的人” 我听见母亲说这话，我当时就问：“啊，不会是骗子吧！江湖道士？” 母亲摇摇头说到：“他并没有骗我什么，他问我你脸上的胎记是不是天生的，他说如果是天生，天生带下来的，就不要做掉，这个胎记会保护你。” “他还说，你有这个胎记，也许等你长大了，也会有人找到你。” 母亲说完，我一整个愣住，我并没有觉得是什么好事，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有这个胎记。 我根本就不想有人找到我。找到我干什么？还能有什么好事？ 但是我并没有在母亲面前发泄我的情绪，我问到“谁会找到我，他们是谁啊？找我干什么啊？” 母亲说到“不知道啊，我当时也问了，那个道士摇摇头没说话就走了，我也没再追问。” 母亲说完我就在想，母亲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不把这个脸做下去了？还是就单纯的告诉我这件事。 因为本身就不想提这事，尤其是跟母亲，再加上，还有我那双胞胎姐姐的脸，我也会做对比，我心里是有怨气的。 听母亲说完，我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嗯，知道了，也晚了，睡觉去吧，妈妈。” 母亲看我这样的态度，也没再继续说，回屋睡觉去了。 其实这个胎记真的对我的影响很大，在八岁的时候，母亲曾带着我去医院的皮肤科检查。 当时医生说我这个属于血管痣，但是那个时候对我这个脸的医学还没有办法完全做下去，医生也建议我等等。 只要我站在太阳底下，我的脸发烫，严重的时候还有颤颤的疼，整个人就很烦躁，所以我很不喜欢阳光，就喜欢在阴冷处待着。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不管是小事还是大麻烦，我的左脸就会发疼发热。 所以这张脸也是我情绪爆发的点，我也会因为它当时带给我的情绪而拒绝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和错过一些地方而躲开的危险。 第2章 算命先生 自从母亲跟我说完那个道士说的话，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那天晚上之后，我也问过母亲为什么突然就把这件事告诉我。 母亲也只说“总觉得你懂事了，总有些事是可以告诉你的。” “但是也别放在心上，胎记还是要做下去的，一定会做下去的。有什么话，就跟妈妈说。” 我心里想着还是要在医学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把脸上的胎记做下去，不然我心里就这么一直不舒服。 要说一个人心里要是有放不下的事，这心里真的就是老想老想。 一想起来吧，心里就又难受又烦的，也会想着为什么我这样，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说这话肯定会有人说“你难受你不就别想吗？”但是心里要真的有事。不想还真的挺难的。 所以我很佩服心里不装事的人，愿意说自己心事的人（但是这些人也许真的是不在乎，也许是装的的不在乎，我是第二个） 因为这脸的原因，我也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弄的一有人提脸的事，我就心里堵心。 之前上学的时候遇到了个同学，问我脸的原因，跟他说了之后吧，他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嗯，我知道，我理解你，你别放心上。” 听完这话我心里就笑笑加无奈，我知道他真的就是想安慰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这种情况别人怎么感同身受。 因为这事，后来我也意识到了，虽说人家就是好奇问我，但是有时候我冷脸要不就不客气地说“关你什么事！”其实很横！ 我也要改改这方面的情绪。不能老是因为这个脸让自己的性格态度受影响。 要说时间过的是真的快，高一这一整年转瞬即逝，每天就是学习吃饭睡觉，也没什么娱乐。 但是想想谁的高中生活不这样呢？除了个别的学校吧。 之前刷抖音，看到一个高中生小妹妹的视频，好家伙我才知道原来有的学校课余时间。 运动会、联欢会（这俩俺们也有）、歌唱会、还有雕刻教室、做蛋糕的活动、春游采摘、看电影生活很是丰富。 后来我才知道，人家上的是个很好的高中，要怪就怪自己学习不好了。 到了高二了，要选科了，我没什么喜欢的职业，也没什么想干的事，而且这几个副科我成绩都差不多，都不是很擅长。 初中毕业因为考得一般，我真的有想过报名新东方，想当厨师，当时跟父母提出来我的想法。 他们不同意，想着我应该继续考大学，最后报了一个独立的高中。 我姐虽跟我是一个学校，但不是一个班，她从小喜欢美术，所以她有目标想着考艺校。 后来母亲看我在选科方面一点方向都没有，就提出了一个意见那就是带我去“算命”。 周五晚上回到家，我跟阿姐吃完了饭坐在沙发上看快本。 母亲拿了一个椅子坐在我俩对面说到“三七你既然没方向，那我带你去算算，看看你适合干啥。”我听见母亲说这话，我很是震惊。 因为我从小胆子就大，喜欢看恐怖片，总是对灵异事件，玄学感兴趣。 但是这些在我学习的时候也用不到，母亲看到就会说“别总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看看学习的书。” 但是这次母亲突然提出来去算命，我心里大大的疑惑。当即我也问了出来“为啥，妈，你不是不支持我对这方面感兴趣吗？” “那不是看你一点方向都没有吗？我跟你爸尊重你的想法，也不逼你学不喜欢的，那就去算算，听听人家咋说”母亲笑着说完。 我很喜欢这种跟母亲的聊天的感觉。我也知道很多父母也会因为不会跟孩子沟通而跟自己的孩子渐渐疏远。 其实人与人之间，甭管啥关系，重要的还是得沟通。 我心里也是想知道算命的会说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算命跟选课有啥关系吧，我就直接应下了。 “好，我去。”我冲着母亲笑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母亲问到坐我旁边吃薯片的姐姐“白喻你去不去，要不一起？” 阿姐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不去，不感兴趣”果然，阿姐的性子就是直接。 我和妈妈周六早晨就打车去了算命的那里，屋子不大，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旁边还有个小沙发，和一个高柜，放着一个弥勒佛。 （时间久了，也记不太清楚了）那个算命先生坐在椅子上，微笑地招呼着说了句“请坐” 我看着这个算命先生，穿着中式白色长袖盘扣立领开衫。 国字脸，眉距有点宽，大眼睛双眼皮，看着五十左右吧。 唯一我觉得很特别的是他的耳朵，好大，耳垂也很长，我看他顺眼的很。 不知道是第一次算命的原因还是什么，哈哈，心里还有点紧张，我端坐在他的对面。 他问到“名字叫什么？生辰八字”我回答道“白三七，七月初八……我想看看我这八字适合干啥工作”。 我以为他会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他看着我直接问了句“这脸上的胎记是天生的吗？”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不开心了，我口气也挺横的说“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说过，因为我在乎这个胎记，陌生人提起来，我就有点偏激，说话口气不好。 那算命先生并没有因为我的口气而结束这个话题，而是看着说到“没有没有，只是问问，如果是天生带下来的，那最好别做下去了。” 我还是没忍住的问“为什么，什么意思？”我扫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那里听着我们对话的母亲，母亲也不说话。 他就摇摇头说着“也许你脸上有这胎记，它有它的作用呢，别不高兴，我看了你的八字，你适合做跟火一类相关的职业。” 我想着看来他也不知道这胎记到底是为啥，我当时心里也不太明白，在这之前因为也是对这方面感兴趣。 我也看到过说有可能是前世因为某些情况，今世才会有，但是我不信，当然，后来我也不得不信。 听到他说我适合干啥，心里也有了答案，我就点点头“哦哦，好的。” 我也顺着问出来我一直想干还没有跟母亲说过的职业“那我适合干殡葬类吗？” 第3章 适合，心安 刚一说完，母亲从沙发蹭的站了起来，往前挪了两步，站在我旁边。 我心里知道母亲不乐意了，我就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之前一直没跟她说过。 我平静地抬眼看去，母亲一脸不可思议深皱着眉头问到“什么？你一个女孩干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母亲不理解，我也知道他一直忌讳这些，她怕这些跟死亡有关的行业，我也没想现在解释。 （我一直觉得对有些事情或者出发点不一样的人，怎么解释都是说不通的，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不一样是很正常的。） 她看我不说话，用手指在后背点着我，急的说“问你呢，人家说你适合干跟火有关的，你那殡葬沾边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时，算命先生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桌子。 缓和气氛的说到“别急别急，您先坐，我干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问这个职业的，我现在给这孩子看看适不适合干” 我瞅着他说“那您可要说真话啊！” 算命先生冲着我一笑“当然当然，肯定是真话啊。” （因为我知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小时候有啥问题，我想的跟她想的不一样，要是有第三个在，她就会使眼色让那个人顺着她说，总要听她的话，也不知道是大人向着大人说话还是咋地，每次都是跟我妈一条心。） 算命先生拿出了纸，写写画画，看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的样子，抬眼看着我，笑着说“你适合干”。 我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其实就算是说我不适合，我还是会跟着心里的想法走，也许是有个人肯定了我，我心里有股力量吧。） 算命先生认真的说到“你说的遗体化妆师，殡葬一类的也属于火，我看了你的八字，你挺适合干的，我也好奇，你不害怕吗？”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我想都没想的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我现在再想想到底为什么对殡葬感兴趣，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像是脑子里突然有的想法，挺神奇也挺奇怪的。） 【母亲在旁边厉声说到“这个职业，也不怎么跟活人接触，整天对着尸体，多瘆人啊，你想都别想。” “干了这个，对你以后生活有很大的影响，你别总是小孩子想什么就是什么，总要看看现实。”】 母亲说完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总要给我留面子的原因，又回沙发上坐着去了。 我听完没说话，心里也知道这个行业是很小众，再加上也有部分人的忌讳，确实不好说。 母亲说的也对总不能想什么来什么，但是现在在算命先生这，要是争吵起来，我也尴尬，想着回去再跟母亲聊聊吧。 “咱俩回家再说吧，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这个问题，现在问完了你要是没事要问，咱们就付钱回家吧”我侧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说道。 母亲从夹克口袋里掏出手机支付了100元。 （好像是一百，我记得当时这算命先生还给人起名字，看风水一类的，都是明码标价，我这个最便宜） 跟算命先生打了声招呼“那我们就先走了您”也没看我就往门外走。 我心想着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也站起来想着快步跟上去。 但是还没走出这门口，就听见算命先生问“白三七，你为什么想干这个？” 我回过头，看见算命先生站起来了，微笑地看着我。想着这个问题是要认真回答的。 “这念头突然起了，就问问看”我回答道。 算命先生微微歪了下头，问到“没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说道“没了” 算命先生笑着点头“好，好，好。” （当时我就觉得他说好，有种肯定支持的感觉，但是为啥我也说不清楚，是不是他觉得我心思太简单了？） 我和母亲打车回家，一路无话。到了家，我看到母亲一屁股直接坐在沙发上。 脸黑的很，感觉的下一秒就要开始用语言轰炸我，我识相的很，直接进了卧室，关上门，坐在床上。 到了晚上，听见母亲在我门外喊道“吃饭了”嗬，我一听还喊我吃饭这不就是还有希望，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我蹭的从床上起来，开门进厕所洗了手就往餐桌去。 因为阿姐在美术学校集训，父亲还在店里忙，就我和妈妈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我扫了一眼餐桌，有我爱吃的都是我爱吃的，嘿嘿，母亲还是很爱我的。 说起来这个腊肠炒荷兰豆，我有一段时间起码要一个月吧，天天吃这个菜。 不是我母亲非要炒，而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吃，第一次吃就觉得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哈哈哈哈。 当时还跟母亲说我要种荷兰豆，我还专门找了一小块地，但是母亲死活不愿意，就是不让种。 她就觉得我是三分钟热度，我上着学，种了也不管不了，到最后累的还是她，我想着也对，这个想法就给做下了。 第4章 吵架，难过 我开心的说着“妈妈，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啊，么么，爱你。” “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说着，母亲给我夹了一块牛腩放我碗中。 （这个举动我心里莫名的慌张，其实也许会有人母亲给闺女夹菜是很正常。 但是我们家呢就是自己吃自己的，从不给夹菜，每个人都有固定的筷子，我的是蓝色的。） 本想着母亲会问我殡葬这个事，可是这都要吃完了，也没问我啊 。我也不敢主动提，主动提了就有种挑事的感觉。想着等改天吧，我再跟她好好说说。 我吃完，起身正要往卧室走，说着“妈，俺吃完了，先回卧室啦，你慢慢吃啊，我看七点半cctv有你爱看的父母爱情，记得看啊。” （要说这父母爱情，真的百看不厌，母亲最喜欢里面的姑姑） “白三七，我有话要跟你谈”母亲轻声说着。 身后传来母亲平静的声音，我心头愣了一下，心想着看来还是要谈话啊！转过身子，端正身体坐到餐椅上。 （母亲很少喊我的大名，总是喊我三七要不就喊我老闺女，想来是要跟我说遗体化妆师的事了。） “我不同意你干这个职业”母亲看着我干脆的说着。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任何一个职业都是受尊重的吗？只要不偷不抢不犯法，干什么都行啊。” “大姐喜欢书法古筝你支持，二姐喜欢艺术喜欢摄影，都是花钱的爱好，你都支持。” “我从小到大没喜欢什么东西，为什么你就不支持我呢？”啊啊啊啊！我心里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 “呵，也对，毕竟大姐二姐学的都是正常爱好，不管在谁面前谈起来你都有面子。 从小到大不听你的，你就不开心，你就觉得你就是对的。” 我嘲讽着说道。（我觉得有很多家长都是这样的，嘴上说着听自己觉得，到最后不还是得听父母的。） “我知道你害怕这个职业，你忌讳，你怕别人知道了你闺女是干这个职业的人会被人不理解。 会在生活中有异样的眼光，会没有社交，但是我不怕，母亲，你说过，只要是正心正念干什么都没有错。”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没有给母亲中间说话的机会。 我以为我说完这些话，母亲会考虑考虑，但是并没有。 “你自己也说了你大姐二姐学的都是正常爱好，你说的遗体化妆师这个职业，小众，非主流。 你想的挺好的，你是不怕，等着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干了，你就不这么想了”母亲啪的摔了一下筷子红着脸喊着说到。 我没见过母亲这样，但是我就这一次机会，硬着脖子我也要杠到底。 “我现在想干这个，就算是以后真的干了，就算是有困难，我也不后悔。”我大声的说着， 语末，我起身直接往卧室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不会同意你干的，想都别想。”身后传来母亲的话。 啪，我关上了门，坐在床上，双手扶着腿，低着头，难过极了。 本来明天周日是要放假的，我实在在家里待不下去了，一晚上没睡着。 清晨，收拾东西，就打车去了学校。还花了我25块钱，我的零花钱。 本来每周六日都会回家的，因为跟母亲吵架，不想回家，心里烦得很，在学校待了得有一个月。 同学老师问起来，我就说我不想家，懒得回，麻烦。 这期间也没有跟母亲发消息主动说话，她也没跟我发个消息打个电话啥的。哼，我不能输。 （也有可能她会给我班主任打个电话，确认我的安全，虽然和母亲吵架了。 但是我知道她，她小心眼，也很疼我，但是我也不想妥协，我觉得我的想法没问题） 这一个月里，父亲大姐二姐也都知道发生了啥事，大姐二姐是支持我的，也许是年轻人，觉得接触尸体并没有什么。 父亲保持中立（只要母亲同意，他就没意见。） 大姐也曾打电话让我回家，回去好好跟母亲说，我只说“我不想回家，回去肯定吵架，怪不开心的，何必呢。” 因为当时高中，除了周六周日都是没手机的状态，周五晚上拿到手想着看看电视剧放松一下。 这时，我手机里家有儿女过场插曲的铃声响起了。 我一看，是母亲，我想着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赢了。 “你明天回家吗？咱一家子去钓鱼，要是回来，让你爸接你去。” 隔着手机传来很久没有听到的母亲的声音，我真的是，心里想着可算是给我打电话了。 “回。”我想都没想的说道。其实心里也是想得很，想妈妈，也不想在学校待着。 第5章 钓鱼，意外 晚上收拾好东西，在学校外面等着父亲，看他来了，我打开车门上了车，扫了车里一圈，倒是没见着母亲。 “老闺女啊，一会儿到家，你和你妈好好说啊，你这一个月没回家，你妈很想你的，就是不想低头给你打电话。”父亲看着内后视镜跟我说着。 “嗯，知道了”我应声道。 到了家门口，抬手摁门铃“铃铃铃”等了会儿，门开了。 我看是二姐，手里还拿着个安慕希的酸奶，我招呼道“阿姐，吃饭了吗？咱妈呢？” “吃过了，还给你留了饭，咱妈搁屋里了，打个招呼去吧。”阿姐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包说道。 我在厕所的鞋柜里换了双拖鞋，进了卧室，看妈妈正坐在床上吃着香蕉，看着每天六点天津卫视演的斗地主比赛。 “妈。”我喊道。我心想着肯定知道我回来了，就是等我主动呢。 母亲转头看着我说“回来了，没吃饭吧，厨房给你留饭了，你先去吃饭，一会儿家庭开会。” 心想着先吃饭吧，有啥事一会再说“好，那俺先去吃饭了。” 看着餐桌上新做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水煮肉片、开心极了，都是俺喜欢吃的，我吃了两大碗米饭。 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一会儿要是家庭开会，会说啥问题，想着这次一定要稳定情绪，不能冲动了。 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喝着酸奶和山楂球，刚好七点斗地主的比赛演完了，看着母亲从卧室出来说了句“开会。” 我爸利索的关了电视，我们三个端正的坐在了沙发上，母亲在厨房拿了个餐椅坐在我们三个对面。 “明天我和你爸决定了带着你俩去钓鱼，明天早点起，十点出发啊。 老闺女，我跟你爸也想了你说的殡葬这个事，决定了，随你意吧。 你要真的决定了，我也没意见了，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听这话，那就是同意我干了，哈哈哈哈。 （当时殡葬这个职业，当时只有专科。我也知道她想让我上本科，母亲现在同意了，我也很不可思议，开心死了。） 也许我是有小学生旅游综合症吧，一想着明天出去钓鱼，而且母亲还同意了我学遗体化妆师，开心的睡不着。 清晨，俺起得老早了，带了点寿司和可乐还有凤梨酥，今天三十度。 天气好，但是天气再好，我的脸也会受不住，必须要涂个防晒，准备出发。 父亲说钓鱼的地方也不太远，开车四十分钟吧。 我们在车上坐着，到了地方，下了车，有个小下坡,要走下车才能到河边钓鱼。 下去之后，扫了一圈，人不多，都是单人单杆，还没有我们这种家庭钓鱼的。我把小马扎、鱼杆、浮漂、大渔网、鱼食拿出来，准备开钓。 要说我这人性子急，没耐心，其实不喜欢钓鱼的，但是在学校太久了，就想着出来玩的。阿姐就比我有耐心的多了。 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正好都中午了，阿西吧，这大太阳，晒得不行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戴着个大帽子。 一个小时了都没钓到一条，看着阿姐母亲他们都钓了很多了，心里更难受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钓不上来，天呐，是不是跟我不喜欢水族动物有关。 虽然没钓到，但是我也搁这坐着一直坚持，忽然发现拂过我脸的风凉快了起来，我抬头看去，远处大片乌云往这靠近，天空都黑了起来。 我心里正纳闷，奇怪了，今天三十度啊，明明不会变阴天的啊，我听到父亲在旁边感叹道“真好啊，真凉快。”听见这话，我心里也没多想. 我隔着阿姐，看见母亲也在抬眼看着天空，这天气突然凉快，我也挺开心的，从背包里拿出可乐和巧克力吃着。 我无意间又抬头一看，天空已经变成黑色的了，沉沉的，压抑的很。 莫名的心里很慌，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要说人对危险事情的发生会有预感，真的不得不信。 我又看看面前的海，明明来的时候清澈的水，现在乌黑乌黑的，看不到海里一点东西，有种死气的感觉。 我知道不是水真的变黑了，感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雾。 我正想着，耳边传来母亲的声音“钓的怎么样了，看这天不好，要不先回家吧” 父亲喊着“行啊，天气不好，俩闺女要不咱先回去，要是还想钓的话，有时间放假再来。” “妈，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吧，阿姐你也一起吧，回去一个小时呢，可别憋着，爸，你在这看着点咱的东西。”我起身说着。 和母亲往小坡方向走着，就着往旁边扫了一眼，嗯？来的时候旁边本来也有五六个人在钓鱼的啊。也没听见动静，咋人没了呢？ 我心里纳闷得很，难道是收拾东西走了，但是我在那里钓鱼，坐不住东瞅瞅西看看的，要走了不可能没注意啊。 “母亲，你看到咱们旁边那几个钓鱼的收拾东西走了吗？”我扭头问到走在我旁边的母亲。 母亲往后扫了一眼说道：“没有，没听到动静，怎么人不见了。” “快点上厕所吧，赶快回家。”母亲不知道想到了啥，催着说道。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钓鱼的地方，还是只有父亲一人，刚刚看到的那些钓鱼的人，他们待过的地方，一点活动痕迹都没有，奇了怪了。 （当时心里更慌了，觉得情况非常不对） 着急走上了坡，扫了一眼，有个小平房那种的厕所，里面黑不啦糗的，不打手电筒都看不到。 厕所边上还有个大石头，上面有我不认识的字，像是拿那种红色漆写上去的，后面还有个小河，母亲在外面望风。 上完了之后，提裤子起来，出了厕所，眼睛往旁边看，就看到母亲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厕所旁边的小河。 我顺着看去，我刚刚没注意的小河，那个水黑的很，死气沉沉的，跟刚才钓鱼的河一样。 当时我只感觉我的脸和脖子很热，（之前说过，我总觉得遇到危险的事情我的脸都会莫名的发热，热的难受，想离开这里。） “妈，咱走了。”我用手轻碰着母亲，母亲缓过神来，冲着我眨了眨眼。 看母亲的表情，像是刚才没意识了一样，有种呆呆的感觉。 “快走吧。”阿姐也上完了厕所。急声说道，我看着阿姐，感觉阿姐也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拉着母亲往草丛外走着，这时，父亲也收拾好东西上了坡，我和母亲阿姐上了车，父亲把东西放在后备箱，上了主驾驶 我又隔着车窗，又看了眼海，感觉海面上有股黑气。 但是我不知道就我看到了，还是都看到了，后来我有问家人有没有看到，他们说只看到水很黑，黑雾气倒是没有。 “啪，别乱看了，系好安全带，回家了。”阿姐拍了我一下胳膊，厉声说着我。 我回过了神，看了眼阿姐，又抬眼看了副驾驶正在喝水的母亲，看他们状态都还可以，心里也踏实多了。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突然黑水也黑，还有那莫名的黑气，快十年过去了那个地方我们一家人再也没去过。） 第6章 奇怪的梦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父亲在驾驶座上正常的开车，我又看了看母亲。 她还是坐在副驾驶上，瞅着前面，没有表情，一动不动的，也不跟俺们聊天，我想着会不会是累了，在那愣神呢！ 往右边看了看阿姐，她搁那叼着个棒棒糖，在那里刷着微博呢，看来阿姐还挺正常的。 因为我心里莫名的心慌，从天突然变黑我就觉得不对劲，从坐在车里回去。 我就一直注意着路段，我记得来钓鱼的时候，最后拐了个弯，大约开了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 就到了目的地，但是父亲一直开了有一刻钟了，还是没拐弯！！！ 我心慌的很，我从座椅上往前蹭了一下，看看了车速，都正常啊，看看开车的父亲，也没问题啊。 我又往前看了看路，就觉得前面的路有种雾蒙蒙的感觉。 “爸，这路都开了多久了，我咋记得有个拐弯处呢，这咋还不拐弯啊。 还有这路怎么雾蒙蒙的呢？你看看这不正常啊！”我把我觉得疑惑的地方一股脑都问了父亲。 也许是我的问题，父亲才注意到“嗯？我也记得有个拐弯处呢，走错了？不可能啊” 因为我说的问题，也引起了阿姐和母亲的注意，阿姐放下手机看着我说“什么雾蒙蒙的？我看这路挺正常的啊。” “嗯…我看路上就觉得有种看不清的感觉，而且我觉得不对劲。”我瞅着阿姐说着。 “老白，停车，你下去看看。”母亲对着开车的父亲说着。 父亲胆子大，不信鬼神，但是开了车门下了车，围着车绕了几圈，骂骂咧咧的“你m的，妈了个bi的，滚……” 又冲着前面的路，又骂了得有个两分钟吧，我再看路，前面的路看着清晰了不少。 虽然看着还是有点雾蒙蒙的，但是身上没有发麻发慌的感觉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安全了。 我看这解决了，心里踏实多了。 “咱爸不是无神论者吗？不信鬼不信神的，这咋又信了，我还以为咱爸下车要去前面看看路呢！”我对着阿姐调侃的说道 “特殊情况。”阿姐挑了一下眉冲我笑道。(我阿姐是真的不信鬼神，但是吧也敬畏鬼神） 解决完了，回家的路上倒是没发生啥意外，安全到家了。 进了家门，我就觉得累的很，母亲也很累，就说点外卖吧，点了一家人的肯德基，还有份水果捞。 一边看着斗地主，一边吃着饭，美极了。 差不多七点半吃完了饭，俺困得不行了，但是出去了一天，必须得冲个澡，跟母亲和阿姐打了个招呼，就回卧室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极速三秒睡着。然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在梦里无比真实无比害怕的梦。 这个梦，就是今天一家人去钓鱼所经历的全部过程，是我收拾好东西去钓鱼。 包括我吃巧克力，还有坐在那里没钓到一条鱼，和钓鱼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一模一样。 还有天空突然变黑，面前的海也是莫名的死气，压抑。 在梦里清醒的我，害怕极了，也纳闷的很，为什么突然会做个一模一样的梦。 接着就是母亲问我要不要去厕所的事了，跟着母亲和阿姐上厕所，还是那片草丛那里。 在梦里的感受跟在现实中的感受是一样的，就是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这是个梦，但是在梦里想要醒来，就是醒不来，急死了，急死了。 上完了厕所，还是看到旁边望风的母亲，木楞楞地盯着旁边的小河，我顺眼看去。 “咯噔”我心里的声音，身上就跟炸毛了一样，后背很紧，麻得慌，心里发毛，那感觉真的无比真实。 这次在梦里的场景，就和现实中的不一样了，我看到那条很黑的河里有五个小孩。 “娘的，什么情况，吓死人了。”我心里骂道。 那五个小孩瘦瘦的，有高有矮，脸色发青，身子也是青白的，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 那眼睛瞪的贼大，就好像那个眼珠子整个要突出来一样似的，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们，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被他们盯着，就算是在梦里，心里也非常害怕。） 我往旁边看看母亲，母亲还是楞楞地，像是被勾了魂，“啪。” 在梦里的我使劲拍了下母亲，母亲身子抖了一下，扭头看我，眨了眨眼，看着母亲清醒了。 我也听到了阿姐让我们赶快走的声音，我拉着母亲往上面走，还是跟现实一样，看到父亲正往坡上走，我们坐车回家。 “呜。”像是一阵风，这个梦就结束了，我醒了之后，感觉在梦里没有多长时间。 但是在现实中一晚上过去了，证明我睡的很沉很沉。 我醒来，在床上回忆着梦，记得非常清楚，平时做的梦也许会有点记忆。 但是大部分是想不起来的，就跟忘了一样。 我出了卧室，正看到母亲在厕所洗漱，跟母亲打了个招呼。 “妈，咱吃啥啊，要不我简单做点。”我看着正在刷牙的母亲说道。 “给你和你姐买了煎饼果子和豆腐脑油条，还有两套烧饼里脊，吃去吧。”母亲正好刷完，漱了口，瞅着门外的我说道。 感觉母亲也挺正常的，跟平时一样。我去了另外一个洗漱间洗漱，完事。 看到母亲也在厨房吃着早点，阿姐还没醒。我也不等了，和母亲吃着煎饼喝着豆腐脑，美滋滋的。 母亲问我“是周一早晨去学校还是晚上让我爸送我去。” 我想着早晨吧。只要七点四十到学校就好，在家里再住一晚上。（毕竟一个月闹脾气没回家） 我这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晚上做的梦。想到在梦里河里的那五个小孩，和母亲盯着一动不动的场景，我就觉得不对。 我想着是不是母亲也看到那条河里的五个小孩了。 “母亲，昨天你带着我跟阿姐上厕所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盯着那条河啊，一动不动的。 要不是我碰你，你都没反应呢，咋回事啊。”我盯着母亲问着我心中的疑问。 我一说完，母亲就看着我直朝我摆手说道“不知道啊，别提了，一提就害怕，别再说了啊。” 我想着母亲不想提，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我也没再说，这时阿姐也醒了，在我旁边坐下，吃着早餐。 母亲去盛他的小米山药大枣粥，我拉着旁边的阿姐快速棏问到，生怕母亲盛完回来听见 “阿姐，昨天咱上厕所的那里，旁边那条小河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啊。” “没有啊，不就河吗？能有什么。”阿姐嘴里还有烧饼里脊，还没咽下去含糊的说着。 第7章 不正常的母亲 阿姐说完，想着看来阿姐也没看到河里有啥东西，我想着我做的这个梦。 会不会因为上午钓鱼，钓到最后高度紧张的原因，也许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同样的梦。 但是，我的心里真的相信我所做的梦是真的，因为无比真实。 要说每天上课就觉得累得慌，还会感叹这一天天的过的慢死了，这一放假，我倒觉得时间过的够快了。 吃完早饭写完作业想着休息休息，这没一会就到了中午了。 我本来在客厅看电视的，吃着沙琪玛喝着安慕希。 我母亲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到中午有大太阳的时候，都会晒太阳，她喜欢太阳，觉得被阳光照着的感觉舒服。 母亲也曾喊着我一起晒太阳，但是因为我的脸的原因，实在是不能晒。 我曾问过母亲为什么，因为母亲之前她没有晒太阳的这个习惯。 她也曾回答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年纪大了，之前听一个医生说，晒太阳是很有好处的，补阳气，总之没坏处，你姥姥就喜欢晒太阳。” 我心里想着曾经母亲说过的话。但是我在这坐着，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这都一点了。 怎么没看到母亲晒太阳呢？难道忘了？不可能吧，况且周六日也没啥事的。 这都坚持好几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难道睡着了？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昨天挺累的，刚吃了早饭歇会儿，没准又困了呢。 因为阿姐高二就学的艺术，要提前回学校就要去绘画练习，所以家里就我和母亲。 也没个说话的人，心里就想跟母亲说说话的。 我心里想着，在沙发上坐不住了，我往卧室那看了看，刚才我没注意。 这一看，卧室的门给关上了，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因为我们家一直没有关卧室门的习惯，除了会关厕所门，其他的都会开着。这今天怎么母亲在卧室里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放下零食，起身去卧室想着看看母亲，我摁着门把手，轻轻推开门，怕母亲睡着了，吵醒母亲。 要是睡着了母亲没有盖被子，一定要给母亲拿个小毯子盖。 怕她会着凉，而且母亲醒来要是没有盖被子就会怪俺，咋不给她盖个小被子。 但是推开门，就震惊我了，屋里没开灯，而且还拉着窗帘，家里的窗帘是双层的，有一层是纱的，平常也会是拉纱的。 睡觉才会把所有的给拉上。我看着这个窗帘拉的这么严实，我就觉得不对。 我又看了看母亲，母亲并没有睡觉，而且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墙，直直的坐在那里，很奇怪。 母亲年纪大了五十出头了，多少都会驼背，我看着直愣愣的母亲，再加上我觉得这屋里暗得很，心里莫名慎得慌。 “妈，坐那干啥呢？”要说我这人一害怕，我就大声说话，壮胆。我当时心里是很慌的，我冲着背对着我的妈妈大声喊道。 我想着，我这么大声，还不得把愣神的妈妈吓一跳，但是并没有。 我看到母亲，以很慢的速度转过身子，扭头看着我，母亲脸很白。母亲本来就很白，是那种红润的白。 但是我现在这么瞅着母亲就是那种看着很别扭的感觉，那表情和眼神就跟不认识我一样。 而且好像对我有敌意似的，就那几秒的时间，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这不是我的妈妈！” 第8章 母亲的奇怪行为 我被我心里的声音吓到了，不是母亲会是谁啊？ 我走近母亲，因为家里的卧室是木地板，我那拖鞋走在木地板上也有轻轻的声音，母亲不说话，我站在床头就这么看着母亲。 母亲也是看着我也没跟我说话，互相对视得有半分钟吧，像是在互相打量。 我终是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妈，你在这坐着干啥呢？你平常这个时候都是在阳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啊。 怎么今天在卧室又是关灯又是拉窗帘的，怎么了这是？妈，你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好吗？” “没什么事，我就觉得累了，那个大太阳晒的热，想在卧室里躺会儿，顺手把窗帘拉上了，怎么了，”母亲看着我说到。 声音还是母亲的声音，没有变化，她说自己想躺会，可是我开门进来看她在那里直愣愣的坐着呢，也没睡觉啊，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这也没啥事啊，这不就是看你跟平时习惯不一样，进来看看你干啥呢，我以为你睡觉了呢。 还想看看你盖没盖小被子。妈，我想着周二再走，想在家里多待一天。”我又说道。 “能有什么习惯，我想晒就晒，不想晒就不晒，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随便，我不管。 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躺会。”母亲语气不耐烦的说道。 我围着屋子扫了一圈，说道“哦，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我出了卧室，把门就着关上。 从我刚才跟母亲的说得话，我更确定了，她不是母亲，或者说不是真正的母亲，因为那副身体是母亲的。 因为我说我记得你的习惯，要是平时的母亲，我记住她的习惯喜欢吃啥喜欢看啥。 她只会很开心，觉得我疼她在意她，不可能满不在乎还赶我出去。 还有我说我周二回学校，虽然我的母亲很疼我，但是在学习方面她是不会放松的。 她不可能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情况下让我晚回学校，她是不会让我耽误课程的。 但是刚才，她让我随便不管我，真不可能是我“真的母亲”说出来的话。 再加上我这爱看悬疑小说，也听过母亲讲过一些小孩被附身说话，丢魂的故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心里想着，我要是明天早晨走了，就我爸在家，再加上父亲他要去店里看生意。 没人看着母亲，万一在母亲不正常的时候，做危险的事咋办。 我就想着给大姐打电话，让她知道这事，让她看着点一下母亲，别到时候真的出事就完了。 我走进家里的另一间卧室，关上门，站在窗户那，想着给大姐打电话。 我拨通电话，“喂？老妹，打电话有啥事啊？”手机里传来大姐亲切的声音。还真别说，我一听到我大姐说话，我心里就觉得有大大的能量。 “大姐，我跟二姐和咱爸妈昨天不是钓鱼去了嘛，昨天在那钓鱼的时候就有怪事发生。”我把昨天钓鱼的经过跟大姐陈述了一遍。 接着说道“所以俺们昨天回家就挺早嘛，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上厕所那里的河里有个五个孩子。 奇怪的很，特别真实。而且咱妈妈看着那条河一动不动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我早晨看母亲刷牙吃饭啥的还挺正常的，但是中午我就觉得咱妈妈不对劲了。” “怎么了，咱妈妈是不是吓到了。”阿姐也担心的说道。 “咱妈妈喜欢晒太阳，咱都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中午咱妈妈在卧室拉着窗帘关着门就坐在床上，直愣愣的。 我就觉得那个不是“真的母亲”，而且我还问了俩问题，根本就不是咱妈妈会回答出来的话。”我快速的说完，着急的很。 “行，大姐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家里看看母亲去。”大姐答应道。 “好的好的，大姐，你也注意休息啊。”我听到大姐说明天回来，我心里踏实多了，大姐在，我就心安。 我挂了手机，想着再去看看母亲，心里还是不放心。我正想回头往外走，“嗡。”这是我整个身子的给我的声音。 我看到母亲正站在卧室外面，就这么站着看着我，那种感觉，我真的吓死了。 不知道卧室门什么时候打开了，也许是跟大姐打电话太认真了，没注意到有动静。 “你站在窗户那给谁打电话呢？怎么还关着门呢？”我还没走过去，就听到母亲站在那问着我。 我一边朝母亲走过去一边说道“给大姐打电话呢，俺想大姐了，大姐说明天来，她说想咱了，说明天过来看看。” 母亲点点头“行啊，作业都写完了嘛？你明天早晨回学校，你想早晨吃啥？是做点还是出去买早点。” 我真的很震惊“妈，我刚才跟你说周二回去，你答应我了啊！” 天知道那一瞬间我有多害怕。我很怕那个不是“真的母亲”在我身边，而我看不到他。 “啥时候说的啊，又没什么事，早点回学校啊？不学习了？”母亲像是失忆了一样，好像真的没有这回事似的。 “就是刚才在卧室啊，我看你在卧室里拉着窗帘坐床上，刚跟你说的啊。”我看着母亲，说出了我的疑问。 觉得现在的母亲是“真的母亲”。 “窗帘？我这一起来，看见窗帘拉上了，以为你给我拉的呢。”母亲疑惑的问道。 行，我心里有数了，我知道母亲不会没事逗我玩的，就是真的中邪了。 “妈，真不是我，妈，我觉得你有点奇怪，你是不是真的昨天咱钓鱼上厕所的时候被吓着了，要不咱找人看看去吧。”我说着我心里的想法。 我知道母亲胆小，她没有刚才的记忆，也不相信自己有问题。 “别提了别提了，再也不去那了，一想到那条河就心里害怕。 不用看去，不想就没事啊，你也别老想了，明天早晨走啊，不能周二走，别耽误课。”母亲就这么说着。 看来还是不打算去看“病”。 “行，明天早晨走，妈，咱俩现在晒晒太阳吧，也没啥事。”我说着，拉着母亲一人拿着一个椅子就去了阳台晒太阳。 因为脸的原因，我是不喜欢太阳的，前面说到过，因为母亲，陪着母亲一起晒太阳也没什么。当然是背朝太阳。 我晒着太阳，又想着今天的这些事，哎，我心里真的不放心，我对这方面很敏感。 我是相信一些不科学的东西的，我一开始觉得这没什么，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人身上，我这心里还真的缓不过来。 我搁着阳台上一直晒着太阳，到了晚上，我跟母亲一起做了点晚饭。 父亲今天回来的早，三个人一块吃了饭，母亲和父亲吃着饭聊着天，我看母亲还挺正常的。 晚上母亲在厕所泡脚，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看谍战片的父亲，决定把今天的事跟父亲也说了。 我走过去，“爸，我跟你说点事。”我把这些事的经过跟父亲讲了一遍。 父亲听完，他并不信，一是相信科学，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二是因为他跟母亲相处的时候，母亲是正常的，觉得我跟他说的话是骗他的。 但是，晚上发生的事真的让他不得不信了。 第9章 母亲“梦游” 我看父亲不信，我也不想解释。毕竟心中想的不一样，说啥都没用。 母亲泡完了脚就回了卧室躺着看电视，父亲看谍战片看累了，就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替他关了客厅的灯。 又进屋看了看母亲，看见已经躺着睡觉呢，我注意到母亲今天并没有锁客厅的大门，也许是忘了？ 但我心里还是不放心，就是有不好的预感。 我去客厅把大门锁了，因为担心，我在卧室里并没有睡觉，而是关着门，躺床上，就这么静静的，就怕母亲那屋里有啥动静。 我只能说我的预感是真的。 其实我在屋里并没有听见“母亲”走路的声音，而是听到了客厅的门打开的声音。 我们家的门有个锁，一扭它就有声音。我在屋里一听见锁声我就觉得不对。家里就我们三个，心想着谁大半夜会出去。 我慢手慢脚的打开卧室门，我怕“母亲”听见，我看见大门正敞着看见母亲出去了。 母亲从小到大一直告诉我，晚上不要照镜子，不要看窗户外面，太晚了都不能出去。 我心里想着，这都晚上十二点了，母亲她自己出去干啥去啊。 我想着出去跟着母亲，看她到底要干嘛！我心里也很害怕，我自己一个人跟着会不安全。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父亲，走过去，推搡着父亲想把父亲喊起来“喂，老爸老爸，你快醒醒。” 想着拉着父亲，心里也有底，壮胆。两个人跟着总比我自己一个人要好。 我捂着父亲的嘴，我知道他睡觉被人吵醒，一定会大声的问是谁，干啥。 我就怕声音太大了，会让刚出去的“母亲”听见。 “爸，小点声小点声，我刚看见母亲出去了。 我早就说我觉得母亲不对劲，亏的我留了个心眼，晚上没睡觉，咱跟着看看咋回事。”我轻声的说道。 父亲从沙发上一下子就起来了，问道“啊？你妈干啥去？”父亲也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啊，咱跟着看看去，可别出啥事啊。”我紧张的说道，跟着父亲一块出去。 拿好茶几上的家门钥匙，怕一会门自己关了，进不去家门。 我和父亲一直在外边偷偷跟着母亲，当时小区里有路灯，多少还是可以看清母亲的。 母亲还是直愣愣的往前走着，没有表情，父亲也注意到了“母亲”的不正常。 我扭头看看了父亲，父亲一句话也不说，皱着眉，感觉这气氛严肃紧张极了。 我刚想着扭头继续看母亲，一个声音差点把我魂吓没了。 “汪汪汪”他娘的，小区里有一户人家养大狗，那大狗天天被关在笼子里，我倒是没有看到它被放出来过。 我真怕它这叫声，让母亲注意到我跟父亲，那不就露馅了。 父亲也被吓了一跳，因为我感觉那狗一叫，父亲身体都抖了一下。 （我本身是挺不喜欢那种在我很集中做事情的时候，突然的声音真的会把我吓一跳。 之前我在遛弯的时候，有认识我的人就在后面，拍了我的肩膀，那一瞬间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我知道不是他有意的，但是那一瞬间心脏会漏拍，也许是我精神弱吧。） 我和父亲都往旁边的大狗那里看去，我发现它并不是冲着我和父亲叫，而是冲着“母亲”叫。 我看着“母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一直冲她叫的大狗。 我借着路灯看母亲就这么站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就这样子，真不知道“母亲”到底要干嘛。 “你妈这是咋了，不会咱前天钓鱼真的被吓到了吧，这干嘛呢？怎么也不怕狗了。”耳边传来父亲的声音。 我知道父亲也觉得母亲不正常了。 母亲她很怕狗，不管大狗小狗，只要它一叫，母亲就害怕，这我们都是知道的。 但是母亲就这么看着那个大狗也不害怕，我看着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诡异。 “哼哼，我都跟你说了，我妈她不正常呢！我还能骗你吗？”我压低声音说着。 那个大狗停下了叫声，我想着怎么不叫了。 我顺着看过去，大狗突然就在笼子里一直摇头，身子抖着，一直撞那个笼子，没有逻辑，奇怪的很。 我看着母亲转过头，没有再看大狗，而是接着往前方走，我们家的小区有小门，出了小门有一片空。 （可以停车，有时候也有集市。） 出了那片空地就有条马路，也就四米宽的小路，过了小路，有一片树林，种着全是柳树。 树林子旁边是条小河，那条河不深，我们一家子刚住到这的时候，母亲就跟我们说不让去小河那里。 （但是小河那里也有钓鱼的，我之前遛弯也看到过。） 之前也问过母亲，她说什么有的河里有淹死鬼，有拉替身死的。 虽说有的东西是看不到的无形的，但是不得不信，这不就遇到了。 要是有人真的看到了脏东西，心里就默念：阿弥陀佛；地藏王菩萨；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多少都是有点用的。 我看着母亲，没有迟疑的往前走去，我跟父亲一直跟着母亲。 其实我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发没发现俺俩，穿过小路，到了那片柳树那里，就给定住了。 我跟父亲也不怕了，就一个目标，就是想知道“母亲”这么晚出来是要干嘛，我俩就站在马路对面。 看着母亲，搁那站了得有两分钟的样子，“母亲”终于动了，还是直走要往小河那里去。 我刚想喊住母亲，旁边的父亲出动了，快速地往母亲那里跑着，拉住了都快走到小河边缘的母亲。 那一瞬间我才知道原来“母亲”想死，想拉着我母亲一起死，妈了个der的。 我见这情况，也跑过去，听见父亲拉着母亲大声的喊道“干嘛呢，你疯了啊！！！” 第10章 母亲同意“看病” 我看着母亲被父亲拉着还是有点呆呆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像是木偶，父亲急的拖拽着母亲往家里走。 我紧跟着父亲往家里走着，走到路对面的时候，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往母亲刚刚待过的小河边那里看去。 我看到一个孩子，模模糊糊的，我想要看清他，我也很震惊的发现。 那个孩子是那天梦到在小河里站着的一个小男孩！ 在我的印象里是最大的那个，看着像是12、3岁吧，还是跟梦里的一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很瘦，脸色发灰，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说的是病句，一边说着模糊看不清，还把小男孩的脸描述的还挺清楚。 但是确实是这样，就像抖音里的某些特效一样，模模糊糊闪闪的有重影。 当然这前提也是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他，才能描述的如此清楚。） 但是，我这次并没有怕，我又感觉我的脸和脖子很热，后背又冷又麻，总觉得我好像就是要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我也奇怪为什么我能看见他。我看到他就是模糊的，没有梦里真实。 感觉他整个身子很浅很浅的，像是透明的，如果不是梦到这个小男孩，要是第一次这么一看。 我还真的不太能看清，心里也不会有准确的样子。 “老闺女，站那干嘛呢，走啊。”我听见父亲大声的喊道，我回过神来。 往家方向走去，看到父亲背着母亲在单元门口那里站着。 我跑着走到小区的小门那里，我又回头瞅了一眼，那个小男孩不见了。 脸和脖子的热度也消失了，我没多想，跑着回了家，路上我还看了看一开始冲着“母亲”叫的大狗，搁那笼子里睡着了。 毕竟我这里有钥匙，我得快点，不然父亲上去也不进不去家门啊。 回到家之后，父亲把他后背上的母亲放在沙发上，往厨房走去，我也不知道他去干啥。 我看着母亲，我觉得母亲身上那种呆呆的邪邪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我刚想喊父亲过来看看，便看到父亲从厨房冲过来。都没来得及他进厨房干啥，就听见“啪”的一声。 我看着母亲脸上都是水，抬眼看去，我看到父亲拿着大碗，还是泼母亲的姿势，原来父亲去厨房接水了。 “老白你干嘛，你泼我干啥啊，疯了是吗？”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拿着碗的父亲问。 父亲把碗放下，吼道“你疯了才对，都半夜了，你刚才出去往后边的小河那走。 要不是咱老闺女一直盯着你，看你出去，把我喊起来了，要不跟着你，你就跳河了。” 母亲被父亲说的愣住了，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又看了看我，我知道母亲现在很懵，我接着父亲的话说道： “妈，你最近真的不正常，咱前天钓鱼，咱在那上厕所的时候，我看到你看着那条小河一动不动的。 到底咋回事啊，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跟我们说啊。 这才两天，问题还不算太大，咱可以找人看看啊。” 我说完话，母亲又坐在沙发上，我和父亲并没有催促，知道母亲刚清醒，想等着母亲缓缓。 “那天钓鱼，陪你和你二姐上厕所，给你俩放风的时候，就往旁边瞅了瞅。 我就觉得那条河很黑，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不到里面一点东西，当时心里就是很慌，打颤，”母亲缓缓地轻声说着。 “老闺女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盯着那条河，现在想想，还是很怕。 也许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我给摊上了。”母亲语气平静的说完了话，我和父亲仔细听着。 “行，妈，那咱知道了这事就是不对劲不正常，那咱找这方面的人看看吧，行吗？”我跟母亲说着我的想法。 “对啊，老婆，要不是今天老闺女把我喊起来跟着你，不然我也不信啊。 你都不知道，你也没啥表情，你出去之后，咱小区那条大狗，冲你叫，你都不害怕。 要不咱找人看看吧，不管啥事咱都解决啊。”父亲也劝道，看来父亲也真的信了，真的担心母亲。 “好，咱老闺女说明天咱大闺女来家里，你就看店去吧。 我问问靠谱的人，让她看看我这到底咋回事，我让咱大女儿陪我去，这都快一点了。” “三七你明天早晨还要去上学，现在就回去睡觉去，别到时候起不来。 我现在脑袋涨的慌，先回卧室睡觉了。”母亲说着明天的计划，嘱咐我早点睡觉之后，起身回了卧室。 我看着父亲，拿着沙发上的被子要回屋里睡。 我问着“爸，我刚才看母亲一进家门都清醒了，想着喊你来看看呢，你咋去厨房接水把妈给泼了啊。” 父亲看着我说道“我看电视剧里不都是拿水把昏迷不清醒的人给泼醒嘛，我想着这招对你母亲应该也管用，就去厨房接了碗水。” “行行行，爸你可真厉害，没白看电视剧。”我附和道。 “那是当然。”父亲拿着被子枕头，摇着头，像是被夸高兴了似的。 父亲靠近我对我竖着大拇指说着“老闺女啊，你也是够厉害的，还能梦到咱那天钓鱼的事。” “哼，那是当然。诶，对了爸，咱那天去钓鱼的时候，咱旁边不也有钓鱼的吗？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看，怎么突然消失了啊？ 你有注意吗？你说会不会也是鬼啊！”我说着那天钓鱼的奇怪事。 “光顾着钓鱼了，没注意他们啊。 人家就是收拾东西走了呗，但是确实都没出声。 咱从坐那里我就没听他们说过话，你快别疑心疑虑了，快睡觉去。”父亲回答着，抱着枕头就往卧室去了。我知道父亲也觉得挺不对劲的。 我想着母亲有父亲看着，晚上应该不会有事了，我也回屋睡觉了，希望别做梦，毕竟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第11章 母亲看“病” 这一晚上，我睡的也挺踏实的，定的早晨七点半的闹钟，起来之后，想着看看母亲咋样了。 她那屋，没关门，我看父亲已经起来了正在厕所洗漱呢，“当当当”有人敲门，应该是大姐，因为她说了要早点来。 我跟父亲打了声招呼，去开客厅的门，嗯，确实是大姐，手里提着个小包。 她身后是姐夫拿着买的东西，“大姐姐夫，来的还挺早的，快进屋吧。” 他俩坐在沙发上，父亲从厕所出来了，大姐和姐夫跟父亲打了招呼，父亲也坐在沙发上。 “大姐，我跟你说，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都描述了一遍，昨天我和父亲也跟母亲说了。 咱妈妈也知道她自己不对劲，咱妈妈也同意去找人看看。 我一会就去学校，问问谁看的好，大姐你带着咱妈妈去。”我看着大姐说道。 我看着大姐听到昨天发生的事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姐又看了看父亲。 “你老妈她真的不对劲，奇怪的很，我还不信呢。 就昨天晚上，差点没把我吓死，你妈她大晚上出去，那也没个表情。 就往咱小区后面小河那里走，亏得拦住了，不然就跳河了。”父亲应声说道，说着昨天的奇怪场景。 “大姐，你记不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我做的梦？”我问着大姐。 “记得，你不说那个梦跟你们下雨的时候场景一样吗？ 还有你在梦里看到那几个小孩子在河里，你还觉得特别真实，怎么了，老妹，又梦见了？”大姐还记得我那天的梦。 “不是梦见，是我看见了，昨天咱爸背着妈妈往家走，我也不知道咋想的过了马路我就回头看了一眼。 我就看见那个小男孩像是站在小河边似的，跟我梦里的样子一样。 但是模模糊糊，不是特别能看清，有种透明的感觉的，但是我也不怕。” 我大姐最爱听的就是奇闻八卦，与我二姐完全不同。 我有些事也最喜欢跟大姐说，觉得她能懂我，可不是我不愿意跟二姐说。 是因为对于不信的人，说啥都是没用的，就算她真的亲身经历她自己真的信了，但是跟她讲起也不乐意听。 “啊！你怎么会看见的。那那个小男孩还在吗？”大姐惊讶之余，还是更担心那个小男孩到底还在不在。 “咱爸看我没跟上来，就喊了我一嗓子，我回过神，往家里走。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就没再看见那个小男孩，我也很奇怪，昨天还问咱妈。是不是钓鱼那天， 上厕所的时候也看到小男孩了？咱妈说没有，但是她确实吓到了。”我跟大姐说完我看到的，想着这也没啥好隐瞒的。 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还在不在那个小河边。 但是当时我心里就觉得安全了，没有危险了。 “老妹，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啊？”大姐问道。 “要不这样吧，咱今天跟老师请个假，明天再去吧。 一会儿带着咱妈妈去看看，你也跟着吧，就着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大姐跟我商量着说道。 我也想知道为啥子我能看见，就答应了，请假，一会一起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活泼乖巧可爱的原因，我请假老师都会批准。也有可能是我上学的时候事少，有个请求老师也会同意。 （讲个我上小学时候的笑话，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刚换了班主任教语文，我那个时候不爱说话。 还真的没在老师面前说过一句话。有次开家长会，老师把我妈妈留住了，问了我妈妈一句话“两个孩子是不是哑巴啊。”）….. 接着说。 找的人是家里的亲戚介绍的，是个出马的，地点也不算太远。 大姐开车拉着我和母亲，还买了几样水果，买了俩烧鸡和牛奶鸡蛋啥的，咱主打的就是诚心诚意。 母亲也嘱咐我别乱说话，因为我喜欢问问题。 到了之后，是在小区居民楼里，看着这楼也有些年头了，记得当时是五楼，没电梯。 登上去的，敲了两下门，“啪嗒”门开了。 “来了，快进来吧，随便坐。”因为是亲戚介绍的，也打过电话了，也知道我们要来。 母亲和大姐也客气的打了招呼，我喊了一句表姨，就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她，她看着四十左右，是荷叶头微卷，还挺高的，很漂亮。 有种很精致的感觉，穿着一套式的睡衣，我看她还挺顺眼的。 我又看了看这屋子，我一进来感觉这个屋子很亮，很干净，心里很舒服。 我看着客厅里一个长桌上供着一些佛像，墙上贴着一张红纸。还有我也不知道的图画。 她先问母亲咋回事，母亲说着让我来讲讲，我看着她跟她说了我们一家子去钓鱼的整个过程。 还有母亲的奇怪行为，和半夜出去差点跳河的事说了一遍，但是还没有说我的梦。 她说她要上香查查，看看咋回事，我看她站在那，上了香，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我也听不懂的话。 母亲在那里坐着，我和大姐在另一个沙发上坐着，光看着，也不出声音。 一小会儿吧，她停了下来对着我们说道“就是吓到了，那条河里有东西，招上了，跟着你呢。 所以有时候行为动作不是你，想拉你当他替身，但他已经走了，我现在给你看看。” 我看她站在母亲旁边，往手掌吐了口气然后就给捏捏肩膀。 拍拍肩膀，捶捶后背，摁了摁脑袋，又顺着后背来回捋了捋，重复了几遍。 结束了之后，问了问母亲感觉怎样，还怕不怕？ 母亲点着头说着“好多了好多了，现在想想也不害怕了，谢谢。” “不用谢，太客气了，以后啊没啥事少往河边去，还有小树林啥的，那里面东西可多了。”表嫂客气的嘱咐道。 我看着母亲已经不怕了，这事已经解决了，我想把我的梦，和我那天看到的小男孩的事说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表嫂，你说河里有东西，是不是几个小男孩啊？”我看着表嫂问出了我的问题。 “对，没错，你怎么知道啊？”表嫂笑着还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那天钓完鱼之后，我就很困，早早就睡觉了。 我梦到了一样的场景经过，但是我在梦里就看到河里站着几个小男孩，看着怪瘆人的。” “那天晚上妈妈她晚上不正常出去，我回来的时候就回头看了一眼，又看见那个小男孩了。 跟梦里的一样，就是有点模糊，没有梦里真实。”我看着表嫂说着我梦到的和看到的。 想着不管干什么来都来了，就要实话实说。 当然也有很多人看事说假话，觉得只要不承认，别人就算不出来； 只要不承认，你算出来的就是错的；只要不承认，就啥事没有。 我真的觉得这种人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看病说着病情了吧还死不承认。 真就怪不了别人，过得不好的时候还是得先看看自己。 “老表姐啊，这闺女能看见一些看不到的东西啊，这孩子体质特殊。 有灵性，但是也要少往河边树林去啊，不安全的。”表嫂说着我的情况，也提醒着我。 “这闺女的脸是咋回事啊，胎记吗？”我突然听见她问我的胎记，心里顿了一下。 “是啊，天生的，她可在意了，小时候也做过激光。 但是还不太行，想着高考完了再去看看医生呢，再问问最好做下去啊。”母亲说着我的情况。 “要是天生的那最好就别做下去了，也许它会保护这闺女呢。”表嫂说着，但是我听见就很不开心，在我脸上。 我没少因为它压抑受欺负，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妨碍我的东西不能做掉。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低着头说着我的埋怨。 母亲看我情绪也不对，接过话说道“那就是以后的事了，该做下去的还是要做的，有机会就去做。” “对啊对啊，有机会就会做下去的。”大姐在旁边也答应道。 我听到之后，心里舒服多了，想着把这片血管痣都做下去，那肯定会变好。 也不会再有异样的眼光了，生活也会变好，我开心地想着。 “行，那看完了，俺们就走了，真的谢谢了，你也休息休息。”我看着母亲在包包里拿了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 “行，那慢点啊，回去也别想这事了，睡点觉。”表嫂客气的嘱咐着。 我和大姐也道了谢，起身开门往外面走去。 出了小区，其实我有我的心事，那就是体质特殊这件事，我倒是小时候没啥特别之处呢，除了贪玩不爱学习。 大姐把我和母亲开车又送回家，我在车里打电话给父亲说已经看好了，没事了，好让父亲放心。 大姐留下来吃晚饭，住一晚上，早上拉着我去学校，就着上班去。 回到家之后，也刚好中午，我和大姐在大厅正坐着说话，看到母亲又拿起椅子在阳台晒太阳。 看着母亲这样，我俩相视一下想着母亲这样看来是真的好了，俺们也放心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母亲被脏东西跟着不正常，大姐也讲了一个她知道的一个故事。 第12章 女鬼附身 我现在就来讲讲，我大姐白契她所知道的故事，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也就陈述的讲一讲，因为我觉得这个事情也挺奇怪的，也挺让人唏嘘的。 我大姐当时是小学五年级，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她的同学（就叫小包吧）和小包的母亲。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有天我大姐在班里正上着课呢，小包突然就站起来了。 围着教室跑，一边跑一边唱歌，还有时候跳舞，跟平时认真上课的小包很不一样。 这个小包呢，听我大姐说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学习也不错，人缘也挺好，不太喜欢说话，老师也喜欢她。 唯独一点就是身体不好，总是生病，请假去看病啥的。 老师看见小包在教室跑，也是奇怪的很，就让她停下来，回到座位上，这小包听见老师的话，还真的回座位上坐好了。 但是在那里坐着吧，摇摇头晃晃脑的，也不怎么好好听课了，老师看她这样子也多次提醒。 一开始还听，到后面，她也不听了，那老师一看这情况，也就不再提醒了。 下课之后，就把小包喊到了办公室，说是跟她沟通沟通。 估计就是为啥不好好听课一类的吧，具体说啥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之后听我大姐说，那个小包也不知道咋回事，还是上着课突然起来跳舞，围着教室跑。 老师再让她停下来，都要说好几遍，弄的也挺让人疑惑，时间久了，也会有同学有意见的。 老师看这个情况不对，就给小包的母亲打过电话，询问小包的情况，询问的咋样我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说是让她妈妈带着去看看病，但是她母亲并没有带着看病。 （听我大姐说的，我也不知道是带着小包看实病还是虚病。） 但是我觉得是虚病吧，虽然是老师，要相信科学，但是其实现实中。 不管是身边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其实都知道虚病，都知道用科学解释不了的病是医生看不了的。 因为当时上的就是附近的小学其实都是那一片小区里的孩子。 多少都会听说小包的事，一大伙人坐一块也没别的事，就聊八卦呗。 到后来，这个小包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天天上课围着教室跑，天天唱歌跳舞。 让她停下它也不停下，得有快两个星期了，这个样子也是影响同学上课学习。 老师就跟她母亲联系去带小包回家休息休息。 当时因为这个事，很多家长都知道了，但是她母亲还是不带着去看看“病”。 也有可能去了医院看病，但是也没看明白。 不久之后，我大姐再一次听见小包的消息，是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小包去世了。 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包到底经历了啥。 小包的母亲有一天带着小包去了火葬场，这个母亲拉着小包进了火葬场，也是到了火葬场看了看。 （我大姐当时跟讲的时候，我就有疑惑火葬场难道没有管事的吗？ 就随便进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没去过火葬场。） 他们在火葬场的一个地方站着，旁边尸体上铺着白布。 （我也不知道是在地上摆着还是在架子上放着。），每个尸体都有照片对应着。 就一阵风刮过，小包的旁边有一个女尸身上的白布就给刮起来了。 露出了女尸的脸，小包对着她妈妈说了句“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啊。”说完还把那个女尸的白布给盖回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小包当时也应该十岁左右了，她跟她母亲去火葬场，她也不怕吗？ 要说巧合，那真的太巧了，偏偏一阵风，那个女尸的脸露出来了，小包还说她好看，但这个故事听我大姐说的就是这样。） 她母亲看过去“别乱说话，快走吧。”她母亲拉着小包就回家了。 后来听我大姐说，小包的母亲，在不久之后也去世了，也是突然死亡。 但是咋死了，又发生了啥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大姐她也不知道。 其实那个时候也有人说，是小包在火葬场乱说话了，所以被那个女尸附身了。 所以才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那个跳舞唱歌的根本就不是小包。 但是小包的母亲她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也就没办法了。 （想想也是，要是真的信，谁会带着自己家的孩子去火葬场呢？但是去那里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其实这个故事不完整，我只能说个大概，我也只知道小包发生了啥事。 小包的母亲为什么突然带着她去火葬场，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也有猜过是去那里找东西还是找人？ 还是莫名其妙的就去那里了？不得而知。 咋说呢，有一些东西真的说不明白，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小包的母亲因为不信，小包就这么走了。 （也有小包自身的问题）但是也别太信，咱主打的就是信而不迷，可别一有啥事就找人看看，还是有病就先去医院。 像虚病什么的，有的人没接触过，就一直去医院看不好，有的人那就是不信了。 看缘分吧，就算是不信，该好的人，也会最后找人看好的。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人体死亡时最后丧失的功能器官之一是听觉。 但是并不说明人死后仍然能听到声音，只是说在濒死状态下患者的听觉依旧灵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尸还没死多久，听觉还在，就在火葬场了，被小包遇到了，乱说话，就这么倒霉了。） 还是要说一句，参加葬礼啊或者遇到死人了，别喊人名字，也别啥都好奇。 太多的好奇心会害死猫可不是说着玩的，也许有的人点好，没啥事，就这么过去了。 而有的人就像小包一样，也是无意间说的话，也没伤害那个女尸，最后就倒霉了。 第13章 认干娘 时间过的很快，高三的上半学期都要过去了，当时就是想考个大学嘛。 以后出来也好找工作啥的，我觉得每个人到了高三都会紧张，也会很累吧。 但是我本来想报的就是殡葬，那个时候只有大专才有这个专业，我压力也不算太大。 （但是后来的事实，也许是我太自信了，或者说事与愿违。） 我那个时候，累了就想回家，进了家门我整个人都轻松了。 于是我周五晚上放假，父亲把我和阿姐接回了家。 一进门，母亲就让我和阿姐坐沙发上，让我俩先吃点橘子，要说阿姐最喜欢吃橘子。 那小橘子买一大筐，搁那嘎嘎吃，有段时间她疯狂吃橘子，脸色蜡黄。 吓得去医院，人家医生让我姐少吃橘子。 要说我这人很胖，也怪母亲他们做饭太好吃了。 （开玩笑啦，主要是我爱吃，管不住嘴，也迈不开腿。） 真的不是我吹，母亲大菜也会做，尤其是母亲做的打卤面，就是绝，吃过母亲做的饭的没有说过不好吃的。 父亲在厨房门口喊俺们吃饭，那意思就是要端菜，拿碗筷，肯定是不能一点不干的。 我进了餐厅，看见桌子上，是牛肉豆角焖面，还有俩小菜，搁客厅的时候我就闻到香味了。 我们四口人落座，家里吃饭是不谈店里生意的，因为有时候爸妈有意见了还会拌嘴。 虽然都高三了，但是他们也不给我和阿姐太大的压力。 让我们吃好睡好，虽然压力大但是也要保证身体健康。 （其实是因为爸妈也知道我俩的水平，虽说有很多家长希望孩子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但是我爸妈就是希望我们健康。） 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给我们说鸡汤“上帝给你关一扇窗，必定会给你开一扇窗”。 每次一听鸡汤，我心里就想着这窗户什么时候给我开啊…… “俩闺女，明天带着你们再去算命先生那看看。”母亲停筷看着我跟阿姐说道。 （也许有读者心里想了，我母亲这么喜欢算命吗？其实并没有，算命不管算出来什么，就挑喜欢的信。听见离谱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当然这和算命先生算的准不准也有很大的关系，要是人家算的准，也不能啥都不信啊。 “看什么？”还没等我发问，坐我旁边的阿姐就问道。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对这些玄学一类的就很感兴趣，阿姐倒是不信，也不是不信。 她就觉得没啥好算得，她就属于不信但是敬畏的一类人。 “就是看看啊，上次你就没去，要不明天跟着一起去，你看看你适合干啥，让他看看咱身体这方面的。”母亲看着阿姐笑着说道。 “阿姐，要不一起去吧，要是没有啥想知道，你就在旁边坐着，看完了咱和妈妈吃驴肉火烧去。” 我拿胳膊肘拄了拄阿姐，我是很想让阿姐陪着的。 嘿嘿，也许是因为同龄还有是双胞胎的原因吧。 阿姐点点头，答应了。 差不多快中午的时候，俺俩和母亲出发了，到了哪里，还有其他人在算，我们就在旁边等了一小会。 我坐在那看了看有半年没来的屋子，感觉没啥变化，唯一的变化，那就是桌子的朝向有了改变。 我和阿姐坐在椅子上，母亲还是坐在那个小沙发上，我们这次问的主要是健康。 “这俩孩子八字纯阳，我看了看，俩孩子需要认干娘。”坐在那里一直看八字的算命先生突然说道。 我没说话，其实是不想认干娘的，真的是，我又不是没母亲。 “干娘，必须认吗？这个认干娘有啥要求吗？”坐在旁边的母亲，闻声道。 “最好是认人，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也可以认一棵柳树，看看那棵长得好。 最好上面也是有红绳的，挑一个好日子，裁块红布，把红布系到柳树上，然后买点水果。 放在柳树下，磕头，认干娘，逢年过节啥的就去看看。 要是心情不好的话也可以跟它说说，坚持三年。”算命先生说着要求。 我在旁边听着，想着认一棵树，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感觉也挺新鲜的。 后来我还知道也有人认狗，认石头等。 我就简单的说一下认干娘的过程，我父亲有个同学是个大老板，就喊她杨姨吧，因为说过最好认人，所以也争取过的。 就是父亲联系了这个杨姨，想着一起吃饭聊聊看看认干娘行不行，人家要了我的生日。 （不用想，她肯定会找人看，我跟她八字合不合吧，看看适不适合做干女儿。 而且一些做生意的人他们是信算命的，有的都可以说是迷信了）。 大家坐在餐桌上，一块吃着饭，因为都认识所以聊起来也不会很拘谨，但是最后的结局是没有认成功啦。 其实我也不愿意认的，人家是大老板，跟我们这种普通家庭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虽说是人家也会好好对我，但是真的认了干娘，我给她磕头，以后的生活就真的好吗？ 我觉得富裕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太好过的，也许我为我的小生活发愁。 她为她的家业发愁，她不缺钱，但是也许别的方面反而不顺呢？ 我本身就觉得没有谁的人生真的很顺利，各有各的难处吧。 之前看网上也会有人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别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也许人家现在好的家庭环境是人家累生累世的福报所获，有的人你跟她不说这些他自能看开。 过好自己的生活；还有些人你跟他说一百句一万句，她还是会跟他接触不到的人到达不了的高度去比较。 到最后难受的不还是自己？何必呢？ 我只能说，平安是福，人身难得，好好珍惜，让自己开心点，比什么都重要。 后面他又看看了阿姐说“有当官的可能” 但是我阿姐还是面上没什么波澜，信不信的我也不知道，还真没问过。 而且阿姐志不在此，但是往后的日子就算是算出来个大概，路也是要自己走。 他也并没有说我当个官什么的，其实说了我也不信。 我啥学历啥脑子啊，那官还能随便当了？而且我心中可是一直想干殡葬。 我和母亲还有阿姐，挑了个暖和点的日子，看看哪的柳树好呢，有一条沿着公园的路边，全是柳树。 其实挑到最后，只有两棵树，在备选范围里，一棵是上面有着红绳。 但是呢不是特别的茂盛，向阳；还有一棵很茂盛很粗壮，树底下有围着它的小石栅栏。 但是当时想着，就是看眼缘吧，也别太贪，差不多了就好，我们到最后还是选了第一个。 认干娘的日子，也是算命先生选的。 早晨起来，我们买了新鲜的水果，大姐拉着我和阿姐还有母亲。 到了认干娘的地方，大姐个子高，踩着凳子，把红绳系的高高的，树底下摆着水果。 我和阿姐跪下，磕了三个头，喊了干娘“保佑我俩健康学业有成，我们还会来看你的” （当时还有人在那里遛弯，和骑车子的，我也没啥好尴尬的，哈哈）。 完事之后，大姐拉着我们去吃了韩餐，认完干娘之后，我心里莫名的踏实，心安，看来这个干娘是认对了。 再之后我也确实老有不顺心的事，跟母亲说也说不明白的时候。 我就去干娘那里，念叨念叨，念完之后，心里也舒服多了。 （也许是家里三个女儿，操心又累身的，有时候母亲她也会扛不住，这个时候干娘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我是挺想拍张照片放在作品里的，但是阅读人不够，我也发不了。） 我有一次遛弯，发现之前备选之一的那个柳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毕竟底下围着有小石墙。 应该不难找到的，后来我就凭着记忆，找到那个地方，发现那个树被削了。 我当时就在想还好还好，幸亏没贪幸亏认的是有红绳的，不然干娘就要被人给砍了。 可是后来，大学快要毕业了。也有三年时间了，我想再去看它。 凭着记忆，找了可是很久很久，看到了一个树墩子。没错，被砍了，红绳也不在了。 我真的心里一万个哭泣，难过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到家中跟母亲说这事，母亲也是震惊的很，好好地怎么就被砍了。 后来再说起来，妈妈还拿这事开玩笑“不会是被你俩命压死的吧” 总之是万物有灵，我既认了它，那便是有感情，它被砍，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了好几天。 第14章 食堂哭声 大一顺利入学，我并没有学上喜欢的殡葬，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热能专业。 大一过的很平淡，还是在本地，回家什么的方便的很。 （其实开始的时候总想着离家，恨不得离家远点。但是后续发生的很多事情便觉得还好是在本地） 因为我这专业学的，课程也并不是很挤，很多大学时光都是轻松的。 快要放寒假的一天，我和我的宿舍饭搭子准备去食堂吃晚饭，毕竟转天就放假了，想着多在食堂待一阵，说说话的。 收拾好宿舍，和朋友出学校去附近的商场买了点小蛋糕，回来的时候经过小河桥看了看小鱼。 我这人有点晕水，看久了迷瞪，心想拉着朋友就回了学校。 和朋友坐在食堂里，点了份麻辣香锅，意大利面，还有个糖醋肉，主打的就是中西结合。 和朋友坐位置上聊着放假计划，想着没事的话，可以去对方的城市去游玩。 谈笑开心着，我突然听到一阵阵女哭声。感觉很冤一样，我疑惑的往旁边看了看，当然我并没有看到有人哭。 我也就没当回事，心想着听错了吧。可是没过一会，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就跟在我身边一样。 那种哭声，听得我都心颤，感觉身上有很多个管子一样，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个地方，身体都很是不舒服。 那一瞬间我知道不是普通的哭声，我问着我的饭搭子，“有没有听到哭声？” 我这朋友往左右看了看，寻找着哭声，回到道“啊，没有啊，没听到啊，你怎么了三七。” 心想着看来只有我听到了。 “没事啊，小圆，哈哈 我就问问你。”既然人家听不到，也不能告诉她，别对她有影响。 毕竟也不知道人家信不信，别再让人家以为你不正常啊。 我搁那坐着也是心不在焉，心想着之前一直都挺正常，怎么这近一年变得奇怪了。 小圆看我吃饭没了兴趣，估计也是觉得我有心事，便提出来先回宿舍，明天早晨就都回家，早回去早休息。 我这心里疑点重重，也没硬待在食堂。回到宿舍，想着收拾行李，这一忙起来，也想不到在食堂发生的事了。 一大早订了个顺风车，准备回家。就一个箱子，没什么东西，毕竟下学期还得来也不用都带回家。 到家之后，就正式迎来了大学时光中的第一个寒假了。 放置好行李，吃顿母亲准备的大餐的，但是这实在是坚持不住，跟妈妈说了句我先睡会，十二点喊我再吃饭。 这可好，这一睡又不正常了。 【梦：（我站在黑水中，低头看了看自己，就是刚回家穿睡衣的模样。 耳边很多人在争吵，听不清楚。心里焦急着 争吵声到底在哪里？） 瞬间，我站在一个家庭中，“还不是你的错，让你不看好孩子，不然能烫到嘛。” 一个露着上身的胖男子指着坐在沙发抱着孩子一边哭泣一边抹药的女人指责道。 孩子的模样在我眼前放大，光着身子腿上红得很，估计就是刚刚烫到的吧。 那个女人被指责着不出声音，就是在一直哭，接着你个老年婆婆严厉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哭，让你看好孩子，你天天在家也不出去挣个钱，孩子都能看不好。” 我寻着声音，看到坐在餐桌上面吃着饭的老妇，想来是那个女人的婆婆吧。 我滴妈，先不说谁的对错吧，人家搁那看着孩子。 再不济，也不能坐那吃饭还一遍骂和着，好似很不在意那个小孩似的。 接着我看那个老妇冲着她儿子接着说道“让你别娶，你非娶，要不是未婚先孕，有了孩子。 我绝对不允许你娶她，还不是咱本地的一年也不回老家，连自己的娘家人都不让她回家，能好到哪里去。” 我以为这男的怎么着也是夫妻，也得为了妻子说一两句的,但是，并没有，安静的可怕，只有女人的哭声。 这时女人说话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孩子会碰热水，我也想回娘家，这不太远了。 父母年纪也大了，不是不想回去 就是老怕麻烦他们了。”一边哭一边说，模模糊糊的。 奇怪了 我就站他们客厅，怎么还看不到我啊……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怎么梦里还能这么清醒。 我疑惑着，该怎么从梦境中出来呢 下一瞬耳边响起了车声，车水马龙的声音，“笛笛笛笛笛笛…………” 我站在了马路边上，定睛一看有个白裙女人不顾车辆横穿马路，像是听不到周围的鸣笛声一样，我滴天呐。 诶，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刚刚在家里抱着孩子哭的女人吗？ 她垂着头，看着迷迷的，没有情绪没有灵魂似的。 我就一直跟着她，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接着，她上了座小拱桥，咦？我这才发现，这不是昨天跟小圆出去买小蛋糕路过的小拱桥吗？ 我看她就在拱桥中间站着，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来刚才她在家里发生的事情，不会是要想不开吧！ 可是这不是梦吗？我刚想喊喊她，让她下来。 耳边出现了母亲喊床的声音“三七三七，十二点了，吃饭了。” 】 我一下子就醒来了，坐在床上回忆着梦中发生的事，太清晰，太真实了。 脑子里想到坐在学校食堂里听到的声音，怎么跟梦里哭泣女人的声音这么像呢。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跳没跳，希望是假的吧。 我跟母亲坐在餐桌上，看着母亲炖的牛肉，烙的烤饼，再加点老干妈加点青辣椒真是一绝。 跟母亲一边吃着，心里总想着跟母亲说说这事，总觉得这事还没完似的。 我这心里想着，就直接说了“妈，我跟你说点事。”我把在食堂，和刚刚睡觉做梦的事讲了一遍。 母亲一边吃饭一边听我说着，我一说完就撂下筷子问道“你怎么昨天不打电话跟说呢，你也不害怕呢。 人家之前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嘛别去小河呢。” 我回答道“这不今天就回来吗，我也没想太多，没想给你打电话，就想算了的，谁知道还有梦这回事呢。” 母亲沉了沉说道“先吃吧，没啥事，别细琢磨。 知道你心大量宽，啥都不在乎，也别太无所谓了，自己就要在意自己。” 我也没细想，毕竟对这些也没多感兴趣，吃完了把碗洗了，我想着一会看看电视剧。 第15章 登门看病 到了晚上，看了看《沙海》电视剧，不得不说，南派三叔的脑洞还是蛮大的。 我正看着电视，母亲拿着两个大相册坐我旁边，说起她跟姥姥小时候的趣事。 翻到了我和阿姐的图片，让我看看，问我分得出来嘛。 我一看到照片上面我跟阿姐都穿着红棉袄绿棉裤，坐在大炕上。 明明都挺好的，但是我这人一眼就注意到我这半边脸胎记了，我这一下子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我应声道：“能分不出来嘛，我这半边脸的胎记，一眼就分得出来，这有什么好问的，莫名其妙。”一边说着一边心里不痛快。 母亲一听我这么一说，直起身子就瞪着我“呵，你吃枪药了，我是想说你脸吗？就是拿个照片给你看看，你抽什么风。” 其实我知道的母亲不可能说我的胎记，只是我的胎记引起的一些个情绪我还是会控制不住。 总想着发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忍住，我一想到就会不开心。”我回着母亲的话。 “我看你也不对劲，是不是跟你搁食堂还有你梦有关啊，你向来很能控制情绪的。 怎么突然这样，我看我还是带你看看去吧，听说有个人看的好。”母亲收起了相册，跟我商量着。 “行吧。”我也觉得看看应该也没坏处，就直接答应了。 转天，起了个大早，去了个村子里反正挺偏的，也不知道我妈从哪里打听的。 进了院里，倒是不大，就两个屋子，养了一头羊羔和一个小狗，一进屋就是厨房，侧屋是卧室。 “来了”循着声音，看见身着牛仔裤红半袖的女性，躬着身子的老太挺瘦的，一瘸一拐的。 看来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原来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那个看事的让我们等一会，我们就坐在人家的炕上，想着等等吧。 没一会，人家拿着一盒东西来了，然后拿了一个出来，打火 原来是烟，就是没有牌子没有商标，坐在一个木椅子上翘着腿。 吸一口烟说道“这个是老闺女？都这么大了” 我心想着难道这人见过我？我也没问，见过就见过吧，反正没印象了。 “是啊，这都上大学了，这不孩子体质不好，想着带来看看咋回事的。”母亲笑着说道。 老太转头看我让我坐她对面“什么事啊，说说看。” 我答应道，直接把在食堂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期间老太除了抽烟就是抽烟，没说话。 “行，咱上香看看”说着开门进了一个小屋。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卧室边上有个小屋子，只不过被一个大帘子给挡住了。 我跟着老太进了小屋子。里面就是个长桌子，贴着红单子，下面放了个跪垫，旁边有个小长椅子。 我坐在小长椅上，心里有些紧张。看着老太点了一捆香，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 估摸着一分钟，回头笑了笑让我一起出去上卧室说去。 跟着老太回到卧室，母亲就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沫老太，三七她没事吧。” “孩子没啥事，就是跟着个女的，一会我给孩子弄弄就好了。”那老太平静的说着。 我一听是女的便问道“是不是穿白衣服，头发蛮长的？” 那老太疑惑着问道“丫头咋知道的，能看到？” 我回答道“不是能看到。”就着把那场梦描述了一遍。 老太坐在木椅上，扶着桌子“按理说是这些不用跟你们说的，是个女孩，跳了河，蛮惨的，管不了这些的。” ！ 我一听，再结合着我的梦，原来那女人还是跳了河，怪可惜的。 我正心里感慨着，便听到沫老太说道“这孩子能这么灵啊，所有的场景都没错，就是年纪太小了，刚二十不着急啊。 别想太多，好好学习，还有这孩子我也就能看到这，后面的你们得找更厉害的看了。” 心想着之前就有人说过我跟这些看事的人一样，但是我对这个行业也是不排斥，但是没那么感兴趣。 母亲听完了问道“是必须干吗？这可以选择吗？之前没发现她这样啊，怎么突然就这样。” 老太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母亲看这样也没再追问下去，给了一百块钱的，感谢人家沫老太。 村里不好打车，老太送我们到了村头才回家的。 我和母亲打了个小蹦蹦到了街道口，从店里待了会才回的家。 母亲到家坐床上问我“三七，你想不想干这行啊。” 我摇了摇头 “不想干？咱可以想想办法吧”母亲说着。 我看着母亲，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干不干呢，主要是还没有很了解这些。 也不知道能不能选呢，再说我，妈妈，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学好好上了。” 母亲听我心态还挺好，没怎么在意这些事，她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我看着母亲这表情，好似看我不在乎像是满放心的感觉。 我便问道：“咋了，妈，你是希望我干还是不希望我干呢？我咋感觉你不是很希望呢” 母亲看我发问，语气缓慢的说道“也不是不想让你干，就是我知道这个行业里的人一些个情况。 觉得也没什么好处，就不太希望你干。” 我接着反问道“情况？能有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啊。”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今天的沫老太的腿了吗” “看到了啊，感觉一瘸一拐的，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啊”我问着母亲。 母亲看着我，认真的说“她年轻的时候就经常腿疼，不论是小诊所还是大医院都看遍了，医生也没办法了。 后来也是听人家随口一说吧，才想到找偏门看的。 可是到了后来在看的时候已经没有救治的机会了，就是这些个所谓的仙造成的。” “所以自从那次人家跟你说了你也跟他们一样。 所以我也不想让你干了，可是我也担心这不是咱能选择的。”母亲告诉我她的想法。 果然，我就知道，母亲向来爱多想，恨不得把一些很久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写好答案一样。 可是事事并不会按照人们心中答案走向。我这人就不爱想，更不喜欢提前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看着母亲的神情，像是特别担心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便安慰道“没事啊，妈诶，有什么算什么吧，咱别想那么多了，这不刚解决完事嘛。 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别提前烦恼。” 母亲看我状态这么好，也跟着我笑道：“就你心大，你这样也有好处，哈哈。” 看母亲这样的状态，看来是真不烦恼了。休息休息又睡了一觉。 第16章 皮门1 前面说到我梦境的真实，我思来想去总觉得用文字不是很能表达。（当然，也许也有我文笔不好的原因。） 但是后来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叫《河神》，也有同名小说。 作者叫天下霸唱，我很喜欢这个作者写的书，我很推荐，我是他的粉丝迷。 【九河下梢天津卫 三道浮桥两道关 南门外叫海光寺 北门外是北大关 南门里是教军场 鼓楼炮台造中间 三个垛子四尊炮 黄牌电车去海关】 这段话便出自河神，也讲述了天津的地理方位和代表性的建筑。 这个小说是讲述我们天津卫的奇人奇事，挺有意思的，有一些百度词条是河神这部小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看了电视剧之后，里面有很多破解案件的关键都是小河神郭得友的“点烟辩冤”。 里面的郭得友，通过吸烟进入到案件还原的幻境中，在幻境中找答案。跟我的梦境就很像。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剧中的郭得友需要靠“烟”这个媒介，而我是睡觉。 好了，讲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件挺有趣的事，也是这件事让我了解到了“皮门”。 要说我这人最怕什么病那就是牙疼。毕竟有句老话“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 一天，我这晚上正睡着觉，睡梦中就嗡嗡嗡的，脑袋胀得慌，睡都睡不下去的烦躁，干脆不睡了。 坐在床边，弄了半天原来是牙疼，我是真服了。顶的我脑袋都感觉一边大一边小似的。 我是睡不着了，就硬撑着天亮，让我妈带着我看牙去，我这硬撑到早晨，再照镜子这脸真是一边大一边小。 我这一大早跟我妈妈商量着去哪里看医生，母亲看我疼的不行了，皱着眉头说道 “三七啊，要不咱先去近一点的地看看，先不去医院，听附近人说这人看的也不错。还便宜，也是咱的亲戚，看了很多年了。” 我听母亲说着，想来看了这么，多年肯定也有点水平吧。和母亲收拾了收拾，就出门去找那个医生。 到达目的地，在一个小白房子里，蛮好找的。进去之后我有点没想到的就是很小。 我以为是小诊所，没想到就一个躺椅，旁边放着器具。 就这些，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想着这真的靠谱吗？！ （中间咋给我做的我就不描述了不然有点像凑字数。） 结局就是很糟糕，完全没弄好。可是没办法，毕竟是亲戚，也不好意思算账，重点是母亲不好意思。 我这心里不痛快着，但母亲还是给了200块钱。 我出了人家家里，也是越来越疼，我一边走一边骂道”什么水平。 一点不卫生，手套也不戴，不是说看的很好吗？怎么到我这不管用了。” 还没走个两三步呢“啪的一声”我回头看到原来是给我看牙的那家把窗户关上了，想来我刚刚说的话人家也都听到了。 一边走着一边牙疼，嘴里喊着让妈妈想想办法的话。 母亲看我这疼的说话都说不利嗖，沉了沉说道“我之前听邻居们说过有个老头卖治牙疼的药，其实就是野药。 没有出处，说是吃完了牙一辈子不在疼，很多人说是真的，要不咱试试去？” 我听母亲说完，心里也没觉得真不真假不假的，反正都这样了，管他呢，我就直接给答应了。 母亲看我答应了“行，我知道你大姨哪里有，我去你大姨那里拿去，你先回家吧。” 我先回了家，没一会母亲就回来了，毕竟都是一大家子住着也挺近的。 看着母亲脑门子出了汗，这大冬天的看来是母亲看我牙疼挺着急的，母亲递给我一个小药包说道“快，快吃。” 我看了眼小药包，就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五彩斑斓的小药丸。心想着这怎么跟电视剧里的毒药这么像呢！ 我看着母亲迟疑的问道“这.........真的行吗？不会有啥问题吧，看着不像太正规的药呢?我大姨有没有吃过啊？ 我看这颜色也不敢吃啊，可别跟刚去看的牙医那里一样啊。” 母亲看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扶着桌子回答道“你大姨没吃过，给我的就这个，这种药本来就不知道成分。 人家说了信就吃不信就不吃，都提前跟你说好了，找也找不到人家。” 我这牙疼的实在是没办法，心想着吃吧。 这几种颜色我一样挑了一个（红蓝绿黄黑），放嘴里灌温水直接下肚了。 母亲看我喝完了，让我等一阵，看看一会还疼不疼。 这药无味，过了也就二十来分钟，牙真的不疼了。 要说我这人这方面还真的胆小，一直到晚上我这心里都怕是毒药，就怕有个副作用，毕竟真挺像毒药的，哈哈。 要说这之前有人宣传的，喝完之后一辈子不牙疼。 我这在之后的两年里还真没牙疼，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去医院把坏牙了治了有关还是真的跟这药有关。 毕竟一辈子可太长了，毕竟解一时之痛也不错了。 要说这种卖药的是不是真的？再者说这卖药的是真的那么多人信? 我的答案是：当然，原因一是存在即合理。 二是这种卖“药的可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很多种形式不同，有很多人不是很了解，这里面的骗局可不少。 第17章 皮门2 江湖中卖药的总称可以称为“皮”行，又管卖药的这行叫“挑汉儿的” 而这卖牙疼药的叫“挑柴吊汉”、卖眼药的叫“挑招汉儿”、卖膏药的叫“挑炉啃”的、管洋药房叫“色唐汉壶座子”……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例举了。 要说这治病，人命有贵，一方千金。 自古这治病寻医，便是老百姓的心头大事，身体健康就是自身的“本钱”。 人们有的为了治病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有的严重到倾家荡产去治病。 这世间悬壶济世不为名利的好医并非没有。 但是若人真的遇到药方用药的金钱无力承担，或是遇到骗子医生，不在乎人命只在乎金钱的那可真就倒霉了。 若是随便在大街上听信别人（哪里…治得好，某某某药能治病，喝了肯定好，你就听我的试试吧。）这类的话，大多都是骗子。 当然，遇好医也是有一部分是靠人们口口相传的，但是这好医可没那么好相遇，骗子倒是一大把。 有一些骗人的把戏一个人是做不到，都是团伙作案。 【古时候街上有吆喝的，叫“撒幅”（诶，都来看看诶，这有个看医治病的，头瞧病不花钱嘞） 类似吧这种话，想尽一切办法揽客。 若真的揽到了很多看病的人，下一步就需要辨别了，就是判断力。 这里面有个词叫“把点”（就是能瞧出人家是干什么的能力） 能看出这人富裕不富裕，看人像不像真的要看病，看人好不好骗，看人敢不敢出了岔子生张挑事。 遇到这种不像真的想看病的，就用尽话术让人家离开看病的地方，这时候有人说了骗子不怕走的人怀疑吗？ 当然怕，只不过古时候没有录音机，若真的发生了计划中的变故，死不承认，那拿他们也没办法。 其实我很佩服这种“把点”能力，这种能力真不是说有就有。 也许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干这行，也许是经历的多了见的人多了才有得这种能力。 要说行骗团队，这个辨人的步骤可太重要了。 一不小心混进去了不信装信的、被骗了胆大不怕事的（“调角码子”难惹的人）那可就糟糕了。 接着就是得领着目标人物去看病了。 一种是看病的在客栈等着，在客栈中里面也有个重要的角色叫做把二门子，其实就是在客栈中指路的。 这时候人们心里会有疑问吧，一个指路的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告诉看病的在哪里看吗？ 那肯定是重要的，可以当作宣传的最后一步吧。他们也有些话术，说一些例子。 “您了也是来看病的，人家“掌穴”（就是在屋里装治病的，可以说是里面的头头）的在这待了两天了。 就看今天最后一天，人家下一站去哪里就不知道了，那再找人家可就难了。” 第二种就是搁在闹市中，例如铺个单子，中间坐着个人，就是“掌穴”。 旁边围着一大堆看病的人，要是不了解的人还不得以为这人看着肯定好，不然还能这么多人？ 其实不然，这围着的人，不说全部吧，得有三分之二是托，就是配合团队演戏的人。 他们托常说话台词，要是看到是生人便说道“你也是来看病的？我这就是在他这看好的。 他这人看的好，信他没错，你试试吧。” 那肯定有人问那另外的三分之一呢？ 答案是：将要被骗的人。 其实还有很多种情况，只不过我写出来的就是我遇到的，比较常见的，还有一些我也没遇到过，欢迎补充。 要说这有的人被骗也是有原因的，有的心理防线太差，又或者人们的心理作用。 心想着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行，万一真的治好了，不就省了大钱。 接着就是最主要的了，看病。 常用话术就是编一些人们不常听、而且还夸大其词觉得好像很贵的中药成分。 （串地锦、入地风、牛膝、羊红花……） 编一些人们经常得的病（头痛、脑痛、眩晕、追风散寒、舒筋活血、牙疼） 这些病很多人都觉得没法根治，也不会像癌症、心梗那种必须去医院的病严重。 例如：如果你得的病，若是骗子团队不能治。 那么他们的话术“你是不是有点偶尔头痛脑胀，腿疼…….（说了一大堆，总能对照上） 我跟你说你得的病，跟这些都有关系，得先治好….才能对你现在的病有改善”。 其实就是骗人买他们的假药，三寸不烂之舌，打破你的防线。 像这种打着“行医”骗人的这种事，这种生意的行当总名叫做小帖子。 他们这种生意那个五六个人还真的做不起来。 找就找知根知底不会给说出去的，鲜少有找外人的。 毕竟就怕别人曝光，要不就花钱找人堵嘴，找个托也得给个100、200的。 有很多人也会问，这团伙作案骗人，就不怕别人找？ 答案是当然怕，只不过他们这种活动，随时动地，找个地方就干，做下钱就跑。 免得被欺骗的人觉悟了，找他麻烦。 可不要以为这些个骗子不会报复，江湖人他没个心气是不可能的。 有的团伙骗人被人家发现了就认栽了；而有的团队，也是会打听你的住址，给你造成麻烦，。 所以很多人要是被骗了总觉得没啥危害要不就算了。 其实这种心理也没错，怕小人报复，就不再琢磨这些事，自己就认栽了。】 【若说现代生活中这些骗人的事更是不少，只不过形式不一样了。例如卖保健品的，骗保的….。 这些被骗的多是老人，知道老人们上了年纪在乎自己的身体，还舍不得去医院。 听别人一说“吃啥啥保健品身体好、便宜实惠、吃的人特别多，试试吧。”这些个话术我相信肯定很多人听过吧。 有的骗子拿捏老人的心理，打听老人的家庭条件、问问老人的儿女在不在身边、打听老人在家里经济方面做不做主…..... 1.若是老人有钱，就推销贵的，总说一句（吃点保健品，身体好了，就不用去医院治病受罪了） 2.若老人儿女不在身边，总说（您了就把我当作您的亲儿女就行，有啥事就跟我说，不买保健品也行。） 其实很多老人被这种“假善意”感动，冲动也会买了药。 3.如果来的是个老太太说家里钱做不了主，需要找儿女要。 那么骗子就说（你得为了你自己健康，别老想着省钱，让儿女买一点吧） 如果儿女不给买，骗子在从中撺掇，破坏母女的关系。 如果来了是个老头说家里的钱需要跟家里的老婆商量，老婆不让买也不敢买。 这时候骗子就用激将法（买个保健品您都不能做主，你可是一家之主啊……，） 老头越说越坐不住，到最后还是买了。】 这些个事情，肯定很多人都经历过，接触过。 我发的这些，可不是说“皮门”里都是骗人的，里面的可是也有不少货真价实的医生。 只不过这个行业真真假假遇到真的还得靠运气，别贪便宜，有病还是去医院。 当然这些知识只是“皮门”里的皮毛，有很多行话和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也不一一发了。要是后面的剧情不紧了，我再发点趣事。 第18章 扎纸匠1 要说这上大学有什么好处，其一就是不留寒暑假作业。 不用像高中时期担心每天写不完作业的感觉就是好啊。 这放假期间，大冬天的也没怎么出去玩，天天在家没别的事就是吃吃喝喝睡大觉。 假期飞快一半已经过去了，算算也就还有个二十多天就开学了。 这段时间里也没干个兼职工，毕竟找短期工的也没有。 这天我正在家里躺着，想着没什么事就洗洗睡了。我这正想着，就听见父母在另一个卧室吵起来了。 我竖着耳朵听着，模模糊糊听见母亲“你给水老板拿的那几桶胶算的多少钱。 咱已经给他的是最便宜的了，价格再低一点咱都回不了本。” 父亲回答道“给的就是平常的价格，亏不了。 他这么忙，我看他开的大发车里装了不少的小牛马，咱就是薄利多销吧。” 母亲听父亲这么说，可没一点停止对父亲的语言攻击，接着说道：“你话是这么说他要是干得不好了，不在咱这买了怎么办？ 你没看现在管的严，不支持这些了，那大马都变小马了。” 父亲看母亲这样担心，便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你就甭担心了，这行业挣钱的很。 咱不干了人家也不可能不干，客户也是缘分，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别想那么多了。” 听父亲说完这些话，母亲才不继续答的。 我搁屋里躺着，心里想着大马变小马？这是什么意思，我正要起身问问母亲去。 “咚咚，我进来了”门外的母亲声音响起。 母亲坐在我床上，问我明天跟他一块去早点铺吃个豆腐脑和大饼卷一切去。 我直接就答应了，毕竟也不怎么去早点铺。 我看母亲状态不错，并没有被刚跟父亲聊的生意是受影响。 我就问出了我心里想问的“妈，你刚跟父亲聊到的大马变小马是啥意思啊？” 母亲眼神躲避着我说道：“你咋什么都好奇，能有什么，就是个卖摆件的，跟你没关系。 你也快开学了，别老想些有的没的，你就享受假期时光吧。” 我嘟囔道：“不就问问嘛，这有啥的，小气。” 母亲说完就没再搭理我，回屋直接睡觉去了。 但是我这心里吧，总觉得母亲没说实话，像是不想告诉我似的。 我这计划着该要怎么才能问出答案，也不能问父亲，爸妈一条心，问了父亲他没准转头就跟母亲说。 还好店里还有个常年帮我们订看着门帘的人，那就是我的亲老姑，我这老姑实在得很，有啥说啥不骗人。 我转天早晨，打电话给我老姑。 “喂，老姑啊。” “怎么了，三七，找你妈妈吗？”因为很少给老姑打电话，所以老姑还以为我找我妈呢。 我否认道：不是啊老姑，昨天门帘有个客人买了很多胶，他是干啥的啊？” 老姑没直接告诉我，还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不是向来不关心店里的事吗？” 我看现在想知道的答案还没得到，便解释道：“这不昨天晚上他俩因为个买胶的抬了几句。 我这不就想着问问你嘛，嘻嘻，我的好老姑你就告诉我吧。” 【抬了几句：互相杠了几句】 老姑看我都这么说了，也没再问别的问题。回答道:“怎么还因为这个吵起来了，这个买胶的他是卖纸货的。 他这阵挺忙的还招人呢，这不他们家用到的各种胶都找咱进货。” 我这一听，原来如此，又是跟殡葬有关的手工活，我说母亲怎么跟我说的时候眼神躲避呢。 我这心里一听到答案，就想着跟老姑说个客气话就挂断了的。 这还没等开口，便听到电话对面传来我妈的声音“谁啊，孩老姑，是买料的吗......”。 我这一听，便冲着电话说道：“老姑，你别跟我妈说啊。”然而说的还是晚了一步。 “你不让你老姑告诉我什么，白三七，你干啥了，没事给你老姑打电话干嘛，说实话啊。”母亲的质问三连。 “我这没啥事啊，就是跟我老姑聊聊天，嘻嘻。”我笑呵呵地打着谎语，心想着要是被发现，母亲又开始语言轰炸我了。 “行吧，三七，没啥事就挂了吧，和你老姑还得送货去呢。”母亲没怀疑我说的真假。 挂了电话，心里就光想着怎么联系，人家在招工。毕竟也感兴趣，干干估计也没啥事。 到了下午，听见母亲开门声，我出卧室想着迎迎母亲，怕他提着菜会累。 我接过母亲手中的菜，问道“咱今天吃啥好吃的，有啥事俺能帮的。” 母亲瞅着我说“不用你帮，我看你去歇着吧。” 我这看母亲口气像是对我有意见似的，我也就直接问道：”干嘛啊，我滴妈，我又把你咋了，你咋这口气。” 母亲瞪着我，质问道：“我问你，你今天给你老姑打电话，你问的什么问题？什么时候还学会骗人了。” 我一听母亲这么说，心想着完了，还是让妈妈知道了。 不是嘱咐老姑不说吗，肯定是母亲不信我的答案又问了老姑。 我看母亲挺生气的，便承认了。 母亲看我承认了也没搭理我，进了厨房就做饭去了。 我也不敢围着她说，就怕把妈妈说着急了，她再上火可不行。 哎，说实话我这人就怕我妈，因为她太疼我了，就怕惹她生气，她会不高兴。 我这正想着怎么哄妈妈，耳边传来了二姐的半似关心有半似调侃的声音“三七，你把妈咋了，又惹妈生气了？”。 我拿胳膊撞了二姐一下，愤愤的说道“还不是我想干扎纸货，妈妈肯定不同意，又是意见不合。” 阿姐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你说你咋想的，干嘛非得干这些。” 我看了眼二姐，望着母亲在厨房做饭的背影说道：“我也不知道，心里就是想干，也没啥原因啊，也不知道个所以然。” 二姐看我这样，也没追问，反而笑着鼓励我 “行吧，反正我倒觉得没什么，坚持自己总没错的，只不过你可得把好妈妈这一关。” 第19章 扎纸匠2 母亲做完饭，这回都没喊我吃饭，我倒是自觉，自己去了餐桌那吃饭。 就我跟母亲和阿姐三个人，饭吃一半母亲也没跟我说话，也没提这事。 但是我这心里跟中魔了一样，脑子里全是去干扎纸货去，到最后忍不住还是我先跟母亲提了。 我看着母亲：“妈，我老姑说人家还招人，我想去干。” 母亲放下碗筷直视着我说道：“不行。”就两个字，多余的话一点没有。 我不服气的道：“为什么，不就是个工作嘛，有什么的不行的。” 母亲厉声道：“不行就不行，没得商量，你这么小年纪干点别的不行，就你特殊，就你有想法。” 我听着母亲对我的连环攻击，我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怒。 我不受控制着墩了下碗“噔”。这一举动一做完，我这心里就后悔了，觉得不该跟母亲这样。 但是我就跟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对着母亲连环输出。 “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就你想的多，啥都不能干，那这么多事，必须干，不用你管。” 我和母亲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旁边的阿姐打着圆场：“好了，别吵了，妈，其实就是个职业，没什么的，妹妹她喜欢，干就干吧。” 母亲无奈的说道：“不是不想让她干，要是搁在以前就让她试试了。 你看这段时间，她老是不正常，体质不好，干着再有问题咋办？” 其实我知道母亲想的没错，只是担心我会有问题。 但是我这心里想干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担心就这么放弃。 我心情平复了点，冲着母亲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知道的我喜欢这些，一直都感兴趣，让我试试吧。” 母亲看我这么执着，也知道我不是邪邪乎乎的人。 声音缓缓的说道：“行吧，你非要干，那就试试吧，我明天给人家老板打电话帮你问问。” 看母亲答应了，这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开心，觉得目的达到了。 转天早晨，我便跟着母亲去了店里，亲眼看着母亲打电话，问了人家的地址，打算明天直接去看看。 在店里待了一上午，没啥事了，母亲卖东西也帮不上什么忙，想着直接回家了。 到家歇了会，又困的不行，想着没什么事，就直接睡吧。 【这一睡又做梦了，梦境中我下了公交车，走了会，进了个小巷子。 冷，很冷，周围都暗暗的，连树都是光秃秃的，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像是工厂，只是这都大铁门关着，谁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走到巷子头，往左面拐了个弯。 “诶，这了。”一个男生，听声音年纪不大，我循着声音望去，是个穿着黑色大袍子的人，挥着手让我们过去。 心里疑惑着，这是谁啊，认识我吗？打小我都是不认识的人不随便搭理的。 想着往回赶快走的，又听到“诶，不是找工作的吗，就是这，别回去啊。” 我这往回走的脚步顿住，心想那男的说找工作？在这干，这黑不拉几，看都看不清啊。 但是遵循心里，想着看看到底是什么，我又返回，我离那个男的越来越近。 直视地看着他，但是看不清他的模样，模模糊糊的那双眼睛发着红光，他周围也没建筑。 但是感觉他没有恶意，我刚要问他干什么活，去哪里。 他便动身了往旁边走了两步，看他抬手“哗”。原来旁边有个小平房，只不过被雾给掩住了。 “进来吧，看看想不想干。”旁边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他先进了门，我跟着他进去，屋子里的场景我才看清，是牛马轿子一类的，说假也假，说真也真的。 我这里面的场景，没觉得有什么，便直接应下了。 我看着他问道：“你谁啊，叫什么名字。” 他呵了一声“无名，回去吧。”】 他这一说完，我便醒了，看了一眼钟表睡了得有三个小时。 我这在家看了看电视剧，等着母亲，跟她商量商量明天怎么去。 到最后决定坐公交车，下了车就是得走一会，这梦境我没跟母亲说。 当然是怕她万一又不同意我去了。 我和母亲起了个大早，穿的厚实的很，这大冬天的真的是冻的慌。 坐了得有快二十多站，到了一个周围是钢铁小工厂的地方，下来之后，我跟母亲往目的地走着。 搜的是棉纺织布厂，其实导航还真的搜不到，到最后找不到又联系的人家老板，原来是我们方向搞错了。 原路返回，听老板给的参照物，路过了不少大铁门的厂子，土土的，周围也没个人，咦？这跟我梦里咋这么像呢？ 但是我回忆着梦境路线和环境，心想着倒是也没有那么像。 我正寻思着，便听到了一个男声“诶，这呢，”我看过去，离着得有二百米 一个男的穿着羽绒服站在大货车旁边。 这声音，这说的话，跟我梦里可以一模一样。 我对着旁边的母亲说道：“他就是老板吗，让咱过去呢，走吧，妈妈。” 母亲说着走吧，看看什么样。 走了一半，“汪汪汪汪……..”是旁边的工厂看门狗在叫，围着我们一直叫。 母亲最怕狗了，我想着问问母亲要不别过去了。 母亲果然停住了，说道：“这厂子干嘛的，怎么养了这么多狗，还拿笼子圈着，笼子也没个门，有什么用。” 后来我才知道旁边那个工厂是收破烂的，养了十几个小狗。 “没事，你们走你们的，它们不咬人，就是吓唬人的。”那个男子一边往我们这边走着，一边说道。 听他这么说着，我们也不怕了，我拉着母亲往前走，毕竟我也不怕狗。 我这走近一看，这个男的还挺年轻，瘦瘦高高的，就是眼睛有点问题，一个黑一个偏蓝紫色。 哗，那个男子把大铁门拉开。回头看着我们“走吧，进来看看” 我侧头看着母亲说道：“妈，要不你就别进来了，你本来就不喜欢忌讳这些，我进去就行了。” 母亲不同意道：“不行，我也得进去，你一个人进去我怪不放心的。” 第20章 纸货初体验 母亲担心我，一定要跟我一起进去“好吧，妈，咱进去吧，要不对劲你就走啊。” 我们进了厂子，那男子把大铁门给拉上了。一进来就觉得冷，阴冷，比外面还要冷上许多。 迎面是大黑绒布全部都给挡住了，旁边有个大圆饭桌，一些个摞着的椅子，还有一桶桶胶。 “唰”那男子把黑布拉开，回头喊着我跟母亲“进来吧。” 进去一看，黑黑的，也没开个灯。 就是几个红绸轿子排着放，旁边一排小牛一排大马，还有些树，纸脑袋什么的，还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总觉得有人看着我，我往旁边扫了一眼，原来旁边还有个小黑棚子，里面关着灯还真的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我看着架势，就转头看了看我妈妈。 她倒是看似平静，其实我知道，母亲并不喜欢这里，她其实心里很排斥。 那男子看着我说道：“跟我来吧” 我和母亲跟着他，走到小黑棚子后面，有个中不溜的铁门，他拉开铁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我和母亲进去，我往周围扫了一眼，这空间还挺大的，都是黑土墙。 整个屋子就开着两个小暗灯，门左边都是钱箱子，各种颜色的布，右面都是大中轿子，还有些家电一类的。 我继续往前走着，看到左边有个小老太身上穿着大绿棉袄，在那里做着钱箱子，铛铛铛的声音。 右边也是个老太，在那里正拿布做着轿子。 看我进来，俩老太都回头看我一眼，完事接着干自己的活。 “来，你来看看这些活能不能干，接不接受。”那个男子领着我看活。 母亲在我旁边说道：“看看吧，能不能接受，别强来。” 我把这些都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可以接受，便直接应下了。 我还偷偷扫了眼母亲，看看母亲的表情好不好，哈哈。 那男子看我同意了，便说道：“行，你要觉得能干，现在就上班吧，今天也忙得很。” 我心想来都来了，今天就试着干吧。 我上手试了试钱箱子，裁布，裁管子…教了教我胶怎么不粘手。 （我家装饰从来不卖假货，有的商家胶水，到手都不粘，要不说这纸货老板常年买我们家的胶。） 我这试了几个，母亲和男子都站在我旁边，我心想着，让母亲走吧，我知道已经快是她的极限了。 我看着母亲说道：“我在这可以，没啥问题，你回去吧妈妈。” 母亲看我这么说着，也没硬待下去。 母亲抬步往小门那里走着，我一下子就想到旁边厂子的那一群小狗了，想着送母亲去车站，再回来的。 搁那站着的男子说道：“我去送吧，那小狗熟悉我，不会叫。” “让这男孩送吧，你在这接着干，有啥不会的就问。”母亲同意道。 我看母亲和那男子出了小门，我才继续回到工位上干活的。 旁边弄轿子的老太便跟着我聊天，问我一些聊天必备话：家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那个学校的。 搁对面弄钱箱子的老太问道：“丫头这么小，干嘛干这些，怎么想的。” 我回答道：“就是感兴趣，想着来干干。” 其实来的时候我也来问自己为什么想干，我也没想明白，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是脑袋一热。 直到今天我都在想，会不会不干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又或者说其实一开始便种下了种子，我的胎记就注定了。 我和老太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干着活，那个男子送完母亲回来了。 走到我边上，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完，告诉我这里的东西不能拍照，不能往外发，我答应。 我答应完，他说道：“你有啥事就问，等中午吃完饭，你去小棚子里干活去，钱箱子不缺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完便走了。 看他把小铁门关上了，我转头问小老太他是谁我怎么称呼他。 那老太干这活回答我：“他叫水木，是老板，一开始是他姥姥干的，后来他父亲接手了，现在给他了。” 我哦了一声就是回复了。 没个一分钟，我这刚干活，便听那老太说道。 “听小木父母说，他打小身体不好，还有眼疾，但是为人不错，尊老爱幼，就算特别忙也不会催我们。” 我听着老太说完，心想着身体不好？也许是真的。 毕竟脸这么白，看着就营养不良，再配上他的异瞳，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这正心里想着，又听老太说道：“你别看他眼睛一黑一蓝，他这眼睛天生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 另一个老太回答道：“你说这有好有不好，再加上他家里干这些， 对他的身体也有一定的影响，要不人家说小木就是命中注定得干这行。” 我听那俩老太说着，毕竟刚开始跟他们也不熟悉，谁说话，我就应一声，也不太过多的说这些。 忙到中午，歇一会就去吃饭的，是老板订好了盒饭。 就在外面大圆桌子上，老板跟我们还有送货的自己坐在一起。 我们在一块吃饭，那俩老太吃的很快，毕竟是计件的工作，也是恨不得快点吃多干点多挣点钱的。 到最后就剩下我跟老板了，老板吃完了就等我一个，我这人吃饭慢。 水木撂下筷子看着我问道：“适不适应，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我停下吃饭，抬头看着水木：“可以，不难，我觉得挺好的。” 说实话，因为他的脸很白，我一看他我就觉得这人跟要不行了一样。 他起身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行，你适应就行，一会去小黑棚里工作，我教你，你去小黑棚里坐会吧，我收拾完了教你。” 我答应着，转身把人们的椅子都摞起来，去小黑棚里待着。 每次都是老板水木收拾卫生，这老板还是很好的。 我往小黑棚子那里走着，这小过道也不开个灯。 我也没问小灯开关在哪里，到了小黑棚门口那，还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第21章 会移动的纸人 我搁门口站着也没看到啥活物，我靠感觉就觉得是在小黑棚里，我摸索了一下没找到灯。 一下子就想到有手机电筒啊，我站在门口，刚打开手电筒就吓了一大跳。 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纸人，就摆在门口对面正冲着我。 我心想着会不会就是她搁那里，我才觉得一到门口就觉得有人盯着。 我举着手机往旁边扫了扫，有几个纸人，看来这个小棚子就是专门扎纸人的。 打着手电筒看看有没有开关，到最后我也没找到。 关了手机想着还是等老板吧，别乱找了。 “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水木的声音。 我回头看他说道：“我没找到灯，就想着你来了，我再进的。” 他看我是因为没找到灯，便说道：“哦哦，也是我的问题，忘记告诉你了。” 他领着我去了这个厂子的大铁门那里，有三个灯，告诉我那个对那个，我说怎么找不到，这开关都没在小棚子里。 他开了灯，我们进了小黑棚里，我这才看到里面的全貌。 有十来个还没画眼睛的小马小牛，还有冲着门口的纸人摆了一排。 还有些汽车，一个小桌子，俩木椅子旁边都是工具，有个大梯子。 “你来。”水木站在小牛马旁边喊着我。 我俩都坐在小木椅上，他给我讲纸人怎么弄，那芦苇杆编弄出个人型，。 裹衣扎衣，做鞋子，花眼睛，告诉我一会自己扎的时候先别画眼睛。 我答应道：“好的。” 估计是因为他自己就只教了一遍，怕我学不会，问我“你会了吗，要不再教一遍。” 我俩挨着坐，其实他教的很慢，男女扎人型各方位都给我讲解，但我想再看一遍，怕一会弄错。 我这想着说“再教一遍怎么编吧，我再看看。” “好”水木答应道。 又拿了一些个芦苇杆，手把手又教了我一遍，我这才放心自己一个人来。 他看我没问题了遍说：“你忙吧，有啥问题跟我说，我去给你整芦苇。” 我看他拿了凳子，坐在离我一米的地方，整理着芦苇再给我让我编。 我这第一个比较扎的比较慢，弄完了，问旁边的水木：“老板你看一下，这样行不行。” 他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了看纸人，又看着我说道：“可以，挺不错的，第一次干很好了。” 我听他肯定我，我才继续干第二个，我这个干活慢，慢悠悠的不着急，我怕人家老板缺货。 想着还是问问吧：“老板，您这纸人着急嘛，要是着急我再快一点。” 水木回答道：“不急，有存货，就是先教给你，你先熟悉熟悉。” 我听他说不急，这心里可放心了。 我继续干这活，便听到水木说：“不用喊我老板，咱俩年纪差不多，喊我水木就行。” 我突然听他这么一说，想着这人也蛮随和的，没那么多讲究，便点了点头“好的，水木。” 我这一下午，全都在弄纸人，弄了七个，做完一个就摆一个。就差眼睛没画了。 看着在旁边忙活裁布的水木，便问道：“水木，这个眼睛现在可以画吗？” 他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又看了看纸人说道：“可以，你画吧，就靠感觉画眼睛，别太难看眼型别太奇怪就行。” 他说完话，我看了看他的眼睛。 （说实话，这样是不礼貌的，他一说眼睛，我也没控制住抬眼就看了） 他看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便眨了下眼说道：“这眼睛是天生的，我视力不好。” 我怕对人家有困扰便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没别的意思，你这样也挺特别的。” 他看我道歉，说道：“没事，很多人看到我都会先注意到我的眼睛。” 我看他这么说着，我笑了笑便说道：“哈哈，我跟人打交道人家也会先注意我的胎记。” 他看我说胎记，便看了看我这脸认真的说道：“不明显。” 我这想着先拿个纸，先试着画画眼睛，可别拿成品试，不然画糟糕了要不就作废了，改可就麻烦。 我找水木要了张纸，拿毛笔试了十几个，才敢在成品上去画的。 要是画眼睛就得快一点，太慢了或者停顿了有个黑嘎哒可不好看了。 我都画完了以后，一个个摆在我身后，想着先收拾收拾垃圾，一会再问水木是放仓库还是就搁这的。 都收拾完之后，我问水木是放到哪里？他说搬到仓库。 我跟水木一人拿了一个往后面仓库搬着，就着看看仓库什么样子。 没有门就是打出来的空屋，里面一排排的货架子，放着比较小的模型。 还有各种颜色的布，花圈，我们把它放在角落里摆好。 “铃，铃…..”水木的电话响了，他走到旁边去接电话，问着人家要什么东西。 我就回小黑棚子，一个一个搬回仓库。 123456，搬完六个，再回去搬最后一个。 我这一进屋看到没有纸人了，诶？怎么没了，不对啊，心里想着不会是已经搬完了吧。 我跑回仓库，看看到底搬了几个，123456，就是六个啊，第七个去哪了。 我又回到小黑棚，在原位置上没看到啊。 我正着急着，身后传来了水木的声音：“怎么了，白三七，你在找什么。” 我回头看他，跟他说着这事：“我扎了七个纸人，我数了两遍搬过去了六个，还有一个的不会有错的。” 水木看我这么说着，没说话，就是帮我一起找。 我刚想出黑棚子，就传来了水木的声音：“白三七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看他指着一开始就放在这个黑棚子里的那一排，我还真没注意一开始有几个。 我走过去看了看，又跟其他的对比了一下，确认就是我扎的那第七个。 我问着水木：“水木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两个老太都回家了，我也没动它，它怎么自己动了？” 水木看着我平静的说道：“因为直觉，还有你画的眼睛太真跟其他的都不一样。 你不用害怕它自己动，这行有点灵异事是正常的，别太寻思这些。” 其实不是我自己夸自己，那眼睛画的真挺好的。 连俩老太都说画的跟真的一样，但是这眼睛画太看了，也不太好。 我听他说着眼睛，心想着画的太好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我便发问道：“那我下回眼睛不画的那么好看就行吧。” 水木低头看着我眼睛，认真地说：“每个人手气都不一样，就跟有的人画画好而有的人画画不好是一样的。 你一出手就是这样，故意画的难看也会不和谐。” 我看他不介意，心想着灵异事这个行业多多少少都会有，便也没多想。 第22章 出不来的梦1 我后来再干这行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同行。 说什么都不信这些个灵异事，死活不信，说我们这些遇到过灵异事都是胆小，瞎忽悠人。 怎么说的，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主观的，人家不信总不能硬让他信。 有的人就是如此，自己不经历过就是不信，倒也正常。 而有些人呢，觉得见过别人看不到的，学过人家接触不到的知识，就烧包（不知道东南西北),其实真没必要。 每个人都有不足，每个人的天赋也都有个“度”。 有些东西没必要硬得、有些行业也没必要硬挤、有些钱没必要硬挣，找自己最好的状态去面对生活去经历生活就好了。 遇到过灵异事也是这个行业的常见现象。 没有遇到过也许是因为自身体质不受这方面干扰，又或者是因为头脑简单神经大条遇到了也不会注意。 这是我干扎纸活的第一天所干的。 我觉得还可以，工作量没那么大，也不给自己安排工作量，也没想过靠这行挣多少钱。 （当然如果厂子的生意很赶的话，我肯定也是加快手速的。） 我想着收拾收拾可别忘带手机，打开“车来了”公交软件。 想着看看最后一班车还有几分钟的，毕竟都快七点了，万一真没有了还得打车回家。 然而，这车是真的没有了。我心里计划着，想着打个车的，试了好几次没有人接单。 心想着走到公交车站再试试吧。 正要起身跟水木打个招呼就回家，便看到他突然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还不回家。” 我看着他回答道：“我这不想打车嘛，刚才等了一会了没有司机接单，想着走到公交车站再打车的。” 他看我打不到车，便出于好意得问我：“哦哦，确实现在都七点了，我要不把你送回家吧，我也住在冬城附近。” 我一听：“不用了水木，我去车站打就行。”毕竟第一次见面，哪好意思坐人家车，要坐也得给人家钱。 他看我拒绝，还继续说道：“这附近太偏了，不好打车，你要是回去晚了，你母亲也会担心的，就这你一天，明天你就早下班。” 我这老板一说母亲，我这心里就担心，我就给答应了。 水木锁好大铁门之后，领着我到了旁边的院子里，是一辆小黑车奥迪牌，我打开车门蛮干净的。 我们坐好之后，系好安全带，水木在驾驶座问道：“家在哪里，我好导航。” 我报了地址，到我们那里附近的街道，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把我送到家门口。 还有就是毕竟第一天接触到的人，不能把具体位置告诉人家。 他听说完之后问道：“是具体地址吗，这地址你能回家吗？” 我回答道：“可以，走吧，水木。” 他启动车，车速倒是不快，开了也得有个小时呢。到了目的地，我喊他停在路边就好。 我看也是到家附近了，便问道：“您微信号是什么，我加一下，把打车钱给你。” 他转头从手机里把微信二维码给我，嘴里说着：“不用给钱，今天也是让你下班晚了。” “不行，我必须给你钱。”我强硬的说道。 我这人没别的问题，就是犟，尤其是钱，我这不给别人钱就觉得心里不好受，总觉着这钱我就应该给。 水木看我这态度便说道：“好吧，你加我，给我发个红包。” 我怕给人家钱之后他在微信不收，我就说到：“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收款二维码，我现在就把钱给你。” 我都这么说了，水木就把收款二维码亮了出来，给了跟打车网站对等的钱。 我看钱转过去了，便跟人家打招呼道：“谢谢你，慢点开，再见。“ “好的，你也快点走回家。”说完，他便驱车而去。 到家之后，母亲给我开门，说给我热晚饭了，就活（随便）吃点吧。 我搁餐厅吃着饭，二姐来了，歪头笑着问着我：“怎么样啊，三七，你是不知道咱妈妈这一到晚上就开始嘀咕。 看你要是回来的再晚点，就开始给你连环打电话了。” 我也笑着对阿姐说：“还可以啊，老板同事都挺好的，今天我是真的差点晚回家了，是我老板送我回来的。” 我一说完，母亲进来厨房了，跟阿姐一样坐在餐椅上。 瞅着我说道：“你老板送给你回来，你给人家钱了吗？咱可不能占人家便宜啊。” “我知道，放心吧，给了。”我无奈的对母亲说道。我就知道母亲会问我这个问题。 二姐在旁边接着问道：“你老板多大年纪，这一天累不累啊，没人问你为啥想干这行吗?” 我一个一个问题回答道：“年纪不大，跟咱差不多，好像也是刚大学毕业，这一天一点不累。” 阿姐听我回答完，便问道：“啊，你老板这么年轻啊，那还真挺好的，毕竟这行蛮挣钱的。” 母亲坐旁边问我：“明天几点去啊，可别晚了，我好早晨给你准备饭。” 我回答道：“没事，妈妈，来得及，不做也行，你就别赶活（催）自己了，我们中午吃盒饭。” “行吧，你自己安排好时间，一会早点睡觉，别熬夜。”母亲嘱咐完就回屋了。 我看母亲回屋之后，便跟阿姐聊起来了，会移动的之人这件事，阿姐倒是觉得神奇。 我问阿姐：“阿姐，你也没遇到过，怎么就信这些事。” 阿姐看着我说道：“也不是信这些东西，主要是信你,你不会在这方面骗人的，你一般都是让人不迷信的人。“ “你咋不跟母亲说呢，没准母亲也想听你聊有意思的事。”阿姐接着问道。 我担心地回答道：“哎呦，阿姐，我这不怕跟妈妈说了，母亲不让干了。 我哪敢说，我等不干了开学聊家常的时候再说。” 我这一说完，阿姐哈哈大笑，笑我道：“你真的挺怕母亲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妈妈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血脉压制吧。 我吃完收拾完碗筷，回卧室没一会就睡着。 第23章 出不来的“梦”2 这一睡，可就不好了。 这个梦呢我有点记不清了，就简单写写。 【一开始我是站在一个小区里，一家庭的白事上，很多人在哭泣。 我知道他们看不到我，便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是谁，是个女生，看着也就跟我年纪差不多吧。 心里想着这梦是什么意思，接着我又看到一个大发开来，下来一个男子，把车里装的都拿出来放地上。 我盯着那个男子，总觉得像我认识的人，刚想走近去看看，便跟不受控制般，来到了一个像是平房里。 我就站在那里，扫了眼这屋子，里面的摆设简单的很。 就有个木床还有个小桌子，那个女孩就这么坐在床上。 我正想着走近看看，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诶，丫头，你看这个纸货，跟真的一样，你不一直想要个妹妹嘛，这个真好。” 我回头望去，是个中年女，短头发，就是这脸我是看不清，像是被蒙住了一样。 我又接着看她旁边站着的纸货，我这真的是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像是下午那个会移动的纸人。 其实眼熟也就是个感觉，看着也没那么实着，要说这脸盘子倒是有点像，也就眼睛像。 我看着那个坐在床边的女孩开心的往那女的身边跑去。 我这才看清那个女孩的模样，跟我在白事上看的躺在棺材里的女孩长得一样。 再后来，她们说的话我便听不清了，心里想着该要怎么出去的。 接着我像是站到了大马路上，看着周围也有小摊在卖东西。 我忽看见很多人都站在一个古风建筑的饭店边上，饭馆里出来个人。 拿着口大锅往那里一顿，那些个站着的人都蜂拥而上。 我走过去看，原来是围着一口大锅，里面黑不拉糗的跟豆腐干蔬菜块一样。 我看这吃食还有人抢，便嘟囔道：“这有什么好抢的，看着也不咋样啊。” 旁边那个男子便说道：“你是阳人，活着当然吃得好，我们这都饿的没饭吃，可不抢嘛。” 我往旁边看去，这才发觉，他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近代风格的感觉。 我又往旁边看了看围着锅的那几个人，穿的各式各样，但看着都旧的很，我依旧是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这一说完，我便心里有了疑惑，阳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们不搭理我，便就自己自顾自的走了，我这心中疑惑了，走去哪里呢，怎么还不醒。 我这心中一直想着，这时我才有种恐惧，在陌生地方，一个寻常活人来不了的地方，该咋出去呢。 我这就在路上一直走着，真的有点着急了，太真实了，觉得都不像个梦了。 走着走着，便看到有一伙穿着黑衣的人，我这细听他们说的话：“快来了吧车子，今天怎么都晚了呢。 下回要再这样，就不来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这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说的什么，也就听个大概吧。但是这心里就觉得跟着他们就能回家。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二十多米看着他们的动静，想着要真的有车来我可别再错过了。 “来了来了。”那群人里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我往他说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辆公交车，就是打眼一看就觉得没那么真实。 不是咱们现代生活的公交车模样，要说长什么样，有点像七八十年代的公交车。 感兴趣的可以查查，我也是凭着看到的记忆去在网上对证的。 我看着车子往我们这面开来，想着看看里面什么样子，车上是“人”像是有黑雾一样，也看不清。 这车里我也看不清什么样，还坐不坐啊，我这心里正打着嘀咕。 便听见：“快点，我先上我先上，别挤。” 我回过神来，心想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管他呢，坐就坐吧。 我往那面跑去，他们都上车了，心想着可别我还没上去就开走了，我便看到个小老头身形的“人”在关后门。 我没想那么多，就拍了拍那小老头的肩膀，说道：“先别关门您了，我还没上去呢。” 我拍他肩膀给我的感觉就是不真实，都不像肉体。 那小老头听我说完，便回过头看着我。 这回脸我倒是看清了，灰灰的脸，就是普通小老头的模样，死气沉沉的。 他就看了看我，没说话，便把后门打开了，我就直接进了车里。 单人座都坐满了，一个个没一个人说话，这车里也不开个灯，有一些人的脸我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 这人都木木的，没一点表情跟死了一样。 心想着我也不想站着，就坐在后排了，我这旁边的人身上冒着阴冷气。 我也不管这么多，反正我不想站着，我看着车窗外没一点建筑，就是有点枯树。 我这搁位置上坐坐，这车就一直在大马路上开着，也就一小会，我就醒了。】 我从床上起来，就觉得脑袋疼，累死了，想吐，yue，打开手机看了看都六点半了！ 我这着急，赶紧收拾洗漱，拿好东西，去纸货厂。 其实还真的没问人家老板，几点固定时间上班，总觉得也不能太晚。 坐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钟，才到的工厂。 我这到了附近之后，又开始传来了狗叫声，我滴妈，五个小狗就围着我脚边，有俩胆大的还咬了我裤子。 亏得我不怕小狗，这要换了其他人真就站那里不动了。 小时候我妈妈就告诉我，要是看见大狗别怕，你越跑他越追你，你就装作不怕它就行。 其实我一点不烦小动物，只是这没事就围着咬攻击我我还真的喜欢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是这块地界的生人，想给我点威胁吧。 后来我干了十几天之后，小狗也不围着我了，就在那里光叫。 听那两个老太说，刚来的时候骑着车子也围着叫追你一百来米。 直道我到了我们工厂那里，那几个人围着我的小狗才跑开的。 “哗。”我拉开大门，迎面过来的冷风扑面。 后来我阿姐问我，这么冷会不会脸寸（脸皱吧干吧）。 我说不会的，它只是磁场环境的原因所以阴冷，并不是有什么大风。 第24章 入殓化妆1 我先去了旁边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反应。心想着估计在忙吧。 我拉开小黑布，想着去做钱箱子那间屋子看看。 果然，老板搁那给我们裁布呢。 我一进来，水木也停下动作，跟我打招呼：“来了，早上好。” “早上好，我今天干什么，老板。”我跟水木和老太他们打着招呼，并问了今天的工作量。 水木沉了沉说道：“今天还是弄纸人吧，再熟悉熟悉，多存点货。” 我听完他安排的工作，答应道：“好的，我先去小黑棚里干活去了。” 他应我一声：“好，我帮李姨那些布弄完了，我去给你裁纸弄布。” 还真别说，这老板真的挺好的，还帮忙裁布，也能省点时间。 但是毕竟是干活的，也不能一直让老板弄，这也不太好。 我去了小黑棚，第一步就是去大门口那里开灯。 我进了小黑棚子，昨天的那些个纸人都不在了，估计是挪地方了。 只有一些没画眼睛的小牛马，倒是显得屋子更大了。 我坐在小木椅上，想着先弄一点芦苇的，一会也好扎。 我看了看旁边的那几捆芦苇，都是裁好的，估计是昨天水木弄好了的，倒是省了很多事了。 我坐在小木板凳那里，想着先把人型扎好，一会等老板来了，给我裁布的时候也好显得出来你干活了。 但是我扎了三个的时候，人家老板就来了。 “我给你裁点纸，还有小帽子小鞋什么的，一会我教你叠。”水木拿了板凳坐在我旁边说道。 我应答道：“好的，我才弄了三个，我要不也学学裁布吧，不能总让你给我弄，我看李姨他们都会裁布。” 水木看着我说道：“可以，其实咱这面现在很多都是塑料的。 靠自己裁布的不多，毕竟我也没什么事，帮你们裁纸裁布你们就轻松点。” 真的是绝世好老板。 我看他答应教我，就加快手速，多编一点出来，好有富裕时间学习裁布，还有一些个装饰。 我们自己各干各的，谁也不说话，只有裁纸声和折芦苇的声音。 我赶出来七个，想着先学吧，学完了之后，再给纸人穿衣，做配饰。 我看着还在裁布的水木说道：“我这做了七个了，要不我先学习裁纸和配饰。” 水木说道：“好，你来，我教你。” 我看着他拿着剪刀裁着一块块的布，里衣，上衣，我教了怎么裁纸的，裤子………. 如果是纸的就直接往做出来的人型上面刷胶就行，再去往上面糊纸，半成品弄完了，再做配饰。 他教的很仔细，讲得很慢，我这仔细听着。 他忽看着我问道：“你以前干过没，接触过吗？” 我没多想疑惑的回答道：“没有接触过，怎么了，我看过纸人恐怖片算不算。” 水木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就觉得我这教了你一遍你就算会了，还很多细节你都记住了，以为你是学过的。” 我一听原来是觉得我学的快啊：“哦哦，是嘛，我就想着学的快一点，一会也好干活啊。” 其实我就是很仔细的学，怕人家觉得我笨，毕竟我打小学习就不好。 我这正想着自己上手试试的，水木又问道：“你喜欢这些？” 我也直接回答：“是啊，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他又接着聊到：“嗯，我也是，这些都是我跟我姥姥学的，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喜欢这些。” 我心想着，估计干这行的也没个所以然，也许是因为钱，也许就是打心里喜欢。 也许因为是同龄所以聊天也不会想这么多，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们两个说完这话题，又自顾自己的干着自己的活，谁也不说话。 “铃铃铃…….”水木的手机响了。 我看他走到小棚外打着电话，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太忙了？走不开？没有人之类的。 心想着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干自己的活吧。 正干着，水木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倒是没坐凳子，有点着急的说道问道：“你会不会化妆？” 我看他挺着急的，他那眼睛一看着我，我这心里还有点发怵，但也如实说了：“会啊，怎么了这是。” 第25章 入殓化妆2 水木接着解释道：“今天接了一单子，是个姑娘，说想请入殓师在家画个妆的。” “一开始我们都联系好了，我们一直合作的人他是男入殓师。 刚刚人家客户点名要女入殓师，我找人联系了几个，他们都没时间。”水木的语速是越来越快。 “我知道你要干的是纸货，但是这节骨眼就突然想到你了。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的。”水木带着歉意地问着我。 其实我还真的不在乎这些，也许是都差不多，毕竟都是挣死人钱，而且服务的还是个姑娘，更没关系了。 我看他还挺着急的，便应道：“行，可以，但是我化妆技术也不是特别特别好。” 水木看我答应了，便跟松了口一般：“没事的，差不多就好，再画也跟画在活人脸上不一样。” 我突然想到没带化妆品便问道：“我没带化妆的东西，怎么办。” 水木看着我回答道：“放心，我这有装备，一会儿我把东西给你。” “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回答道。 水木起身说道：“好，那我把货给人家送过去，你跟着我直接开车去。” 我起身和水木去到后面的小仓库，搬了大牛、大红轿子、家电用品…. 想着就差个纸人就完事了，我看着水木去拿了一个纸人，看着就是那个昨天会移动的纸人。 我问道：“这个是随便拿吗？” 水木看着我说道：“对，但是这纸人昨天不是有点事嘛，那就先把她卖出去吧。” 我心想着也对。 我和水木把所有东西都搬到车里之后，我没带手机，想着回屋里去拿手机的。 我就看见水木进了一间屋子，说实话我不看他进那间屋子，我还真的注意不到，在他的办公室旁边，那门跟墙壁一个颜色。 我看他出来关上门，手里拿着个小黑包，走过来递给我说道：“这个就是化妆装备，里面很全。” 我接过小黑包回了句：“谢谢。” “没事，都准备完了，咱们出发吧。”水木对我说道。 我们都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上。 出发，水木开着车，我想着看看这个黑包里有什么的，可别到时候画的时候不熟悉化妆品。 我看了看包，还是牌子Chanel。 打开之后，里面化妆品真的全的很，几乎都是大牌，心想着给遗体化妆用这么好的化妆品也正常。 “是我母亲的，”开着车的水木说道。 我转头看向他，心想着什么是她母亲的。 他看我没明白他说的话，便又说了一遍：“这包是我母亲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母亲准备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说的是包。 “哦哦，我看着里面东西很全，还都是好牌子，想着先看看的熟悉熟悉。”我回答道。 我就自己看自己的，水木就开着车。 遇到了个一百秒的红灯，他停车转头看着我说：“这个女孩是自然死亡，年纪不大十八岁。 她父母很难过，说这女孩从小爱美，就想着打扮好了再走的。” 我听她说完便觉得这人就是世事无常，太多的事情都无法聊到。 第26章 入殓化妆3 大概路程就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一个小区。 停了车，就是在小区里搭着大棚吊唁的，我们这面的讲究不多，就是在小区里吃饭。 我和水木跟人家管白事的打过招呼之后，把车上的纸货都搬下来，放人家让放的位置上。 “你们那个人是给化妆的。”一个穿着白布的人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道。 我看着人家回答道：“我是。” 他打量了我一下，估计是看我太年轻了说道：“这么年轻啊，能画的好吗。” 我面对他质疑，也没自证就说了句：“带我看看死者，怎么画是我的事。” 那中年男子愣了愣，看我这态度说道：“那你跟我来吧。” 我转头跟水木打了声招呼道：“我先去给人家死者化妆去。” 水木说道：“好，我就在这等你。” 我回头看了看水木的位置，怕人一多了，我就忘了他的位置，找不到人可着急。 我跟着那中年男子过去，到了一栋楼房大门口瞅着我说道：“就这栋，左面二楼。” 我到了二楼，敲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看着挺漂亮的，就是眼睛有点肿，估计是哭的。 我先打了招呼“您好，我是来给死者化妆的。” 那妇女看了看我，说道：“请进。” 我进去之后，里面都是人，估计都是前来吊唁的家属吧。 这间房还挺大，看着得有150来平米，客厅厨房什么的都是装饰风格都是中式风格。 “那姑娘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我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中年妇女魂不守舍的便问道。 那中年妇女回过神来：“好，我带你看看她。” 那妇女领着我，进了个小卧室说道：“来，她是我女儿，我这女儿就是爱美，我们就想把她画的美美的让她离开人世。” “好。”我抬步走过去。 看到那姑娘的模样，我身形一震，跟我昨天梦境中躺在棺材里的那女孩长得一样，我缓了缓心绪。 那母亲看我这样，以为是有什么事呢，便颤着声音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这位母亲状态这样，可不敢胡乱有动作了，我回答道：“没事，我就是腿有点抽筋，呵呵，现在好了。” 我打开小包，那位母亲坐在我旁边，我心想着，可得好好画，可别画的不好看了人家不满意。 我把小黑包里面的化妆品都一个个摆在桌子上面。 问道旁边的女孩母亲：“这个女孩喜欢什么颜色，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那位母亲坐着指着周围的家具说道：“你看看她这屋子都是浅蓝浅粉色的。 我记得当时新买这个房子的时候，还是她自己选的家具呢。” 我答应道：“好的，那我就画这两个颜色相关的吧。” 我看了看那个女孩的脸，瘦瘦的脸色惨白，就是还没到发青的地步。 因为太白了，往脸上画蓝色和粉色感觉太突兀了。 我就挑了一个自然色的粉底液，弄出来一点，简单拿粉扑拍了一遍，也不能显得太厚重。 接着给她描眉，因为是属于鹅蛋脸型，就没想给她画一字眉感觉太生硬了，我画了弯眉还稍微有点往上挑的感觉。 接着再画眼妆，因为是闭着眼睛，所以第一步眼皮不能颜色太深了，就拿了浅粉色有点偏肉色打了个底。 接着又拿浅蓝色在双眼皮那里轻轻扫了下，一直到眼尾，最后给她点了点细闪，完成眼妆了。 我虽给她上了自然色的粉底，但是我总觉得脸底透着白，我又拿出稍微偏粉色简单在脸颊两侧扫了扫。 最后一步口红，我挑了几个颜色，在手上试了试，总觉得太红不好看，不自然。 最后挑了一个肉桂色还好深一点，因为脸太白了，涂得太浅也掩盖不住。 我又给她理了理头发，说实话就这么看，跟我梦里的女孩可是像的很，就是躺着没那么生气。 这期间，女孩母亲也没有靠近来看，就只是坐在椅子上。 我转头看着她母亲：“您来看看，这样行不行，有哪里觉得不好可以改。” 女孩母亲听我这么一说完事了，便起身，颤着腿走过来，一边哭一边说着“好，真好看，她肯定喜欢，谢谢你。” 我这被夸心里可开心了，哈哈。 我并没有安慰她不哭，因为我觉得哭出来也是让自己好受一点方法，人的自然生理的情绪，没必要去压抑。 哭了得有几分钟，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想对她女儿说的话，我也不敢打扰她，就一直站旁边站着。 女孩母亲看我还在旁边，便理了理情绪对我说道：“我送你出去吧，谢谢你。” “好的。”我应道。 我出去之后想着去找水木的，看到他还站在原位置上，连动都没动。 我走过去笑着对水木说道：“都弄完了，客户很满意，觉得我画的不错。” 水木笑了笑说道：“好，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天赋。” 其实我化妆没什么天赋，也许是因为我的脸。 我也是看了很多美妆博主的视频号，想着怎么把我的胎记画的没那么明显的。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想着差不多可得赶快回去的。 第27章 听力异于常人的老板娘 我问着水木：“现在就能回去吗，这没咱们的什么事了。” 水木看了看收手机说道：“先去吃饭吧，十一点多了，也忙活了一上午，吃完可以给李姨他们带回去。” 我心想着也行，回去也要吃饭，都是对等的时间。 “行，那就随便吃的吧。”我对水木说道。 “好。”水木答应道。 水木坐在车里，趁着红灯，转头问道：“白三七，你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忌口的，都可以，简单的就行，也好给李姨他们带过去。”我回答道。 “行，白三七你定吃什么，我有选择困难证。“水木开着车，对着后视镜说道。 “好吧，那就吃沙县小吃吧。”我对着驾驶座的水木说道。 沙县小吃经济实惠，也方便携带。虽说是老板花钱吧，但是咱也不能选太贵的。 找了最近的一家沙县小吃，屋子挺大的，里面坐满了人。 这家生意可真好，没有空位置了，倒是挨着门口有一个没坐人的桌子，就是还没收拾。 我看着这店里的情况，心想着要不等等？ 旁边的水木说道：“要不再搜一家，沙县小吃也不难找。” 我刚想着答应，便听到站在厨房里面做饭的老板娘喊道：“不用去别家了，这附近就我们一家，我给你们收拾收拾吧。” 她一说完便出了厨房，给我们收拾空桌子。 我和水木看老板娘这么有诚意，便留在店中就餐了。 我俩坐在位置上，一人拿着一个菜单，然而我思绪没在点菜上。 我这心里有着大大的疑惑，这老板娘听力这么好？ 老板娘刚在厨房的时候离我们二十米左右，主要是屋里这么多人都在说话嘈杂的很，他厨房内还都是炒菜声和油烟机的声音。 我刚和水木说话我都有点听不清，这老板娘不会有什么特殊功能吧。 水木看我拿着菜单子走神呢，喊着我：“白三七，点餐，怎么走神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菜单，点了份鸡腿盖饭。 水木跟我点的一样，还多要了两份乌鸡汤。 我这等餐的功夫，心里还在想老板娘听力过人的事情。 “白三七，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水木看着我问道。 我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水木，你不觉得老板娘的听力很好嘛。” 水木看着我，沉思了一下说道：“对，我还没注意到，刚刚咱们在门口说话，这么远的距离老板娘都能听得这么清楚。” “是呢，这老板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功能吧。”我接着说道。 “有可能吧，也许就跟天生眼睛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一样。”水木回答道。 我俩这聊了几句这个话题，便都不说话了。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怕背后议论人家被听到不太好。 也就四五分钟，老板娘来上菜了，先是端来了鸡腿盖饭。 微笑着对我和水木说道：“你俩慢用。” 这老板娘看面相就是和蔼朴实，不是耍心计的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这个老板娘听到我和水木议论她了。 然而事实上就是听到了，我俩自从聊完就没说过话，就自顾自地吃饭。 老板娘把乌鸡汤端来时笑着说道：“可以聊天，没事的，这听力好也没什么。” “谢谢，不好意思。”我和水木同时间说道。 老板娘接着去厨房忙了，我和水木对视了一眼，我没开起这个开端。 水木倒是主动说话了：“你今天就把剩下的纸人做完就行，不用干其他的了，今天可以早点回家。” 我答应道：“好的，老板。” 心想着今天工作量不多，可以早点回家了。 我这正开心着，便听到旁边有争吵的声音：“你听不见在这比划什么，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你都没个反应。” 我和水木循声过去，原来是新进来一个人跟坐在前台的小伙吵起来了。 这一吵，店里跟禁了声音一样，没一个人说话。 那个小伙就是比比划划，发不出声音，他看着也是着急的很。 那老板娘从厨房中出来，手里的铲子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冲到前台那里。 这一边走一边喊道：“别吵别吵，这不我对象今天进货去了，这是我儿子，他听不见，我给你点单。” “切，行吧，懒得计较。”那男子觉得刚才的吵架就跟不关他的事一样。 真的无语了，不说别的，就这态度，这么不尊重人，真是个垃圾。 我这心里想着这老板娘听力异于常人，怎么他的儿子却是个听不见声音的人，真的蛮唏嘘的。 我看那男子正好坐在我们旁边的位置，没穿上衣，一后背上全是刺青，他点的什么记不清了，反正挺多的。 老板娘给那男子都上完之后，看没客人了，就去了前台，跟他儿子说话。 估计是安慰她儿子吧，我看她儿子自从吵完了之后，就坐在前台那里一直低着头。 这一点小插曲完事之后大家都吃饭，又都聊了起来。 旁边那男子一边吃着饭，一边打着电话说道：“今天真晦气，吃个饭碰见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就会比划，活着有什么劲。” 他说话声音不大，我也是竖着耳朵听的。 我这一听完，便看向水木，水木也同时看向我，看来他也听到了。 要说这人就是这样，如果我要不知道老板娘听力异于常人，听见这个垃圾男说这话我就心里开骂了。 但是现在我这注意到老板娘的听力了，他这一说完，我便看向坐在我们对角的老板娘。 老板娘真的身形一震，而且就这么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垃圾男。 跟刚才上菜的老板娘完全不一样了，总觉得她起了杀心。 我赶快低头，怕老板娘注意到我看她。 这个垃圾男没注意到老板娘的目光，就光在那里吃着肉，yue。 估计他也没想到这个老板娘能听到他说话吧。他也没想到一句话会引起别人的杀心吧。 我这心里正想着，水木看着我问道：“白三七你吃饱了吗？吃不饱再买啊，不用省钱，你这工作本来就是管饭的。” 我笑道：“真的吃饱了，不用再买了，咱们给李姨他们买点吧。” 第28章 差点杀人的老板娘1 水木应答道：“好的，我就一人买一份鸡腿饭加一份狮子头和乌鸡汤。” 我点了点头：“可以，不多不少，咱也不浪费。” 水木起身去前台点菜。这时旁边那个垃圾男也起身去前台结账，这垃圾男的手机电话从一开始就没挂断。 垃圾男先完事的，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门口走着。 都走到门口了，我听见那个垃圾男说：“放心吧，我看了就他们家收款没声音，我才不给她转钱呢。” 她一说完，我下意识地去看老板娘，我看到老板娘往那个厨房走的脚步直接停住了。 身形停了五六秒，便继续抬步去厨房。 我心里想着，老板娘肯定听见了，我以为她会去找那个垃圾男要钱的，但是并没有。 水木回到座位上，我们俩个就等着饭，我这也老把目光看向老板娘，这心里就觉得哪里会出问题。 老板娘都做完打包好之后，提着袋子过来。 笑着说道：“慢走，常来啊。” 我和水木也礼貌道：“好的，谢谢。” 我和水木出了门，准备开车回场厂子的。 水木在小路上开着车，我就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看到旁边街道上出现了垃圾男。 水木一直往前开着，我就从玻璃那里望着那个垃圾男，好像是进了一家小店红色的牌子，店旁边好像还贴着副对联。 水木看我一直往后面望着，便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停车。” 我回过头来说道：“没事，我就是看到刚才那个在沙县小吃吵起来的那个胖子了。” 我又继续说道：“你去点单的时候，那个胖子（垃圾男）去付钱，但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跟别人打着电话说并没有给钱。” 我看老板娘已经听见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水木听我说完，便说道：“他没给钱，老板娘听到了，那男子打电话骂他儿子这事，肯定也听到了。” “是啊，我总觉得那个老板娘没那么简单，不像那么任人占便宜的人。”我看着水木说道。 水木喃喃道：“希望那个老板娘别冲动。” 说完，这一路也无话。 到了厂子之后，水木把饭放在餐桌上，喊李姨他们来吃饭。 我跟李姨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便想着先把自己的活干了，也好早点回家。 我开了灯，回到小黑棚，坐在小板凳上，又扎了几个人型，把衣服糊好，再做几个鞋子帽子配饰就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手机，四点，今天时间还真挺早的。 我心想着，今天可以早走了。 我出了小棚子，想着先跟李姨老太他们打招呼的，我这刚拉开小铁门，就看见水木站在铁门那里。 真把我吓一跳，主要是毫无防备，我一抬头就看到水木看着我，他这双眼在暗屋子里更加诡异了。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刚好也要拉开铁门。 他看我这表情便说道：“没事吧，吓到你了，抱歉。” 我看他道歉心想着真不至于，太客气了。 “没事没事，我这也没想到你在门后，我想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我把纸人都弄完了，想着先回家的。”我看着水木说道。 水木听我说是要回家便应道：“可以，你先回家吧。” 我收拾好东西，打算坐公交车的，毕竟也便宜还能直接到家门口。 我回到家，差不多四点半了，家里就二姐一个人。 我刚关上门转身，便看到阿姐顶着鸡窝头从卧室里出来。 问着我：“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不忙吗。” “不忙，就扎了几个纸人，今天还出去给人家死者化妆呢。”我回答着母亲。 阿姐听我说完，惊讶道：“啊，你不是光干纸活嘛，怎么还给人化妆呢。” 我俩坐在沙发上，我把今天的全程跟阿姐讲了一遍。 阿姐看着我说道：“你这赶的也太巧了，这都能让你碰上。” “是呢，我觉得这一切真的都太巧了。”我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就觉得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我想着先歇一会，等会给母亲打个电话，看看需要做什么菜。 一直等到快六点半，我把菜的半成品都准备好，就等着母亲来炒菜了。 我坐沙发上玩着手机，“叮。”我打开微信，是水木的信息。 给我转了一笔账，并发道：“这个是客户给你的钱，觉得你画的太好了，很谢谢你。” 我看了一眼转账金额，真的是我活到20岁挣得第一笔钱了。 我这心里正高兴着，父亲母亲回来了，问我把菜切好了吗。 等母亲做完饭，我现在回想起来也忘记当时做的什么了。 我们四口人在餐桌那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要说这时间过的就是快，要是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就觉得这时间慢的很。 我们收拾完桌子碗筷，母亲和父亲就去看斗地主了。 我就躺在床上看着河神这部电视剧，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这一睡可不好了 我看到了今天沙县小吃的老板娘，看这天气也是八点钟的样子，我看他一开始在店中备菜的。 我看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停下了切菜的动作，拿着菜刀往衣服里一塞就出了门。 我看着老板娘的模样，总觉得可怕，像是随时都会杀人一样。 我又很不放心，便一直跟着她，她就这么低头走着，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像是听不到一般。 我看她走了大概八百米，接着就转弯，到了一条小道上。 我看着这条小道，跟昨天水木拉着我回厂子的那条路很像。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这趟路的门店，算是比较旧的了，想来这趟街的年头也不短了。 我就在不远处一直跟着老板娘，看到她在一家店门口停住了。 我也快步过去，因为我知道梦境中的老板娘看不到我，我便也没什么顾忌。 我看了看她停在门口的店面，红色牌子，还有对联。 看着这对联都不成形了，上面都是土，没准是去年的到今天都没撕下来。 心里想着，这不就是昨天垃圾男进的店面吗。 第29章 差点杀人的老板娘2 我抬头看了看那红色牌子，是个棋牌室。 我跟着老板娘进去，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在后面跟着他，这店里一楼都是棋牌桌子没有人。我看老板娘这个时候把怀里的菜刀拿了出来。 我心想着，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杀人吧。 我看她提着菜刀轻声慢步的上了二楼，估计是怕把楼上的人吵醒吧。 我跟着她也上了二楼，里面真的是脏乱差，随地的垃圾，特别大的呼噜声。 老板娘就提着菜刀注视着躺在床上睡觉的垃圾男。 我正想着不会真的要杀人吧！ 但是我这个关键时候就给醒了，我真的无语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 我从床上起来，看了看表晚上12点了。 其实说实话，不是我多管闲事，我当时年纪小，觉得如果在现实中跟着老板娘，去阻止她会不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我这心里想着，给水木发了条信息：“老板，我请个假，上午不去了。” “好。”水木回答道。这都十二点了还不睡呢。 我看他没睡便继续发道：“水木，咱们吃沙县小吃那里具体在哪里啊。” 水木问道：“怎么了，它就在……” 我听他说完，便查了查公交车通不通。也就下了公交再走个二十分钟就差不多，我们这里没直达的。 我回答道：“我就是觉得那家沙县小吃老板娘人不错，想着有机会去的。” “行，我明天早晨也去。”水木说道。 啊！我心想着，还能这么巧，心想着对话赶快结束。 “你去干什么。”我问道。 “我心里觉得老板娘会出事，不放心。”水木发来信息。 “哦哦，行吧。”我给水木发道，可别明天去的时候再碰见他。 但是梦里可没有他同行。 我们对话结束了，定了个闹铃想着坐最早的一班车的，去老板娘店里盯着。 我六点起的，想着快点去老板娘的店里。 我起的时候，父母还没起，就在微信上和母亲的对话框里发了句：“我去上班了。” 我出了门，坐上公交车，车上都是些老人，都是互相聊天的声音。 我就坐在最后排，这车开的我都小睡一会了。 “我去你……………….”一段骂人的话。 我一下子也惊醒了，抬头看着那对互相吵架的人。 “我平常都是放三块钱，问了这么多司机了，怎么到你这我就得给四块。” 一个跟司机吵起来的中年妇女，看来是刚上车投钱出现了争执。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骂着：“四块，谁告诉你的三块，你做三十站……..” 那中年妇女并没有多投那一块，还继续说道：“我每次都三块，什么三十站，你是开这辆车的嘛。” …………… 这司机看着妇女这样，这车开的都摇摇晃晃的，我看这司机情绪很不好，遇到红灯也不停。 那妇女还是不依不饶，司机就直接停在道边不走了了，我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七点15分了。 心想着那梦里也就八点左右，我看了看现在的位置到老板娘的店打车还得20分钟。 我闲寻思着这司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那妇女也不松口，我心想着算了，下去打车吧。 “司机师傅，您把车门开一下。”我走到司机身边说道。 司机脸色看着就够难看了，就用眼神瞅了我一眼，没开门。 我这可着急了，“开门啊，我要下车，你停这不走算什么意思。” 那司机看我这态度，便开了车门。 我下了车，找了个标志物的地方打车，等了五分钟了，也没人接单，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这么巧。 我看着时间都快七点半了，真的要来不及了。 我打开地图，心想着打不到就跑着去，也就二十分钟。 我先跑着去的沙县小吃店，看看老板娘在不在的。 我这人就是体育非常不好，我真的已经是最快速度了。 我进了沙县小吃店看了一圈，屋里没人，心想着肯定是已经拿着菜刀出去了。 我出了店。“滴滴滴……..”我回头望去，这不是水木的车吗。 水木把玻璃打开喊道：“白三七，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想着人腿可跑不过气轮子，我直接上了车说道：“开车水木，去昨天咱看到胖子进店的那里。” 他开着车没问多余的话，我看了看手机就差两分钟八点了。 水木这次开车快，我下了车，直奔棋牌室。 我刚要冲进去，便看着老板娘拎着菜刀出来了。 我看老板娘的脸色有着颓气，又看了看老板娘手中的刀，没有血。 心想着是没杀，还是杀完了清洗了。 我看着老板娘没敢发问，我便想着进去二楼看看那个胖子。 我刚动身擦着老板娘的身体，便听到老板娘说道：“我没杀他，忍住了。” 她一说完我这心里就跟个大石头落地了一样。 我转过头看了看老板娘，我没说话，便出了棋牌室。 水木下车走过来对着老板娘说道：“您没事吧。” 老板娘看了看水木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还好忍住了，不然就真的犯错了。” 我和水木对视了一眼。 水木说道：“我和白三七正好想去沙县小吃的，想着吃个早点的。咱们一块回店里吧。” 老板娘点了点头，无言。 我和水木还有老板娘回到店里，因为现在时间还早，就我和水木两个客人。 我和水木一人点了一套牛肉烧饼和一碗馄饨。 我和水木都没跟老板娘交流，毕竟老板娘现在心态情绪上面肯定还有点问题。 老板娘给我们上完了菜，便去厨房收拾，没等一会，老板娘走过来，抽了个凳子坐在我们旁边。 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棋牌室。” 第30章 听力好的原因 我回答道：“我们知道您听力过人的，昨天那个胖子（垃圾男）说的话您都听到了吧。我们怕您做傻事。” 我一说完，水木接着说道：“昨天我们开车回工作的地方路过棋牌室，看到那个男子进去了。” 我和水木说完之后，那老板娘沉了沉，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我就差一点就把他杀了，可是我不敢，我怕杀了人没人管我儿子。” 我看着老板娘低着头身子发抖地一直说道：“他真该死，真该死……”。 老板娘看着就跟要入魔了一样。 我不受控制的抬起手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说道：“没有杀他您没选错。” 老板娘听我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我和水木，自顾自的聊起了她的经历。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再加上家里孩子多，我是大姐，从小就是干家务，没上过一天学。 后来，出来打工，遇到了我对象，就想着这个人应该挺好的，便决定嫁给他的。 其实我也是幸运的，我对象人不错，没过两年就生了我那儿子。 它是个聋子听不见，从小因为这个问题，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儿子。 上学只能上残疾学校，可是他听也听不懂，在学校里总受人排挤。 我就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就让他在家里待着，再想着让他看看适合干什么。 就昨天我对象出去了，我一个人呢忙不过来，便让我儿子在前台盯着店。 没想到遇到了一个瞧不起人的，你们说的没错，我听力确实好，他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其实像残疾人接受到的异样目光我们早就习惯了。 但是昨天，我也不知为何，我怨、我恨、凭什么，凭什么我都这样还要让我忍。 我当时心里想着，杀了他，心里就痛快了。 我早就注意到他了，因为他干棋牌室很多个狐朋狗友，我们这一块都知道他。 我回去之后计划着怎么杀掉他，可是到了棋牌室，我看到想杀的人就在眼前。 可是我脑子里就跟有两股力量抗衡一般。 而到最后，我心里像是有个问声“若你杀了他，你儿子怎么办” 就这个声音，我放下要杀他的刀，想着回店里，却又看到了你们】 她自顾自地说完，我和水木就认真的听着。 又听到老板娘看着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三七。”我回答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去杀那男子？”老板娘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沉了沉，心想着也没什么好瞒的，便把梦中的事情跟老板娘讲了一遍。 老板娘看着我，又看了看水木问道：“你呢。” 水木就俩字：“直觉。” 我心想着这直觉真够准的。 老板娘看我们两个回答完，便说道：“你们昨天来吃饭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并不是天生的。” 老板娘一说完，我和水木都同时惊讶地看向她。 我心想着不是天生的，难不成是后天的。 【老板娘闭了闭眼像是在回忆：我小时候有段经历，自从那段经历我才发觉，我听力要比平常人好。 小时候家里穷，家里有个老式的收音机，也可以说是我们家的宝贝了。 当时我10岁，我们家里的活都是我干，后来有一天收拾屋子，看到柜子里有个收音机，满是灰尘。 我把它擦干净之后，那样子我喜欢的很，我天天听，就算是睡觉我都放着。 因为喜欢听，我经常去找街坊邻居去问有没有新磁带。 有一回我离收音机很远，我都能听到收音机里面放着的信息。 后来一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去拿我听到的和收音机里的去对照。 我把收音机放在里屋，我站在门外，声音放到最小，拿了一个从没听过的磁带。 我定了五分钟，循环两次，我一边听，一边写。 写完了我去对照，跟磁带里的信息一样，后来我每天日复一日的练习。 把磁带放的更远，甚至在下雨打雷的时候，我都会借着天气去练习自己的听力。】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很震惊了，打雷下雨放这么远都能听清，真绝了。 【我又听她说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从一个收音机，变成20个收音机….. 算算听了也得有十年时间，再后来，我出去打工，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橡胶皮厂。 那厂子里噪音巨大，如果不挨着人说话对方都听不清。 可是我听力好，有一回，我们管财务的人打电话跟别人说道：明天加量，干不完不给他们钱。 我听到这个之后，便想着告诉我的小伙伴，我那个小伙伴说明天咱们都不干。 我真的没去，可是我那个小伙伴去了，那个小伙伴还告诉财务是我听见的。 但是那个财务后来因为加量不加钱这事，在中间吃钱，就被解雇了。 ————————————- 第二份工作是在食堂做饭，一天我正在厨房做着。 便听到旁边屋子里的食堂经理和卖菜的说：“下回来便宜的，烂了也没事，谁都不知道。” 可是这句话被我给听到了，我心想着我虽是个普通做饭的，但是也不能糊弄人。 因为这里面的钱都是学校出，用烂菜就便宜，到最后多余的钱都进了食堂经理口袋里。 我就跟学校举报那个食堂经理，这学校看这人拿钱偷工减料，便把他给辞退了。 经过这两次的事情之后，我很开心，我觉得是靠我的耳朵，因为我能听见那些坏人说话，我才能举报他。 我因为这个耳朵，很多次都很得意，觉得我有过人之处，可是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我真的后悔了。】 我和水木听的很认真，像是在听老故事。 ———————————————— 【我第三个工作是在一个超市当售货员，工作简单，那老板娘很好，每天给我带饭，从不会少给我钱。 我有一次把人家称重的蔬菜给弄错了，她都没有怪我。 直到有一天，那老板娘不在门店，店里很忙，我在蔬菜区给人整理称重。 我听力好，我听到老板在收银那里打着电话说道：“晚点晚点，别着急，晚点去你那里。” 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到了后来我才知道电话另一头是他的情妇。 那个老板娘人很好，待我不错，我觉得都是女人，不能就这么被欺骗，便告诉了老板娘这件事。 后来那个老板娘因为我告诉她的话，找人家情妇算账。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老板娘伤心欲绝就给自尽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为震惊，我不敢相信，后来我去参加她的葬礼。 那个男的说：“如果不是我听见了告诉他老婆，老板娘也不会这样……” 我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就在想会不会是我的错，我耳朵的错，如果我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第31章 知未 老板娘说到最后便一抽一抽哭了起来。 我和水木并没有说话安慰，也许都觉得现在哭泣才是最好的发泄吧。 我看老板娘越来越难过，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无言语。 也许她需要有人听她的诉说和后悔吧。 【她缓了缓又继续说道：我自从那次之后，我哪怕再听到，我也不会再说了。 后来没过多久，我就结婚了，这期间没发过意外。 可是，等我儿子出生以后，取名叫小树，发现他听不见。 我和我对象找了很多名医，希望把他治好，可是都无果。 我一开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的听力这么好，为什么我的孩子却听不见。 后来没有办法，我到今天时常会想会不会他听不见是我的报应。】 我听她说完，我没有丝毫犹豫，认真地说道：“他是你的救赎。” 我一说完，她便直视着我，我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像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信任。 我笑着对她说道：“你因为昨天听到那个胖子（垃圾男）说小树的话，你起了杀心，可是你忍住了。” 老板娘看着我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是啊，还好，不然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我和水木又跟老板娘聊了聊家常，吃完饭，便要回工厂的。 我和水木出了小吃店的门，老板娘喊住了我：“白三七。” 我往回走了几步，心想是不是还有要说的。 老板娘看着我说道：“白三七，你知未。” “什么？”我没懂她的意思。 老板娘没有解释，接着说了句：“希望你最后的结局不要跟我一样，有些东西它就改不了。” 老板娘说完便直接转头回店里了。 我站在门口愣了愣，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并没有再去追问。 也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个“知未”就是知道未来的意思。 我和水木一起回了厂子，先进了办公室，问道：“水木，我今天干什么。” 水木起身去那两个工作的屋子看了看，我跟着他一起。 他说道：“今天你做钱箱子吧，能做多少做多少。” 我应道，心想着要是不忙不缺货是不是就不用来了，毕竟是计件工作，没活来也没用啊。 我问道：“水木，要是今天干完了，不缺货我是不是就不用来了。” 水木看着我说道：“来，我这需要人。” 我心想着他说来那我明天就来吧。 我俩说完，我就去到我的工位上干活。 水木帮我裁布，我这从十点到中午就干了30个。 中午还是盒饭，我们几个人围着圆桌子坐着。 因为我真的觉得这个厂子挺冷的，便问道李姨他们：“李姨，这厂子里你们不觉得冷嘛。” 李姨笑着道：“可不冷呗，要是夏天都不用开风扇，这冬天更阴了，我们都穿两条棉裤。” 李姨说着还让我摸摸她的棉裤有多厚呢。 我摸了摸还真挺厚的，看来我明天也得多穿点。 我这是干的第三天，李姨看我也是好说话的孩子，也跟我聊起了家常。 聊到了一个长辈经常问的话题，那就是谈恋爱，我相信很多跟我差不多同龄的人都被问过。 李姨看着露出八卦的眼神问道：“三七丫头，你上大学就没谈过恋爱。” 我看着李姨说道：“没有。” “为什么呢？”李姨看着我。 “因为没喜欢的，而且如果谈了恋爱经常要跟对方说话，想想就烦。”我说着原因。 李姨问道：“是不是你们现在这年纪的孩子都这样，我那孙女也这样。” 李姨转头又问道水木：“小木，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水木停下吃饭的动作，回答道：“没有。” “也是跟三七一个原因吗”李姨问道。 水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了沉回答道：“也不是，就是还没遇到很合适的。” 李姨以为水木是因为他的眼睛自卑呢。 便安慰道：“小木，你长得这么帅气，别因为你的眼睛自卑，多有特点。” 我看着水木抿了抿唇，并没有否认。 我心想着还真的因为他自己的眼睛自卑啊。 李姨又看了看我，我心想不会是要说我的脸吧。 果然，李姨说道：“三七，你不会也是因为你的胎记自卑吧。” 我沉了沉其实仔细想想，多少都有点原因。 李姨看我没接她话，便安慰道：“三七，你可别这么想，你这胎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跟个小地图一样。” 我一听李姨说我的胎记像个小地图，我没忍住的笑了。 我心想着，这李姨一说我还真的觉得有点像小地图，感觉发现我脸的新大陆。 李姨看我笑了，还神神秘秘的说道：“三七笑起来真好看，你这脸没准真是某个神秘古国的地图呢。”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着可真玄乎，还神秘古国呢。 “水木，算算你都快24了吧，小三七今年20，你俩差不多啊。”李姨继续说道。 我和水木都点了点头，都没说话。 李姨看我俩不说话，还想要说什么。 我便率先开口先说了：“李姨，我是双胞胎。” “小三七是双胞胎啊，我猜猜啊，你是不是妹妹。”李姨说着。 “是的，我是妹妹，嘿嘿。”我笑着回答道。 “那小三七和你双胞胎姐姐是不是很像啊，有照片嘛。”李姨接着又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还可以吧，小时候很像，我看小时候的照片，自己都有点分不清。” “有图片吗？小三七，我看看。”李姨问着我。 我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李姨他们看了看，李姨他们都说像极了。 （其实我想把图片发这里的，但是热度不够发不了） 但是长大之后我和阿姐真的越长越不像了。 我给她们都看了一遍，想着把手机收起来的。 “我也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水木看着我说道。 刚才没给他看是因为觉得他不感兴趣的，可不是故意的。 我把手机给他说道：“你看看吧，猜猜哪个是我。” 水木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说道：“左面的。” 我把手机拿过来，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水木看着我说道：“因为笑容。” 我看了看照片，确实，嘿嘿，我打小就爱笑。 第32章 雷雨中的女孩 我这一天没别的事，就是扎钱箱子。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差不多弄了60个，但是不得不说我这人手工活确实慢。 我心想着，今天完事的早，又可以早回家了。 我跟李姨他们打过招呼，到了办公室跟水木老板说一声就走了。 我走着公交车，这脑子便想着老板娘跟我说的话。 “希望结局不要跟她一样”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跟她一样，说的哪方面呢。 我看她的眼神中，有着担忧还有可悲，还有一种信任。 我这心里想着，坐着公交车也快到家了。 我没直接到家，而是去了母亲的店，毕竟今天早，看看店里有啥需要帮忙的。 店里是我母亲和我老姑两个人，也没有客户，我跟她们打了声招呼。 我拿了个塑料凳子坐在后门那里，我老姑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聊着。 “小三七，这几天干的怎么样啊，还适应嘛。”老姑看着我关心地问道。 “还行吧，就是冷了点。”我对老姑说道。 “那是冷，那是阴冷。”母亲看我说完，厉声冲着我说道。 母亲一说完，我缩了缩脖子，心想还好没说别的，不然母亲又不让我干了。 “那里面的同事呢，怎么样。”老姑听母亲说我笑了一下，接着问道。 “同事都不错，老板也还行，裁纸什么的都是他给我们弄，省了不少时间。”我回答道。 就这么快到了六点，和母亲坐着公交回家了，老姑盯门帘到七点也下班。 回到家之后，煮了袋康师傅海鲜泡面吃，因为母亲做的鱼，我不吃鱼就自己做了。 洗完澡，歇了会，想着没什么事就睡觉的。 我这一睡看到了小吃店老板娘的小时候。 【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土房里，抱着一个大盒子，跑到小树林里，小树林的风很大。 我跟着她，看到她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物件，我往前走着，想着看得清楚点。 是个老式的收音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女孩是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娘。 我看到她把收音机拿绳子挂在一棵大树上。 打开开关，调到普通说话声音的大小，她跑到离树差不多10米的地方。 坐在地上，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和铅笔，一边听一边记着。 我看她的模样很是认真，听完之后，就跑到收音机那里，重新听一遍去对证。 我看到她写的全对，便开心的跳起来，围着小树转。】 我当时心里想着，这就是老板娘小时候练听力的场景嘛。 【接着我又看到，屋子里一个高挑的女孩，穿个雨衣，看着得有17、8了。 她撑开一个大袋子，把床上所有的收音机全都装进去。 这就是快成年的老板娘吧。 她提着袋子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天，耸肩笑了一下。 她往小树林走着，我就跟着她，外面下着大雨打着惊雷，她像是逆风而行跟天地作对一样。 我看到她找了一个树木没那么密集的地方。 把一个个收音机一个个绑在树木上，每个收音机都拿塑料袋套住，不知道是防水还是什么。 我数了数大概二十个左右。 拿了一个厚本子，一支笔，别无其他。 一开始是站在所有的收音机前方她听完之后，跟所有的收音机一一去检查写的对错。 第二遍他把收音机放的分散了点，站在所有收音机的正中间，听完之后再去对照。 她有去对证，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全都听对，但是看到她仰头冲着天地笑了一下。】 【你们能想象吗？站在天地之间，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中，她像是与天地融合，与雷雨对抗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种枯燥，不可想象。 在这种环境下去练着自己的听力，她的心该有多静？我现在真的达不到，她是我的榜样。 也许这十年时间，她有着一次次想要放弃的时候，有着一次次被天气打败的时候，但她依旧坚持着。】 也许对于老板娘来说，她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事，她有依赖她的听力，却也因为她的听力苦恼过。 她觉得是她的听力而造成超市老板娘的死亡。但是她不想，也是因为她的听力食堂经理才能得到惩罚。 也许有的人就是这样，如果因为自己而去造成一些事情的悲剧，她会无比自责、内疚。 而有的人他不会把这些事情当回事，那怕真的因为他自身问题，他会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不会有苦恼和自责。 依旧对自己的能力引以为豪，觉得高人一等。 也许老天是残酷的，又或是慈悲的。 老天让老板娘这种人练得这种异能听力，知道她不是遇事无心之人。知道她是有良心的人。 也许老板娘也想过，如果当时没有发现自己的听力过人，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吧。 可是这些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呢，也许一切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像她自己说的“有些东西她就改不了。” —————————————-——— 也许很多人读到这里，觉得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然而并没有。 “她”到后来的日子里依旧跟她的听力抗衡着。 “她”控制不住她的听力，她做不到当作什么都听不见，做不到事事不管。 “她”想要去改变一些事情，却又怕给别人带来灾难。 “她”一直都在跟“她”的善恶作斗争，去较劲。 再后来的一些事情之后，她变得越来越迷茫，越来越疏离。 她以为远离人群就会听不见，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她静下来就是声音，那些让她没有办法妥协的声音。 再后来，她变得疯疯癫癫，没了生气。 之后的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拿起钝尖刀把自己的耳朵毁掉了。 从那个站在天地间雷雨中练听力的女孩，再到没了听力坐在房中的老太。 不可想象她拿起钝尖刀的心情是如何，也许遗憾、也许解脱。 “她”这一生都在跟自己较劲，或者说她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我有时会想，如果“她”当时没那么坚持，没有那么挑战自己，会不会就不会这样。 可惜，没有如果，也许这世间最公平的就是“如果”二字，谁也改不了未来，谁也回不到过去。 我有时回想起“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她说的话。 会不会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但是不得而知。 —————————————————- 写到这里，看到这里的读者，也许会想这个人写的是真的吗？真有这种人？ 我只能说，这个“老板娘”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或者说“老板娘”是我记忆中的人。 我想写她是因为她的故事很有代表性，包括她的听力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再加上这段记忆对我很重要，她的话也可以对应我之后的经历。 我便以现代角度、环境、背景、人物，把她写出来。 后来我也想买了几个收音机，简单去练练听力，但是到今天我还没有完成。 但是今天编这篇小说的时候，这个想法又冒出来了。 也许等我有时间，工作没那么忙的时候我真的会试试。 看看在天地之间，雷雨之中，静下心去听收音机是什么感觉。 第33章 善恶观 其实上文提到的老板娘，控制不了她的听力，又或者说她是控制不住她内心的“善恶”。 我就说说我自己自身对善恶的看法吧。 （个人看法，可以反驳，可以讨论，但别拿我的观点跟自己的观点较真。） 看了上篇文章的读者，也许心里会想控制自己听力有那么难吗？不说出去不就好了。 我不太相信人真的有感同身受，哪怕我自己回忆起她也是为她感到难过、感到可悲、感到可惜。 知道她是痛苦的，可是我也帮不了她，能帮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她”的想法只有她知道，又或者说她的善恶只能她自己去平衡。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自己跟自己的“善恶”较劲的人，不论哪个行业。 也许很多人看得多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便会觉得这个世界怎么会是这样的？ 有很多人总喜欢给“善”“恶”写个定义，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定义。 这个世界是黑白共存，如果你说黑多还是白多，那我只能说“它们”是平等的。 “它们”对人的攻击能力影响能力是平等的。 也许有人觉得黑暗的能量更大，你觉得不平等，那是因为你把黑暗看得太重了，你在乎它，你可不觉得他厉害呗。 就如同太极图一般，太极生两仪。 黑白对立，但是白里有黑，黑里也有白。 若说用太极图比喻善恶，其实也不太完善。 这图中是用画笔，又或者说是天地给出的界限。 其实我觉得并没有什么界限，如若不是画出来，其实它两边就是灰色。 又或者说若用太极比喻善恶的话，它就是灰色。 黑白都是互相影响，善恶亦是如此。 没有纯白纯黑的人，如果真的要分，那就是浅灰，和深灰了，也许浅的发白，又或者深的发黑。 每个人都是一个太极。你的善恶是你自己去平衡的。 也许有读者看到这句话，会想到一些罪大恶极的人，对，他们不是没有善，只不过他们的善没有对你。 —————————————————— 我之前遇到过两种对善恶两级分化很严重的人。 一种是很在乎“善”的，她爱看一些古书，其实就是市面上不论是“佛”“道”一类写心得的书。 她很痴迷，甚至有点神经病了，把那些写心得的书看的都要背下来了。 一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个小问题，她就想起来没完，她就觉得她不好。 她想要的是完全善，可是怎么可能。 这看书看的都邪邪乎乎，神经兮兮的。 一说话就是某某某书说………，说到底就是自己不会平衡善恶。 其实我很不喜欢看书，从不看这些心得的书。 要说这人可以看书，但是你得认清自己，给自己找适合自己的状态，而不是被书里的话拿捏住。 ———————————————- 还有一种是很在乎“恶”的人 我遇到的这个人，他觉得“善”是软弱，是吃亏。 他说他觉得“恶”没错，他说他就想自私自利。 可以啊，没问题啊，人都自私，也许真的有无私的人，但是各有各自的状态，又何必把这些太当回事。 他一说：“你看这就是你善的结果，到最后啥都没有吧……..” 邪邪乎乎的，这人要不正常，真的没招，思想有问题真的无药可救。 ————————————————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黑人和小白人。可以把它当作你内心世界孕育出来的人。 很多事情就是自己的善恶作斗争。 在乎善的恨不得让恶消失，在乎恶的恨不得让善消失。 可是他们是共存的、是互相影响的。 道家的思想核心，自然、平衡、和谐。 内心的小黑人小白人他们都是独立的，他们也会有计较。 既然平等，那谁（黑白）也别占谁的上风。 善恶的平衡是每个人的问题，不论你是人、是妖、是仙、是神。 善恶是永存的问题，只要你在这个宇宙中存在，那你就逃脱不了。 所以没有必要遇到一件事情，去较劲。自己一定要善赢？或是要恶赢？ 重要的是善恶的磨合，是互相影响，是找自己的状态。 与其善恶做对立，不如善恶做朋友。但是这中间怎么平衡就靠自己了。 【这条路我相信有太多的同行也在面临这些问题，有些道德感高的，每天与自己较劲。 也会有人问，为什么这一世这么惨？为什么这么苦？这么难？ 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面临这么多危险，为什么这么多关？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那你就别想这么多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当作有机物。 来这世间就是为了给自己提纯的。 提纯哪有那么容易，不给你卡bug就不错了。 不经历怎么提纯，杂质太多就会被淘汰，永远不要被自我困住。】 第34章 招聘乌龙 这几天干的还不错，对于纸活也是有个不错的体验了。 到了第四天，还是听老板的安排，扎钱箱子。 我今天去的早，毕竟是计件的工作，早去还能做多点钱。 我到了厂子之后，还是老步骤，跟水木和李姨他们都打个招呼。 接着就到我的小工位上干活去了，要说这扎纸活费眼也没错，一点都不含糊。 那个工位就一个小黄灯，暗暗的，一直睁着眼睛真的酸的慌。 今天我倒是多了个心眼，穿了厚厚的大棉裤，毕竟这里面真的挺冷的。 也许很多人觉得为什么不开暖气，一是因为没有空调，二是因为禁火。 之前也开过暖气，就是热电扇，但是有一回不注意有个纸货放旁边，差点燃起来。 这禁火可是最重要的，毕竟都是纸货，一不注意再给烧了。 这个岗位不像扎纸人的时候，扎纸人还能坐着，这做钱箱子只能站着。 我就在那里站着，还说自己在那里裤裤干活也没啥意思。 我就跟旁边的李姨聊起来，我和李姨一边聊着，便听到外面好像吵起来了。 我和李姨噤了声，先没有出去看，毕竟万一是水木的家事，肯定不想让员工多议论。 因为这个钱箱子铛铛铛的，需要用锤子敲，一直敲可听不见发生啥事。 我和李姨也是八卦，同一时间都不干活了。 我就仔细听着，毕竟声音也不小了。要说这大铁门就是好，不是墙，要是墙的话，我还真听不见。 我就听见个女声：“谁知道你们这是干这个的，不然我才不来了。” “我看见你们这个行业的人就觉得晦气，正常人谁会干这行。”那个女的厉声说道。 “你看你那个眼睛，怪物。”那女的攻击着水木的样貌。 我也没听见水木为自己说话，也没骂她。 这我和李姨一听可就受不了的，说着说着怎么还这么伤人呢。 人家异瞳咋了，又没碍着她活着。 这个行业虽没有那么大众，受众群体没有那么多，可是跟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论什么行业，都是分人，如果骂人带着所有人，那我只能说狗叫气急败坏罢了。 我和李姨一听这话，可就在屋里待不下去了。 我和李姨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水木就站在门口那，这屋里本来就黑，他再穿着黑衣，他也不说话。 再加上他的异瞳，往那一站真的阴翳的很。 我看那女的很胖，爆炸短头，穿着红色的羽绒服，都要撑爆了。 那女的还在那里说着：“你们是骗子。” 我这听着可受不了，我往前走去看着她问道：“干嘛呢，你在这嚷嚷什么呢。” 那女的指着我说道：“你谁啊。” “我是干活着。”我就看着她说道。 “干活着？我就说你们都不正常啊。”那个垃圾女说道。 我刚想反驳，那女的嘴皮子贼快。 “你看看你的脸，我看你们呢，就是找不到工作了才干这个”那女的嘴脸真是可恶。 “我去你的吧，你看看你那个样子，神经。”说我的脸我可不乐意。 我就可受不了了，真的骂人了。 那女的看我呛她，还想走过来对我动手。 “滚。”一直站在那里不动的水木走过来，站我前面就说了一个字。 “你说谁呢，你让谁滚呢。”那女的跟疯了一样，一边指着水木，一边问道。 我歪头看了看那女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 她这一说话跟要蹦起来一样，就是太胖了蹦也蹦不起来。 我从水木的身后出来，站在了他前面，咱不说别的，别人为我说话，我也保护他。 “你滚”水木就这么看着她，俩个字。 毕竟水木比我高一头，我回头看着水木。那眼神真的诡异，眼里跟有漩涡一样。 那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木的气场吓到了，还是觉得她一个人跟我们不是对手。 她也没继续再骂，就往大门那走着，走两步回头瞪我们几眼，也不敢过来再杠。 那垃圾女出了大门，没给我们关大铁门。 “把门给我们关上。”李姨往前走了两步，提着嗓子喊道。 把我和水木吓了一跳，李姨刚才就没说话，估计忍了半天了。 那女的真的回来了，看了眼我们把大铁门给关上了。 李姨走过来，看着水木问道。 到底是经历的多，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们三个坐在餐桌那里，听水木说着。 【是赵姨，因为快过年了，她昨天给辞职了，回老家了。 之前我在网上发了朋友圈说是招聘，可以加我微信可以聊具体。 赵姨就帮我找了一个人，就是这个女的。 这个女的今天就来了，赵姨昨天给我打过招呼了。 但是没想到赵姨没跟这个女的说具体干什么，只说是干手工活。 我刚才跟赵姨打电话核实，赵姨说这个人想挣钱，但是又怕跟她说了干什么她不干，就没跟这女的说，我知道赵姨也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的就说要知道是干这个的就不来了。你让人招聘也不说清楚。 我说：不好意思，不干就回去吧。 她一听我让他回去，就说：要是给三倍的价钱就干。 我说：都是一样的价钱，加不了，请回吧。 她一听我这么说，就气急败坏了，就在那里发疯，接着您和白三七就出来了。】 我和李姨就这么听水木说完，互相看了看。 当然问题大的是因为那个赵姨，就说这确实也是手工活，可是那也跟殡葬相关啊，怕人家不干也得跟人解释清楚啊。 这一回老家都找不到人了，还闹了个大乌龙，我们也就只能这么受着。 毕竟这个行业能接受的还是少，跟人家说清楚，人家要是真的忌讳这些，不想干的，也能有自己的选择。 啥都不说就让人家过来，人家不乐意也是正常的，毕竟也是前提没说明白啥情况。 但是这个女的坐地起价吃相很难看，三倍，我和李姨怎么办。 我们干的活都一样，凭啥给她三倍。就算真的给我们也三倍价钱，那也不同意，这个暴躁女看着就不正常。 第35章 弄错的小牛1 这第四天虽然有点小意外，但是也没太耽误工作，今天回的晚，毕竟钱箱子好做，多做点，工钱也多。 我到家之后，没别的事，就是看电视剧。 我喜欢看步步惊心，我一开始会因为马尔泰若曦在了解历史的情况下，穿越回古代想要改变这个王朝的命运却无法改变而惋惜。 我小时候也总会想如果她改了会不会又会是另一个时代。 可是，到了后来，我便觉得改不了也是公平的，一个王朝的命运怎能说改就改，若真改了，又何尝不是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改了？ —————————————————————————— 转天来，还是老步骤，穿衣洗漱出发去工厂。 我到工厂还是老步骤：打招呼。 可是去了办公室也没看见水木，去了小黑棚也没看见。 但是李姨在小黑棚，像是看出我再找谁。 便说道：“小三七找小木吗？他今天家里有事，不来了，交代我让我教你扎小牛马。” 我心想原来是没来，那就只有我和李姨两个人了。一想今天可以学新东西便觉得开心呢。 我和李姨坐在小板凳上，李姨也是手把手一步一步地教我。 挑芦苇、高粱秆扎出形状（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其实这个步骤真的很考验人，就得练，不练不行。 接着又裁出相应大小的各类纸做表身，还有些细节牛角、马尾、马鞍之类的。 其实我们当时做的那种怎么说呢不太好，要是很着急要的还真的赶不过来。 毕竟我们做的牛马他的身体就是像纸穗一样，剪的太粗了不好看，剪的太细了就有可能被风给吹断，影响美观。 还不能剪的太齐，太齐就显得不自然。还得分散着剪，毕竟皮毛就是凌乱显得多。 所以为了好做刚开始做完都是湿湿的，得晾干了才能卖。所以有时候要是做不完，我们就跟别家合作。 还有一种大牛马是泡沫的，泡沫的倒是不难，只需要拼接成模型、往身体上涂色、最后画眼。 就是晾干的时候注意，毕竟是泡沫拼接的，身子很轻。 要是不小心没放稳，或是被风吹了，沾了地，她的身体就脏了，就得重新来。 因为我们这还有需要做小牛马，小牛马全是泡沫的，纸的要比泡沫的贵一点，毕竟手工在那里摆着呢。 其实买这种泡沫小牛马的不多，毕竟人就死那么一次，都会往贵了给自己准备。又或者说儿女孝顺也会给父母买贵的。 我这大的纸牛马就这个学编织就花了很多时间，还好这个大的纸牛马有备货。 李姨说今天的任务就是做小的泡沫牛马，我把大牛马的工作先放了放，主要是为了工厂的进度赶货。 李姨给了我一个模板，因为简单只需要看好了去拼接就行。 我看了看模型，便在大袋子里把那些牛角牛耳朵全都挑出来，差不多挑出来20对。 我挺自信的，毕竟只用拼接，涂色，简单的很，也没什么其他的要求。 我把那些个泡沫身子挑出来，因为具体的版型不一样，估计是厂家每次出的货不一样。 我看了看差不多得有三种版型，我都挑出来之后，一摞一摞的分别放好。 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粘模型，我把胶水倒出来放到小碗里。 要说这涂胶还真的不是涂的越多粘的越牢固，而是涂的薄而匀。 你想如果涂的很多很厚，这两瓣一对接，胶多的都溢出来肯定不好看。 有的胶比较稀，所以刚涂完的时候，先不能粘，而是等他晾一晾，不然粘的时候会滑。 我先拼好20个身子，再把所有的小牛角小牛耳朵一一摆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抹上一点胶，晾一晾就开始拼接. 等把这个牛身都拼完，我就开始给他裁尾巴。 其实就是在泡沫纸板上裁，弄成一个细长条，无非就是有一端需要弄成大圆体。（例如像两个勺子拼一起） 有的工厂出的模型尾巴是现成的，不需要自己去裁剪。 都弄完以后，我就把他们一个个摆好。这期间我没有看过一次李姨给的模型。 我拿出喷漆桶，舀了一点放桶里，加里一点水，一定要搅匀，不然喷的时候就有深有浅了。 拿出了专门的支架放好小牛，涂得平均一点，各方位也不能有点白的，显得不好看。 把二十个小牛弄完，我就一个个摆好了，晾干之后，准备画眼睛。 就这一上午，就弄了20个，手工活还是慢。 到了中午我和李姨吃饭，就我们两个人。 “小三七，那小牛得等下午晾干了才能画眼睛，一会你就做泡沫的小马吧。”李姨看着我说。 “行，李姨”我应答道，记着李姨说的话。 我和李姨吃完饭，就回到小黑棚里干活。 李姨给了我小马的样品，还是拼接，刷漆。 这个小马倒是没有这么多不同的模型，就一个，我挑出来二十个，一个个摞好。 刷胶拼接，挑出来小耳朵，一个个刷点胶，就拼接了。 这个小马的尾巴都是厂家弄好的，倒不用自己裁了。 我把粘完胶的小马，一个个摆好。 刷小马就用绿黄红三种颜色画马鞍。身子可以不画，也可以涂褐色，每家都不一样。 弄完之后我就晾干就行了，我放在专门晾的地方，看了看都四点了。 想着就小牛应该也干了，我拿起来一个看了看，感觉差不多了。 但是还是得问问李姨，我去到小后屋。 “李姨，你看看，这个行了吧，可以画眼睛了吧”我看着李姨忙活走过去问道。 李姨接过来看了看说：“可以了，直接用毛笔画就行。” 我看了看因为都是模型，它的眼睛也有位置，直接描绘出来就行。 我回到小黑棚子，拿了墨水毛笔，这毛笔就得偏细一点，也好瞄。 太粗的毛笔要是直接画了，画的不好就是黑嘎哒，不好看，还没法改。 二十个画完眼睛之后我就一个有点距离地摆好，等他们晾干。 看了看手机时间也差不多四点半了，我回去把泡沫边角料都打扫了。 把地扫了扫，擦了擦，想着回家的。 我回小屋跟李姨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家了。 第36章 弄错的小牛2 我回家之后，回忆了一下纸扎的牛马步骤。 跟母亲聊了聊天，今天干的什么。 “你这是第四天了吧。”母亲坐在床上说着。 “是呢，也没挣多少钱。”我看着母亲说道。 “人家这是计件给工资的，你从没干过活，肯定没人家快，”母亲看着我笑着说道。 其实我很佩服手速快的人，我之前因为手头没钱，还想去电子厂工作。 我就干了半天，人家看我干的太慢了就劝我回家吧。 我跟母亲聊着，阿姐进来了。 “小三七，今天累不累啊。”阿姐手里拿着薯片说道。 “不累，今天老板不在，没什么事，李姨教我扎牛马。”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二姐说道。 “我今天干的主要是泡沫的，“简单”就拼接涂色画眼。”我接过阿姐给的薯片说道。 “还有15天过年，过年前两天不能干。”母亲看着我说道。 我没回答，心想着到时候再说吧。 “听见了嘛。”母亲看我不说话，厉声道。 我一听，还是先答应吧，不然一会儿母亲又不让我去了。 母亲看我答应就起身出了我这屋。 “你可真够怕咱妈的。”阿姐搁旁边笑嘻嘻地说道。 “可不呗，毕竟血脉压制。”我对阿姐无奈道。 我又跟阿姐聊了几句家常，就想睡觉的。 我这心里想着，明天早晨把小泡沫马的眼睛画了，再熟悉熟悉大的纸牛马。 我这心里想的好，可是没想到完全打乱计划了。 我睡着之后，梦到了我扎的泡沫小牛。 【我像是站在六面都是黑色的盒子里一般。 没有任何东西，梦境中我会疑惑，这是哪里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带着疑惑一直在这梦境中走着，走着走着，周围的黑色场景并没有变。 反而看到我今天上午扎的泡沫小牛，就这20个，一个个摆在那里。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像是有个声音：“错了。” 什么错了，我抬步走到小牛那里，拿起一个去看，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我甚至觉得我画的太好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 但是这心里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醒来之后，看了看手机时间五点半了，但是我这心里总不踏实，我就没在睡下去。 收拾收拾就直接出家门，坐最早的一班车。 差不多快六点半，这天都还黑着呢，冻的慌。 到了工厂之后，旁边工厂的小狗都还没醒呢。 我看了看，老板水木在工厂门口停着，我心想着，老板今天来的早。 因为厂子里李姨有一把大铁门的钥匙，毕竟老人没有贪睡的习惯。 每天一般就是李姨来的早开门，其实不锁也没事，毕竟没人偷纸货。 我进了厂子，没想先跟水木打招呼，而是想去看看我扎的泡沫牛的。 到底哪里有问题，我去到后面专门晾小木马的那里。 看到水木就站在那里，行啊，正好打招呼了。 水木像是听见有人的声音了，便回头走过来看着我说道：“白三七，你坐的小牛都是错的。” “啊？哪里有问题。”水木从仓库拿过来一个模型。 举着跟我说道：“白三七，你看看耳朵和角。” 我这一看，我滴妈，原来把角都给粘反了，再一看这耳朵也全都反了。 不仅反了，而且左右也给弄反了，左面的粘到了右面，右面的粘到了左面。 我拿着模型，就站在原地，全都弄反了，白干了。 也许看到这里的家人会有疑问，怎么连耳朵正面反面还分不清吗。 没错，我自己都被我自己蠢到了。 被自己的自信打败了，以为泡沫的简单，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姨没给你那个模型对照吗？”水木看着我问道。 我心里一想这可跟李姨没关系啊 急忙说道：“给我了，是我以为太简单了，做的过程中一点没对照。” 我就垂头站在那里，水木看我这样便说道：“没事，白三七，都有出错的时候，改过来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会都改过来的。” 我和水木一个一个把它们搬回小黑棚。 再把耳朵和角都给掰下来，重新弄。 掰下来之后这个胶就没有那么粘了，需要重新刷胶，重新粘。 这一个小时全都在弄小牛。 弄完之后摆在旁边摞起来，因为已经干了所以摞起来也不会碰到有影响。 李姨来了之后，问我怎么还在弄小泡沫牛。 我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姨笑道：“没事哒，小三七，慢慢来吧，我刚干的时候也错过。” 接着我就画小马的眼睛，这回我可是很认真的。 把每个小马都跟模型去对照，就怕画错了重新来，可耽误时间了。 最后画完眼睛之后，放在旁边等她晾干。 李姨忙完，过来看看我干的怎么样：“小三七，你这眼睛画的真不错，眼珠子真大，跟活的一样。” 我看了看我画的小马，嗯确实，画的真不错。 李姨进来坐在小板凳上跟我聊着天，问道：“小三七，你知不知道昨天小木为啥不来。” “啊？为什么。”我疑惑道。 “我刚听小木打电话，跟他母亲又吵起来了。”李姨小声对我说道。 “好像是因为小木他母亲不想让他继续干这行了，想让他找个平常工作。” “水木是老板，这工作也挺好的吧，毕竟挣得也多。”我看着李姨说道。 “哎，咱是接受这个行业的这么想，有的人不接受的觉得这个行业就是不好。 小木他母亲之前就来这跟他吵过架，觉得这个行业不论是交朋友还是谈婚论嫁，都没那么好。”李姨接着说道。 这倒没错，毕竟想想每天接触这些，时间短还好，时间太长了就不太好了。 （后来我也接触过一个姐姐，就是干这行干的太久了，身体不好的，要是后面剧情不紧就讲讲。） “那水木是怎么回复他母亲的。”我问道李姨。 “小木说必须干，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李姨回复道。 “但是这个厂子其实一开始不是他们家的，之前这个厂子的主人因为欠钱跑掉了。 后来是小木的姥姥机缘巧合下，才把这个厂子接手的。 后来小木的姥姥干了纸货，这个厂房的名字也是他姥姥。 姥姥去世之后，就是小木父亲的名字了。 要是人家父母真的商量着不干，那小木也是没办法，毕竟名字不是他的。” 李姨说完，就回去继续扎轿子去了。毕竟就我们两个人，快过年了，得存点货。 其实李姨说的没错，要是水木父母真的不让干，那也没什么办法。 第37章 “家庭聚会” 我这一天，上午弄完小牛马之后，水木给安排的工作就是做钱箱子。 有的人一要就要一百个，快过年了，得多存一点，不然就耽误事。 我在后面小屋那里，铛铛铛地做钱箱子，李姨在工位上扎轿子，水木还是给我们裁布。 其实裁布很费时间，有的布裁的不好，形状大小就不一样。 还是布大了还能裁裁，要是布小了，这个钱箱子就漏风了。 我这一天做的多60个，站在那里铛铛铛的，到了快六点，我这是真的要回家了。 快过年了黑的也早，没别的事还是早回家的好。 我和李姨同一时间完活了，水木说：“李姨也都弄完了，我送你们回家。” 李姨平常骑个车子来，这天冷了，再加上李姨很瘦，遇大风吹的她不行，所以她来回坐公交车了。 “不用，水木，我坐公交直达。”我回复道。 我肯定是要客气一下的，毕竟当时招聘的时候没说管送。 其实根本就不直达，下了车还得走一块。倒是有直达的，就是得倒车。我嫌麻烦，宁可走一段路。 “小三七，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小木也住在东城，咱们真的顺路。”李姨走过来说道。 “走吧。”水木往前走着，一边说道。 我心想我这还没答应呢！ “走吧，小三七。”李姨拉着我的胳膊，出了厂子。 我们坐在水木的车里，要说还是车里暖和，这外面冷风嗖嗖的，吹的脸都干吧。 李姨先开口说了话：“小木，我那天听见你跟你母亲吵起来了，说是不想让你干了，小木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听李姨说完，便看了看水木，我坐后面也看不到他表情。 就是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想来，这问题问的太是时候了。 “嗯，我母亲不想让我干了，让我换工作。”水木说道。 接着李姨有点歉意的说道：“李姨不是逼你，就是要是真的不干了，你就告诉我们。 没事的，我也好找临时工，但是要干，李姨绝对不走。 如果你现在不干了，以后你再干，你就随时联系李姨，李姨绝对继续跟着你。” 李姨说完，我也想了想，也许这就是有家庭负担和没有家庭负担的区别吧。 我没有家庭负担，就觉得感兴趣，才选择干的，如果水木不干了，其实对我的影响不大。 再加上现在上学，也干不长久的，先以学业为主的。 而李姨不同，李姨五十岁了，再加上社会大环境的原因，不好找工作，更别说上点年纪的人了。 她想提前知道到底水木还干不干，也是对的，毕竟，如果不干了，她也好提前找工作。 水木听完李姨说的话，沉了沉，像是在想怎么说才好一点，李姨也没有催他。 “李姨，我想干，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给出答案。”水木看着后视镜说道。 “李姨知道你的为难处，理解你，没事，你也别因为李姨的话给自己压力。”李姨往前倾身说道。 “嗯，好的李姨。”水木应道。 水木先送的李姨，李姨家离得近一点。 车上就只有我和水木了。 “白三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干扎纸匠吗？”水木率先开了口。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我以后干不干，有机会就干。”我对水木回答道。 这也是真实想法，也不能一股脑不现实。 “好。”水木就说了一个字。 “就上次你送我到的那个街道下车就行。”我对水木说道。 “从那里下车，你还要走十多分钟，我送你到小区门口。”水木看着后视镜说道。 我心想着，水木是怎么知道的，我上回也没跟他说实话啊。 接着我又听水木说道：“上回我把你送到之后，有点不放心，就开车偷偷跟着你了。” 我一听那不就等于知道我的具体地址了！ 水木看我不说话，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放心，我就跟到你周围的小区，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里。” 我一听，还好不知道，具体的家庭地址不能告诉陌生人，老板水木也不行。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不是太小心了？这可不是小心，警惕性高没坏处。 他把车停到附近的小区，我就下车了。 我走到拐弯处又看了看水木到底走没走，我才继续回家的。没错，我的疑心很重。 到家之后，毕竟快过年了，吃不完的坚果，吃不完的水果，吃不完的点心，不吃饭都饱了。 我就在餐桌那里坐着，阿姐穿着大嘴猴的衣服过来跟我聊天。 问我：“明天我和妈妈去买新衣服，你还去上班吗，要不跟跟我们一起去。” “算了吧，阿姐，我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我还是得去，毕竟我们快过年了得存点货。”我对阿姐说道。 “好吧，就是问问你。”阿姐笑着说道。 其实阿姐一穿这大嘴猴的衣服我就想笑。 这一晚上没别的事我就睡觉了。 【我在路上走着，依旧是灰蒙蒙的天。 就是这次比上次更贴近现实一点，像是小时候的村子。 这一路上也没有人，就我自己，要是遇到人，也能问问是在哪里啊。 “这呢，这呢，过来啊……三七” 三七？这不是我吗？谁在喊我？ 我循着声音过去，这时候倒是一点防备心没有。 路过了很多间平房，就是没看见人。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找到一间还算豪华的一间平房停下了，我抬头看了看门头，就是个“繁体字”。 “快进来，快进来。”里屋门口站着几个老人，那几个老人我倒是都不认识。 我进去了，绿地绿围，院里旁边放着个大牛，跟我们厂里卖的一样，院子倒是挺空的。 那几个老人看着也不像坏人，我跟着他们进了里屋。 看了看，有个洗手盆，有个小四方桌，还有个长桌，上面摆着5像体。 那中间的像体在我眼前放大，像个大鸟，眼珠子很大，瞪着眼，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蛮凶的。 “给你吃点葡萄。”旁边那个老太说道，递给我几个葡萄。 我看了看，又黑又灰绿，我直接说道：“我不吃。”接过葡萄就扔在旁边了。 心想什么东西还让我吃，真讨厌。 “好了好了，快让孩子进来。”里面卧室有个男声。 我这不自觉的进去，一大帮子人坐在一个圆桌子上。我就认识一个人，我那死去的亲戚。 我坐在中间，我就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乱七八糟，都是黑色的。 “吃啊”“吃啊”“快吃吧”他们一块说着。 我看见那个饭就烦：“吃吃吃，这是人吃的吗！” 我这一说完，就醒了。】 我这一醒来，就特别烦闷、压气、想吐。 什么乱七八糟的，醒来以后，就回想着。 心里就像是说：“家人”。会不会是快过年的原因？ 我看了看表，才凌晨三点。 困的不行，接着睡吧。 第38章 工厂解除关门危机 【这一睡，我看到了水木。 水木穿着全身黑的睡衣站在客厅当中，我看了一下，还是个有小二层的洋房，偏中式风格。 “有什么好干的，不准再继续干了。”一个女声命令的口气。 我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妇女，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水木。 我心想着，这就是水木的母亲吧。素颜就这么漂亮。 “为什么，我就想干点自己喜欢的，怎么了。”水木直视着她的母亲说道。 也许是水木比她母亲高一个头，这么看着水木更有气势点。 “喜欢，你喜欢什么，你就是放不下。 你从小是你姥姥带大的，你对你姥姥有感情，我能理解。 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为自己想了。”水木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捂着脸说道。 之前水木说过他的纸活是姥姥教的。 水木沉了沉，没有说话，去了阳台。 就这么站着，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但是我看了看钟表是不动的，看来真的是梦。 水木和母亲在无声的对峙着，也许谁先心软松口谁就“赢”了。 我本以为最先妥协的是水木，但是并没有。 “母亲，我并不是因为什么执念，而是真的喜欢，我不会妥协的。”水木转头看向他的母亲。 “我也是为你好，我也是为了你的将来考虑。”水木的母亲劝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考虑清楚的。”水木走到他母亲身边，蹲下身说道。 “好，你自己考虑好吧，别后悔就好。”水木的母亲说完便起身上了楼。 水木起身上了小二楼，我就在后面跟着他，想看看他干什么。 他打开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我跟着他就进去了。 这间屋子不大，摆的都是纸货，各种各样，还有小猫小狗小兔子。 虽然这间屋子摆的都是纸货，但是并没有阴森的感觉，反而很暖和，那些个纸货更像玩具。 水木拿起角落里的一个纸扎的玩偶喃喃道：“姥姥，我想你。” 难道这间屋子都是她跟她姥姥的回忆？ 我这想着便看到水木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我看了看周围也没别人啊，难道他看得到我？ 我这心里可紧张，总觉得暴露了。 我这心里就觉得慌张。 我醒来了。】 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就证明工厂还会继续干，水木一定会提前跟我们说的。 还有水木会不会也跟我一样啊，可以看到我。 我醒来之后一看都七点半了，比平常晚了一个半小时。 我看了看也刚起的母亲。 “三七，你怎么今天起的这么早。”母亲问道。 “我这不起晚了吗，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干活干的，怎么累呢。” “你就在家待得时间太长了，一干活不习惯，你快锻炼锻炼吧。”母亲看着我调侃道。 我看母亲心情好，就跟母亲讲了讲梦到家人聚会的事。 我这一跟母亲，可让母亲抓到把柄了。 “你瞎说什么，天天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啊，我看你就是干了扎纸活才这样的，别干了”母亲看着我说道。 我心想着，完了，母亲真的开始攻击了。 “不不不，我就跟你说说，开个玩笑。”我直接否认。 母亲没再继续说，我心想还是快点去上班吧。 我这马上去工厂，多干点还能多挣点钱。 跟水木李姨打过招呼。 “水木，我今天干什么活。” “扎大牛马，咱俩一起。” “行。” 我和水木就在小黑棚里，做大牛马，我裁布，水木扎型。 我俩配合着，要说这大的牛马还真两个人干的话，还快一点。 一个人就是需要把细节都记清楚了。 因为扎型的时候就简单学了学，所以水木扎型的时候我看的很认真。 尤其绑脖子那里，得用铁丝，弄不紧脑袋就掉了。 在铁丝里面还得围上一圈芦苇柱子，一直缠到牛马鼻子的位置……..。 （不想描述了，感兴趣的自己搜搜，自己脑补吧。） “白三七，这个厂子会继续干下去。”水木对我说道。 “那太好了，李姨知道嘛。”我得装作不知道。 “嗯，知道，早上来的时候就跟李姨说的。”水木回答道。 “行，李姨知道就好，李姨扎这轿子最好看了。”我应和道。 其实我挺担心他在梦里看到我的，要是他一会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三七，我这个厂子继续干下去，你以后会不会长在这里干。”水木看着我问道。 “我也说不好，主要是现在上大一，以后什么计划我真确定不了。”我回复着水木。 “哦，对，你还没有毕业，我给忘记了。”水木歉意说道。 “哈哈，没事，反正时间也快。”我就回答道。 “白三七，你觉得小吃店的老板娘说你知未是什么意思？”水木看着我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知未的，那老板娘就跟我自己一个人说的。”我问道水木。 “她跟你说的时候我听到了。我从小听力还可以，当时也没人，就听到了。”水木解释道。 “哦哦，也许是提前知道一些事情吧。”我结合我这几次的梦境猜测道。 “嗯，我也觉得她说的是你的未知。”水木认真的说道。 “啊，这真的有未知这种事吗？”我疑惑道。 “有吧，白三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工厂会干下去。”水木问道。 “啊，什么。”我心想着不会水木真的看到我了吧，要不我先自己承认吧。 我把梦境跟水木说了一遍，一点没有隐瞒。 “嗯，我没看到你，我就是觉得有人在注意我，只是心里感觉是你。”水木说道。 “我跟你说啊，水木，我可不是偷窥。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就看到了这些。”我也是慌忙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我在想，晚上我和我母亲吵架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白三七，你是不是也是控制不住。”水木问道。 “是啊，水木，我都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了。”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是什么情况，也许，这只是开始。”水木无奈的说道。 “所以，那天你早晨去找小吃店老板娘，也是你提前知道了她有可能杀人吗？”水木问道。 “是，我看到了，我想要阻止她。”我说这我当时的计划。 把这路上遇到的事跟水木说了一遍。 水木沉了沉，继续说道。 “也许你想要阻止她，去改变这件事情的结局，但是冥冥之中会让你失败。 白三七，你觉得未来真的会被改变吗。”水木看着我很是认真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倒是想改。”我笑着说道。 “嗯，也对，未知对所有人都公平。但是，白三七，你知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水木看着我。 “再说吧，现在先不管这些。”我对水木说道。 “嗯，你不放在心上是最好的，别想太多。”水木安慰我说道。 “你也是。”我看着水木认真的说道。 第39章 关黑屋的小水木 我说完之后，水木没有说话。 接着就说道：“嗯，好的，我也不把事放心上。” 我和水木配合着干活，没怎么再说话。 “我这些个纸货都是我姥姥教给我的，姥姥的手巧得很。”水木编着牛身体说道。 我回想着梦里的场景，如果水木进的那个屋子是跟姥姥的回忆的话。 那水木的姥姥手真的蛮巧的，水木和姥姥的回忆肯定很美好。 “我是和姥姥一起长大的，因为小时候的父母经常出差，去外地做生意，我不常看见他们。 所以在小时候我对父母的印象不深，又或者说，我常常忘记有他们的存在。 我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他们决定在本地发展，说要弥补我的童年。 是，我很感谢他们给我的生活条件，我从小到大没有因为钱而发愁过，我也没有怪他们不常回家。 毕竟有些方面成就大了，也会失去些什么。 高中毕业我选了他们给我推荐的专业，我也并没有特别喜欢的。 我跟父母关系不好，只是因为没有很了解对方，他们的想法跟我也想不到一块去。 这很正常，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说话就不会有争执。 到了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母亲想让我去一个金融公司工作，觉得有保障，工资也高。 其实说到底就是为了她的面子，她不让我干扎纸匠就是觉得说出去不好听。 她想让我按她安排的路走，可是我不愿意。 我要的是互相尊重，而不是一方妥协。 白三七，你说面子有这么重要吗？”水木说了很多他跟他父母的事情，他越说越激动，我第一次看他情绪如此。 也许这也是很多从小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遇到的事。 有很多父母总是等孩子长大了之后，去管孩子的事情，去主张，去强制。 但是这中间谁的问题或者谁的问题更大，总是说不清的，家事，也就只能他们自己去沟通。 【水木问了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有很多人特别把面子当回事，包括我。 我有一段时间在找工作上面很在乎面子。 比如什么工作说出去好听，什么工作挣得多，什么工作更轻松。 但是其实这些个点，重要的还是自己。 说到底就是想要的太多，不切实际，心气儿太高，想得到与自己的能力不相符的东西。 可是这些哪这么容易得到，白给你？这不就是白日做梦。】 “也许吧，毕竟这也是人与人之间很重要的一点。 谁都想占上风，恨不得有一件事压别人一头。 有的人不管他怎么样都会互相尊重，而有的人偏偏有势利眼。 你母亲不是爱面子，只是不想让别人说的一些话伤到你。 毕竟堵不住别人的嘴，就想让你选择一个比较让大众接受的工作，也没什么错。 其实有一些就算换了工作也挡不住别人的嘴，有的垃圾小人他就这样。 也不用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我对水木说完这一大堆之后，水木沉了沉，像是在思考我说的有没有问题。 “嗯，白三七，你说的对，也是我太自主了，一有不同的意见，就觉得对方有问题，这样不对。”水木对我说道。 到了中午，我们三个吃饭的时候，都能看出来李姨的开心。 毕竟工作也有着落了，心里肯定踏实多了。 到了下午，我就做钱箱子了，还是得多备点，水木去送货。 到了下午，水木老板才回来，这下午我也就做了二三十个。 今天晚上还是水木送我和李姨回家，李姨今天开心，在车上聊着过年做什么好吃的。 李姨下车之后，我问了水木一个问题“水木，你是不是在黑暗中眼睛更适应。” “是，我不怕黑，喜欢黑暗。”水木回答道。 “你呢，白三七。”水木问了我。 “我？我也喜欢黑暗，很多人觉得光亮中有安全感，我倒觉得在黑暗中有安全感。”我回答道。 “为什么？”水木问道。 “因为小时候就习惯了，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老被关小黑屋。”我说道。 “为什么关你。”水木问道。 “也许是因为我跟别的小孩长得不一样吧，我不喜欢说话，老师就不喜欢我。”我回答道。 “我也是，白三七，小时候也经常被关。”水木看着后视镜的我说道。 “但是没关系，黑暗中自有天地。”水木说道。 我看了看水木，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我到家就跟水木道了谢，就直接回家了。 到家，母亲和阿姐给我看着新买的衣服，也给我买了几身。 我这人对衣服没要求，只要不是什么奇装异服就行。 要说小时候的衣服，我和阿姐的都是一模一样。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阿姐不喜欢裙子，不像有的小女孩爱打扮自己。 大姐白契总想着把我和阿姐打扮的漂亮点，毕竟是小姑娘。 我和阿姐就不愿意，大姐就拧我们大腿根，哈哈哈哈。 小时候和阿姐特别皮，特别不听话，大姐比我们大一旬。 所以小时候都是大姐照顾我们多一点，我们很尊重大姐，也挺怕她的，血脉压制。 没别的事，快过年了，就是扫房子，活干完了就睡觉。 这回还是看到了水木，只不过是小时候的水木。 【我看到一个小男孩被很多的孩子围着。我走过去，看看小男孩的样子。 原来是小时候的水木，这个眼睛真是好认。 “就是你，就是你，你不听老师的话，把他关起来。” 有的孩子推搡着中间的小水木，水木没有反应。 有个中年妇女突然过来，提着小水木就走。 我心想是不是帮水木，然而不是，她把水木给关进了小黑屋。 我进到小黑屋，想看看水木的情况，诶，在梦境中居然可以穿进屋。 虽然屋子很黑，但是我的眼睛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小水木就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 “略略略，谁让你跟我们眼睛不一样的，你不说话，老师也不喜欢你。”小铁门外那几个坏孩子说着。 水木没有反应。 后来又看到水木靠在门边，在墙上写着什么，我凑近去看，原来是老师在屋外讲的课。 也许这就是水木听力好的原因吧，】 （其实这一段是我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我就换了换写在水木身上了。） 像这种歧视社会上有很多，比如本地外地、普通家庭富裕家庭、白人黑人。 这就是世界恶性，不论是人类、动物、宗教。都存在这个问题。 人们总喜欢站队，就如同找自己的同伙一样，有人在一条线上，那便有底气。 可是也总有一些人，独立独行，找自己的状态，也不必为了顺应社会而委屈自己。 第40章 不愿花钱的买家 今天早晨起的早，帮母亲把被单被褥什么的拆了洗洗，毕竟快过年了，不换新也得干干净净的。 弄的差不多了，我就去工厂了。 今天跟着李姨做轿子，中轿和大轿，今天主要的做大轿子，水木帮我们裁布。 大轿子是绒布的，中轿子是纸的。 准备材料：需要白管子、绳子、绒布、剪刀、胶水等工具。 白管子用于制作轿子的骨架，绒布用于轿身，形成完整的轿子模型。?? 每个地方，每一家的纸货都不一样，有的不用白管子，用竹篾。 白管子只需要在固定的地方裁个口就行，直接拼装，比较简单。 接着在轿身裁窗户，刮几刀就行。裁出轿子帘。 接着就是寿字，奠字一贴，大红绿的纸花……（感兴趣的就自己查查吧，不想凑字数。） 我们三个搭配着干活，就是快。 “咳咳咳…..” “怎么了，李姨。”我看李姨咳嗽关心得问道。 “小三七，你闻不出来艾草味吗？你看多大的烟啊。”李姨一边咳一边问着我。 李姨一说完，我这才注意到烟，水木受不了也咳了起来。 “怎么旁边有狗的厂子突然烧艾草啊。”我问着李姨。 “旁边收破烂的每天早晨十点就烧艾草，小三七，你平常在小黑棚里，那味道不大，但也不会闻不到啊。”李姨对我说道。 我们三个因为味道太大，就去了大铁门那里，把门开了，散散味。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到了后屋。 每天烧其实都不喜欢，但也没办法，毕竟就在隔壁，人家也知道你是纸货厂。 就是为了烧烧艾草熏一熏你这里，只能和谐共处。 “小三七，你嗅觉是不是不好啊。”李姨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嗅觉不好。一出生就是鼻息肉，小时侯睡觉有时候憋得喘不上气。 母亲一直跟我睡，就是怕我晚上憋死，后来五岁的时候，就去了很多医院，就是为了治好我。 五岁做了鼻息肉手术，做完之后喘气倒是还好，就是嗅觉确实差了点。” “那肯定很痛苦吧，没想到小三七身体这么不好。”李姨关心道。 “其实也没事，还好小的时候经历了，没什么记忆力，倒是父母承担的多。”我回答道。 “小三七倒是看得挺开，心态好就是最重要的。”李姨夸了夸我说道。 “白三七，那你是不是闻不到臭味。”水木问道。 我认真想了想说道：“也不是闻不到，就是没那么明显。 如果是从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我是没有办法去判断。之前有一回闻百合花，当时很多人觉得香的都恶心。 但是我就没那么明显，但是等我记住了这个味道之后，再遇到，我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那如果是这样，没有闻到过的就不知道，也是有好处有坏处。”水木说着。 我想了想水木说的这句话，说道：“你说的也对，有一次我自己在家，做完饭之后，我就去屋里吃饭了。 但是我忘记关煤气了，我闻不出来。还是母亲闻到的，才把煤气关了的。 自从那次以后，我做饭关没关煤气都有点后遗症了，总怕没关。” 我说完之后，便听李姨说到：“那小三七，你这还真挺危险的。” 水木应和道：“是啊，你要小心点，白三七。”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嗯，我会注意的。” “铃铃铃..........水木的手机响了。 我和李姨继续干着活，水木接着电话，外放。 【“喂，您好，要货的是吧。“ “对” “是男是女？” “女” “要纸的还是泡沫的？” “那个便宜啊？” “泡沫的便宜一点。“ “行，你就看着准备吧，那个便宜给我准备那个。” .......“你听见了吗，那个便宜准备那个。” “好。”】 我和李姨一直听着，心想着，现在买便宜的少了，毕竟有的儿女孝顺的，都是恨不得往贵了买。 买便宜的在少数，有的人他是因为不信这些，所以觉得没必要买贵的。 而有的人，它其实就是舍不得花钱，他觉得都是纸做的，不值钱，要的都是最便宜的。 我和水木正往车上装着货，水木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 “刚刚是不是有个人打电话，他说要最便宜的。” “是，您是？” “刚刚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别听他的，我们说错了，我们买最贵的。” “您确定吗？如果确定我们就换一套。” “确定确定，你们那卖寿衣吗？” “卖的，要什么款式的。” “就红的吧，看着整洁点的。” “好，我们备货，您说一下地址。” “...............】 我和水木又换了一套纸货，我没在厂子里看到过寿衣，但是水木说有，我便问道：“水木，咱们工厂里的寿衣在哪里。” “你跟我来。”水木带着我进了那个之前放化妆工具的小屋子。 我进去之后，真就是比外面屋子还要冷，估计也有不经开的原因。 水木开了灯，灰蒙蒙的，原来这个小屋子里摆了一小圈的寿衣，各类各样。 中间有个小桌子，上面有架缝纫机，还有一些个缝纫工具。 水木挑了一件红色的，看着没那么乱的，寿衣都是比较宽大的。 我俩把寿衣放在车上，就出发了，水木让给我跟着，毕竟是老太太，看看需不需要穿衣。 我们到了目的地之后，看了看周围，像是还没有拆迁的村子。 我和水木把东西都搬下来之后，本想进人家院子要打个招呼的。 【“买贵的有什么用。” “咱妈去世，死前说把钱给你，让你安排，你就这样。” “这些个东西，都是纸的，根本不值钱，买贵了没用。” “到底是买贵了没用，还是你舍不得给咱妈花钱，你自己清楚。” “反正你买贵的，你就给咱妈花钱。” “你说的是人话吗？妈把钱都给你了，你就这样，根本就没差多少钱，我看你就是不想花钱。” “我不管，我不花钱。” “..........】 我和水木还在门外听着。 第41章 还是买了贵的 我心想着，这两个儿女这是没商量好啊。 我侧头看了看水木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毕竟是老板得听他的。 水木说道：“先进去问问吧，看看他们到底要什么。” 我和水木敲了他们大门。 给我们开门的就是他们的大儿子，那个买便宜的。 我俩还没进来，那男的就嚷道：“让你们准备便宜的，你们到底听谁的啊。” 我和水木想进门聊，那便宜男不让我们进。 “你快让人家进来，我给他们打的电话。”那个女的过来，把我们拉进来说道。 我进去之后，看了看里面的环境，院子倒是不大，有很多系着孝布站那里的人。 他们都不说话，就看着这兄妹吵。 那男的过来指着水木说道：“我给你打电话让你们准备最便宜的，谁让你们擅自换的。” 水木看了看他说道：“你打完电话之后，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错了，换一套最贵的。” 那个男的继续说道：“那你们也应该给我打电话确认一下，不能就这么把货带来啊。” 水木沉了沉，说道：“那是你们的问题，你们应该商量好，再给我打电话。” 我这心想着水木说的也没错，毕竟人家的家事啊。 旁边那个女的说道：“是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最贵的。” “母亲把钱都给你了，你给母亲准备个纸货都舍不得，你有良心吗？”那个女的对便宜男说道。 我心想着，就死这么一次，把钱都给你了，怎么这点钱都舍不得。 “你想买，那就你花钱，别找我要。”那个便宜对他妹妹说道。 他俩就这么对峙着，越吵越厉害，就是因为点钱。 我和水木就在旁边站着，也是很尴尬，毕竟货都拉来了。 旁边有人拽了拽我的衣服，我往旁边看去，原来是个小老太。 就是这后背都整个弯起来了，所以看着就矮了点。 “她们这一家经常吵架，也不是没钱，就是不对付。”那个老太说道。 我看了看她问道：“那这个家谁做主呢？” “做主的这不刚死了吗？他们家儿子特别会哄人，特别会说话。 听说他妈妈把钱都留给他了，没想到他连个纸货都不舍得买。 这就是重男轻女，她也没想到把钱都给她儿子，儿子不愿意管她。 他说买便宜的，其实就是不想花钱，让他妹子花。 也不知道这个老太会不会后悔。”那老太在我身后说完就走了。 我心里想着，要是这便宜男说什么都不花的话，那只能问问他妹，到底是换便宜的，还是不买了。 我想着问问水木的，毕竟他是老板他做主。 我想喊他的，但是看他一直盯着一个角落，我往他看的方向看去。 隐隐约约像是看到了一个老太搁院子角落那里哭，也就两三秒就看不到。 要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啥能看到，之前也没这样过。 想想李姨说过水木可以看到就想问问他。 我小声问着水木：“水木，你看到了吗？一个小老太在哭。” “嗯，看到了，估计是死者。”水木回答道。 “怎么回事呢？”我问着水木。 “估计是看到她儿女因她吵起来了吧。”水木对我说道。 我们毕竟是商人，就是卖东西的，他再怎么吵，也得把我们这货解决了。 那俩兄妹还在因为买便宜买贵吵着，水木也不想耽误时间了。 走上前去，问道：“考虑好了吗？没考虑好我们就先拉回去。你们找别家买吧。” 其实这附近就水木的厂子卖的比较全，其他的都是专门做单项。 “别别别，我们要的。”那个妹子赶紧说道。 “你要就你自己花。”那便宜男搁旁边接话。 那妹子给了水木现金，我和水木把东西搬到院子里。 接着有个老爷爷进来了，说着这老太的钱给谁，原来是对半，房子给了便宜男，钱都给了妹子。 那男的一听说道：“你说的算吗？之前不是说都给我吗？什么时候改的” 那老爷爷瞅了他一眼说道：“你母亲立得遗嘱，给你们看看。” 这老太也是留了一手，真不错啊，亏的没都给便宜男。 要说这立遗嘱有立遗嘱的好处，确实如此，白纸黑字，法律保护，不认也得认。 我看了看那妹子的表情，像是也没想到会把钱都给他吧。 我和水木拿了钱，就开车回工厂了，毕竟这也没什么我们的事了。 到了工厂之后，也差不多十二点了，我们没再继续干活。 因为快过年了，有的饭店也都关门了，不给送饭。 水木去了最近的市场买了点菜，几个大馒头。 水木老板做的饭，估计是从小独立，也是练出来的。 我们三个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家常。 “小三七，过年家里谁掌厨。”李姨看着我问道。 “我妈，我老婶，老伯”我就直接说了。 “那小三七干什么？有拿手菜吗？”李姨接着问道。 “没有李姨，我做饭一般。我一般就是洗洗涮涮。”我回答道。 “那小木呢？”李姨问着水木。 水木说道：“家常菜可以，过年一般就我和姥姥，做的也不多。” 我心想着答应过母亲过年前一两天不干活的，就着这个节骨眼就说了吧。 “水木，我过节的前两天就不来了。”我看着水木说道。 “行，白三七，那你过完年呢？还来吗？”水木应着问道。 我想了想过完年初一到初四都是去姥姥那，也不知道母亲让不让来。 说道：“还说不好呢，水木，到时候我给你发信息。” “行。” 我们三个吃完饭，这几天就准备清清货的，把新做的纸货放在仓库，要是再卖就拿之前的卖。 看看有多少成套的，然后让我做几个家具。 这家具简单，直接纸箱子折起来就行，没那么多讲究，就是费双面胶。 要说存货最后做家具也是因为他没有大轿子那么费劲。 再加上冰箱一类的要是做完了，放那里也挺占地方的，所以就最后做，做完了堆在屋里，小仓库没地方。 第42章 认识我？ 到了下午，弄完的家电就都放在小屋里了，这屋子也没多大地了。 明天得再做点钱箱子，这段时间卖钱箱子倒是够快的。 到了下午，水木就让我和李姨回家。 说是快过年了，都得回去收拾收拾，毕竟也就晚上有点时间。 还是水木送我和李姨回家。 李姨在车上聊着：“快过年了，菜也贵，早晨在集市上都挤不动。” 我和水木就应和。 “这一过年好啊，家里热闹热闹，之前因为我干这个，走亲戚的都不来。”李姨说道。 也许有的人忌讳话里话外也会说出来，有的人不忌讳，但是我们干本行也不好瞎串。 因为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对你这个行业咋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 “小三七，你家里人倒是同你干这行，可真好。”李姨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估计也是拿我没办法了。” “我感觉阿姨不错。”水木坐在前面说道。 “我去你们家买货，叔叔阿姨态度都很好，给我的价格都是最便宜的。”水木继续说道。 我心想着，可不人不错呗，要不是给你的最便宜，他俩也不会吵起来，我也不会干这行。 “是啊，我们家因为是批发，给的都是最低的。”我应和道。 李姨对我说道：“那天你母亲陪你来，很有气质嘞，看着就厉害。” 其实真的有不少人说我妈妈厉害，其实我妈妈就是脸塞（臭脸）。 很多人觉得我跟我母亲像，确实，我俩都有“臭脸综合症”。没表情别人就觉得我在不开心。 李姨到了家，我和和水木就打了个招呼。（拜拜，慢点李姨） 车上就我和水木两个人呢。 【“白三七。”水木喊道。 “怎么了，水木。”我问道。 “你有没有去过下面。” “啊，什么？” “就是死后去的地方。”水木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那怎么去，我是活人啊。”真的离谱了。 “可是我那天看到你了。”水木说道。 “哪天啊？”我疑惑道。 “我看到你在围着一口大锅。”水木回答道。 他这一说完，我可就想起来了。 那是死后待的地方？那我是死了？那我现在是？水木是怎么看到我的？ “水木，你怎么看到我的？”我问道。 “因为我在饭店里坐着，往外看到你了。”水木回答道。 “啊，我没往里面看，而且我也迷迷糊糊的。”我回答道。 我心想着水木怎么跟我一样？ “水木，你怎么去哪里的。”我问着水木。 心想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的，之前也不这样啊，问问水木没准就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也没有全部记忆，就是会突然想起来一些。”水木解释道。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呢，我是坐车回来的，还差点没赶上。”问着水木。 水木沉了沉说道：“我也不知道，就这么醒了。” 原来水木也不知道啊。 我没细想，反正也不知道，想来想去有什么用。 我到家之后就跟水木打个招呼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母亲想蒸点丸子，粉蒸肉，我就跟母亲一块弄。 阿姐对做饭不感兴趣，所以她就不管这些。 我和母亲弄完，没别的事就在屋里聊天。 我倒是想跟母亲聊点奇闻趣事，但是我不敢啊。就怕母亲说不让干就不让干。 母亲跟我说着：“过年买点什么呢？” “买点小橘子吧。”阿姐在旁边说道。 母亲直接接话道：“橘子肯定是买的，你忘了你吃橘子吃的脸都发黄啊” 母亲打趣着二姐，我一听母亲说完忍不住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小三七，你忘了你贴黄瓜片脸发绿的时候的了。”阿姐说着以前的往事。 我一听就立马不笑了，想想脸发绿我自己都想笑。 “好了，都睡觉去吧。”明天早起，跟我扫扫房子。 我这睡着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水木聊天聊的，又去到了下面。 【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去到那里还真的是没意识，迷迷瞪瞪的。 我看着街道上也有摆着小摊的，就是一想到会不会跟上次一样黑黑的，我都没凑过去看。 走着走着，也是看到了一排小商店，就是灯也是暗暗的，随便选一家就进去了。 我看了看这家店，屋子倒是不大，小暗黄灯，一进屋就是个木头前台。 “您来了。”一个女声感觉很欢喜。 我看过去就觉得她脸色不好，笑起来也是没那么和谐。 我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认识我？” “是啊，您常来的。”她看着我回复道。 “好。”我也不知怎么了，就像是代入了一样，那状态都有点不一样了。 “您还是在我这坐一会吧。”那女子说着。 我跟着她，她这屋里有个像镜子一样的地方。 我路过停止看了看，我这面胎记的脸还是看不清。 她领着我，其他桌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就看着我。 像是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坐在那里，问道：“有洗手的地方吗？” “有的，就在最后面。”她说完就走了。 我自己走过去，跟人家的洗手盆也差不多。我打开水龙头，就是黑水。 哎，还洗什么啊，我心里一想，算了，怎么着也得快回去了。 我起身往门口走去，想着要不跟那女子也打个招呼吧。 我刚想打个招呼，她倒是比我先开口了：“给您，您慢走啊” “好。”我回答道。低头看了看她给我的东西像是饮料，就是深绿色的水。 我原路返回，这心里跟有自己的路线一样，就这一条没有路灯没有建筑物的路上一直走着。 走着走着就醒了。】 我这醒来，这身体也是沉得很。 我这起的够早的，才六点多，我再躺会，母亲估计就醒了。 我这些个事情可不敢跟母亲说，说也是等过完年不干了再说。 不然母亲就不让我干了，而且母亲还得以为我不正常。 其实我这人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拖延症，事不到眼前我不愿意管。我还有点不定性，想一出是一出。 第43章 水木的故事 我跟母亲打扫打扫，她给我热了一碗肉丸子，烩了个大白菜，我跟母亲先吃。 现在快过年了，也没什么人装修买东西，母亲去店里的时间都短了。 这一大早她也不着急，水木昨天说我再跟他弄几个泡沫的大牛马就差不多了。 我俩吃着饭，我跟母亲说着：“现在快过年了，人家给我们做饭盒的回老家了，我带点肉丸子吧。” 母亲向来这种事情从不小气：“好啊，你带三碗，一人一碗。” “妈，真不用带这么多，带一碗就行，水木他也做菜。”我对母亲说道。 “没事啊，你就多带准没错的，再带点酱牛肉吧。”母亲说着。 “好，我们够吃就行，也没有冰箱，带的太多了可别坏了。”我对母亲说道。 “行，你看着带吧。”母亲应道。 差不多我就八点半出门了，到了厂子里，正好赶上旁边的收破烂的厂子烧艾草。 李姨他们咳得不行，我进去先把饭放到餐桌上了。 我对水木说道：“我带了点母亲做的肉丸子，中午可以热热吃的。” “不用带饭的，白三七，本来我就应该管饭的。”水木看着我说道。 “没事，就是尝尝我妈的手艺。”我说着。 “好，谢谢阿姨了。”水木客气道。 “小三七，带饭啦，我带了点自己做的鱼，你们也得尝尝啊。”李姨说着。 “好啊，李姨。”我应道。 李姨还是做她的轿子，这几天老板水木出去送了好几单，她得补点货。 我和水木在小黑棚里做着泡沫的牛马，存存货，毕竟也就这么几天就过年了。 我心想着光在这里干活，也没啥意思，觉得水木既然知道去阴间的事，我这个话题我也不用太避嫌了。 要说人就是这样，发现跟自己一样的人就觉得找到了同伙，这话题也没法跟别人说，就怕别人觉得你有病。 “水木，我昨天睡着之后，又去到了下面。”我对水木说道。 “去那面发生了什么？”水木问道。 我对水木说着去那面发生的事。 “认识你？白三七，你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水木看着我问道。 “真的没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我也没有问她在哪里见过我。”我对水木说道。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也是后来才慢慢感觉不对劲。 但是我也没找人问过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也没有发生过危险。 每次也是不知道怎么就醒过来了，慢慢的就习惯了。”水木说着他一开始的情况。 我心想着，我也没有危险，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就是上回差点没坐上公交车，倒是有点危险。 “水木，那你一开始是去那里做什么呢？”我问着水木。 【一开始我只记得，在一个黑色空间中，我和其他人也是排成一个队伍。 周围什么也没有，后边有人拿着长枪赶着我们，让我们快一点走，我当时也是疑惑为什么赶我们走。 我看了看别人的神情，他们都带着手铐脚铐。 他们都很怕那几个拿长枪的，也就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我就跟着大队伍，我们这一个队伍，快要到头的时候，他们都进了门，只有我没进。 心里就再在说千万别进似的，我听到那几个拿长枪的说什么“没事他不算”，之后我就醒来了。 我记得我当时是上大一，本来要上早八的，我从不旷课。 但是那一次我的舍友怎么喊我，我都不醒，以为我想睡懒觉呢，没办法，我就自己一个人睡到快十点，才醒的。】 我仔细听着，水木说完他的故事。 心想着，这在队伍中，被赶着走？去哪里呢?会不会是水木没有进去，也是保护他了。 “那之后呢，你也常去吗？”我问着水木。 “也不是常去，很多地方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哪里”水木回答道。 “哦哦，那咱们上回去送货，你看到那个老太在哭，是怎么回事啊。”我问着水木。 “我也是突然看到那个老太的，小时候偶尔看到，并不频繁。”水木说完，我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你呢，白三七，你是怎么看到的。”水木问着我。 “我不知道啊，我以前从没这样，真的。”我诚实且认真地说道。 “还有去到下面，我真的从来没有过，真的，不知道怎么干了扎纸活就这样了。”我对水木说道。 水木听完我说的话，认真想了想，说道：“会不会真的是你干扎纸活的原因。” 我心想这水木他还真的这么觉得。 “那你有跟阿姨说吗？”水木问道。 “我滴妈啊水木大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倒是说过一次，她一听，就不想让我干了。再后面发生的事，我就没敢说。”我回答道 水木听我说完就笑了起来问道：“你这么怕阿姨？”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血脉压制吧，总怕她生气。”我说着原因。 水木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很怕我姥姥，主要是怕她不开心呢，他太疼我了。” 我应和道，接着就问道：“那你在那面有没有发生过危险的事呢，我也好注意注意。” 水木听我说完，想了想说道。 “有一段记忆，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我是站在一个悬崖上。 悬崖下面都是喊叫声，哭声，那一瞬间总有一股声音像是让我下去。 我就站在那里，周围也没人，我就往悬崖下看了一眼，很深很深。 无尽的声音，嘶吼、嚎叫、怨恨。我像是控制不住想要下去。 后来像是听到了姥姥的声音，我很着急，心里很担心姥姥有什么事情，就醒了。”水木说着。 我认真听水木说完，心想还有这种地方，可别让我遇到啊。 这一边聊天，一边拼接着泡沫，我和水木又说了说这期间的细节，环境什么的都挺像。 想来也快过年了，可别再不正常。 到了中午，我和水木准备饭，让李姨歇一歇。 还是水木炒的菜，我给水木打下手，蒸的大米饭。炖的大土豆子，都弄完就喊李姨吃饭。 第44章 李姨犯过的错 我们三个在餐桌那吃着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过年的原因，虽然就三个人但是我们热闹得很。 “小三七，你母亲做的肉丸子，真好吃啊，手艺真不错。”李姨夸道。 “嘿嘿，李姨你做的鱼咸菜也不错。”我应和道。 和李姨水木也熟悉了，也不用去隐藏什么。 我心想着水木是大学毕业就干这行，小时候他姥姥还教过他。 那李姨是不是也从小学过呢？ 我就直接问了：“李姨，您是什么开始接触这行的啊。” “我啊，我也是年轻的时候三十来岁感兴趣，自己没事也弄。”李姨说道。 “哦哦，您了也是年轻的时候就感兴趣啊。”我应答道。 “是呢，年轻的时候我自己买东西，自己做。”李姨接着说道。 “哦哦，自己做啊，那不是也挺费劲的。”我回答道。 “李姨怎么不自己继续干下去呢。”水木问道。 “我啊，一是因为这些个地方太占地方了，二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做所有的纸货总是赶不出来。”李姨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对，毕竟又要仔细做又要赶时间。” “我刚开始干的时候，找我的人不多，其实也不算忙。 也是后来，别人看我做的好，问我想不想跟她一起合伙干。 我想自己一个，就没同意，之后我就自己找的工作做出纳。 再到后来，我们那个公司不景气，就给辞职了。 我虽然不住这附近，但是几年前来这里是开发区，也想看看有没有工作的。 就遇到了小木的这个厂子，我看在往车上装东西。 一看是纸货，就想问问缺不缺人的，正好缺人。 那个时候还是他父亲在干，因为只用做单项，就好了很多。就决定在这里长干了。”李姨说完了这些话。 我和水木听着，感觉干这行也是缘分所致。 我想了想自从干了纸货遇到的怪事，想问问李姨有没有的。 “李姨，你干这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啊。”我问着李姨。 李姨想了想说道：“怪事？我想想啊。” “我不像小木那样天生眼睛能看到东西，但是感觉上还是有的。 有的时候，我骑车子回家，因为在小道上，我也总觉得有人看着我。 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是疑心疑虑，但是后来有一回是声音。 是我以前自己干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就自己在家里弄。 搁在院子自己弄着，总觉得有人在说“给我扎一个，给我扎一个。” 这声音其实也挺清晰的，但是我找不到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也是奇怪得很。 但是我这人就是神经大条，也不把这些事放心上，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听完李姨说的话，就觉得遇怪事还是挺平常的。 再想想我自己，感觉也还好吧，除了这段时间总是“死”去下面，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 吃完饭，我们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后屋做钱箱子。 我在工位上做钱箱子，水木给我和李姨裁布。 毕竟铛铛铛的，也没人说话，说话也不太能听清楚。 想着多赶出点货，就这一两天了，弄完了也好开心过年。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犯了不少错。”李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是我真的没听清。 我又问了一遍：“李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水木看我问道，就停下了给我们裁布的动作，因为裁布也是机器，也有声音。 李姨停下了手中的活说道：“其实我刚干这一行的时候，也犯过错。” 李姨像是回忆着什么，我和水木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就听李姨继续说道：“其实我刚干这行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它挣得多。 刚开始自己干的时候，我也是自学没师傅没人教。 但是后来我也是扎的不错，买的人也很多，虽然比不过工厂，但也不错了。 但是到了后来，这买的人越来越多，我脑子里就想挣钱。 哪怕做不完，我也不拒绝，我就熬夜扎，恨不得多挣一点。 有一天，我实在是做不完了，就差一个轿子，人家就来取货了，但是扎轿子工序很多。 我知道不能出差错，但是真的做不完了，人家钱都给我了。 所以那个轿子我就只扎了个模子，没有细扎，心想着其实裹了红布都是一样的，反正也看不出来。 然而，还是我侥幸了，那轿子缺一个工序都不行。 人家找我来了，说出门的时候还挺好的，运到人家家里就散了。 让我赔钱，说我耽误人家事了，我心里很慌张。 可是到底是亏心事，我心里受不住，就把钱给退给人家了。 再到后来，这事越传越远，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这扎纸货的口碑也就越来越糟糕。 到最后没办法就干不下去了。 来到这里，不论是干活还是什么，都拿着该拿的钱，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 刚刚你们问我的时候，也是我骗了你们，我总想掩饰些什么。 但是我在这里扎着轿子，心里就再说我骗人，我受不了，想着把真相跟你们说出来。” 李姨说完，我看她状态不好，便给她拿了一个椅子。 让她坐在椅子上缓一缓，想来这事她是很后悔的吧。 我看了看水木，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说点什么的。 水木接收到我的眼色，起身过来，在李姨的身边说道：“李姨，这里走的轿子都是你扎的，他们客户都说好。 咱们合作的工厂，他们一听说你是自学，觉得你很厉害。 人都会犯错，改就好了。别太自责了，李姨。” 李姨看我们安慰她便笑着对我们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三七，你很磊落，不装不假。” “小木，你很远虑，不慌不让。” 【其实人就是这样，李姨这种还算是很好的了，知道有问题，直面问题。 有的人不论干哪行，一条黑路走到头，那可就真的没路了。 及时掉头，那就有机会。 有的人为了迎合，为了大众化，可以放弃自己的观念。 而有的人坚守着，自己的一条小路哪怕再窄，也会往前走着。 我母亲总说我不随大流，不大众，说我路窄，没朋友，没同行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没有就没有，何必强求，自己一个人找自己的状态也能走好。】 第45章 纸扎老太太 我和水木听着李姨说的话，我磊落？水木远虑？ 确实，也许水木有当老板的基因吧，水木善思考、善谋虑、还不说出来。 我磊落，也对，毕竟我这人不藏事，有什么说什么，谁也没有特殊例外。 唯一藏的就是我现在的职业对客户的情绪。 我是个销售，我对我的客户“财神爷”“财神奶”的情绪，从100可以降为0。 也许会有人问我：因为什么情绪可以从100降为0，那我只能说因为钱。 李姨毫无隐藏的说完之后，我觉得她像是解脱了一样。 下午我们干活的时候，都感觉李姨的状态特别的好。 也许没有自身的谎言压身，她心里也更轻松了。 水木提着东西放在我们工位边笑着说道：“过年送礼，这段时间辛苦了。” 原来是水木给我们过年送的礼，我们这家家过年都送礼，为的就是热闹，这也是中华传统风俗。 我看了看食用油、点心、坚果、还有个红包。水木老板是真的好。 到了晚上回家，李姨的情绪还是那么好，真的感觉她整个人都很开心似的。 我和李姨坐在后座上，把礼品放在我们脚边，所以我和李姨挨着坐。 水木的车后备箱没有位置，他说一会跟他母亲要送礼，已经放在后备箱了。 “小三七，我真的蛮开心的，感觉跟你们说完心里掩饰的话，我过年都会比以往开心。”李姨坐在我旁边说道。 “哈哈哈，李姨 ，是呢，心里没掩饰的了，就会开心太多太多了。”我笑着对李姨说。 “是啊，李姨。”水木也笑了笑。 我心想这个年肯定会过得好。 “我回去了，小三七，小木。”李姨对我们说道。 “好。”我和水木同时说道。 “白三七，明后天就再上两天班，你就不来了，对吗。”水木问着我。 “对，就两天了。”我如实回答道。 “好，那等明天可以早点来嘛，咱们跟别的厂家换货。”水木询问道。 “可以，水木，我就坐最早的一班车。”我对水木说道。 “我来接你吧。”水木问道。 “不用，水木，我早起就是了。”我拒绝道。 “没事，我真的顺路，下午我也跟李姐说了，李姐也同意了。”水木继续说道。 我心里正想着，毕竟晚上就老送我们。 “明天厂子换货，我也需要你们帮忙。”水木解释道。 “行，水木，那就六点半吧。”我答应了。 毕竟是换货，其实就是我们把大轿子给别的厂子，人家厂子里的大纸马给我们。 统计好自己的厂子到底差点什么，换完之后，快过年的两三天，就不再做了。 这期间水木，还有别的厂子工人搬纸货，我们就得查看纸货扎的行不行，不行的我们也不要。 也要保证我们给别人的货是不是好的，也不能让别人家挑出毛病，砸自己的招牌。 到家之后，吃饭。 “妈，李姨水木都觉得你做的大肉丸子好吃的很。”我仰着脸对母亲说道。 “好，明天你继续带，我又做了扣肉，一并带过去。”母亲笑着说道。 我吃完饭，想着明天得早一点，我跟家人打了个招呼，躺下就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扎纸货扎的，这回倒是见到了一个扎纸老太。 【这回真的更见不到人了，路边什么也没有，真的就是光秃秃的。 要说这什么也没有，还好我还能看到路。 反正也出不去，就一直走吧。 就像是去见什么人一般，心里疑惑着。 走到了一座小房子附近，我往旁边都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这房子的门是老式的推拉门，我也是大胆推门进去。 我这一进屋，这东西都被蒙住了，这也看不清啊，我倒是讲礼貌把门还给关上了。 看不清我也得走啊，总得看看有什么吧。 “来啦。”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苍老有点微弱还有点期待。 我看过去，这灰雾一下就散开了。 一个布衣老太，身边都是各种各样的纸货，真的是很丰富了。 那老太起身，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看着也就六十多岁，就是身材不高，灰色的一身衣服。 她看我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来，你来看看吧。” 那一瞬间，我怎么觉得我是来检查的，就是看看她扎得怎么样。 我向前走去，看了看她扎的纸货，又跟我自己扎的对比了一下，真的差很多。 只能说我的手艺还是太差，不够好，还的继续加油。 她扎的真的跟有生命一样，这屋子里都是纸货，却不显的挤。 “你跟我来。”那老太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跟着她，她领着我走过这屋子的走廊，我走一点，迷雾就散开一点，都是纸货。 我感觉很熟悉这里，或者说我很熟悉这个老太。 “你看。”那老太说道。 那老太站在那里，周围只有一个女的纸扎，又或者说更像是“皮佣”。 她还想继续跟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到了，我很着急。 瞬间，就醒了过来。】 我醒来之后缓了缓，我把刚才看到的回忆了一下，记在了一个小本本上。 毕竟做的“梦”多了，我也会记不住，没准记下来，万一后面会知道答案呢。 我看了看表，都五点半了，这个梦就是好，睡眠好，就是累了点。 也没时间想这么多，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爱咋地咋地吧。 心想着跟水木订的六点半的时间，总不能让人家等，我就没有在睡觉。 收拾收拾，毕竟睡的也早，就等水木来了给我发信息，我就出发。 我想准备点饭的，毕竟今天早。 刚要去厨房做饭，水木就给我打电话了。 “白三七，你吃饭了吗？我再买早饭。”水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没有，水木，我刚想给你们做点饭的。”我如实回答道。 “正好，我给你买着。”水木跟我说着。 “水木你别买喝的了，我带热牛奶，毕竟家里有，就别花钱买了。”我嘱咐道。 “好，三七，我差不多二十分钟到你下车的地方。”水木答应道，并告诉我时间。 “好的水木，我提前等你去。”我答应道。 第46章 交货意外 我挂了电话，就去热牛奶了。 热了5袋，给水木李姨各两袋，水木李姨更辛苦一点。 带了一碗扣肉一碗肉丸子准备中午吃的。 提前8分钟出门，虽然出小区也就差不多三四分钟。 但是以水木的时间观念，他肯定会提前到达的，不能让他等我。 我到达等车的位置，也就一分钟，“滴滴”我往喇叭声方向望去，果然他是提前来的。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水木就对我说：“三七，早餐在后椅。” 我看了看一共有七套不同的早点，还有油条。 我就直接说道：“水木，你怎么买这么多，我一套就够吃了。” 水木在后视镜看了看我说道：“没事，我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也没多少钱。” 我一听就反驳道：“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你买的这么多，吃不完的。 扔了怪可惜的，厂子是干纸货的，你也知道有味道。” 水木看我语气不好就说道：“别生气，三七，我就是怕你们吃的不好，下回我少买。” 我看着水木也是好心，便安慰道：“我知道，你这人就是这样，事事想的周到，谢谢。” “没事，三七，我本来就是老板就应该管饭。”水木说道。 “你真的是一个好老板。”我对水木认真的说道。 水木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你也是好员工。” “哈哈哈哈哈哈，谢谢无敌好老板夸奖，我会努力的。”我对水木打趣道。 水木看我打趣他，也开心的哈哈大笑。 我倒是第一次看水木哈哈大笑，没有顾忌没有烦恼。 我们接着李姨，等李姨上了车，水木就跟李姨说买的饭。 李姨看到水木买的早饭跟我反应一样：“小木，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啊，这怎么吃的了。” 我看水木刚想解释，就被李姨继续说道：“你又要说什么不知道我们爱吃啥，就都买了，是不是。” 我心想这李姨还挺了解水木。 水木连忙说道：“我就是想着多买点，怕不够吃。” 李姨批评道：“你那是怕我们不够吃，你就是不好意思，你太贴心了。” “我下回少买一点，李姨。”水木答应着。 “行，下回可不能买这么多了。”李姨嘱咐道。 我从后面看了看水木狠狠点了两下头。心想着水木还是听长辈的话。 我们到了厂子，毕竟比平时都要早，把早餐就放在餐桌上。 我们一人拿了一个塑料凳子。毕竟一会人家工厂就来对货了，心想着就赶快吃。 我和李姨加速吃着饭，水木看我们吃的快，便提醒道：“八点半交货，还有四十来分钟呢？慢点吃，不急。” 我和李姨听他说完，真的就吃得慢一点了，老板说的不着急就是不着急。 一边吃着水木一边说着今天要换的货。 “咱这面需要准备8个大轿子，150个钱箱子。” “他给咱们4个大的纸牛，4个大的纸马。” 我和李姨听着老板说的话，心里盘算着钱箱子要是给出去，就剩几十个，看来明天还得来做钱箱子。 还差十分八点半，我们三个都吃饭了，还剩三套早点。 李姨看还剩三套早点，就对水木说道：“要不喂旁边工厂的小狗吧。” 水木同意道：“好，我去给它们。” 我和李姨去了后屋，检查看看轿子纸箱子完好不完好，不能出错误。 水木走过来说道：“咱们都还好吧，他们快来了。” 我们把货都摆好了，水木让对厂（对方厂子）的人，先把纸马放小黑棚里。 我扫了一眼，对厂来了三个人呢。 我和水木对货，李姨查货看看扎的怎么样。 没问题了，水木就让对厂的人去后屋搬轿子。 我和李姨也跟着过去，看看别出问题。 我们到了后面，对厂的人不知道在指着轿子说些什么。 水木在旁边也注意到了，便走上前去：“有什么问题吗？黑老。” 我注意到水木说的黑老，皮肤也不黑，估计就是他们的绰号。 我又看了看其他两个人，一个很年轻，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看样子这三个人里还是黑老说的算。 黑老问着水木道：“你们这个轿子是谁扎的？” 不等水木介绍，旁边的李姨就回答道：“是我扎的。” 那个黑老看着李姨，我心里疑惑着，难道他们认识？ 我看了看李姨，李姨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水木看着黑老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黑老对着李姨开口了，说道：“这个扎纸轿子的老太我以前见到过，只不过她对我没印象。 我记得有一年，有个单干的扎纸老板，扎了个轿子到主户家的时候，直接给散了。 听说是偷工减料，偷工减料可是行里的大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后来我去到单干的人那里看到过扎纸轿的人长什么样子。 所以我问问这几个轿子是谁做的，也好对比，这位就是吧。” 这个黑老一说完，原来她是见过李姨的人，并且还知道李姨的过往悔事。 我心想着李姨就这么被拆穿了，要是这次换货没成功，李姨肯定会很内疚。 “这轿子是我扎的，当年那散了架的轿子也是我扎的。”李姨就这么直视着黑老说道。 估计那个黑老也没想到李姨并没有因为他的拆穿而且慌张。 黑老没说话，水木先出击了：“黑老，咱就直接点，您检查一下看看这货行不行，收不收。” 还是水木说话简单，没多余的客套话。都是生意，说太多了客套话就太假了。 那黑老看着水木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收，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她可是犯过不小的错，水老板还敢用啊。” 我以为水木听完之后，会说“因为以前不知道呢。” 没想到水木看了看李姨，接着就说道：“李姨在我们这干的很好，有些事情改了就好，她知道她错了。 你如果觉得这样不对，那这次交货就算了，你们回去吧。” 那黑老没想到水木直接把交货给喊停了。 第47章 交货反转 黑老身边那个年轻男子说道：“水木，咱可是说好的，交钱交货的，这货有问题你得给说法。” 水木就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货没问题，让你们查你们不乐意，你们也给不出说法，不想要就走。” 水木说完，李姨还想说点什么，毕竟是因为她。 水木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黑老板还能要吗？ 果然，那黑老对我们几个说道：“那咱们这次交货就算了。” 毕竟是他们对轿子不满意，再加上对厂的大牛马我和李姨检查的也没问题。 他们也没看我们扎的纸箱子，就想直接往外走的。 水木把他们喊住：“等会，黑老你们把这几个纸牛马也搬回去吧，我不要了。” 黑老这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的纸牛马可没问题，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得给理由。” 水木强硬地说道：“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要了，搬走。” 那个特别年轻的男的就说道：“没有理由你们就不想要了，不合规矩。” 水木就看着他说道：“厂里的规矩我说了算，我不想要就不要。” 那年轻男子一边往水木这面走着一边说着：“你不就是新的老板吗？你算什么？” 水木一贯作风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反正我不妥协退让。 那年轻男子看水木也不反驳，更生气了还想指着水木说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十岁的男子说道：“小八，人家不想要就不要了，没理由也正常。” 他这一说话我才注意到他，他正好站在小黄灯下面，长头发，看着也是白的很，不阳刚。 李姨看这状况想上前说点什么，毕竟两家一直交货，都是互相的，如果不交货，纸牛马怕没有备货的。 李姨站在水木身边说道：“小木，这轿子。” 水木直接给打断了：“李姨，没事，他们对厂之前纸马也有做的不理想的时候。 我父亲当时不好意思都没找他们，他们对咱的轿子有质疑，那咱们也没必要交货。” 水木说话声音都大了，尤其是说对厂纸马有问题的时候。 那黑爷一听，他肯定也是对厂的老人了，说纸马有问题就是说他有问题。 黑爷向水木走过去，那长头男见状说道：“黑老，这次交货就算了。” 那黑老一听长头男说完，也是不甘心说道：“小离，就这么算了？” 那个叫小离的长头男沉沉地点了点头。 那黑老见状，也没继续再说什么。 他们三个就走了，我们也没送他，毕竟这么不愉快。 我们三个坐在塑料凳子上，毕竟交货失败了，纸牛是有货的，总得再做几个纸马出来。 李姨看了看水木说道：“小木，也是李姨的问题，没想到会有人知道我。 这三个人我都没见过。之前都是你赵姨安排交货，没想到这次换成了我，就这样了。” 水木看到李姨这么抱歉，说道：“真没事，李姨，对厂这次来的人，那个叫小离的，我也第一次看见。 那个黑老，这我知道，是他们厂的老人了，之前换货倒是来过。 年轻的就是他们新人吧，没见过。这次来的都不是平时交货的人，换了一波。” 我毕竟是新人，这厂里平时如何我也不知道，听听水木怎么说就好了。 李姨说着她的担心：“咱们纸牛有货，纸马货少，咱们要是赶快赶备点货来得及。” 水木点点头应答道：“可以的，李姨，肯定来得及。” 李姨继续说着：“咱今天有往外出的货，小木你一会儿去送货，我和小三七做纸马。” “行，李姨，辛苦你跟三七了。”水木应和道。 水木出去送货是个男死者，又走一个纸马，我们得赶出来四个，而且不能出差错！ 我和李姨去搭配扎纸马，等水木回来，送货也快。 我给李姨裁布，李姨扎纸马身子。我看着李姨速度也有变慢，想来是很担心出错吧。 也就一个小时水木就回来了。 水木进了小黑棚看着我说“三七，咱们钱箱子刚有人要货，你下午就扎钱箱子吧。” 我当然是听水木的安排：“好的。” 本来这对厂是要120个钱箱子，这交货失败了，刚还有个要货的，真的赶的好不如赶得巧。 水木和李姨一人扎着一个，我给他们裁布弄耳朵。 到了十二点也就三个小时赶出来两个，也许是这次因为怕人再挑出毛病，所以做的也很慢很细。 就是这个纸马身子是湿的，得晾干了才能卖。 其实都能赶得出来，就是这大冬天的天气原因，都不好干，不干更不能给人家送了。 到了中午我们吃着饭，有力气才好干活啊。 我和水木把带的饭热了热，提前蒸好的大米饭。 我们三个吃着饭，我带的都是肉，水木早晨买的西红柿炒了个鸡蛋，也没个冰箱，都是现买。 我们吃着饭，我也吃的快，毕竟一会要赶钱箱子，我这一下午可赶不完，今天多做点明天就能少做点。 我想着水木早晨跟对厂的人对峙的场面，总觉得水木是有目的的。 我也就直接问道：“水木，你早晨气场很强，你是不是因为没见过他们所以占主场啊。” 水木看我发问就说道：“对，我没见过他们，既然不认识，这次我也不能在我的场子上落下风。 他们厂子，很少做轿子，昨天跟我沟通的时候他们就很着急，说明天急用。 既然急用，我就不换了，让他们找别人去吧。 其他的厂子都很少换货，都是全都做的，就赌一把，看对厂回不回来吧。” 我一听完，果然李姨说他远虑，他想的多，但也是挺会算计的。 李姨说道：“小木，还是你想的多，都在谋划。” 水木点点头说道：“之前对厂换货其实都是他们厂里的老人。 这次来的长发的人不是电话中跟我沟通的人。 我听说这家对厂老板也换人了，看早晨那黑老听长发男的话，估计他就是老板吧。” 水木说完，我想了想，现在纸货厂的老板都这么年轻了？ 第48章 反转再反转 吃完饭就是得告诉你自己的活了。 水木和李姨配合着扎纸马，我就扎钱箱子。 因为水木他们在小黑棚里，我就自己在后屋了，自己裁布弄管子。 其实因为这次换货的风波，我扎钱箱子都很小心了，毕竟可别因为我再让别人挑出问题来。 我自己弄了20个的时候，李姨进来了。 李姨对着我说道：“小三七，还有两个纸马小木自己弄，然后来帮你扎钱箱子。” 我一听就对李姨说道：“太感谢了，李姨。” 其实我确实手头活慢，再加上裁管裁布，插管粘胶，裹布其实挺费时间的，李姨帮我真的太好了。 我俩搭配着干活，就是快，因为李姨比我快，我就帮李姨裁布了。 水木扎完纸马之后，也来到后屋跟我们一起，我和李姨都扎钱箱子。 快六点半了的时候，我们可算是把120个弄完了，这一下午我们都没怎么说话，毕竟时间紧。 这工作量按照计划完成，明天肯定更轻松了。 水木对我和李姨说道：“货都赶出来了，我送你们回家。” 我想到水木中午说那个对厂会不会回来。 便问到：“水木，对厂的人你觉得还回来吗？咱要不再等等。” 水木想了想回答道：“不等他们了，咱们直接回家吧。” 我和李姨点点头应答着。 我们三个刚走到小餐桌那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铛铛铛。” 我和李姨站着没动，水木去开大铁门，我心想会不会是对厂。 “哗。”水木把大铁门给拉开了。 快过年的时候六点天就已经黑了，我们厂里就开着个小黄暗灯。 我往门那里看去，还真的是对厂的三个人。 站在他们中间的长发男先开口了：“水老板，咱们谈谈。” 我心想真让水木算对了，真回来了。这个老板态度就挺不错，肯定是没人给他们货了。 毕竟没有货，找他买的人再多都没用。 水木平静地说道：“进来吧。” 我看他们都进来了便说道：“坐下谈吧。” 毕竟旁边就是小餐桌，我们六个落了座。 水木坐在中间，我和李姨坐他各一边。那个叫小离的坐水木对面，我旁边挨着年轻小伙，李姨挨着黑老。 毕竟是谈话，肯定是对厂先说他们的想法。 那长发男开口了：“我叫蒋离，是这家老板，之前的老板干不下去了。” 水木听完就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看了看蒋离，这人真白，就是很健康的白，有点吊眼，狼尾头型，穿个深蓝大衣。 蒋离继续说道：“今早的事，也是意外，这个轿子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蒋离一说完，我就往旁边看了看黑老，他就沉默不发话，他也得听他老板的吧。 水木接着说道：“轿子本就没有问题，让你们查看，是你们不愿意的。” 那对厂老板的态度还是很好“确实，我们的问题，所以这个交货可以继续吧。” 水木说道：“不是不愿意，是因为原本的订的你们家的纸马，我们今天就给赶出来了，所以我们这不需要货。” 水木这话一出，蒋离也是沉了沉，毕竟他拉来的货我们也明确说了，不需要。 本来互相可以赚一笔的，现在他赚不了我们的钱了，只能我们赚他的钱了。 旁边的小年轻看这形势就了“你们的货都是正好的，我们的纸马给你们正好可以备一点啊” 水木看了他一眼说道：“找你们要货就是备货，你们不乐意，所以我们自己把货备出来了，现在什么都富裕。” 那小年轻一听，便没了言语。 水木说完之后，我就觉得脚底下有人踢我。 我觉得是旁边的年轻小伙，就直接问道：“你干嘛踢我。” 那小年轻一听我发问，那眼珠子都离离唧唧（奇怪，不合常理）的，我一想不会是想踢他老板吧。 我把他拆穿道：“你不会是想踢你老板吧，桌面上使不了眼色，你踢错人了，哈哈哈哈。” 对厂的年轻小伙和蒋离挺高的，估计是我们这个小桌子不大，他脚底下没伸开吧。 我这一说，李姨本来是特别严肃的，也瞅了瞅那年轻小伙笑了笑。 我看了看水木，水木也冲着我笑了笑。 我看那年轻小伙被拆穿之后，觉得尴尬就挠了挠头。 这时黑老终于开口了：“这是我们厂的新员工，叫小凯。” 一介绍完，我又看了看他，他看我看他眼神都躲避我了。 对厂蒋离说道：“这样吧，这次我们就只买你们的轿子和钱箱子，如何？” 那意思就是说就是只买我们的货了，我们不买他的。 水木在旁边应道：“好，搬货吧。” 黑老和小凯搬货，李姨跟着去后屋检查货。 水木和蒋离，就站在前屋，我跟他们站在一块。 本来我也想进去看看货的，这时我手机响了。 我心想谁啊，一看是我母亲，我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发问。 母亲的暴躁声就传来了：“白三七，几点了，还不回来，你老板呢。” 我看了看手机，快七点了，这时间这么快，要平常确实都已经到家了。 要说这手机不好，这声音人家旁边俩老板都能听见，我也是很尴尬。 水木走到我旁边，接过我的电话，对我母亲说道：“阿姨，厂里交货出现了一点问题，我马上就送白三七回家。” 我听不见我母亲说什么，估计一听是我老板，声音都小了。 等挂了电话，水木把手机给我，我也很不好意思说着：“我母亲就是比较小心眼，太担心我了，哈哈。” “没事，三七，本来现在我就应该送你到家的。”水木理解道。 一直站在旁边的蒋离走了过来，看着我问水木：“水老板，这是你们的新员工吗？看着年纪挺小。” 我看了看他，毕竟是对家，我总的觉得他不怀好意。 “是，怎么了。”水木回答道。 “没什么，我看是生人，问问而已。”蒋离解释道。 他一说完，我瞅了瞅他，他给人的感觉就觉得很狡猾。 第49章 被吓到的带鱼小商 那黑老和小凯搬完轿子之后，我们几个就跟着一块拿钱箱子。 蒋离就和水木进了办公室，开单子交钱。 都弄完之后，我们就关大门回家了。 我和李姨坐车上，我俩都特别开心，嘿嘿。 李姨座位往中间靠了靠，对水木说道：“小木，你真的想对了，咱这次，太成功了，那个黑老全程没提我。” “嗯，李姨，毕竟就咱们有富裕轿子，他只能找咱们要，不然他们生意就更耽误事了。”水木说道。 我也附和道：“是啊，水木，各方面都算计到了。” 我一说完，李姨就看着我说道：“小三七，你知道嘛，你把小凯拆穿的时候，像是个小乖狐抓到食物的样子。” 我没想到李姨会是这么形容，我愣了愣。 对李姨说道：“啊，李姨，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我觉得小狐是漂亮的形容词的，可是我.” 我还没说完，李姨就安慰道：“小三七，你很好看，有那么一瞬间很狡黠。” 我心里有点质疑，狡黠更没人这么说过了。 接着水木就说道：“嗯，是好看的，胎记不明显。” “那小木有没有觉得那一瞬间小三七有种小狐的感觉。”李姨问着水木。 我也想听听水木的答案。 我看水木点点头说道：“嗯，眼睛像，有时候呆呆的，有时候很聪明，笑起来很好看。” 我听完，嘿嘿，也算是夸我吧。 小时候别人倒是夸过我，说我“不老实”、“不乖巧”、“不听话”。 其实细想想好像也没错。 李姨到地就下了车，我在车上坐着想着明天还要做120个钱箱子。 铛铛铛的一天也不轻松，还好水木给裁布。 “怎么了，三七。”水木问道。 “没事水木，我想了想明天要完成的活。”我回答道。 “嗯，明天还有120个纸箱子，今天卖出去还换出去了。”水木应道。 我看了看旁边的路，心想着平常都是三十多分钟送我到家，这才二十来分钟，这车开的快啊。 我也问着水木：“水木，你今天开车还挺快，是不是绕路了。” “没有绕路，我就是想赶快把你送回家，怕阿姨担心，所以开的快了点。”水木解释道。 “哦哦，没事的，我刚给我母亲发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安慰道。 这一路还是快，到家了，跟水木打了个招呼，下车。 到家之后，我妈给我开的门，我就知道。 我坐在餐厅，母亲问着我：“怎么今天这么晚，都八点多了。” 我看着母亲无奈且小心地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母亲知道我不撒谎也相信我。 吃完饭，明天也要早起，毕竟明天要干的还有很多。 今天倒是不错，啥梦也没做，定时闹铃起。 我还是老地方等着水木，带了四袋奶，水木昨天也说了不让带早饭，他买。 我上了车，这回我坐在副驾驶，后座有两个位置是放了红布。 我看了看水木带了几个早饭，四套，正好。 我们去接李姨路上，水木说道：“三七，你明天就不来了吧。” 我说道：“是啊。今天最后一天。” 水木点了点头，问道：“三七你学业忙不忙？” “不忙啊，水木，我学的热能，课不多。”我说道。 “好，咱们厂每年都有旅游的，如果到时候你有时间，咱们一起去吧。”水木侧头看了看我问道 我想了想便直接答应了“好的。”我歪头看了一眼水木，看他笑了笑。 看来这快过年了，我的水木老板也挺开心的。 接上李姨，到了工厂，还是先吃饭，吃完才有力气干活。 今天做120个钱箱子，希望今天没人要货，不然真的做不完了。 水木裁布我和李姨就铛铛铛。 谁都没说话，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一个卖带鱼的来。 因为前屋一开始都有黑布，因为存货，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小黑棚了。 能放多少是多少，小黑棚的帘子一拉，谁也不知道里面放的啥。 所以前屋除了餐桌，芦苇杆啥都没有。 我们当时在弄货，后屋就开了我和李姨这边的小灯，除了纸人，就是轿子，还有些花树小马一类的。 堆的很满，也就有我们干活的那点地是亮的。 其实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习惯了，旁人来了肯定会觉得很阴森。 我们正干着活呢，“铛。”的一声，真的非常大声，把我们三个也吓的一激灵。 我们三个同时停下动作，往声音方向看去，是个年轻男子。 一屁股坐地上了，只不过他后面是铁门，估计那个声音就是他一坐下发出的。 我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往他那走过去“没事吧，没事吧。” 那男子突然大叫挥着手道“别过来，别过来。” 我们三个看他这样真的不敢动了，想来他一进来，看这场景被吓到了。 我们那小铁门本就也不大，再加上铁门旁边放了一排纸人，把人家吓一跳也挺正常的。 水木向他走过去“你…..” 这还没说完，那男子就又喊“啊！你是不是人，你别过来行不行。” 他这一边说一划着腿，水木见状就顿住了脚步。 我也不敢上前，毕竟也没开灯，我怕我上前把他吓到，毕竟也是半边脸的胎记。 李姨看他这样，抬步上前离着三米远慰问道：“孩子，我们这是工厂，没危险的。” 也许是李姨既是长辈，也很亲切，那男子可算冷静点了。 那男子把挡着眼睛的手放下，沉了沉，这时水木也把灯给打开了。 他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又看了看周围摆着的东西，沉了得有一分钟。 我们都不动，就怕他真的吓到了可就不好了。 他缓了缓站起身，背靠在铁门上，腿看样子还有点虚。 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有点空空的。水木走上前说道：“你没事吧，我是老板，咱们出去说吧。” 那男子一听起身嗖地一下就出去了，好家伙真快啊。 我们三个也出去都坐在椅子上，水木进了办公室给男子沏了一杯茶水。 我们等他缓了缓，李姨和蔼问着那男子：“孩子，你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第50章 结束 他看了看李姨指着门口说：“我是来推销带鱼的，敲门没人开，我就自己进来了。 没想到就看了那么吓人的场景，我一瞬间就给坐地上了。” 我看了看门口，真的有一箱子带鱼。这大过年的真的不容易啊，都年二十八了，还在努力挣钱。 水木看向男子问道：“你的带鱼有多少？” 男子看着水木说道：“三箱。” 水木爽快道：“那都给我吧，毕竟把你吓得不轻。” 那男子一听身子都坐直了惊讶道：“真的吗？你全都要吗？” 水木重重的点点头：“确定都要。” 水木一说完，那男子就起身出了门一箱箱的把带鱼搬进来。 拿出来一小盒给我们展示：“你们看，这个都是好的，你们那就放心吧，我不骗人。” 我们看了看确实不错，水木给他扫了钱，并因为吓到他说了一句抱歉。 “没事没事，如果我不进来，没被吓到，我这带鱼还卖不出去呢。”那男子摆摆手说道。 他一说完，便跟我们打招呼笑着走了，看他的模样就是真的开心。 “李姨，三七，这带鱼咱们一人一箱。”水木说道。 “不行不行，水木你自己买的，你自己留着吃吧。”我摇头拒绝道。 “是啊，小木，你自己买的你就拿回家吃。”李姨接着说道。 水木无奈道：“过年我们家就三个的，礼也都送完了，真的吃不完的。” 我一想“那这样，我跟你买一箱，如何啊，毕竟在后屋的东西也有我的份啊。” 我怕水木不同意，抢先说道：“你不同意我就不要。” “对，小木，我们跟你买一份，这钱你不能都花。”李姨也应和道。 水木看我们态度这么强硬便同意我们各买一份。 到了中午我们吃过饭，我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就不来了。” “小三七，李姨会想你的，你要想干这行，你随时来。”李姨嘱咐道。 “好。”我答应道。 到了下午没别的事，就铛铛铛的敲钱箱子，就那一天敲的我脑袋疼，就怕赶不出来货。 后屋的小铁门我们真没关，主要是怕一会万一还有推销的来呢。 万万不可再吓到人家，不然还得花钱买人家东西了。 “小三七，咱们这计划着等过了年不忙去玩的。”李姨跟我说。 “水木跟我说了，我答应了，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我回答道。 水木问着我们：“你们有意向旅游地吗。” “我去哪里都行，我没要求，只要去的时候是好天气就行。”我对水木说道。 “李姨呢？”水木问着李姨。 “嗯….五台山如何？我还没去过。”李姨询问着我们意见。 “可以啊，我也没去过。”我应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去五台山。”水木决定道。 到了下午我们三个赶出来120个钱箱子，还弄了几个家电。 这厂里真的越推越挤，也就过人行，肯定是不缺货的。 今天水木也是锁厂，过年到年后有人要货一类的，就都是水木自己安排了。 在车上我问了个水木一个问题：“这个纸扎厂，过年贴对联吗？” “都行三七。”水木回道。 我说：“我喜欢热闹，喜欢红色，家里买的对联特别多。” “小三七喜欢红色啊，怪不得你总穿红色，红色你穿好看。”李姨应道。 “没错，穿红色好看的三七。”水木附和道。 等李姨下车“拜拜，李姨，过个好年，多吃好吃哒。” “李姨，过年休息休息吧。”水库说道。 我们开到李姨家门口，因为有一箱带鱼怕重，停门口也方便。 “好嘞，小三七，小木，你们也得开开心心啊。”李姨在冷风中大声说道。 等李姨下了车，我也是主动说道：“水木，你真的是绝世好老板，嘿嘿。” “三七，我也送你到家门口，我之前给你们的送的礼，你这次全拉回来了，一个人搬不了。”水木说着。 我想了想也对，一个人真拿不回去，再加上现在也熟悉了，水木也不是坏人吧。 “好，我指挥你。”我答应道。 到了家门口，我下了车，想着我本来就住二楼，可以搬两趟。 我等水木把后备箱打开，说道“水木我先搬带鱼上去，下来再拿其他的。” 我搬了一箱带鱼上去，毕竟水木在楼下等着，也不能耽误人家时间。 我敲了门，母亲开的门，“你这是抱的什么？” 我一进门就放在门口了“我买的带鱼，一会说，我去搬其他的。” 我这一转头，就看到水木提着送的礼上来了。 “我不是说我去拿吗？你怎么拿上了。”我问着。 水木就低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想让你拿两趟，就给你拿上来了。” 我爸听这动静也过来了，看是水木“来来来，进来水老板。” 我爸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让人家进嘛？ 水木进了门，我爸就招呼“坐坐坐，这才干了多少天，还给送礼，太客气了。” 水木没有坐，就站在那里“叔叔，阿姨好，员工都送。” 阿姐从屋里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水木“阿姐，这我老板。” 阿姐和水木就互相点了点头。 要说这送礼，讲究的就是礼尚往来，我母亲看这架势，去了阳台也挑了几盒礼品。 水木说什么都不要，“我就是给员工送礼，我不要礼品。” 母亲还想客气一下，我知道水木说不要就不要。 就主动开了大门“水木老板，慢走，早点回去休息。” 水木看我也是主动解围，就说了“叔叔阿姨再见。” 我下楼送了送水木，“拜拜，水木。” “好，你快上楼吧，阿姨在看。”水木说道。 我抬头一看，母亲真的在厨房窗户那里看着。 我就呵呵笑了，看水木开车走，我才回了家。 我就直接往床上一坐，心想可算可以放假了，哈哈哈哈。 阿姐走过来笑嘻嘻地问道“妹啊，那就是你老板啊。” 如实回答“是啊，老板。” “真年轻，那双眼睛特别，这人怎么样。”阿姐发问。 我重重地点头道：“好，绝世好老板。” “那你就正式放假了，好好休息吧。”阿姐说道。 阿姐一说完，我就躺床上了，想了想也就干了二十来天，但是遇到的人都很好。 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了，哈哈。 很多人纸扎只停留在丧葬用品的概念中，其实并不是的。 如果真的感兴趣的可以查查看，可以买一本民俗书看一看，咱们中华民族一门独特的传统手艺。 第51章 小白车拉人 今天一放假，虽然说还有两天就过年吧。 但是这心情就是不一样，我拉着母亲说了说这几天的趣事，尤其是卖带鱼的。 母亲听我说了之后“这人也是财运，他也遇到了你们老板，全都给他买了。” 我心想着已经都干完了，那我可以把梦见到的场景跟她说说了吧。 我把扎纸老太太、坐公交车回来、去饭店看我眼熟，都跟母亲讲了一遍。 再结合水木跟我说的，我去的是阴间，我都完全说了出来。 “你脑子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你那是做梦，什么去到阴间，大过年的你犯什么病。”母亲厉声说道。 果然，又挨了一顿骂。 我看她这样，也不敢说了，毕竟快过年了，我也不能激她，不然真的轰炸我了。 “你快点睡觉吧，干纸活干的都神经了。”母亲皱着眉头说道。 得了，还是睡觉吧，本来还想熬熬夜看会电视剧的，弄的都没心情了。 【我看了看周围，我是在一个小白轿车里面。 坐在小白车里，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看了看，我坐在后座的右边，还有一个老头坐在后座的左边。 司机开着车，在车上没人说话，我不说是因为毕竟是陌生情况。 开车的人穿着黑衣，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就看着旁边穿过的环境，暗暗的没有人烟，就是有点枯树。 车停了，我从窗户外看了看周围，往远处看到有几个小房子。 “给你们”那司机说话了。 他转过身看着我和那个老头，说道：“给你们一人一张，把上面的人拉来。” 我看了看那个司机，面上看着还挺年轻的，没有任何表情。 我不想接那张纸，因为我也不清楚情况，但是这身体突然不受我控制般，接过了司机给的纸。 我看了看纸，上面的字我看不明白，也不知道上面写的具体是什么人。 开了车门，下车，我和那老头分两路。 只记得走了很远，去了哪里，拉了什么人，我醒来就忘记了。 后面我又坐着小白车，只有我一个人，老头没看到。 在一条路上一直开，一点弯路都没有。 到了一个两边都是高芦苇杆的地方（具体啥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像芦苇草）。 “下车吧。”还是那个司机说道。 我没说话，开了车门，直接就下去了。 白车开走之后，我在路上走着，就是心中像是有路线似的。 往出口走的人还有几个，但都没印象也不知道。 像是走到了一个蜗牛屋一样的地方，就醒了。】 我醒来之后，还是把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了。 “哗啪…….”一串鞭炮声。 我们这是是家里有人去世了，门洞子就放个鞭炮，再点盏小灯，以示人们。 我起床漱口刷牙，母亲在客厅说着“这一走好几家，都二十九了，这叫啥事，还得随礼。” 原来这附近同时走了好几家，真这大过年，哎。 我本来想跟母亲说说的，但是怕她轰炸我，再加上母亲她也不信啊，算了。 “三七，你今天起的够晚的，怎么喊你都没用。一会陪我到集市买点东西去。”母亲安排道。 “好的，我亲爱的无敌的母亲。”我搞怪道。 快过年的时候，集市上都是最热闹的，人挤人地买东西。 快过年都有钱了，都是最舍得最开心的时候。 我到了中午和母亲去集市，把春联还有些乱七八的全都买了。 这集市上有个卖药的，其实就是前文说的卖野药之类的医生。 这街上热热闹闹的，扫了扫有个摊位人也是多得很。 我想凑过去看看到底是干什么的，这过年过节除了卖菜卖肉的，就是卖家里用品的。 “干什么去，白三七。”母亲看我跟她方向相反问着我。 我说：“我看那里人这么多，我这不想看看是干什么的吗？” 母亲反驳道：“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卖祛痘的。” “祛痘的？还能这么多人。”我怀疑道。 “可不，你没看人家挂着呢，祖传的，还可以点痣，买的人可多了。”母亲说道。 我一听“那我可得看看去，看看有这么厉害吗。” 我走过去，看了看，大部分都是女生，也就给人拿药是个男老头。 【“这个可好了，你们就试试吧” “我买了三次了，你还不信我吗？” “祛痘真的可以，这是最后一天，人家就不卖了”】 不少人互相推荐着，我心里疑惑着。 我挤进他们人中间，看了看产品，就是个小罐子，老头在给一个女的点痣。 母亲也过来了“怎么了，三七，你想买什么啊。” “不是买什么，我就想让他看看我的脸，万一有得治呢。”我解释道。 “您好，您看看我这脸，有没有办法啊。”我也是礼貌询问。 我一问完，那老头就抬起头看着我：“治不了。” 我一听就不乐意啊：“您看了吗？就直接说治不了，起码得给我看看吧。” 那老头注视着我说“你这脸要真的有得治，你会在集市上来问我吗？” 他一说完，我真的愣住了，那一瞬间其实心里想了很多事。 心里一想，是啊，一去医院做治疗医院的进口机器就坏，也是没路了才会来这问吧。 因为不让我做，而让这个机器坏掉，无形中，也是给了很多需要机器治病的人麻烦。 后来的两次治疗脸的经历我就不描述了，图片也不放省的吓人。 各有各的难、各有各的苦，没什么好说的。 那老头说完，母亲也没有说话，反而周围的人都看了看我。 问了也无果，就想直接走的，毕竟他的东西对我也没用。 刚走了两步，那老头就说道：“小丫头，留着这脸，对你有用，别人想有还有不了呢。” 我没理他就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着，心想着一大片的胎记，那个傻子想有？ 【也许这条路的人的经历都很多，很难。 有的一知道仙的存在，什么不好的事情，财运、事业、家庭暴力、都往这上面想。 我真的离谱了，也许真的有仙的干预，但是有些你自己带来的，就别找理由了。 有太多太多是自己心气、自己的态度、自己的怨念引起的。 一说到带缘分，就说自己惨惨惨，我真的笑了，出门看看吧，多看看世界，惨的人太多了。 比惨真的没有下限，我很不喜欢一有事就找理由的，跟自身都没关系了？ 真的荒唐了，没有人真的一帆风顺，自己找面对生活的状态，不要邪邪乎乎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实点。】 第52章 出发五台山 过了年之后，因为年前跟母亲说的事，她说什么都不让再干了。 我就给水木发了一个信息：“水木，我就不去工厂了。” 水木发来“好，好好休息吧。” 到了快开学的时候，也没啥事，毕竟没作业，大冬天的也不想出去玩。 我过完年之后就提前跟母亲说了要去五台山的事。 母亲也同意了，嘱咐我随时联系注意安全。 开了学倒是没啥怪事，还是正常吃饭听课，啥事也没发生。 到了快四月的时候，水木打微信电话联系我了。 “喂？水木，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三七，三月二十七你有时间吗？”水木问道。 我看了看手机，周六周日倒是没啥事，而且当时周五只有半天课。 我就答应了“有时间。” “行，那咱们就去两天，如何，在那里住一晚上。”水木询问我的意见。 “可以的，我也没课。”我应道。 “好的，那住宿我安排吧。”水木说完就挂断了。 想想一个星期之后才出发的，就带点生活用品就行，山上晚上冷，也得带点厚衣服。 中间水木把我和李姨拉到一个群里，把高铁座位号，民俗都给我们发来了。 到了出发前一晚我收拾好东西，水木给我发信息：“明天早上六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好的，准时出发。”我发了一个开心的表情包。 我发完，就睡觉了，可不能起晚了，一定要有时间观念。 我早晨五点就醒了，收拾收拾查查还有什么没有带。 水木说在楼下接我，我就不用下去吹冷风了，在厨房守着就行。 看到水木来了，我提着我的小箱子上了车。 第一件事就是打招呼：“李姨，好久不见了，想你。” “哈哈哈哈哈，小三七呦，李姨也想你。”李姨笑着摸了我一下脸。 “水木也总念叨你呢，小三七不想水木吗？水木总说觉得多你一个人干活也快。”李姨凑我近一点说道。 “是嘛，当然想水木了，绝世大老板，哈哈哈，其实我手头活挺慢的。”我回答着。 水木从后视镜看我说道“不慢，三七已经很快了，我刚干的时候还要慢。” “嘻嘻。”我呵呵笑。 这一路上我们都在聊天，嘿嘿，就是跟水木说的少，毕竟他开车不能老跟他说话。 到了高铁站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三个都没吃早饭，决定在肯德基先吃一顿，别在路上饿了。 我们进了肯德基，人也不少，正好有一个三角桌空着。 我们三个拿着行李，我看水木就拿了一个旅行袋，行李很少。 我们三个一人点了一个早餐套餐，因为时间早，我们三个也不着急。 “不够吃再点，吃饱了才好。”水木嘱咐说道。 我和李姨点点头，我对水木说道：“水木你要多吃点，你肯定是起的最早的。” 水木看着我笑了笑，我就看着水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水木现在看着没那么疏人了。 “小三七，你怎么一直看着小木啊，小木都不吃了。”李姨笑问道。 “啊？我就一瞬间觉得水木老板笑起来挺好看的，嘿嘿。”我也是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吃着东西，我也不是故意看人家，就是觉得有改变。 “是啊，小木笑起来挺好看的，就是不怎么笑。”李姨也应道。 我说：“我觉得水木变了很多。” “哪里有变化？”水木看着我问道。 “就是没有那么疏离了，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不好相处。”我认真答道。 “哈哈哈，小三七，水木跟你在一起确实没那么疏离了，跟别人还是很疏离。”李姨接话道。 李姨说完，我又看着水木。 因为桌子本就不大，水木肩膀本来就宽，占一半位置，我看水木也就看个侧脸。 水木侧头看着我：“嗯，跟三七熟悉了，没那么疏离。” 水木这异瞳看的人真的一瞬间都脑袋疼。 他一说完，我就把椅子往李姨那面挪了挪。 水木见状问道：“怎么了，三七，是因为我刚刚看你吗？” 我慌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是，我就是怕挤着你。” “怎么会，我挤到你还有可能。”水木否认道，把椅子往外面挪了点。 我说“没事的水木，本来你就肩宽个高，别再吃个饭挤挤的” “小木和小三七，也太互相谦让了。”李姨说道。 我吃了口汉堡，心想着，不谦让也不行啊，这次旅游还是水木全程花钱。 旁边桌传来小声细语“你看你看那个男生，异瞳诶，你说是真的假的” 我看过去，看着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三个小女孩。 我还瞅了瞅当事人水木，肯定是听到有人议论他了，水木没表情，就坐在那里。 有个女孩走过来了，“你好，打扰一下，你这个异瞳是真的吗？” 水木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我可以跟你合个影吗？我只在网上见过异瞳。”那女孩继续询问道。 水木没说话，就转头看着我，这我可就尴尬了，这拍不拍我说了也不算啊。 那女孩也看着我，谁也不说话可不行啊。 我对水木说道：“水木，你要是想拍就拍。” “我不愿意。”水木生硬道。 那女孩站在那里有点尴尬，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走了。 接着旁边桌的女孩又小声说：“你看那个有胎记的女孩，异瞳男听她的。” 这一说我可就得否认了，明明水木自己拒绝的。 又一女孩接话道：“嗯，没准人家是一对呢，不然刚才异瞳男一直看她。” 我冲着她们否认道：“不是啊，可不是，” 那女孩瞥了我一眼：“谁信啊，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说完，那三个女孩就离开了座位。 “这人真的是，怎么瞎说，真无语。”我生气道。 “三七，没事，我不在乎。”水木看着我认真说道。 我心想，你不在乎，我在乎，莫须有的事情肯定得否认。 旁白的李姨打趣说道：“小木不在乎，估计是因为跟小三七在一起，要是别人估计就在乎了吧。” “嗯，跟三七在一起我不在乎这些。”水木答道。 第53章 遇蒋离 我看这状况，水木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忒不正常了。 “还有二十分钟，咱们要检票了。”我看了看手机说道。 我们起身走着，这我的行李箱咋没了，我这一看，在水木手里。 “水木，你把箱子给我吧，不用麻烦你。”我冲水木喊道。 “没事的，很轻。”水木答道。 “你”我刚想说什么，水木这大长腿快步走着，到了检票口。 因为人多，所以站了两排，我们三个站在中间的位置，我想把箱子拿手里的，水木不让。 这我可就生气了：“水木，你把箱子给我。” 水木还是没有松手，我不开心道：“你干嘛非要拿箱子，我想自己拿，我放心的。” 水木看我真的不开心了，就把箱子给我了，我自己拿着。 “别吵架别吵架，小三七小木。”李姨在旁边圆场。 我还是没有说话，水木就看了看我。 开始检票，水木订的三人座，李姨想看窗外的风景就靠窗了。 我坐在中间，水木坐在最边上。 我带了零食猪肉脯，还有坚果，面包。 我开了一袋猪肉铺一个个小包装的，我给了李姨几个，也甩给了水木几个。 他毕竟是老板花钱的人，不给不合适。 也许看到这里的读者会觉得至于吗？当然至于。 一个行李箱，又不是炸弹，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拿，用得着别人帮吗？ 我就自己坐那里吃着零食，李姨很少出来，就录视频给她的家人报平安。 我也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句“坐上车了，平安。” 水木看着我问道：“三七，你是不是因为我拿了你的行李箱才不开心？我下回不拿了，行不行。” “不是因为你拿了我的行李箱。”我否认道。 我这一说完，心想着好像也确实是因为行李箱啊。 我说道：“我就觉得本来也不重，根本就不需要你帮的，这么小的事情，我没问题。” 水木点点头：“那下回我帮你之前，我都询问你。” “好。”我答应道。其实询问我肯定是不让他帮的。 “那你现在开心起来，好不好。”水木像是商量的口气。 就这几句话，好像从没有人这么在意过我开不开心。 “好，我开心。”我笑着答应他。 我又拆了几个小面包，放在水木的小桌子上，让他吃零食，嘿嘿。 其实也没很慢，也就三个小时左右，李姨睡了一小觉。 我也有点困了，但是睡了也睡不够，就算了。 “水木你困不困。”我也是关心道。 “有一点，没事，我睡得早。”水木答道。 “咱们下了高铁是直接上山吗？”我问着行程。 “对，三七，下了高铁应该有大巴车的，咱们先去民俗，毕竟有行李。”水木应道。 我想了想确实，就听水木的安排。 到地方了，我提前就喊了李姨醒醒盹，别迷迷糊糊的。 我们出了站，找大巴车上山。 “上山的走，这车开。”一个男子站大巴车那么喝到。 我们三个坐一起，上了车以后，李姨坐在单人座，其实就是她旁边的座位坏了。 我坐在李姨后座，水木站在我旁边：“三七，我能坐你旁边吗？” “可以啊，坐哪里不是坐，还不如跟自己人坐一起。”我回答道。 水木喃喃说道“对，自己人” 我俩坐在一起，李姨转头问：“小三七，小木，你们两个晕车吗？” “不晕。”我俩同时回答道。 “诶，上山车遇到弯路的时候，你们自己拉着栏杆啊。”那司机大声喊着。 启车，出发。 前面都还好，没什么问题，车也开的不是很快。 到了中途路段，这车开的就快了，这山路还真的有点想吐。 “三七，没事吧，你脸色发白。”水木凑过来看着我问道。 我说：“没事，水木，小问题。” 到了后半程，这遇到大弯，我也是不受控制地往水木那里侧身。 水木一直抓着栏杆，看我往他那面侧身，“没事，三七，你就往我这面靠。” 往人家那里靠，不就是把重量都给他的，那可不行。 我还是努力维持着，水木看我这样，就抓着我手腕他前倾给我挡着。 真的还别说，他宽肩膀给我挡着，还真挺好，这肩膀还挺实用的。 “水木，你先松手。”我命令道。 水木没松，连看都不看我，这不就装傻吗？我知道他听见了。 我又说一遍：“水木啊，你先松开，我让你挡着。” 他一听，便松了手，就这么给我挡着。 这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水木有点呆，有时候又很精明。 一直到进山买票的地方，我们是网上买的票，车上有些人下车去买票。 我们得等等买票的人，我趁着这机会：“李姨，水木刚在高铁上说上了山，先把行李放民宿。” “好，不然拿着太累了。”李姨应道。 “你们想不想请导游。”水木询问着我们。 我摇了摇头：“不用吧，不就是来看看旅游的吗？” “是啊，小木，不用花钱请，主要是咱的心情。”李姨也说道。 水木点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就不请导游了，自己转转吧。” 等到买票的人都上了大巴车，这车就再次启动。 后面的路就平了很多，水木还是那个姿势给我挡着：“水木，这也没有弯路了，你放松放松吧。” “我不累。”水木看着我说。 我看了看他的长腿：“你不累，也得靠在椅座歇会啊。” 本来就高，座位还小，怎么会不累？ 我这都说完了，他还是不动一动，这人真的犟！ 我看他这样，我直接侧着身子看窗外的风景，跟他说不通。 水木拽了拽我的衣角，我没理他。 他又拽了拽我的衣角，我回头看他，他就直挺挺的靠在椅座上。 那一瞬间，我都觉得是不是装不理他是不是太狠心了？ “水木，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我看着他解释道。 “我明白。”他就这么看着我，那一瞬间我觉得他跟我是一种人，可以在同一条路上的人。 后面我们俩都靠在座椅上，到了目的地，下车。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看了看有出租车了，就打车到了民宿。 一进了民宿，看到了对厂的人，蒋离和小凯。 要说这巧，巧起来都觉得是安排好的一样。 他们看到我们三个也很惊讶，那个蒋离没那么白了，而且从长发变成了寸头。 小凯倒是没变化，染了一个黄头，看着更小了。 蒋离先走过来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真巧啊，在这里相遇。” 这个蒋离看着没之前那么阴了，这换了寸头气场都变了。 水木点点头：“是啊，没想到。” “这位员工叫什么？之前不是不干了吗？”蒋离看着我问道。 名字倒是没什么，我刚想回答，就被水木打断了，水木看着蒋离：“你们也是来旅游的？” 蒋离回答道：“是啊，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们。” 心想着招呼也打的差不多，我说“我们时间紧，就先办入住了。” 我们三个先办的入住，在二楼，把行李拿上去，蒋离和小凯也上来了。 他们俩住水木隔壁，我和李姨住一起，在水木对面。 我和李姨收拾了一下，喝了点水，就等水木给我们发信息了。 李姨跟我说了过完年的两个多月也有一次换货，挺愉快的，但是也没过多的交流。 “下来吧。”信息来了。 我和李姨拿好了房门钥匙，下去找水木。 我和李姨刚出门走两步，蒋离他们也出来，我没想跟他们怎么打招呼。 “诶，你们去哪里。”那小凯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响起。 我和李姨想一块去了，装听不见。 那小凯还跑过来看着我：“诶，问你的，你们一会先去哪里？” 我就瞥了他一眼，去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水木从楼下上来了，估计是看我们还没下去，怕有什么事。 水木看了看后面的蒋离，挡在小凯面前问道：“怎么了，三七。” 我看着水木：“他问我现在去哪里，不还没定吗？” “行，咱走吧。”水木发号命令。 我和李姨跟着水木到了一楼，蒋离声传来：“水老板，现在也快十二点了，咱一起吃个饭吧。” 水木停下身来，转头对蒋离拒绝道：“不用。” 蒋离笑着耸了耸肩膀说道：“水老板，你也太见外了，咱也是合作伙伴了，吃顿饭没什么吧。” 水木听他说完，转头看了看我和李姨。 我俩是员工，可没有发言权，更何况我现在也不干活了。 李姨说道：“小木你决定。” 然后水木就看着我，蒋离玩笑道：“怎么了水老板，你听你员工的，这都决定不了了？” “对，听她的。”水木直言道。 这我就愣了愣，那蒋离听他这么说完就注视着我。 我心想着合作伙伴吃顿饭也没什么吧：“好，那就吃点简单的。” “我们开车来的，坐得开，你们别打车了。”小凯歪了歪头说道。 第54章 小狐狸 我们坐在车上，蒋离也是客气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李姨和水木都没意见，蒋离在副驾驶回头看着我，像是等我说答案。 又带着笑意看了眼水木：“这位员工做主吧，水老板听你的。” 我看了眼水木：“水木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定吧。”水木答道。 “好，就去吃素面吧，随便一家都行。”我决定道。 “那这位员工到底叫什么呢？总是员工喊着也不太好。”蒋离看着我问道。 我说：“我叫白三七。” 蒋离点点头就转回头了，我看了看水木，水木侧身看着窗外，感觉不太开心。 这怎么跟我在大巴车上一样呢，这又咋了？ 我也拽了拽他衣角，他也没转头，真的莫名其妙。 “水木，你咋啦？”我也是大方问道。 水木转过身来，看着我，副驾的蒋离对着水木打趣道：“不会是因为我问了白三七名字吧。” 水木没说话，但是也没否认。 “这员工喊着也不好听啊，我有名字。”我冲着水木说道。 水木点了点头，抱着胳膊就靠在后椅。 也是离谱，一阵阵的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样，真都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随便选了一家素面，我们进去没人，我们是第一桌，人家是四人桌，小凯拿了一个塑料凳子拼桌。 我和李姨坐在一起，水木和蒋离坐一起。 我们就一人点了一碗素面，还有三个素菜。 蒋离看着我问道：“白三七，你就不想干这行了吗？” “我还在上大学，所以计划说不好。”我如实说道。 “那你还小，你也是机缘巧合干的这行吗？”蒋离打探道。 “是啊，缘分所致。”我应道。 “我也算是缘分所致。”蒋离说道。 我停筷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我是因为父母的白事，他们走的时候，家里人不给他们买。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干纸扎。我努力攒钱想自己开个寿衣店的。 后来这个工厂的老人想不干了，他们的儿女也不感兴趣，我就花钱接手了。” 我听他说完，心想着确实是缘分所致。 我就把我的故事也分享了一遍。 小凯吃了口面条说道：“我也还没毕业就出来打工的，后面遇到了离哥，支持我，让我跟着一起干。” “我离哥人也好，善良，大方，拿得起放得下，谁要跟我离哥在一起真的享福。”小凯对我夸张说道。 “呵呵呵。”我心想着自己人肯定夸自己人啊。 “啪”。水木一撂筷子。 我看过去，这时水木的脸可不白了，都有点黑了。 “吃得差不多了，李姨三七咱们走吧。”水木起身说道。 水木说完就出去了，我和李姨也起身跟着他。 （其实这家店真挺好吃的，就是我没再去过五台山，也不知道这家素面店有没有扛过疫情。） 水木发问道：“想先去哪个寺？” “先去显通寺吧，求个平安。”李姨说道。 我和水木都同意，因为当时确实没有导游，我和水木对这些宗教也不感兴趣，就全都听李姨的了。 我们打车到附近，但是人也是多得很，因为没什么兴趣，我就和水木在大殿看了看。 李姨买了香，准备求个平安的，毕竟年纪也大了，多少都在意这些。 我就想着去别的殿溜一溜的，水木拉着我：“三七，你别走，我怕一会找不到你，咱们等李姨。” “好，等等李姨。”我应道。其实一个大活人哪这么容易走丢。 我俩就跟“望李姨石”一样，他拉着我就站在角落里，我俩眼睛都不敢离开李姨。 “水木，你松开吧，我不走。”我转头对水木说道。 “不要。”水木生硬拒绝道。 “诶，不是，水木你疯啦，你不放开，我就跟你绝交。”我无奈道。 我一说完，水木就把我放开了。真的是，一阵阵的也挺不正常了。 “走吧，小木小三七。”李姨走过来说道。 我对李姨说：“李姨，我和小木也不了解这些，你想去哪里我们就跟着你。” “行，那咱们现在去文殊寺看看吧。”李姨问着我们。 我和水木点点头，同意。 这回我们就是溜达着，这文殊寺里人是真的多，毕竟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 人人都很重视，知识改变命运，不假。 有很多买灯、买香、求个福牌的，反正我这人不在这上面花钱。 我们三个主要就是来这边看一看，毕竟很有名。 “诶，白三七。”小凯声？ 我回头找了找看到小凯和蒋离也来到了文殊寺。 “你们也求学业？”我问着他们。 “不是啊，这不就是凑个热闹吗？”小凯歪脖说道。 李姨想拜一拜，现在就是我们四个等李姨了。 “白三七，给你。”蒋离递给我一瓶子农夫山泉。 其实我真的没带水，就接过来了：“水木，你要不要喝水。” “不要。”水木看着蒋离拒绝道。 “好吧。”我点点头。 接着我们几个又去了菩萨顶，其实也是溜达溜达，这一行人里也就李姨感兴趣。 “水老板，你这一行，求什么啊？”蒋离和水木走在一起。 “什么也不求。”水木说道。 蒋离接着问：“那白三七呢？” “什么也不求。”我回答道。 小凯无语道：“那你们来干什么？” “因为没来过。”我和水木一同说道。 蒋离听我们说完，“呵”了一声。 “那你们呢？来求什么？”我问到他们。 “求财。”蒋离小凯一同说道。 “切。”我扫了他俩一眼。 蒋离看我这样就说：“其实死期注定，挣多挣少改不了，尤其是死人钱，就是想多来我们家买，少去水老板那里。” 水木看着蒋离平静得说：“这些事，都随缘。” 蒋离拉着长音“对对对。” 李姨看着我问道：“小三七，不去看看姻缘吗？” “啊？这个我没想过，不感兴趣啊。”我坦白道。 “没人想去？”李姨问着我们几个未婚人士。 小凯说道：“我去凑凑热闹去。”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到梵仙山。这里求姻缘的也够多的，那小土路边都是红飘带。 这一段的我就不写了，没什么意思，流程都那样，主要是我自己都忘了发生了什么。 后来快到晚上了，我们寻思着要不要坐缆车。 去到坐缆车的地方，很遗憾，时间太晚了，人家不开放了。 我们一行人就去了旁边卖手串朱砂一类的一趟小街。 这街上可不是只有客人，很多和尚也在打价去买。 李姨就随缘挑了一个小摊，毕竟都大差不差。 “诶，您了随便看，免费编，都是给您了称重量的。”那小摊老板老板娘客气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喜欢首饰，也不喜欢戴乱七八糟的，所以就站在小摊外。 李姨拍了拍我的胳膊说：“小三七，你来看看，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我心想着，那就看看吧：“好。” 我站在摊前看了看，我不喜欢摊位很多的人的，还好这个摊位没人。 这朱砂什么样的都有，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珠子、还有生肖、还有一些比较大的。 我就低头看了看离我最近的小盒子里，我翻了翻，诶？有个小狐狸躺在最下面。 我把它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心里想着“真好看，买它。” 我开口问道：“老板，这个小狐狸朱砂怎么卖呢？” “这个啊，咱这里是称重算价钱。”老板回答也很利落。 “好的，帮我称一下吧。”我答应道并递给老板我选中的。 那老板拿着看了看小狐狸，又看了看我说道：“这个适合你，你跟它有缘分。” 我笑了笑，等他算价钱。 “15块。”老板笑说道。 “好的。”我给他扫了微信。 “姑娘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绳子。”那老板娘询问道。 我看了看，最后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 那老板娘给我编好之后，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喜欢的不得了，直到今天每天都戴在脖子上。 “小三七，我看看。”李姨说道，我递给李姨。 李姨帮我戴上说道：“哎呦，这个小狐狸跟你越看越像，又厉害又可爱，太适合你了。” “嘻嘻。”我很开心。 “三七，我想看看。”水木询问着我。 “可以，你看。”我没摘下来，就让他看我戴着的模样。 “可爱，像你，漂亮。”水木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看看，白三七。”蒋离好事（八卦）地说道。 “不行，跟你没关系。”水木挡着蒋离往我这走的脚步，生硬说道。 “水老板，你可真的小气的很。”蒋离无语道。 水木看着老板问道：“老板这个小狐狸的有没有一对的？” 我一听完就瞪着水木，心里就觉得水木喝假药了？ 老板看了看我，对水木无奈地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都是独立个体，独一无二的。” “就是，一对有什么好的，每个都不一样。”我同意道。 “噗，哈哈哈。”小凯在旁边笑着水木。 水木一个冷眼看过去，小凯就不笑了。 要说这也没逛什么地方，就觉得累了，想着回去休息的。 第55章 表白 水木问我们“想不想吃晚饭，别晚上饿了。” 我和李姨都决定不吃，我还带了泡面，就想吃个泡面。 蒋离和小凯决定吃饭，所以我们就没在一起。 回到民宿，我就直接躺床上了，李姨问我吃不吃零食，垫吧垫吧。 我没胃口，还没到6点，想晚点再吃，不然一会儿又饿了。 我想给水木拿一个，他啥也没带，怕他饿。 拿了个海鲜的，“铛铛铛，水木，是我三七。”我冲里面喊道。 水木开门，我看水木换了一套衣服，像睡衣。 “水木啊，给你盒泡面，你别饿着了。”我递给水木泡面。 水木接过泡面：“三七，你进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进去之后，看了看房间的配置，很简单，水木拿了个小本本给我看。 我接过小本翻了翻说道：“这是图腾吗？” “我不知道，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一些个图片，就给记下来了。”水木对我如实说道。 我问道：“你从哪里看到的？” “梦”。水木看着我，那一瞬间总觉得水木有很多隐藏的事情。 我没有多问，问了也说不清，脑子里记下来了。 “好，水木，你休息休息吧。”我关心道。 “行，我看手机里说晚上广化寺的夜景不错，咱们和李姨一起去看看吧。”水木询问道。 “好，我跟李姨说。”我应道，就回了房间。 看李姨跟家人在打电话，我也得跟母亲报个平安，拿起手机：“母亲，平安。” 还发了一些照片给母亲看，其实母亲对这些宗教也不感兴趣，就是意思意思。 我看李姨挂了电话，便传话：“李姨，水木说晚上有夜景，咱们一起去看吗？” 李姨想了想：“我就不去了，我就歇歇就睡觉了，我感兴趣的也看了。” 我点点头：“好的”。 我也躺在床上，回想着水木给我看的“图腾”？“文字”？ 我给水木发信息道：“李姨说休息，不去看晚景。” “好，等到了七点咱们就出发。”水木决定道。 我看了看表，六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呢。 想睡觉又怕晚上睡不着，还是看会电视剧吧。 “小三七，你觉得水木怎么样？”李姨坐在窗边问道。 “我觉得很好啊，挺实在的，就是他有时候跟自己较劲。”我回答道。 “那如果是在一起呢？就是生活在一起。”李姨小心翼翼地问着我。 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了想说：“不知道，但是水木人很好，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现在没心思。” 李姨拍了拍她的大腿说；“哈哈，也对也对，都还年轻，这些事还早呢。” “李姨，我有很多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不知道以后如何，我不想拉着一个人跟我一起。”我解释道。 李姨叹了口气劝道：“小三七，很多事情没答案，而且一个人会累。” “我知道的，但是一个人对我来说更心安。”我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姨放心道：“好，小三七有自己的想法就行。” 李姨说完就睡了觉，估计不怎么出远门，困的实在不行。 “出来吧，三七。”我看着水木给我发微信了。 换了个稍微厚一点的衣服就出发，还带了几块糖。 我看水木就在走廊中等着：“走吧水木。” 其实我们的民宿跟广化寺挺近的，溜达过去就行。 这晚上人也不少，热热闹闹的，我和水木到了广化寺门口，这人是真的多。 这金红色的看着就喜欢，我和水木进去绕了一圈大雄宝殿、地藏殿、天王殿。 什么也没求，真的就是图个热闹吧。 我俩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人们拿着东西拿着手机拍照。 我转头问水木：“水木，你要不要拍照？” 水木低头看了看我：“不拍了，不好看。” 我惊讶道：“怎么会，你长得这么好看。” 水木笑了笑，闭了一下眼。 “你是因为你的眼睛？”我问着水木。 水木就轻轻点了点头，有点像小孩子。 “明明就很特别啊，你看看你自带美瞳，帅呆了。”我真诚夸道。 水木听我说完真的开心笑了，哈哈。 “三七，你要不要拍照，我给你拍一张吧。”水木询问着。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拍了，我不喜欢。” 水木看着我的脸：“也是因为这个胎记吗？” 我顿了顿，好像确实是。 “有点关系吧，但是拍照我也不感兴趣。”我实话说道。 我俩都没你拍照，还是都站着，看着来来回回的游客。 水木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转头看水木。 “三七，我喜欢你。”他看着我说，水木的眼睛也没有那么冷了，也许是真的感情吧 我说着我的想法：“水木啊，我没这些心思的，我有些事还没弄明白。” 感情之间，谁也别吊着谁，不成就不成。 水木沉了沉没有言语。 我疑惑问着他：“水木喜欢我什么？” “简单、无畏、磊落、明媚。” 我一听完，就真的开心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代入了，我优点这么多啊。 我看着他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水木你也特别好，真诚、坚强、远虑、善良。” 我真诚对水木说：“我得需要成长，还得努力，变得强大点也好保护你。” “三七，这不应该是男生对女生说的吗？”水木无奈道。 我无所谓道：“哪有什么男生女的，这些没界限，都是互相成就。” “好，三七，也许时候不到，咱们都互相努力。”水木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和水木又在广化寺走廊中溜达溜达，毕竟真的很好看。 （后来因为换了手机，我拍的照片都没有，遗憾，我看网上夜景取消了，我就没再去过五台山。） 我看看手机都快八点了，得回民宿了。 “水木，时间也晚了，咱回去吧。”我对水木说着。 “好，回去吧。”水木答应道。 回了民宿，我们各回其屋，我就躺在床上，并没有想感情之事，而是在想水木给我看的小本本。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很多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 之后的一些事情我也没想到，小本上的图腾，会让我想起这么多的回忆。 第56章 常来啊 我躺在床上挺饿的，但是咋说呢，我很想吃泡面，李姨还在睡觉，我怕泡面会把李姨给香醒。 我打开小面包吃，说我一个经历，就是躺着吃樱桃，差点被卡死，所以真的吃东西就坐着吃。 我真的不敢太大声音，所以连破袋都是小心翼翼的。 “小三七。”李姨喊着我。 诶？李姨醒了？我转过头去，这嘴里还有没吃完面包。 “小三七啊，你蹲在行李箱那里干什么呢？我以为是老鼠偷吃东西呢。”李姨问着我。 “李姨，我在吃面包，把你吵醒了，对不起啊。”我不好意思说着。 “没事啊，小三七，我就纳闷谁鬼鬼祟祟的。”李姨笑着玩笑道。 “哈哈哈哈，我也是小心反被小心误，还是把李姨吵醒了。”我无奈道。 李姨起身伸了伸胳膊：“没事小三七，饿了就吃，我也睡醒了。” “那我能吃泡面吗？香辣味的。”我询问着李姨，毕竟泡面味道大。 李姨甩了甩手说：“能啊，吃吧，我也来一盒，睡醒也饿了。” 所以我就和李姨一人泡了一碗香辣面，加了个火腿肠，嘿嘿。 “小三七，刚和水木去的广化寺怎么样啊。”李姨问着我。 “好看，灯很漂亮，人特别多，热闹得很。”我描述着。 我起身说着：“我和水木什么也没求，就在长廊逛了一圈，水木也没吃饭，我问问他去。” “当当。”我敲了敲水木的门。 看水木开了门：“水木，你饿不饿，我们做了热水，吃泡面吗？” 水木侧身，我这才看到里面，蒋离和小凯在屋里坐着。 “三七，蒋离他们带了点饭给我。”水木对我说道。 “白三七来了，一块吃吧，买了很多，喊上李姨。”蒋离起身往门口走来。 我回屋问李姨：“水木他们几个人吃着饭呢，问咱们去不去。” 李姨摆摆手说道：“我就不去了，小三七你去吧。” 我心想着李姨不想去，我也不去了，本来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吃泡面也挺好的。 我又返回告知：“你们几个吃饭聊吧，我和李姨不吃了。” “好，三七，你和李姨早点休息。”水木应道。 我回屋里，和李姨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聊着家常。 “小三七，水木是不是跟你表白了？”李姨八卦道。 “是啊李姨，你咋知道的？”我问着。 “要是成功了或者没表白他肯定让你进去吃的，这没成功吧，小木也不想让你尴尬。”李姨分析道。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给拒绝了，不拖着，这没什么。” 李姨高声道：“好，小三七，干什么都很直接。” “小三七，明天咱们早起，遛遛弯吧。”李姨问着我。 “好啊，我现在就睡觉。”我答应道。 【我就在路上走着，心想着还是买点饭吧。 这附近怎么看着这么像吃素面的一条街，但是也不太完全像呢？ 我走着进入一个小平房里，听到一声“来啦。” 我循声过去，是一个在柜台等点单的工作人员，是个女生，里面的装修有点旧了。 “您好。”我招呼道。 “看看买点什么。”那女孩问道。 “行，我看看。”我应道。看了看菜单，手写的，都是一些饭团面条一类的。 我说：“来一个饭团吧。” “好的，68元。”我一听，一个普通饭团68？这有啥不一样的。 但是我也硬着头皮给了钱，一个饭团而已，尝尝啥味道。 “您去后面稍等片刻。”女孩对我礼貌道。 我往后面走去，一排排桌子，这人可真的多，我一进来，那些吃饭的都停下了筷子。 就这么看着我，怎么这么别扭呢。 “是她吗？”“就是她吗？”“你们看”“肯定是，看她的脸。” 一个个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心里真无语了，莫名其妙的。 就随便找了个木凳子坐，“你说她来干什么？”“就是她干的。”“亦正亦邪的人。” 我可烦这些议论声，起身就想与他们争论去。 “好了，你的饭团。”那女孩在后门口喊着我。 我回头看她，她提起饭团袋子对我示意。 我一想算了，没必要掰扯，我拿了饭团就想出门的。 “诶，这里还有小孩子啊。”我看着柜台那里的小孩子。 “是啊，我的小孩。”那女孩解释道。 这女孩看着年轻，没想到都有小孩子。 “您慢点。” 我点点头。 依旧在路上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看到一处寺庙，这寺庙周围什么也没有啊，就是没那么辉煌。 “可不是嘛。”“一会就来？”“是不是真的啊。”那寺庙门口一男子和别人说着什么。 我心想要不进去看看吧，我走过去，站在大门口看了看。 “您来啦，您进去看看吧。”我看是个老头。 “您”？还挺客气啊，我点点头，进去一个人也没有，就跟平常寺庙无差。 真就逛了一圈，心想着没什么好看的，还得回去呢。 我出了寺庙，这老头还在门口站着呢。 心想着也想不起来是谁，算了吧。这都走了几步远了，他追上来了。 “您等等，您常来啊。”我这才注意到，他还有点微胖，看着没这么老啊，声音哑了点。 “好。”我点头应道。】 醒来之后，看了看都快七点了，转头看看李姨早就醒了，在躺着玩手机呢。 我这定了闹铃，怎么一点没听见呢。 “小三七，你醒啦，刚才喊你都喊不起来呢。”李姨招呼道。 “是嘛李姨，我一点都没听见，做梦睡的熟。” 毕竟答应李姨早起遛弯的，我就收拾收拾自己，穿的多一点，不能冷了。 和李姨去遛溜弯，来回得溜了一个小时。 又去到昨天卖小狐狸的那里，看到有人在打扫就去问：“您好，昨天摆摊的今天不来了吗。” 她停下打扫：“您好，不来了，昨天是最后一天，他们有活动，去别的地方了。” 我点点头，还好买的及时，不然我和小狐狸就没法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