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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被删耳光

    夏月白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推,终于从李寿英的钳制下挣脱开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愤怒交织的神色。他抬起手臂,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嘴唇,仿佛要把刚刚那令人作呕的触碰彻底抹去。

    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手臂高高扬起,带着满腔的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李寿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这一巴掌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厌恶和对李寿英所作所为的不满,力量之大使得李寿英的头被扇得偏向了一侧。李寿英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有些发懵地站在那里,刚刚的疯狂气势仿佛被这一巴掌打散了不少。

    夏月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怒视着李寿英,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简直是个疯子!”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李寿英千刀万剐一般,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李寿英被那狠狠的一巴掌扇得脑袋偏向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清晰可感。然而,片刻的怔愣之后,他却突然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一般,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起初是低沉的,从喉咙深处发出,像是闷雷滚动。随后,笑声逐渐变大,那笑声中充满了一种扭曲的癫狂,回荡在四周。他一边笑,一边微微摇晃着身体,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有自嘲,有疯狂,也有对夏月白的挑衅。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怪异的弧度,那被扇后红肿的脸配上这肆意的大笑,显得格外怪异。

    “哈哈哈哈……”李寿英笑得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他像是忘记了刚刚的羞辱,又像是根本不在乎,只是沉浸在自己那疯狂的情绪之中,对着一脸愤怒的夏月白大笑不止。

    夏月白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交织的神情,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看到李寿英那癫狂大笑的瞬间,“啪”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的动作迅猛而仓促,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

    他的双脚像是装了弹簧一般,连连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带着惊恐和急于逃离的慌乱。眨眼间,他就躲出了好几米远,后背撞到了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仍在大笑的李寿英,仿佛在看着一个完全不可理喻的怪物。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手臂微微颤抖着,心中的愤怒和对眼前这一幕的不解让他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李寿英一边大笑,一边在心中涌起了复杂而扭曲。

    在他看来,女人就像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充满了神奇又令人无奈的变数。曾经,当夏月白喜欢蒋廷玉的时候,蒋廷玉就像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夏月白对她百般呵护、千般哄着。那时候的蒋廷玉仿佛是世界的中心,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着夏月白的全部目光。

    然而现在,一旦这份喜欢消失或者被别的情绪所取代,蒋廷玉在夏月白眼中就好像瞬间沦为了垃圾一般的存在。李寿英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可笑又可悲的转变,他笑夏月白的薄情,笑这种感情在人心目中的廉价。同时,他也在这笑声中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为蒋廷玉,也为在感情世界里如此善变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毕竟他自己也深陷在这混乱的感情纠葛和人性的复杂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李寿英从那个令他情绪崩溃的地方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他猛地拉开车门,“哐”的一声,像是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车门上。坐进车里,他眼神阴鸷,紧紧握着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咆哮着,像是他内心愤怒的呐喊。风在车窗外呼啸而过,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却丝毫无法吹散他心头的怒火。

    一路狂飙之后,他终于回到了家。冲进家门,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扫视着屋内的一切,那些原本平静地待在书桌上的碗、碟、茶具,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宣泄愤怒的对象。他冲过去,手臂一挥,书桌上的东西顿时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瓷器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碗碟在地上摔得粉碎,茶叶撒了一地,茶水也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可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接着,他又冲进厨房,看见那些锅碗瓢盆,更是像疯了一样,把能砸的都砸向地面,锅子哐当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盆子则弹起又落下,整个家瞬间一片狼藉。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心中的痛苦、愤怒和不甘都释放出来。

    李婉婉悄无声息地躲在屋外的角落,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目不转睛地偷窥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解气,更多的是一种畅快。看到李寿英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她在心里暗暗想道:“看嘛,你这个混蛋,也有今天,也有人能治得了你。”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弓着,生怕被屋里的人发现。每听到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她心中就涌起一阵快意,仿佛那些被李寿英破坏的物件都在替自己报仇,往日被他欺负或者伤害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而此刻眼前的混乱场景,就像是对过去所有委屈的一种偿还。

    李婉婉看着屋内几近疯狂的李寿英,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在瞬间发生了转变。她再也无法站在屋外冷眼旁观,于是猛地推开门,径直朝着李寿英冲了上去。

    她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李寿英,就像抱住一只受伤的野兽。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部,用力地抱紧,仿佛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像是一阵春风,试图吹散李寿英心头的风暴。

    李婉婉能感觉到李寿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痛苦交织后的余震。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如同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心疼,不再有之前那一丝嘲讽,此刻她只希望这个被情绪折磨的男人能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