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还有我这老人家,我董某实在欣慰,这位是我世侄,陈小六。”董叔介绍道。
“小六兄弟你好,我叫彭耀,早年受过董爷的恩惠,他这辈子都是我的恩人!不仅如此,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都记得董爷的恩情。”
彭耀颇为激动道。
我点了点头,跟他握了个手。
随后一番交谈过后我才得知,彭耀原来早年也趟过关中“挖宝潮”这一浑水。
想当年,也就是董叔和我父亲踏足关中的那一刻,正是挖宝潮的开端。
那时候全国各地抱着发财大梦的梦想之子,都一窝蜂地涌向关中,企图开一口好锅,从而一夜暴富。
而彭耀就是这群人当中的其中之一。
但盗洞并不简单,绝非常人能够胜任。
那时候彭耀正与另一个团伙攻略一口新锅,不想特殊的沙漏地貌将其吞噬。
汹涌的流沙如同沙漏一般,将一切漏入沙丘深层,彭耀也一时失足深陷其中,只余半个身子在苦苦挣扎。
而他的同伴却束手无措,或者更准确来说,他们并不敢救彭耀。
这种临时组建的盗洞团伙,大家都互不相识,又怎么会涉险伸出援手?
所幸此时董叔和我父亲路过此地,简单几铲就铲进了沙丘的几个支撑点,使其随之崩塌。
沙丘内部崩塌使得里面的沙子,不断堆积在彭耀脚下,之后他便发力将自己蹬了出来。
双方就此结下渊源,之后董叔还在盗洞技巧上对彭耀指点一二,后者受益匪浅。
“说起来我的第一桶金就是董爷帮我挣到的,就是这笔钱帮我偿还了家里常年累积下来的巨债,还让我过上现在体面的生活!”
彭耀说到这里不由动容。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体面生活,则是当上了广城数一数二的证券公司的精英经纪,收入非常可观。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不过是略施举手之劳,这个忙你愿不愿意帮,全看你自己。”
董叔解释道。
彭瑶闻言连连摆手,果断道:
“不需要考虑了,只要是董爷开的口,这个忙我帮定了!”
“小耀,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插手了这事,你目前的生活可能将不复存在,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董叔并不是在吓唬彭瑶,毕竟我们对付的汪楷佳,那厮要是被激怒了,我们难以保证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报复行为。
“我命早就是董爷的了,要就拿去,何况您老人家救得了我第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再说了,这事报酬那么高,我能不心动吗?哈哈!”
彭耀说得理所应当,这一连串的理由反而把我们给说服了。
“好!那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董叔大喜道。
“想想我都觉得热血沸腾,弄垮大名鼎鼎的汪氏集团,这事要是成了,我在股票界可就名留青史了,不过你们有足够的资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和董叔瞬间冷静下来,我们自然知道打股票战需要耗费不少的“子弹”。
“你觉得需要多少资金?”
彭耀一愣,随手掏出了一个袖珍计算机,麻利地在上面操作起来。
最后竖起了五个手指。
“至少五十亿,而且这还得建立在汪楷佳确实真的快弹尽粮绝的条件上。”
我听罢不由一阵胸闷压得慌,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掏不出来。
看来股票战这一路子并不可行,本以为董叔要就此放弃,不想他却追问道:
“那我们这一仗若是办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五十亿打水漂了?”
彭耀顿了顿,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董叔你不会是在认真考虑吧?我们上哪找五十亿?”我提醒道。
“每个人凑点,总该能凑上的。”
董叔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些细节,最后彭耀便与我们约定好,凑够钱之后就动汪楷佳。
而我仍然未能搞懂董叔为何如此乐观。
此时我们出了咖啡厅,我走到路边打算打车和董叔回家。
不想旁边一辆漆黑神秘的面包车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车就这样静静地停在那,但我却总觉得不安。
下一秒面包车的车门被凶狠地拉开,几个大汉将我和董叔擒住。
我暗呼不妙,下意识便要动手,不想对方却在耳边提醒道:
“别挣扎,石先生要见你们!”
此言一出,董叔顿时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对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被架上了面包车,车子当即驶离了市中心。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上一栋楼顶停车场。
当车子登上楼顶后,便有人快速将入口拦起,不再让任何车子上来。
此时偌大的停车场只停了一台豪华商务车在正中央,周围站满了黑衣保镖。
那些保镖虽然衣着光鲜整洁,但袖口露出的手背的纹身还是暴露了他们跟石中阳是一路子的人。
都是穿着锦衣华服的亡命之徒。
面包车停在商务车旁边,双方车门被缓缓拉开,石中阳从正坐在对面,冷眼盯着我们。
我走下车子笑道:“石先生还是那么有排场,直接包下整栋停车场就为了见我们。”
不想话音刚落,一股杀气就将我包围起来。
抬头便见石中阳恶狠狠地将我脑袋撞拍在车身,威胁道:
“少跟我套近乎!你们只是我鞋底下一条蛆虫!”
“让你们办的事磨磨蹭蹭!我真是犯蠢才选择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的脑袋此时已然被嵌在了凹陷的车身当中,额头冒出的鲜血不断提醒着我不要激怒眼前这位暴徒。
董叔此时在我身后一言不发,眼神复杂。
“石先生,我们的计划虽然迟缓,但总算顺利进行,你稍安勿躁。”他说道。
“哼,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们现在已经死了!还有机会跟我在这说话?让几百号人上和富村闹。事,你们几个最近好生威风啊!”
石中阳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也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他了。
他松开了我的脑袋,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对于他随时就能弄死我这回事,我并不怀疑。
“那不知石先生今天找我们所谓何事?”董叔问道,并将我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