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断指彪的人都被我收了,现在就地把你们给融了都行!”
高佬全得意洋洋地逼近董叔,嘴上的唾沫几乎喷到董叔脸上。
后者依旧是面不改色,笑道:
“你们都跟错老大了,高佬全已经快破产了,接下来拿什么养你们?”
“放尼玛的屁!老子开着一整个村的发廊,还有几十个赌档,实力够买你董成鹏的命一百回了!”
董叔全然没把对方的叫嚣放眼里,反问道:“那你的现金呢?”
高佬全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之色。
他扭头问小弟道:
“这吊毛什么意思?我手上还能没钱?”
“全哥……好像还真没有了。”小弟似乎后知后觉。
“放尼玛的屁!你在胡说什么?”
高佬全勃然大怒。
“是真的全哥!昨天你让兄弟们去租下黄驹所有的房子,还要全部租一年,说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办成,所以我们把你的保险箱都掏空了。”
小弟解释道。
听罢高佬全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两眼直转似在发晕。
“没事……起码房子还是我们的,会快就能回本了。”他自我安慰道。
“等回本?你几百号兄弟明天就没饭吃了,你觉得还会有人帮你办事吗?”
董叔嘲笑道,他又对其他人喊道:
“大家听好了,你们老大现在身无分文,连明天的大锅饭都做不动了。”
“而且黄驹是他的大房东,随时能收拾他!现在已经在祠堂开香会了。”
“你们要是把这厮抬过去,今后他老人家还会照顾好你们这群同宗子弟!”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很显然高佬全局势已经一边倒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黄驹那老鬼才不安好心!你们千万别信他!”他惊恐道。
“不信他,难道信你这个连同宗兄弟都谋害的畜生?断指彪一家老小除了儿子都被你杀光了!你还有脸立足黄村,在这振振有词?!”
董叔指着他的鼻子怒骂,痛快地为断指彪出了口气。
不仅如此,此时外围还涌来不少黄村村民,叔伯兄弟。
这都是上次在宴席上说高佬全闲话的人,我还认出了那几个说话最大声的老头,颇为意外。
原本以为那几个人已经被小心眼的高佬全暗中拖走收拾了,没想到竟然安然无恙。
“呵呵,是黄驹知道高佬全会记仇,提前派人带走他们了。”刘胖子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黄天全给我滚出来!你谋害同宗,侵。占村中土地,企图勾结外商,榨取村民利益!现在押你去祠堂受大叔公审问发落!”
村民们严肃命令道。
“祠堂!?不!我才不要去祠堂!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你们报警抓我!我宁愿坐牢!”
高佬全满脸惊慌道,不知所措地蹲在人群中,四处躲闪。
“至于么?那祠堂是什么十八层地狱吗?”我好奇道。
“六子你年纪小见识少,老一辈的祠堂纪律森严,公然开私刑,而且手段残忍毒辣,以起到绝对的震慑作用,可别小瞧了。”
刘胖子煞有其事地说道。
反观那边,已经有正义人士将高佬全从裤裆里揪了出来,移交给大家。
只见众人取来两根小腿粗的圆木,上面绑着缆绳。
分别将高佬全的左手左脚,和有手有脚各系于一棍。
然后就像吊着烤烧猪一样,将他架去黄村祠堂。
“呵呵不用躲了,现在光明正大去看戏吧。”刘胖子笑道。
“我想把黄金宝带上,让他亲眼看着害死自己父亲的人渣如何受罪。”
我咬牙切齿道。
刘胖子沉疑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不久后,我带着黄金宝赶到祠堂,高佬全刚好被人架着游完村回来。
“六子哥,你带我来看什么?”黄金宝这时迷糊道。
“你看看那是谁?”我指着远处的高佬全笑道。
“高佬全!他怎么被抓起来了!”
黄金宝兴奋道。
“被天收的!今天你要亲眼看着他怎么被教训!”我若有深意地说道。
“如果爸爸能看到就好了,这么喜庆的日子他怎么还不回来。”黄金宝不悦道。
“放心,你爸一定会看到的,信我。”
我不由缓缓抬头看向天边,相信断指彪在天之灵必定会得到安息。
随后我抱着黄金宝往祠堂赶去,此时里头已经人满为患,刘胖子不断朝我招手。
“六子来这!最佳观影位置!”他奸笑道。
待我挤到前排,已然看到高佬全跪在黄村上百祖宗令牌面前,跪在黄驹的膝下!
那厮看到我来,极其不爽,但当他看到我手中的黄金宝,顿时就抓起了狂!
“这野种怎么在你们手上!!我懂了!你们是串通好要搞死我的!我曹尼玛!”
高佬全当即暴走奋起,疯狂地朝我们撞来,双手被死绑的他似乎想要咬死我们。
但不等他碰到我们,一支结实闷硬的水火棍就挥向他的后膝,瞬间就将他打得膝关节猛屈,“咔”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我。日……!!”痛苦的叫唤声从他牙关中挤出,疼痛激起了他满额的青筋。
黄驹似乎没耐心再看这厮献丑,质问道:
“黄氏子弟黄天全,你在村中无恶不作,早应前来向祖宗交代。”
“我今日早已点燃八卦香,香已经烧过四圈你才来,在审你之前理应受罚!”
“按宗祠规矩,烧过四圈理应上四分木,需要四人合力完成,有哪位同宗兄弟愿意效劳?”
还不等黄驹问完,不少黄村村民已经蠢蠢。欲动。
“我我我!玛德!这高佬全平日没少欺负我,今天必须有仇报仇!”
“算我一个!这厮放火连我家也烧了,气得我老婆都带孩子跑了!”
“我为祠堂捐五万香火!让我弄死这天杀的!”
“我出十万!”
“……”
看此奇观,我不由目瞪口呆,这世界可谓是无奇不有。
还有人竞拍当刽子手的。
想罢我也缓缓将黄金宝的手举了起来。
黄驹见状不由疑问道:
“小子你举什么手?你又不姓黄。”
“我是不姓黄,但金宝是,他是断指彪的儿子,四个人里面必须有他一席。”
我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