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郝连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晏七七,转头看向星澜,他紧张到已经完全忘记了实际上整个谷中,他的医术才是最高的,急切的问他,“七七怎么了?”
星澜倒是显得很平静,“没什么,药效的正常反应而已,早晚都要晕的,只是没想到她晕的这么快。”
郝连澈:“……”
他又转头看向公孙璃,正要开口问为什么公孙璃没晕,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噗通一声,公孙璃也倒了,这下倒真是齐活了,药效同时见效。
两人对望一眼,七七被郝连澈抱回房里,公孙璃又交给星澜了。
星澜长叹一声,觉得等下自己可能需要多吃两碗饭,这公孙璃一点都不让他省心,搬来搬去的,他都要累死了。
回到卧房的郝连澈安顿好七七后到底是去洗了个澡,他实在是累极了,看着七七的睡颜也睡了过去。郝连澈的睡眠一向很浅,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的鼻头很痒,挠了挠,那痒感才消散了些,想要再次入睡的时候,那种麻痒的感觉又来了。
他有些懵懂的睁开眼,仰视着正好和一双清亮的眸子对上了。
“七七?”
郝连澈下意识的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我好困,再让我睡会儿……”
没想到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晏七七一直拿手推攮着他,“别睡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都要变成猪了……”
平时郝连澈都很自律,一天四个时辰的睡眠已经绰绰有余了,他恍惚听见七七对自己说睡了很久,脑中神识归位,瞬间眼睛就瞪得老大,震惊的看着七七,“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看起来精神很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郝连澈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压在七七的肩膀上,眼神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来回看了好几遍。
“你……”
晏七起知道他想说什么,“都好了,而且我老是觉得丹田这里有股热气在往外冒,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脸色看起来也比往常要粉嫩不少,郝连澈一颗堵塞到喉咙里的心才算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他一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眉间有些不解,“我明明记得我是穿好衣服再睡的,怎么……”
他是怕七七
会中途醒来,所以才和衣而睡。
晏七七闻言抿嘴一笑,“是我给你脱的,我怕你睡着不舒服,昨天还有人跟我逞强说不用休息,要不是我叫你,你都不会醒。”
郝连澈压根不会信她的话,刚醒过来的他见七七大好了,心情舒爽,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手脚?一天一夜不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面色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眸中闪烁的亮光却让人害怕,晏七七太了解郝连澈了,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说实话。
下一瞬她就感觉腰间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摩挲着,顺着她纤细的腰身一直往上,已经被郝连澈调教过太多次的晏七七依旧很敏感。
“别闹……”
郝连澈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哑然了,“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不闹了。”
本来晏七七不准备这时候算账的,见他还来劲了,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那你老实告诉我,这个迷迭香对我用过几次?”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在郝连澈的眼前晃了晃。
一看这熟悉的纹路,郝连澈心里暗
叫一声糟糕。
但是他依旧继续嘴硬,“这是什么,我不认识。”
晏七七拉起他的胳膊张嘴就咬,“还骗我!星澜什么都告诉我了!”
一听星澜交了老底,郝连澈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干脆老实交代,“ 其实这药吧,有助于睡眠,偶尔用用也是好的。”
晏七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对我用了多少次?”
“大概……三……两次。”
看着她的脸色,郝连澈聪明的说了个模糊的数字,晏七七拿捏住了郝连澈的把柄,气势足了不少,“好啊你,果然被我诈出来了!”
郝连澈一听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诈出来?”
“是啊,我只是问星澜有没有能让人睡着了不轻易醒过来的药,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神色特别复杂的看着我,给了我这个玉瓶,还叮嘱我说这是你用剩下的,效果应该不错。”
要不怎么说七七聪明呢,竟然能从这小事中推断郝连澈之前做的那些事。
她可从来没见过郝连澈有睡眠不好的时候!
“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完了,秋后算账要来了。
在哄女人方面,郝连
澈有自己的独家秘笈。
他双臂一挥,窗门再度合上,就连刚刚挂起来的帐帘也慢慢摆下来了。
他面色凝重,倒像是真的做错事了一般,开始一边脱衣一边十分认真的问晏七七,“我认错,所以七七,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晏七七以为他要学古人那般负荆请罪,任她欺负,想到他最近为了治自己的顽疾跑前跑后的实在是很累,又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到底是心软了,挥挥手大度道,“算了,今天我还想不起来罚什么,改天吧。”
没想到已经赤裸了上身的郝连澈,整个人离她越来越近,眸色晦暗,仿佛酝酿着一团风暴,声音都哑了几分,“不行,错了就要认。”
晏七七见过求饶的,没见过主动挨罚的,脑门一嗡,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郝连澈每次‘色诱’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控制不住,这次也不例外,大脑短路还在傻傻的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认错?”
外头天色渐晚,室内红烛燃烧,靡靡夜色下,郝连澈薄唇微勾,轻手一扬,红烛已灭,晏七七只听得耳边传来五个字,“我打算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