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王管事的吩咐,那小管事便越发的心满意足,殷勤的给他扇着扇子。
林渊倒并不在乎这些魑魅魍魉,大大方方的提了美酒往云公子的院子去了。
刚一进去便有一个浓眉大眼,四肢发达的壮汉来迎接他,冷着一张脸上下打量了林渊一番,很是明显的嗤笑一声:“你就是新来的管事啊!”
林渊却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狠狠的将他挤到一边去大摇大摆的进了这院子里面。
那壮汉是他们这一群人当中力气最大、身板最结实的,派他来迎接林渊,其实也是为了给林渊一个下马威,却没料到他稳稳地站在那里,向来最引以为傲的底盘却居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一击的人一撞便撞开了。
他心中早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可是旁边的人看着却以为他是心软,没有故意为难这小子,看林渊的表情仍然很是不屑。
林渊并不在乎,他昨日便已经将整个云府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快便锁定了院子东南角一个很小的房间,知道那是管事住的地方。
林渊毫不留情的推门进去,将自己的东西放好,将那壶酒放在桌子上。
他
花了二两银子请那个小厮打来的酒自然是上品,刚一放下便有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在场的有几个人眼睛都热了几分。
他们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小子,以为林渊是买了这好酒过来讨好他们的,个个都臭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渊,只等着林渊来向他们说好话,献上美酒。
却未料到林渊居然直接坐了下来,将酒塞子拔开之后,更加浓郁的酒香飘荡在屋内,他非但没有将这美酒谄媚的献给那几个人,反而直接拿起来喝了下去。
一大口美酒入喉,林渊舒服的谓叹一声,紧接着才随意得道:“你们先前谁是这里管事的?”
他这番作态显然并不是为了讨好而是来挑衅的,在场几个人都冷了脸色,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也并不在乎。
看了看没人说话,林渊便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明白,自古以来,咱们都是一群粗人,彼此之间也没必要讲那些虚的实的。”
“我今天就坐在这里,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但凡能让我离开这张凳子,我便立马向家主请辞,离开云家。能有多远滚多远。
”
听到他说这话,剩下的几个人顿时眼中一亮,却不料林渊紧接着道:“可是如果反过来,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让我离开这张凳子,那你们以后就要心服口服的在我手下当差,我说什么便做什么,胆敢有一丝违逆,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将他撵出府去。”
他口气这般狂妄,顿时便有一个脾气暴躁的站出来,大吼一声:“好,你这般说话我倒是高看你一眼,既然如此我便第一个来!”
说完,蒲扇般的大掌挥舞起来,直冲林渊的面门而来,竟然是要狠狠的扇他一巴掌让他跌落在地上。
只是他的手刚刚伸到距离林渊的脸还有一寸的地方,林渊突然抬手,只是轻轻的一捏他的手腕,壮汉便脸色剧变,惨叫一声半跪的在地上。
这番变故让众人脸色一变。
眼看跪在地上那人的惨叫声不绝入耳,平时里和他相处颇好的另一个男子马上冲上来,不过因为地上的男子的前车之鉴,他很是谨慎了许多,没有冒冒失失,而是用尽自己的全力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向林渊打来。
不过还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他拳头还没有碰
到林渊身上,林渊便用另一只手反手一拍,仅仅是一拍,男子便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酸麻的痛感,让他整个拳头像是被棉花包住一般将所有力气卸去,只剩下酸麻无比轻轻颤抖的右拳。
短短一瞬间,两个人便出师未捷身先死,剩下的几个人终于脸色变了。
他们将目光看在最开始拦路的那个壮汉身上,也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并非那个壮汉有意放水,而是眼前的林渊根本不是等闲之辈。
偏偏林渊还是一个性格极其狂傲的人,他两下制服了眼前的两个人,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就是这把水平吗?”
“我先前还真是高看了你们,以为你们也算有两把刷子,可是按这情况来看也不过如此。”
“罢了,今日毕竟是我第一天上任,一味的在这里拖延难免会耽误的事情,你们剩下的人也不必一个一个上了,直接一起来吧。”
如果说之前的林渊只是让众人忌惮警惕,那么这番话可是真真正正将他们心里的怒气激发起来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熊熊怒火,紧接着便怒喝一声,所有人一
拥而上。
林渊冷笑一上,他猛然将自己面前的桌子狠狠一踢,桌子变平滑的移出去三四丈,上面的酒却丝毫没有洒落出来。
将眼前的场景清干净之后,所有伸过来的手他便用最快的速度疯狂的击打在他们的手臂上以及腿脚上,每一击都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再借助人体的各种穴道,没一会周围便已经倒了三四个人。
那几个人或是捂着手臂或是捂着腿,在地上惨叫,整个屋子里面顿时仿佛修罗地狱一般。
可尽管如此,林渊脸上居然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乱了仪表,更不要说离开那张凳子了。
不过他这一手显然作用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剩下的那些人顿时有几分惊疑不定,看他的眼神中也不知不觉的掺杂了几分敬畏和佩服。
林渊所料的没错,对于习武之人心高气傲,向来有闻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林渊武功在他们之上,他们自然便会心服口服。
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过了大概一刻钟之后,酸麻感渐渐的褪去,他们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林渊也没有了先前的不屑和鄙夷,反倒是多了重视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