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脸色大变,她缓缓地推开旁边搀扶着的小丫头,站直了身子走到两个姑子面前,却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猛地跪在了二人面前。
“老奴当真该死,前些日子得罪了两位师父,还请两位师父大恩大德,绕过我家娘娘吧!”
这话让净莲和净语脸色剧变,二人对视一眼,净莲率先冷笑道:“锦绣姑姑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我等。”
“贤太妃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也是偶然才得知的,而且看二人情形恐怕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吧?”
“要不是太妃身边有你们这些忠心护主的遮遮掩掩,只怕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锦绣脸色一变,抬头冷冷的看着净莲:“这么说,就是净莲师父一定会秉公行事了?”
净莲冷冷的盯着锦绣的眼睛:“是又如何?”
二人对峙片刻,锦绣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一般:“既然如此,还请两位师父恕罪,我等只能先冒犯一二了。”
听到这话,净莲的瞳孔猛的一缩,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旁边站着的两个姑姑便像是猛虎扑食一般冲上来,两个人力气极大,几乎没有多大功夫便制住了净
莲和净语。
“你!呜呜呜……”小丫头终于机灵了一会,连忙拿了抹布过来,狠狠的堵住二人的嘴巴。
看着两个挣扎不止的人,锦绣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说道:“两位师父莫怪,不过是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罢了。”
紧接着从容不迫的吩咐那两个姑姑:“劳烦两位姐姐,这禅房后面又有一个小禅院,暂且先将那位师父关进去罢了,总而言之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却猛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还有呵斥声。
锦绣姑姑脸色一变,而被制伏的净莲和净语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
锦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怒斥道:“还说你们不知青!你们竟然来的时候便已经通知了侍卫,这分明就是你们的诡计!”
净莲和净语虽说堵住喉咙不能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张扬无比,就是我们做的诡计你又能如何?没有证据,世人只会知道太妃与人偷情罢了!
显然是想到了这个意思,在场所有人脸色难看无比,而就这么一耽搁,门外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没两下就便已经撞开门进来。
见到眼前这个场景还有什么不懂的,为首的便是之前的王侍卫,这一次他的脸色更加严峻,冷冷道:“拿下!”
便有侍卫冲上来将屋内所有人都扣住双手强迫跪下,净莲和净语也得了自由,马上大声喊道:“王侍卫,幸好你来得早,您看看这屋中这一片狼藉!”
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王侍卫便冷冷的蹙起眉头,使了个眼色,旁边又有另外一个力大无比的侍卫再次将从她们口中吊上来的手帕塞进去。
二人惊骇无比,却只能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见到此情此景,锦绣却眼睛一亮,她猛的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说道:“还请侍卫大人严查,我家太妃自从来到玉泉寺便一心潜心向佛,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况且是王侍卫您也看到了,现如今如此嘈杂,可是太妃却仍然昏睡不已,分明是被人下了药,还请您一定明察秋毫,切莫让歹人得了便宜啊!”
王侍卫眉头轻轻蹙起,快步走到床边仔细察看二人情况,果然,太妃虽说衣衫不整,可是身上却没有什么别的痕迹,而且也在昏迷当中。
挥手便有人上来将床上那奸夫拖下床来,紧接着怒道:“封锁着禅院,所有人不得进出!”
……
容御枫快步走在宫道之上,这条宫道他走过无数次,以前身为皇子时,备受皇上宠爱,宫中又是颇得圣宠的贵妃娘娘,他便时常有机会可以进出看望贵妃。
只是以前走在这宫道上都是意气风发,现如今却是感觉心中寒凉无比。
虽然王侍卫封锁了消息,可是毕竟事关北南王的生母,故而传递消息的人在得到皇上允许后,匆匆忙忙将此消息送到了北南王府。
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容御枫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大锤子,呆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来,便是紧紧的抓住来报信的人说自己要进宫面圣。
而来报信的太监却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口气:“北南王您当真是糊涂了,倘若不让你见皇上的话,那奴才又怎会出现在此处,这件事情现如今还压着,唯二知情的便是您和皇上,您还是快快随我进去和皇上好好说说吧!”
听到这话容御枫愣住,没想到居然是容御天派人来找自己,不过他也迅速回过神来,换了
进宫穿的朝服,便匆匆忙忙跟着太监进了宫。
进到太和宫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门外只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却连一个宫女太监都不曾见到,就连皇上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苏公公也不见身影。
容御枫心中便向强安下心来,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一番自己仪容,推开门躬身进去。
一进去,容御枫没有说一句话,只快速地跪在地上向容御天行了一个大礼,紧接着便不肯再起来。
许久之后从他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五哥,想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已经清楚了吧?”
听到这一声五哥容御枫愣在原地,他身子僵硬一瞬间,低哑的道:“臣已经清楚了。”
随即低着头快速的说道:“可是皇上,臣敢保证,太妃向来安分守己,去了玉泉寺也从未折腾过,一直安安心心的诵经为先帝祈福,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容御枫的大脑急速运转着:“况且跟着侍卫来报当时情况,太妃一直昏迷不醒,想来其中定有什么其他理由,还请皇上明察!”
说完又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便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做足了卑微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