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锦绣姑姑笑而不语,不过却还是道:“说的是,也多亏了这两位师父照顾,否则我在这玉泉寺,只怕处境会更加艰难。”
锦绣姑姑留了脸面,净莲和净语也不是傻子,笑着过来要拉着锦绣的手往屋子里走去:“净顾着在外面说话了,姑姑最近身子骨不好,常常咳嗽,还是莫要在外面吹风的好。”
只是她还没有碰到锦绣的手,旁边那两个姑姑却是不留痕迹的往旁边一站,刚好堵住她的手。
紧接着自顾自拉着锦绣往屋子里面走去,脸上还责备的道:“你也是,身子不舒服还出来与我们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小心加重了病情!”
自己的手落了空,净莲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仍然是笑着看着三人离去。
……
夜凉如水,玉泉寺又在山上,温度自然更低一些,到了晚上便是身子强壮的人也要多过几件衣服才敢出来。
故而到了夜间,许多人便早早的睡下,玉泉寺一片漆黑。
可就在这一片漆黑当中,却猛然窜过一道黑影,那黑影脚步匆匆,警惕的望着自己周围,确定没人之后,又加快了脚步往后山去了。
到了后山之后,
周围一片寂静,那人不免有些紧张,正在环顾四周之时,自己面前却突然落下一个人,那人吓得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待看清楚眼前人的衣着之后,顿时惊慌无比跪在地上:“见过主子。”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面前的人身上传来一道好听悦耳的声音,可是地上跪着的人却越发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的道:“事情还没有办好。”
居然是净莲。
一说出口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净莲颤抖得简直像是筛糠:“万万没想到,那锦绣虽然说强弩之末,可是花了大银子,到居然真的把王侍卫说动了。”
“再加上近日北南王府突然拍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姑姑过来,只怕一时间难以得手……”
话音刚刚落下,净莲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到从地上揪起来,紧接着狠狠的摔到了十丈开外。
她躺在地上,全身像是被碾压一般剧痛无比,可还没有等回过神来,又有一股大力将她从地上揪起来,紧接着传来森然无比的声音:“你是觉得我很好敷衍吗?”
就算惶恐无比,净莲还是惊恐的摇摇头,紧接着,居然就这样
小便失禁,尿了裤子。
那人顿时脸上涌现一股嫌恶的事情,将她狠狠的扔在地上,冷声道:“我最多再给你三日,倘若三日之内还不能办好,那你也没必要活着。”
说完便像是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原地,净莲瑟缩地趴在地上,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神思恍惚的回到了玉泉寺。
……
锦绣姑姑和两个姑姑说了几句话便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二人拉着小丫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了解完,脸色也沉了下来。
“没想到这玉泉寺得姑子当真无法无天!连太妃得东西都敢贪下!”
另一个姑子叹口气:“一如玉泉寺就再不能出去,先帝已逝。留下的人有没有能力照拂,自然是为人鱼肉。”
说完二人变想起来一直颓废不堪得北南王,叹了口气略略休整便开始收拾管辖这个院子。
首先便是去见了贤太妃。
贤太妃听闻她们居然是从北南王府出来的,顿时惊喜无比拉着二人细细询问北南王得情况。
二人对视一眼,便笑着捡了那些好话来说,为曾透露北南王府得艰辛。
……
玉泉寺暂且按下不表,慕绾绾最近却
很是疲惫。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她总觉得心里面像是装了一块沉甸甸得石头,开心不起来。
唯一能让她勉强打起精神的也只有明月的病情。
谢天谢地,当时宋宛林拿回去仔细研究,发现是慕绾绾把金樱子根得剂量加的太多了,宋宛林按照自己的经验酌情减少,后来做出来的玉容丸却是再没有什么副作用。
给明月服下之后,过了短短数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虽然容御天和慕绾绾在冷战,可是却没有限制慕绾绾的人身自由,她自然得了消息匆匆忙忙赶往延禧宫。
看到虽说还在昏迷,可是脸上情况已经得到遏制的明月,总算是高兴了一点。
不过在场的宋宛林却是悄悄告诉慕绾绾另一个消息,孙若青已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宛林脸上黯然无比,慕绾绾听完心里也狠狠一跳,最终二人皆沉默下来。
“那顾明呢?”慕绾绾突然问道。
宋宛林脸上露出一股嘲讽之色:“还能怎么样?仍然好好的活着罢了,只不过前些日子听闻他又纳了一房小妾,说是眉宇间和孙若青十分相像。”
不仅宋宛林嗤笑,慕绾绾心里也觉得可
笑万分,真正的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百般虐待,让她生无可恋,死了之后却找另一个替身来满足自己深情无比的形象,顾明当真该死。
就在愤怒不已时,慕绾绾猛然想起王守新的《王氏集验方》里似乎有一位药,不过却并没有贸然说出来。
二人沉默却是什么也不能做,孙若青已经死了,她的父母,丈夫,孩子,更是因为顾明全部逝去,在这个世间真正的了无牵挂。
……
玉泉寺今日风雨欲来。
锦绣姑姑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床上还在昏迷当中的贤太妃和那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旁边的小丫头终于学的机灵了,用尽全力搀扶着锦绣,甚至拿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她的人中,才没有让锦绣晕过去。
两外两个姑姑也是脸色惨白,可是对面的净莲和净语虽然满脸愤怒,可是眼中却是明晃晃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没有晕过去,锦绣狠狠的喘息着,最终艰难的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落下,真正身边伺候着的两个姑姑还没说话,净语便冷笑道:“摆在眼前的事情,难道还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