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你抢钱来得多快啊!”秦烈此时总算是绷不住了,本想着几万两银子便可以将这小子手里头的地盘全都拿走,却不想这小子胃口竟然出奇的大!
“皇兄这是什么话?我若是自己使用手里头的配方,那到时候能卖出去的钱,总不可能少于这个数吧?你总得让我有点钱赚才行嘛!”
秦汉不以为然,又说道:“当然,皇兄也可以讲价嘛,咱们兄弟之间,什么话不能说?”
“当真?”秦烈愣住。
“这还有假?只是你讲归你讲,我不见得听。”
“秦汉你!是诚心拿我开涮对不对?”秦烈进来脾气本就不好,如今更是怒火中烧,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弟弟。
“哎,殿下,鼻子,注意鼻子!”
金满财连忙拍了拍其间肩膀,低声道:“殿下,目光长远,咱们的目标是整个香皂产业,这三十万配方,短期来看定然亏损,但时间长了,咱们还是稳赚不赔啊!”
“再敢给本皇子提一个鼻子!我就把你的鼻子给割了!”秦烈双目通红,已经感觉到有血要冒出来,一直强压下去才去看秦汉。
“九弟,皇兄可是真心实意来同你商量的,这价格,的确让皇兄很难接受啊。”
“你要知道,我手中的香皂配方,多达数十种,不必多说,定能够覆盖整个大秦所有人的兴趣,皇兄,这是多么大的市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汉摩挲着手中茶杯,不慌不忙,“而且,我还可以直接将香脂阁内半数尚未售卖的新品,赠予皇兄,如此,算有诚意了吧?”
还不等秦烈开口,边上的金满财已经满脸兴奋喊道:“殿下!可以啊!这比买卖咱们能干啊!”
他之前派人前往香脂阁内打探情报,很清楚的知道,那铺子后面所堆放的香皂少说数百,这么算下来,他们还能得到些好处!
“用你教!”秦烈冷哼,犹犹豫豫,总算是决定从秦汉的手中买下所有的香皂配方。
回去的马车上,金满财挤进车内,一手拿着几包药材,“殿下,这九皇子还真的派人给您送了些下火的东西啊。”
“混账!你这猪脑袋当真不清楚此时应该做些什么?”
秦烈手中拿着数十页的香皂配方,脸上看不出表情,目中倒是沾着几分欣喜,见这金满财仍不说话,他才沉声吩咐:
“你现在就照着这些配方上面所书的材料去采买,暂时将这些原材料全都拿在我们手中,另外,赶紧去找些信得过的匠人,让他们赶紧开始制作香皂!”
秦烈心中仍有自信,自己将秦汉手中的那些配方都已经拿在了手中,自然便占据了先导的优势,而且自己手中有人有财,莫说是这皇城,连带着皇城周遭的那些店铺,都是自己可以放手来做的地方。
长此以往,他秦汉想要凭借香皂来大肆敛财的做法,定然会被攻破!
“是是是,草民这就去做,这就去做!”金满财匆忙拿起那些配方,下一眼,便愣住了。
仔仔细细的辨认了其上字体,心中甚感意外,这九皇子怎么说都是一代皇子,怎么写出来的字,如此的奇葩?
秦汉将香皂配方全部出卖给秦烈的事情,终究逃不过苏脂薇和齐仙霞的耳朵。
两人因为中间夹着秦汉这人,竟然关系处得十分不错。
下午时,秦烈的马车才刚刚从府邸中离开,傍晚时分,这两女便着急忙慌的跑到了秦汉的书房中。
齐仙霞说话半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九皇子!您办事还真是随意啊!咱们前不久才刚靠着那些新品香皂得了不少利益,怎么扭头您就把自己的依仗给卖了?这以后咱们小苏还拿什么挣钱?”
“你知道三十万两银子具体有多少么?”秦汉头都不抬,只盯着账簿,“我们香脂阁一天的收入也不过六千两,一个月算下来,也才十八万。”
“但我问你,如今皇城局势,我们所处的位置,可有一个月时间?倘若来日我们要前往边疆了,总不能带着这么多的香皂走吧?”
听他说这话,齐仙霞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的确,是她们这段时间太过沉溺于香皂挣钱的买卖,竟然都已经忘记了秦汉真正的目的。
对于这位九殿下来说,更为要紧的事情是在皇城积累足够的财富,好为日后的事情做准备。
“还想挣钱?”秦汉这时倒宠溺的抬头看向两女。
眼见她们一副意犹未尽,他才接着说道:“那本殿下就再给你们弄个挣钱的门路。”
“如今本殿下已经将手上的香皂配方卖给了秦烈,这香皂产业就势必不可能是咱们一家独大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再卖个人情出来,让咱们大秦皇城的那些商贾老板们,全都上咱们这条船?”
一听到这话,苏脂薇顿时明白其意思,“殿下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将那些香皂配方拿出来,卖给那些商贾老板?”
皇城内,开设胭脂水粉的店面数不胜数,那些商人们也早早就盯上了香皂产业,但是因为有金满财的前车之鉴,才让不少商人们只能远远看着,却不敢去碰触那块肥肉。
如今秦汉大手一挥,直接将香皂配方卖给他们,恐怕他们还要倒欠这位九皇子一份人情!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让那秦烈心生怒火?最近几日,他本就因为殿下的事情有了怨气,我们如今毕竟势弱,与他们一派如此剑拔弩张,不是什么好事吧?”
苏脂薇顾全大局,生怕秦烈伺机报复,给秦汉在皇城中的这段时间使绊子。
“怕什么,我要的就是让他秦烈怒上加怒,不这么做,如何能够逼得我那位父皇不得不让步,把咱们一行人派往边疆?”
秦汉说到此,眼中戏谑、冰凉参半。
若是这秦烈继续和自己斗下去,势必要让隆皇不悦,最终的结果,无非是两人分居两地,这也正是秦汉所想。
于情于理,被派往边疆驻守之人,只能是他这留着半身前朝余孽之血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