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这王妈妈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也知道,这美貌的姑娘那也是难得寻到。
王妈妈又舍不得宋闻礼这么一个大金主,自然是笑脸一个一个地赔了。
宋闻礼穿好衣裳,正要系腰带,回想起姜云卿那张白皙又貌美的脸庞,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胭脂的痕迹,脸上干净极了。
凑近的时候,还有一股香气扑鼻的味道,那干净又温柔的长相,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在看见如玉和如烟妆花了的模样,顿时心中就有了高下。
宋闻礼觉得没意思,穿好衣裳,都没和崔永明几个打招呼,直接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之后,宋闻礼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长寿苑的附近。
宋闻礼停住脚步,站在一旁偷听。大概是因为她母亲醒了,长寿苑内一片欢声笑语。宋闻礼耳朵很尖,一听就听出了姜云卿的声音。
声音甜美又动听,那笑声更是让人听得心花怒放,只是那一声“夫君”,有些刺耳。
她每说一句话,开头便要加上“夫君”二字。“夫君”两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宋闻礼有些愣神,就好似她曾经也曾笑吟吟地对着他唤夫君。
宋闻礼愣在原地,直到被路上的丫鬟聊天声惊醒,才回过神来,把肩上的枯叶拍掉,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来苑中,姜妍溪正听着郑侧妃那边传来的消息。
素素道:“姑娘,我们的人说,侧妃那边准备要给姑娘请大夫,那大夫是妇科圣手……”
姜妍溪脸色一暗,这些古人真是迂腐,自己不过才十七岁,身体还未发育好,就要被催促着结婚生子,子宫都还没有长好,就要被迫装着一个胚胎,怎么可能的事。
“素素,吩咐下去,必须要在那大夫进府之前,买通他,无论是不是我的问题,都不能是我的问题,你明白吗?”
素素低头应是。
这年代对女子格外苛刻,男人有问题的也有不少,但是这男权社会,只会把不孕的问题全部都推在女人的头上。
姜妍溪不愿意因为这个再惹出一堆祸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传出她子嗣艰难的污言秽语。
眼下已经晚上了,素素着急去找人,一出门没注意到,直接撞上了宋闻礼。
素素急忙跪倒在地,“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宋闻礼抬脚就往她肩上踹去,“滚,别在这里碍眼。”
素素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立马快步走了出去。
姜妍溪本来就心气不顺,看着这一幕,更是脸色难看。
这祖宗又在哪儿受气了。
姜妍溪挂起标准的笑脸就迎上去,“夫君,你回来了,喝点茶,降降火。”
宋闻礼听见“夫君”两个字就有些奇怪,猛地推开姜妍溪手里的茶杯,“起开,我有什么火可降的。”
姜妍溪一时不察,茶杯没拿稳,茶水洒了她一身。
姜妍溪的后槽牙都发出了摩擦声,深吸一口气,又倒了一杯茶,“茶我放这了,想喝就喝。”
姜妍溪快步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呼吸新鲜空气,就这德行,白送给她,她都不乐意要,什么垃圾货色,身上那股劣质胭脂味都快溢出来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脏病,让她去伺候他,算了吧。
她透过余光看向屋内,宋闻礼最终还是把那杯茶喝了下去。
姜妍溪冷笑一声,喝了茶,你还能嚣张到哪去,她走进屋中,温声道:“夫君,今日在江氏房中歇息可好?”
宋闻礼喝了茶水之后便有些迷糊了,随姜妍溪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妍溪勾着嘴角说道:“夫君,走吧,我让人带你去江氏的屋子,让她伺候你沐浴可好。”
宋闻礼呆呆地点头,被下人领着去了江氏的屋子里。
姜妍溪也乐得轻松,眼下她又怀疑,身体有问题的不会是宋闻礼吧,上一世同姜云卿成婚,满院子的妾室,也无一人有身孕,眼下又是一模一样的境况。
第二日。
姜妍溪的人跟在梅香的后头,又提前把梅香引开,进了医馆,拿着刀威胁那大夫,进府之后,不让她乱说话。
那女大夫被尖刀划到脖子,惊呼道:“可以,可以,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姜妍溪的手下威胁道:“我会跟着你一块儿进府,见我手势行事,若是听话的话,银钱不会少了你的。若是不听话,你的小命,还有这医馆的人……”
女大夫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
姜妍溪的人继续懂:“等会儿会有人邀请你进府诊脉,答应她。”
女大夫满头冷汗,“好,好……”
于是,女大夫便跟着梅香进了楚王府。
郑侧妃正好把姜妍溪叫在自己的屋里伺候着。
女大夫一归:“见过贵人。”
郑侧妃“嗯”了一声,“听闻你是很出名的妇科圣手,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给我的儿媳妇诊诊脉。”
女大夫已然明了,这高门大户里,最是忌讳子嗣不丰的女子,她给姜妍溪的手腕上搭了一块布,仔细诊脉起来。
忽然就见到一个手势,女大夫心一紧,明白过来,这位夫人的身体状况不能实话实说。
女大夫有经验,诊完脉之后,便说:“这位少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按理来说比一般女子的身体还要好。夫人所担心的问题,也不用多想,水到渠成罢了。”
姜妍溪上前悄声对郑侧妃说道:“母亲,要不要给夫君还几位妹妹一起诊诊脉?”
“几位妾室而已,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姜妍溪问道:“那夫君……”
郑侧妃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子嗣是大事,她点了点头,说道:“去把闻礼给我叫进来。”
宋闻礼昨夜里大概又和江氏喝了半晌的酒,就这还是酒气扑鼻,实在是难以忍受。
郑侧妃立刻说:“大夫,我儿子来了,你帮忙看一看他的身体情况。”
女大夫摸上宋闻礼的脉,越诊越惊讶,表情越来约难以置信。
郑侧妃见她停手,又看见她沉重的脸色,也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