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我自寄人啊
“哎哟,旱魃大人,你吓到我了。”修罗女子拍了拍胸口,娇嗔道,“旱魃大人火气有些重,是没得到过男人的滋润吧,不如也找个男人开开荤吧,降火最好,也就不会火气大了。”
旱魃:……
她趴在窗台上,不可谓不滑稽。
但下去,它们要踩她的脚。
旱魃想吼两句,就这造型,也没气势啊。
于是她干脆摆烂,“姑奶奶要找男人,必定得是高质量的,像你们这样的歪瓜裂枣,姑奶奶瞧不上。”
修罗族骨子里,是极爱攀比的。听旱魃这么说,它们不乐意了。
唐时锦啧了声,是让你们来叙旧的吗?
修罗注意到她,“旱魃大人,她是谁啊?”
“她是送你们上路的人。”旱魃道。
披着人皮的修罗不解,“什么意思?”
旱魃笑呵呵。
修罗族人开始有股不好的预感。
只听唐时锦打了个响指,祭出张符箓,符箓化作金光屏障,将美颜铺罩起来。
“出不去了!旱魃大人,这是干什么?”修罗族人发现,它们被困在这里了。
这女的,是道士?
她刚刚用符箓将这里困住了。
“人族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就算披着人皮,你们也成不了人。”唐时锦竖起二指,指缝中夹着一张冥火符,“我一时兴起,想将美颜铺改成殡仪馆,你们觉得可好?”
“什么馆,我们听不懂。”修罗族人企图反抗,“旱魃大人,你可是我们的战神!你就看着我们被人迫害吗!”
唐时锦冷笑。
修罗族还学会打感情牌了。
旱魃骂娘,“我早就不想当这个破战神了!”
“……”
旱魃大人,被夺舍了不成?
唐时锦甩手,扔下冥火符,刹那间,美颜铺燃起冥火。
幽绿色的火焰迅速窜到了所有人身上。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美颜铺外面有符箓屏障罩着,外面丝毫看不出里面着火了。修罗族人大惊失色。
人踩人,人压人,都在拍打自己身上的火焰。
试图拍灭。
可幽冥火,根本灭不掉。
“火!哎哎哎!烧上来了,看准点啊,我自寄人啊!”旱魃憋的音都变了调。
下面都是火。
她更加不敢下去了。
眼看火就要烧到她屁股了,旱魃差点没窜到房梁上。
这不是寻常火符。
地府冥火!
这火一烧,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好在,这冥火没有真烧她屁股。旱魃松了口气,没一会儿,铺子里的空间就大了。
因为修罗被烧了一大半。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旱魃叹了口气,万幸她及时弃暗投明,否则这冥火,她也未必招架得住。
唐时锦面无表情的看着修罗族被烧个精光。
冥火自动熄灭。
打开美颜铺时,只有细微的粉尘吹出,像洒在空气中的灰尘,转瞬即逝。
唐时锦抬手,撤去符箓屏障。
萧宴见她出来,从二楼起身,负手而立下了楼梯,来到唐时锦面前。
声音柔和,“处理完了?”
“嗯,凉州干净了。”唐时锦咧嘴一笑。
萧宴牵着她,这时,天空飘下了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的,落在唐时锦手背上,她抬眸,天空白絮飘飘扬扬,“又下雪了。”
“又?这是凉州今年第一次下雪啊。”旱魃说。
在夏城,见过下雪了。
夫妻二人默契的没理旱魃,将她甩下。
萧宴牵着她漫步,“阿锦想回宫吗?”
唐时锦摇头,“干旱解决了,但修罗王未灭,有它在,边关难有安宁,未免多跑一趟,等灭了它,我们再回去?”
“好,年关将近,既到塞北,我们便去北关,与舅舅一起过年吧。”萧宴商议。
唐时锦自是没意见,“听你的。”
到了督军府,冯将军送来一封公文,“君上,这是北关送来的,请君上过目。”
听闻北关,萧宴当即查看。唐时锦瞄了眼,“北疆送来的?”
她瞥见公文上,有北疆的图腾和印鉴。
萧宴颔首,“北疆公主拓跋颜听闻我们到了塞北,邀我们去参加婚礼。”
“谁的婚礼?”唐时锦讶异,“不会是她的吧?”
北疆使臣来访时,她跟拓跋颜相处的还不错。
已经是朋友了。
萧宴勾唇,“就是她的。”
“新郎是谁?”唐时锦又问。
萧宴但笑不语。
唐时锦惊讶,“不会是陆貅吧?”
当初萧宴把陆貅扔给拓跋颜,还真让他攀上了一个公主?
不愧是商人。这买卖,做的值。
北疆公主的婚礼,自然是在北疆。
出了北关,便是塞外,再往前,就是北疆的地界。
眼下塞北安定,唐时锦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还没出关过呢,北疆听说是草原上和大漠的国家,北疆公主盛情邀约,正好去看看和北疆的商贸如何。”
说到这个商贸合作。
虽然因为干旱,商路很多都断了。
看从河西开始,就陆陆续续能看到塞外的物品在城镇售卖了。
说明商路是打通了的。
等见了陆貅,就能重新打开商贸渠道,这对两国边关的百姓来说,是福祉。
四海升平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唐时锦心想,她和萧宴可以准备准备,退休了。
“阿锦想看,我们便去看北疆风光,明日启程。”萧宴自是宠着她的。
“君上要去北疆?”冯将军道,“可要臣派精兵护送。”
“不必,朕身边的人,可抵一城精兵。”萧宴这话,不可谓不霸道。
极具自信。
云逸仙君挑眉。
别说,听了真舒服。
岑南舟和萧洵好容易有个闲暇轻松的时光,寒梅覆雪,南舟笼萧,红梅花墙下,两道人影重叠。
天寒地冻,可彼此间的呼吸和温度都很高。
要说这寒梅,大概是督军府唯一的景色了。旱魃路过,听到有雪落下的动静,她耳尖,察觉这不是寻常落雪的声音,遂,看到了比红梅白雪更惊艳的画面。
“你们在干嘛呢?”
她眨着迷茫的大眼睛,不知何时跃上了墙头,趴墙上指着岑南舟,“你为什么咬他?”
萧世子没忍住,呵嗤一笑,抬眸间,眸光潋滟,“我们打架呢。”
“打架亲嘴?”旱魃无语,“你莫不是当我傻?”
萧世子看她就是傻,“知道还问?”
旱魃一噎,“就是好奇,你们在干什么。”
萧洵:她怕不是个傻的?
岑南舟眸色淡淡,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在,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