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走了进来,就看到许天脸上一脸杀气,而他对面站着的管家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雷霆大步却是停顿了下来,一脸诧异的盯着许天。
许天只看了他一眼:“跪下!”
段宏先是一愣,随后硬着头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管家似乎有些讶异,却什么都没说,只还是恭敬地等着许天发话。
许天当即走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说道:“生了没有?”
管家顿时一脸欣喜,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刚刚接生完,足足生了两只呢。”
这一主一仆不由的看向了段宏,许天有些意外:“将军跪在门口做什么?如今段将军是正三品,而本县令是七品官,哪有你下跪的道理,快起来吧。”
段宏嘴角抽了抽:“方才县令在和管家说什么?”
许天有些无奈说道:“小三子家的母牛生了!”
“那王爷刚才说的跪下是什么意思?”
许天更是有些纳闷儿,看着这新来的将军也不像是个傻子的样子,怎么总问些白痴的问题?
想想就连他都不怎么精通接生之术,他不懂就更在情理之中了,于是便说道:“跪着好生啊,跪着不容易难产。”
管家看着许天一脸关怀之意。“老爷,他不过就是一个畜生而已,您不用再在畜生身上太过浪费心神,今天晚上老爷想吃什么?”
许天有些无感,实在没什么想吃的,随后慵懒的躺在靠椅上摆了摆手。
段宏的脸色愈加难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张脸深深憋成了白色。
“晋阳前些天闹着要吃烧烤,你就在院子里将我房里那张烧烤架子搬下来。
弄些切好的牛肉和羊肉,穿好了烤肉串。”
管家应了一声,随后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准备做饭。
可是离晚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这老爷脾气是挺好的,可是若是晚饭晚了一分钟,那可是要发脾气的。
段弘说道:“许夫子,这烤串是何物?”
“你连烤串儿都没吃过?”
想想古代人吃过烤串儿的,确实没几个,段宏在心里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似的。
他本来就和段纶是表秦关系,而且还是小妾所生,家中自幼便平寒,最恨被别人在吃穿方面看低。
“我说你没吃过烤串儿,你不会生气了吧,就连皇上都没有吃过,如果不是前两天晋阳闹着要吃,我都忘了,不如晚上一起去弘文书院吃烧烤吧,大家一起happy。”
含佩?
“末将请夫子拨款的,工程款都用在那些波斯工人的身上,又要大量购进材料。
前些天一个波斯工人不小心摔断了腿,可是没有医药费,末将就想着先预支一部分钱发到工人的手里。”
许天有些纳闷了随后说道:“这次押送官银子,段将军实在辛苦了。 不过你难道不知道吗?本县令之前就和各个技术人员拟了一张合同。
等到工程结束之后,他们才会领到工钱,全部都签字画押了。”
说着许天从衣袖里拿出一叠纸来放到案子上,说道:“就是它们。”
段宏探过头来看了看,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就看的许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关怀的说道:“我看你们军中的将士 不是在沙漠征战,就是在极寒的地方防守。
从前本县令不知我大唐的兵是有多苦。
我弘文书院里曾经有一个夫子上过战场,他的胃不是很好。从前烧烤的时候,他只要一吃烧烤就会犯病,你怕不是也有此毛病吧。”
段宏顿时在心里吐槽,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没想到许天十分同情的看着他,微微眯了眯眼。
“本王就先走了,县衙的大门还劳烦将军走的时候上锁。”
说着直接一溜烟,连人都看不见了。
看到许天走了之后,这段纶这才做到了案桌后,没想到一个不稳,他直接栽倒在了竹椅的靠背之上,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拔出宝剑,想将这竹椅给劈了。
看看到这县令的军印,他这才回过神来。想想看来这许天并不像表面 那么好说话,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城府太深,看来得将这件事告诉给叔叔。
段宏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密信 用这红色的墨笔,将这些天发生的事 甚至是许天不肯拨款的事一同记录,随后走到院子里。
恰好飞来一只海东青,小心将信封绑到海东青的腿上,随后这才叫底下的士兵将县衙的门锁好。
次日一早,李世民因着前几天连日没日没夜的批奏折,所以这眼下便出现了淤青,这随行的太监都有些不忍心了。
“皇上要不今日这朝就免了吧,今日大朝会本是群臣商议朝政的。皇上不如去皇后宫里歇歇。”
李世民摆了摆手,看着前面漫天的星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皇位本就来路不正。
在天下人的眼里,朕是杀父杀兄的恶徒。”
寇公公吓了一跳,狠狠缩了缩脖子,就听到李世民话锋一转说道:“正因为如此,朕才要证明给天下人看,其实朕比他们更适合这把椅子,并非朕贪图皇位。
而是这唐朝黎民百姓身在水深火热热当中啊,如果不将百姓解救出来 那我枉为李家子。”
寇公公先是愣了愣。确定这皇上并没有牵扯政治话题,只是自己在那感慨,当即挤出眼泪说道:“可是奴才心疼皇上。”这话音刚落。
寇公公就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李世民走进了金銮殿,坐好之后,群臣顿时山呼,皇上万岁。
李世明看到这几年来时常见到的一些脸,摆了摆手说道:“众爱卿,不必多礼,均起身吧。”
看到皇上今日心情是不错。
工部尚书看了其他几位尚书一眼,这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基本上目不斜视,他们三人是在看着皇上。
礼部尚书陈叔达在心中所想,看来又有不长眼的人要遭到皇上训斥了。
户部尚书,更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看了几位尚书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只低下了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