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铃嗤笑:“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收钱不好吗,非要来掺和绣坊的事,我怎么管这帮娘们,与你何干,你非要来发这善心!”
“这世上就你一个善人?我要求你以后都不要插手我的绣坊里的事。”
说到最后菀铃目眦欲裂,口水喷了秦洛杉一脸。
“你的绣坊?”秦洛杉眸子微眯。
菀铃充耳未闻,:“怕是有人捧着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秦洛杉看了眼外面,只见风起已经到了门口,听到菀铃的话也是眉头紧蹙,等着她的指令。
秦洛杉放下心来,看着菀铃那张略带狰狞的脸,抬手皆是结结实实一巴掌。
“啪”这一掌打得众人目瞪口呆。
菀铃正想发狂,秦洛杉后退给了风起一个眼神,云落带着徐韧对上外面菀铃的打手,单手把门一关,冲上去一拳把菀铃打得身子后仰,脑袋回弹回来。
风起面无表情:“不许你这样和秦三说话。”
说着又是结结实实的几拳,菀铃被打得懵了,正想趔趄着反击,拳头还没挨到风起脸边,却被风起抓着后脖颈衣服,来了个过肩摔。
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菀铃在其中蠕动,好似一条蛀木的长虫,绣娘们带着半看好戏半幸灾乐祸的神色纷纷逃到屋角。
秦洛杉看着鼻血横流的菀铃,蹲下,厉声厉色:“你莫要以为你拿地皮和我祖父换了这个掌柜,就一辈子高枕无忧,我现在是东家,我想叫你滚蛋,你随时卷铺盖走人!”
“听明白了吗?”秦洛杉问。
菀铃先是扶着脑袋缩到墙角,随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心火翻涌,一时间破口大骂:“我把你个没良心的婊子,我当了这么多年掌柜,你懂个……”
风起看了眼秦洛杉,发现她微不可查冲自己点头。
风起会意,抓着菀铃的头发,狠狠往地上磕去,半点不留情。
菀铃直被磕得翻白眼,大喊大叫叫自己的人来救自己。
殊不知那些大汉要么被云起也解决,幸存的几个也早被云起吓破胆子,一个个听着菀铃的惨叫,没一个敢动的。
那咚咚头敲地面如同打鼓的声音叫所以人为之色改,就连徐朝露也没想到秦洛杉会来这么一出,一时唇失色面发白,两腿打颤不停。
她心想:“若是小姐此次没有打服菀铃,那她以后定要加倍报复我的。”
瞥见菀铃眼底的凶光,她更是浑身一颤,冲上去拉着秦洛杉胳膊:“小姐,要出人命,要不算了。”
秦洛杉盯着她,用力甩开徐朝露胳膊:“你总是妇人之仁,殊不知别人早想着要你命了。”
“你放屁。”菀铃咬牙,她深信自己做的那些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我要去报官,你且等着,你草芥人命,你当你是阎罗王吗!”
“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徐朝露是我的人,你拿她当什么猫狗吗?想打就打?”秦洛杉眼极其冷,“你以为你干的事我不知道,这些年单单在绣坊账本上做的手脚,就够你进牢里蹲上一年了罢。”
“拿账本来,我要查账。”
秦洛杉拿来账本时,左右看也没发现异样时,菀铃呵呵笑了起来,更叫徐朝露心惊胆战起来。
都说菀铃有两个账本,可谁也没见过,若是此次小姐不能制服他……
秦洛杉映着众人惶恐居多的目光将账本一摔。
“谁能举报出菀铃的第二个账本,我赏她白银二百两,放她出绣坊或是跟我回府。”
一时四座皆寂,菀铃死死盯着众人。
那个叫青橘的绣娘,亦是默然站在人群中,转身从暗室里取出一本子:“呐,不知可是这个。”
“婊子,你背叛我!”菀铃冷笑。
青橘还是一副温柔贤惠模样:“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风起嗤笑:“看来你还真是半点不得人心啊。”
秦洛杉接过小册子,发现本子上的字竟然是特制的,每一个都像是缺了一半那种。
这时,风起的朋友也笑嘻嘻掏出另一半:
“我来的时候去了菀铃家一趟,她怪聪明,把册子分成了左右两本,少一半都看不清字。”
朋友笑嘻嘻。
见到那合二为一的小册子时,菀铃像是被人踩到尾巴,叫起来,又被风起击中腹部。
风起常年干杀人勾当,手劲十分够,没几下菀铃就瘫软在地,小大失禁了。
秦洛杉将两个册子上下叠在一处,一页页翻看着。
她之前是生病,现在她精神好了些,自然要好好管一管这些蛇鼠。
还有沈扬,你且蹦跶几天。
秦洛杉想到月满被吓成那种样子日夜流泪,一时暗自咬牙。
“你现在认了吗?”秦洛杉睨着菀铃。
“小姐问你话呢!”徐韧喝道。
“这是有人陷害我。”菀铃梗着脖子。
秦洛杉根本不为所动:“你知道我把我二姐姐送进大理寺狱这事儿吧,你贪的这些银子,能在京城买三四套顶好的宅子了罢。”
“你还蛮贪心的,是拿哪只手贪的!”
秦洛杉脸色骤变,抓来风起的刀,风起配合地抓住菀铃腕子,秦洛杉举刀对着菀铃的手指狠狠剁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过了须臾,反应过来的绣娘们则是尖叫着用手捂住了脸。
“啊!!!!啊啊啊啊啊!”
菀铃抽搐挣扎,发疯大叫,脸涨成了紫茄子色,痛得浑身抽搐。
“我,我干爷爷不会放过你的,你等死吧小贱人!”
一声声刀剁地脆响,菀铃被吓得泪流满面,过了会儿睁眼看到手指还在,她猛地抬头看秦洛杉,看她阴晴不定的脸,根本拿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作践我?”菀铃险些翻了白眼,浑身被汗水浸透,牛般喘着粗气,半晌才哆哆嗦嗦抬头怒道。
匕首在秦洛杉手里转了半圈,她笑眯眯弯下身子:“菀铃,你的干爷爷是谁?”
“干你屁事!”菀铃回呛,矢口否认,“什么干爷爷干奶奶,我不知道!”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