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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痕祛疤

    划过后,那红印竟消失无踪,连那隐隐的灼痛竟都一并消弭,那块肌肤恍然恢复如初。

    慕怀瑾目露微讶,“这是...”接着语声中带了点点笑意,“看来有菀菀在,今后府里连府医都不用了。”

    徐菀自谦道:“我也仅能治些皮外伤。太过严重的伤我也医不了。”

    说着,又瞥见慕怀瑾手臂上方还有别的疤痕。

    “咦,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这里...”

    徐菀找的入了神,竟直接将慕怀瑾的整条袖子推了上去。

    但见一块块,一条条颜色深浅不一,形态各异的伤疤,横亘在他精壮的手臂上。

    有刀伤剑伤、有擦伤烧伤,甚至还有缝针的伤疤。单单是一条右臂上的伤疤,大大小小足有六七道。

    她的手指在他臂上游走,轻轻的,令慕怀瑾莫名有些痒。

    他将手臂往回收了收,避开徐菀的目光,“这些是我少年时跟随爹在军中历练时受的伤。菀菀别看了,怕吓到你。”

    他知道身上的伤疤很是狰狞,怕吓到徐菀,也怕徐菀嫌弃。

    徐菀一时竟有些语塞。

    她一直以为慕怀瑾就是一介商贾,只懂的经商开铺。

    没成想他少年时居然还在军中历练过,且他手臂上肌肉粗壮紧实,一看便知是近期也在锻炼的。

    徐菀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同时又因发现了慕怀瑾与她想象中不同的一面,而觉着新奇。

    “这有何可怕的。我可以帮你祛除。”

    “哎,这...”

    自己的手臂又被徐菀拉住,袖子被抹得老高。

    徐菀摊开手掌在他手臂上方一划,那些大大小小,颜色深浅不一,形状各异的狰狞疤痕,便都瞬间消失殆尽。

    慕怀瑾侧头望着这一幕,霎时微微睁大了眼。

    “背后是不是也有?”

    趁慕怀瑾怔愣之时,徐菀已脱下他的寝袍,慕怀瑾的上半身,便这样赤果果袒露在徐菀眼前。

    但见慕怀瑾胸腹肌肉紧实,线条格外清晰优美。宽阔的双肩与臂膀,似包裹着骇人的力量,同时衬托出他腰带下的紧致蜂腰,这是习武之人才会有的身材。

    慕怀瑾平日里穿着衣袍,看来仅是身姿高大修长。

    谁曾想,他的衣袍之下,竟是这般强健的体魄。

    他的肌肤在烛光下,呈现出红润白皙之色,可那一条条丑陋的伤疤,却破坏了这种美。

    徐菀望着展露在眼前的酮体,心中直叹他身材极好,若是没有这些疤痕会更好。

    于是,徐菀抬手自他前胸与后背上的伤疤处一一拂过,倾注着她的心力,眼神分外认真,又带着浅浅的心疼。

    慕怀瑾本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她的眼神后,便渐渐放松下来,任由小媳妇在自己身上折腾。

    少倾,慕怀瑾上半身的肌肤,便白净如初。

    可当徐菀消完了他上半身的伤疤,上头似的准备再对他下半身伸手时,慕怀瑾连忙打住。

    “等等...”

    徐菀蓦地清醒过来,尴尬地放开他的裤腰带,讪笑两声,“呵呵,冒犯了,怀瑾莫怪。”

    慕怀瑾垂眸勾起一抹似害羞,又似促狭的笑,一面穿上寝袍,一面低低道:“等我们更为熟识了,你再...”

    徐菀:“??”

    怎地,已同床共枕将近一月,还不够熟?

    慕怀瑾竟然比她一个女子还古板?

    果然年纪大了,思想就越发老古董。

    罢了,他这个老古董高兴就好。

    “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快睡吧。”

    两人合衣躺下,片刻后,徐菀便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而慕怀瑾闭着眼,却一直未睡着,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方才徐菀为她消疤的一幕。

    越想,他的身子便越热,越无法入睡。

    每晚娇妻在侧,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搁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慕怀瑾不是没想过与徐菀分房睡。

    可他们成亲还不到一月,若此事传出去,不但老夫人会来找他问话,徐菀更会遭人妄议白眼。

    所以...只能自己忍着了...

    哎...男人好难...

    ===

    豆腐西施李云娘枉死的消息,一日之内便在京城不胫而走。

    住在立新巷的马家姐弟听到这个消息,不禁连连唏嘘。

    “豆腐西施姐姐也太可怜了,怎就遇上了这等事。”

    马白虎坐在窗边,跟姐姐马朱雀讲着打听来的情况,小脸满是沮丧。

    马朱雀擦拭着自己的桃木剑,轻叹一声惋惜道:“这是她的命数。凡人只能认命。不过...”

    马朱雀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眉间略过一丝愁容,“她遇害前一天才在我这儿请了一道平安符。她家里人不会找上门来吧。”

    说到此处,马白虎来了兴致,从窗边的椅子上跳下,带着机灵的笑来到马朱雀身边。

    “她家人会不会来找我们不一定。不过我们一定要去找她家人。”

    “啊?我们为何要去找她家人?”

    马白虎摆出老成的架势,一本正经道:“姐姐你想啊,豆腐西施姐姐刚走,凶手却还没有头绪。

    她家人目前最期盼的,不就是能再与她见上一面,问问凶手到底是谁吗?

    那么此时,最有可能实现此事的人,就是你啊姐姐。”

    闻言,马朱雀的眼眸亮了亮。

    马白虎起身在房中踱步,一边搓着手,“我们买些粮油一同去她家拜访,再提出请云娘的魂魄上来与家人团聚。她家人没理由拒绝吧。请乩需要多少银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嘿嘿嘿...”

    马朱雀竖起拇指,赞赏地望着马白虎,“还得是我弟弟小虎啊。”

    两人说干就干,收拾好请乩的法器后,出门买了些简单的礼品,便往李云娘家而去。

    李云娘家住北坊,平日里与街坊邻居关系融洽。

    她枉死之后,家中就只剩下了年近五旬的老娘,与年仅四岁的女儿。

    街坊邻里见她们祖孙俩可怜,纷纷前来帮忙料理李云娘后世。

    还有些平日常去她豆腐摊光顾的老主顾,这两日也都上门送礼慰问。

    因而马家姐弟到时,发现李云娘家已放了许多礼品。

    不过那些礼品都杂乱的摆在地上,似乎屋主并不在意这些礼品,所以并未特意去收拾。

    跨过那些礼品,马家姐弟来到屋子内侧,见李云娘的娘亲李婶,正抱着孙女欢儿,跪坐在李云娘的牌位前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