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晴静静地倚靠着他,无言无声。
封韩等待许久,终开口询问:你是不愿说,还是……
怀中之人仍未发声,只有平缓的呼吸。
封韩怔愣,低下头,方看见沐玉晴已悄然入睡于他怀中。
微启唇角:在我怀中竟如此安逸吗?
自言自语后,他淡笑道:倒也确实,在我怀中自是温暖如斯……
他微笑,轻俯首在她纷乱的发间轻吻:晚安!
他悄然转身……
为不惊扰怀中之人,封韩小心翼翼取出手机,向安律也发送信息。
封韩:律也,你接手过追踪狂的案件吗?
安律也在深夜依然未眠,迅速回复:
安律也:未曾遇到过……
安律也:何以问及此事?
没有迟疑,封韩径直陈述担忧:有人尾随沐玉晴,并有恶意!这种情况应该报案吗?还是自己解决更好?
安律也:呃……
安律也:你在开玩笑吗?
寒风:“你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吗?找个可信的人,或许是私密侦查者,我急需识破那人的真实身份,越迅速越好……”
听完这话,对面的警觉性瞬间提高。
对话窗口上飘来一行字迹,短暂的沉默后,回复如溪流般徐徐而来:
安然顾问:“此刻想不起来太多,不过应该可以找寻答案,让我向同僚打探一下。”
“那么,详细情形你能告知详情,让我权衡是否有报警的理由。”
随后,寒风用简练的话语陈述今日的经历,顿时安然洞察其中似乎蕴含的疑云……
报警确是一种方案,可是警方采取行动需建立于一定前提之上。
哪怕是凭借寒风的威望恳求全天候监视慕玉琴,实质也无异于雇佣几位保镖。
再者,面对并无确凿侵犯行为的盯梢,此情景堪与追逐巨星行径的密粉如出一辙。
即便俘获行凶者,依然举足无措……
更不必说能不能逮个正着了。
稍顷寒风挂断讯息,坚持报警之余,却又多方出击,他联络玄符筹备私侦,并调拨十数名护卫确保全方位保全慕玉琴。
一夜好梦绵绵不绝……
凌晨时分,曙光未褪,慕玉琴是在晨间唤叫声中心神未定地睁开双眼的。
打过来电的理所当然出自路蕴川,他在早间的航班订位,午后即将抵达陆域之城,那是登程前给她的眷顾。
“午膳之时同享吧!之后,咱们挑拣画卷如何?”
如此提案合情合理,她预备应答,猛然前额出现了一张慵懒初醒的俊颜,其美丽令人震慑……
美景袭来,使她一怔迷离……
而那边厢路蕴川的等待无果,又追问一句:“玉琴,你清寒接上心头吗?抑或是中午你繁忙? ”
“并非这般,我……”有待空闲。
未及吐露完的话语,颈部蓦地涌现一缕滑腻热烈的温唇,令她瑟瑟颤动,整个背脊都蜷缩……
她手抓电话侧身移开,唇语对清寒吐出了:“莫闹戏!”
然而柔情似乎未如理想效应,男人双瞳渐黯,既不‘勿嬉笑’,却愈发变本加厉了。
随后他顺颈缓吻,在她的玉颈处落下细碎的吻,接着是锁骨、肩膀……
她敏感的身躯猛然紧缩颤抖!
“呜……”
耳旁的他急急追问:“怎样了呢?是否遇着何事?”
“师兄,没甚,我只是……呜!!”
直至最终,通话未能如期落幕,清寒直接亲吻,阻绝她的语言。
霸道而强横,不容违背意志,抢走她的电话,一掷至旁侧。
霎时,他的来电再度响彻,然而接听之人,早已杳无声息的清音……
良久,久到天荒地老……
整日光阴,慕玉琴备受周折……
纵然黎明之时阳壮勃兴,不过寒风朝早有所不同,细微暴烈些许,像是蓄意使然,不至于令其疼痛。
只因疲倦。
分明跃动者是他,反倒是将她耗损,嘶吼几近消亡。
源于她的一通电波吗?只因此禁绝不与另位男士共话,竟疯魔至此境地?
似乎察觉前所未现的清寒,慕玉琴即便腰疼难以起身,心灵依旧甘之如饴……
勉为其难道取了通讯,打开后全是他的连环未接,诸多短信接踵而至。
完了,师兄!
她未曾拨打回去给熟睡的清寒,唯恐惊醒梦境,唯有急促传递信息:
snowy: 师兄,您已降临么?
snowy: 钥匙不小心失手落沉溪流了,对不起!
撒了些微的慌虚,不然无以善终。
她何尝告知事实,清寒这家伙醋劲十足,因此困扰她无法聆听讯息?
她愧疚交织,秘密地发送:
snowy: 当下不便通话中通,午餐怕是有心无力陪你,万分歉疚!
路蕴川:是您的通讯真个落水了?或是有琐事?
snowy: 平安无恙,仅忙碌无为。
snowy: 罪过啊师兄,明知邀约了您过来,如何发给您定位好呢?那时相见,您看可行吗?
路蕴川回复道:可行虽可行,然则你欠我一次膳食。
snowy: 那我款宴晚间?
路蕴川欣然应允:“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