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符并未顺从离去,笑容依旧春风拂面:“掌门,即便你想让我滚,也请听完风总裁的话再说。他告诉我:除非找到一位花费五百两请的巧工解锁,否则此门绝不开启。”
闻言,众人均倒吸一口气。
人尽皆知前掌门与风总裁不睦,而大助理想助的祝符也是公认的和事佬,就算是微末的小职员碰上他,他都会主动扶持,更何谈如今竟敢于掌门正面冲突?
笑容虽仍在,但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位温良的大助理,此刻内心颇为不满。
并且,他正以这股不满对抗无理至极的掌门。
“祝助理,平常真小看了你!原以为只是拍马奉承的,没料到对我亲子尚存忠心?”
祝符笑意温和,双眸微眯:“掌门太过赞誉,人在檐下不得不低头,此乃常理。”
与其他人一样,风瀚声也是首次见祝符表现得这般不懂世故。
这个机智的小助理宛如狡猾的狐狸,人前人后说辞不一,平时待他犹如哈巴狗般顺从,今天居然胆敢反抗?
本就心绪烦躁的风瀚声直击痛处:“你以为紧闭这一门,我便无法对他施压?最多今日全天我在此坚守,不信他一世藏匿于办公室不出来。”
“掌门……”
“闭嘴!”
祝符不闭口,依然笑容满面:“仅想好意提醒,风总裁的休息室内设有一座专梯通向上下五层,即便是您守在这里,他依然来去自如。除非,您将五层电梯口均部署侍卫监视,一个不漏……”
“以为我不敢吗?”
“我以为他们不敢……”
祝符笑着指向风瀚声背后那行侍立的“家仆”,猛然睁大了眯眼微笑着说:“在公司内,大家嘴不说,心里还是惧怕风总裁发威的……”
“啪!”
重重一掌,风瀚声毫无避讳周围员工们的视线。
如他所说,管束不了亲子,难道还能管不了助手?
他刻意为之,要让众人目睹,更是要让风寒看清楚。
“给我记住,这里是掌门的天下,出手只因心之所动,无需理由,更无需缘由。随心所欲,因此最好掂量清楚,什么能言,何为禁语。”
祝符:“……”
风寒坐于广阔的书案前,悠闲地翘着腿。
一手支颐,一手转动笔墨……
盯着显示器中实时监控的画面,虽无法听见风瀚声和祝符之间的交谈,但那掴耳的一幕,清晰无比……
握笔旋转的手指瞬间定格,随即毫不犹疑起身而出。
一声清响,封寒拉开房门,赶在第二掌落下之前,有力地攥住风瀚声的手。
周身弥漫着寒冽杀气,每个字都犹如冰刺入骨:“掌门,疾风之犬也要看主人,你这是认为我已然不在人世吗?”
被截下手的风瀚声陡然惊骇,回过头瞥见封寒,老年男人露齿一笑:“哎呀!不是在休息吗?不是说过没有巧手匠门是锁不住的吗?这……”
话语未曾说完,风瀚声握拳的手猛然剧痛,惨叫连连:“孽畜,快放开我,赶紧松手……”
封寒当然不松,反而捏得更紧,冷冷道:“是否我往日太过宽容,让你产生了一些怪诞的错觉?我非善良之辈,也非孝顺之子。”
言罢,封寒甩掉男人的手,力度过大,将人直掼向墙面。幸亏风瀚声的秘书反应敏捷,方才未撞墙。
“畜生,你竟敢动手对付我!”
“我出手了吗?”
封寒反问,挑起眉毛,扫视众人:“在座有谁亲眼见证?”
瞬间,众人纷纷假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低头忙碌着,以行动表示他们的“视不可见,闻不可听”的状态。
“封寒……”
风瀚声咬牙切齿,但封寒却仅仅转身,凝视祝符的面容。
看上去并无大碍,却略显浮肿,嘴角已破皮……
他问:“可还好?”
祝符摇头:“不妨事……”不过是想宰了你父罢了。
口头上未曾道明,目光中却是不言自明。
封寒轻哼一声:“怂个什么劲?那黑带九段是用来观赏的么?他人欺负你不知道反击吗?”
祝符马上抓准重点,惊喜询问:“这么说,我…真的可以还手吗?”
“可以……”
封韩冷眼扫视着风云阁内的封云声,言辞间尽显挑衅之锋:“曾经的束缚无法制约我,现在和未来,谁若欺你,我会亲自让他尝还,因为你不仅代表着你自己,还承载着我半数的脸面。”
“听到这番话,我便安心了……”
话毕,助手祝煌以舌尖搅动口腔,回味那微涩的甘苦,紧接着便气势汹汹地摩挲起手指。
他兴奋发问:“哪位敢率先来尝尝滋味!让我先热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