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超站在御书房内,将早上谢府的一场闹剧汇报给皇上。
“打成一团?”
皇上饶有兴致看着锦超,他摩挲着手里的折子,想起方才谢婉意直言要嫁给太子的样子,嘴角一松,开口道:“谢府本分经商,晟王专心查案,看来各中是有些误会了。”
“福安,送王姑娘出宫时可有叫那副将辨认?”
皇上又扭头对福安道。
福安上前两步,低声答:“看了,小桌子领王姑娘到宫门口,那副将就站在城门之上,他看清人,坚定地告诉奴才,王姑娘并非军中那女子。”
皇上脸上更得神色更加松弛,他点点头。
福安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继续道:
“小桌子还说,那王姑娘追上晟王,晟王可没给好脸色,说她顶替她人该薄命什么的。那传闻确实是谣言,晟王藏在军中的女子并非谢府的王姑娘,谢姑娘似是也与晟王水火不容,看来皇上不必忧心了。”
皇上心满意足点点头:“造谣生事之人也已查明了,就是半月轩那位朕亲自封的郡主,想来是嫁不了晟王,便心生妒忌,看来也得给她寻门亲事了。”
皇上看了一眼桌上,前几日乌兹国使者送来的和亲国书,心中暗做打算,他实在不愿在留她在宫中胡作非为了。
福安低着头,却已明了于心。
谢府之内,陈石七和段金见晟王走了,自然也不会再留。
陈石七走到元歌面前,行了个拱手礼:“夫人好身手,今日老陈并非冲你,但与你打一场,难得将筋骨都活动开了,甚是开心。”
元歌回了个拱手礼,没有说话,刚要转身离开。
陈石七却一把拉住元歌的手臂:“等等,夫人可是谢府上的,可告知老陈姓名?这么好的功夫可有想过为国出征、上阵杀敌,在大漠边关,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陈石七也知道初次见面这么样说来有些唐突,但不打不相识,他实在惜才,忍不住要试试。
元歌一脸震惊看着眼前的黑脸男子,本想骂他无理,却见他急切又诚恳地神情,她心中也微微一震,一个女子也能上阵杀敌?一个成过亲的妇人还能为国出征?
边关,又是何等的风景,她从未见过的。
此时,伯府的丫鬟刚打着哈欠走到前厅,就见着一个男子与自家夫人搭讪,立刻凑上前去,一把将元歌拉到自己身后,不满地冲陈石七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夫人是平信伯府的二夫人,岂能容你这粗鄙之人放肆。”
元歌拉了拉那丫鬟,对她手语道:“罢了,我们回府。”
那丫鬟一听元歌要回府,眼睛骨碌一转,有些为难,大夫人交代她,多在谢府住几日的,这才住了一宿而已。
元歌看出丫鬟的心思,径直转身走向谢清苑手语道:“伯母,婉儿既入宫去了,云歌也不再在府上打扰了,这便回府去了。”
谢清苑点头,摸了摸云歌的头:“没想到云歌嫁了人也是个顾家乖顺的。”
元歌礼貌告辞后,便自顾自朝府外走去。
那丫鬟没办法只能满脸不悦的跟了上去。
陈石七在旁边看着,心道,原来她不会说话。那丫鬟似是都不将她放在眼中。
平信伯府,一个臭名昭着的落魄贵族,竟还有位如此深藏不露的二夫人。
“等等!”
陈石七上前追去,对元歌背影说道:“我叫陈石七,夫人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到京卫所来找我!”
元歌足下没有停留,头也没回的走了。
倒是那丫鬟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