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否赶到的时候,夏轻正靠在楚时宴怀里睡得正熟。
目睹这一幕的路知否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没事吧。”
楚时宴并没有回话,只是轻缓地将人放在床上。
细心地给他摆放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走出了房间。
路知否望了床上的夏轻一眼,转身跟了出去。
“你故意的?”
路知否语气冰冷地在身后质问道。
“让他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楚时宴,你真够没种的。”
楚时宴斜靠在栏杆上,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还不死心?”
楚时宴语气淡淡,没有温度的视线扫过路知否。
“我不会勉强他做不喜欢的事,现在我是以他的好朋友的身份质疑你的意图,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时宴漫不经心地勾起唇。
“就凭你?”
“别在这给我装腔作势,楚时宴,你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想怎么对付沈朗是你的事,但你让夏轻牵扯到其中,就关我的事了。”
路知否眼里戾气横生,整个人的气势大变。
楚时宴倒没有对此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他姿势随意地斜靠着,思绪沉沉。
“沈朗让你来的?”
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确是肯定的。
“是又怎么样。”
“你早就料到今天这一出,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怎么,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楚时宴的脸上露出些许慵懒的笑意。
“你真是个疯子。”
路知否审视着楚时宴的一举一动,只感到心惊。
以楚时宴的城府和能力,想要把夏轻困在身边轻而易举。
更可怕的是他并没有使用强制的手段,他在慢慢地侵入到夏轻的世界,直到有朝一日夏轻完全习惯了他的存在。
到那时以他的手段,想要攻陷一颗简单纯粹的心不要太容易。
路知否的心底涌现出急躁的情绪。
楚时宴并不适合夏轻,这是肯定的。
一个见惯了腥风血雨,骨子里浸透着成王败寇理念的上位者,很难想象他会如何对待一个闯入他生命里的纯白宝物。
楚家那刻在基因里的冷血和残忍又会在楚时宴身上演变成什么样呢。
路知否不敢去想夏轻如果真的喜欢或者是爱上楚时宴以后,结局会变成什么样。
这很可怕,楚时宴这个控制狂,只会给夏轻带来痛苦,他会禁锢他的自由。
路知否自认为自己是站在客观而又理性的角度来思考这个情况的。
而并非还掺杂了他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不甘心。
“两位聊得怎么样?”
熟悉的带着冰冷笑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沈朗不紧不慢地踏上楼梯,出现在路知否的视野中。
“要不要把他叫上来,看看你们两个,他会选谁?”
沈朗的语气尽是漫不经心的嘲讽。
“你刚刚质问我的语气和态度可不像是放下他的意思,怎么,路知否,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是在自欺欺人吗?”
“沈朗,你现在阴阳怪气些什么,这是两码事。”
“倒是你,今天这么冲动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以为抓了楚时宴就能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