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沈维的爪牙,沈朗分派出好几路人马干扰他的视线,最后把夏轻他们带到了一处私密的偏宅。
楚时宴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身体无力地靠在夏轻身上。
夏轻心中担忧不已,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肩膀。
系统,时宴哥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不过要忍受一段时间皮肉之苦。]
夏轻并不放心。
见沈朗走在前面,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对着那个冷漠的背影请求道。
“沈朗哥,你可不可以让医生过来给时宴哥处理一下伤口,拜托你了,可以吗?”
沈朗像是没有听到般,仍旧大踏步地往前走。
“沈朗哥,时宴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夏轻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他不知道沈朗为什么变得这样不近人情。
沈朗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握紧双拳,肩膀剧烈地颤了下,“去,找个人帮他止血。”
夏轻和楚时宴被带到了宅院里面,沈朗叫来的人很快赶到,他给楚时宴取子弹的时候连麻药都不肯打,夏轻急得又要去找沈朗,被楚时宴安抚住,“我不怕疼。”
夏轻强忍着眼泪。
他真正见识到了沈朗冷酷的真面目,这让他感到失望和迷惘。
“时宴哥,是我连累了你。”
夏轻呆呆地看着他绑在手臂上浸满鲜血的绷带,眼眸低垂着,看起来那么伤心。
楚时宴突然有些不忍,同时也感到庆幸。
如果当初他没有及时收手,用尽强硬的手段占有他,以夏轻这样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恐怕就再不愿搭理他了吧。
楚时宴用没受伤的左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把他拥入怀里,“这不是你的错,夏轻。”
夏轻疲惫地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沈朗站在双手搭在栏杆上,俯身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谁都毫不设防的夏轻顺着楚时宴为他精心打造的陷阱,一步步往下跳。
楚时宴分明比他残忍狠戾不止百倍,却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的信任和依赖。
可这一切......最开始明明都是属于他的,是楚时宴横刀夺爱,是他卑鄙无耻!
沈朗死死地盯着楚时宴那张看似温和平静的脸,等着吧,他一定要亲手撕下他的伪装,他要让夏轻看到他的真面目!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振动个不停,沈朗不耐地皱起眉头,点开来看,来电人不是沈维,却是路知否。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沈朗?你说话啊?你真的疯了不成?”
路知否早已失去冷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他一声声地质问着,为的也不过是楼下那个靠在别人怀里睡觉一无所知的人。
沈朗原本准备挂断,可当他与隔空投来的楚时宴的视线撞在一起时,他改变了主意。
沈朗把地址报给了路知否,而后收起手机抬脚下楼。
如果我和楚时宴之间,你选择了他。
那么再加一个人呢?
如果你的路大哥也来了,他和楚时宴你只能选一个。
夏轻,你会选择谁?
沈朗眼含着讥讽,嘴角上扬,他迫不及待地期待这场好戏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