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年底了,队友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年底的最后一场全球总决赛,大家都渴望在这一年的末尾给自己的答卷上增添辉煌灿烂的一笔。国乒队为了让队员们能在更为舒适的环境中进行集训,特意将地点选在了一个气候温暖宜人的地方。
出发集训的那天,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队员们身上。大家拿着行李,带着满满的期待和兴奋,踏上了机场的路。女队员们在车上聊着天,憧憬着即将到来的集训生活。
突然,上次集训和楚悦乒一个房间的女队员不经意间瞥见了樊振东书包上那别致的太阳花挂件,觉得甚是眼熟。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又瞅见了楚悦乒行李箱上同样的挂件,瞬间恍然大悟。
她兴奋地拉着楚悦乒,脸上挂着一脸坏笑,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我记得了,我说这太阳花挂件那么眼熟,你俩开始的挺早呀!”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周围的队员们都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楚悦乒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般红透了,她没有回答队友的话,只是低下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盯着挂件,心里如小鹿乱撞般想着:“原来她和樊振东的缘分那么早就开始了。”
经过一路的奔波,队伍终于到达了集训地。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周围的美景,紧张的训练就立刻拉开了帷幕。樊振东和楚悦乒虽然在一起了,但他们深知此时的首要任务是集训,因此一直很低调,尽量不让这份感情影响到训练和队友。
然而,爱情的力量总是难以抵挡,樊振东总是忍不住处处照顾着楚悦乒。训练场上,楚悦乒正眉头紧锁,为一个新的技巧而苦恼,无论怎么尝试,总是掌握不好其中的关键。
樊振东在一旁看到她着急的模样,心疼不已,便主动走了过去。
“悦悦,别着急,你看,这个动作要这样发力。”樊振东一边耐心地说着,一边亲自示范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个细节都展示得清晰明了。
楚悦乒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看着,然后照着他的样子尝试着做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不太理想。她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沮丧。
樊振东看出了她的失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再来一次,注意手腕的角度。”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持着楚悦乒。
就在这时,楚悦乒的教练拿着茶杯走了过来。他看到樊振东在指导,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调侃道:“哟,这是跟我抢活儿啊!”
樊振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教练,我就是看悦悦有点着急,想帮帮她。”
教练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樊振东的指导,发现还挺有模有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行,那你先指导着,我去看看其他队员。”
樊振东如获大赦,连忙点点头,继续专注地指导楚悦乒。
“悦悦,这次好多了,再感受一下。”樊振东的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
楚悦乒又练了几次,终于找到了感觉,成功地掌握了技巧。她开心地笑了,脸上绽放出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东哥,谢谢你!”
樊振东轻轻地递上毛巾让她擦去额头的汗水,温柔地说道:“别总和我说谢谢。”
中午吃饭的时候,樊振东总是早早地来到食堂,先帮楚悦乒打好饭,找一个安静舒适的座位。
“悦悦,今天有你爱吃的菜,多吃点。”樊振东一边把餐盘放在桌上,一边说道。
楚悦乒笑着走过来坐下,回应道:“东哥,你也多吃点。”
旁边的队友们看到他们的互动,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点破,只是偶尔会互相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然后微微一笑,继续吃自己的饭。
楚悦乒因为前一天加练,身体有些疲惫。樊振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悦悦,今天别太累了,适当休息一下。”樊振东关心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楚悦乒倔强地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行,东哥,大家都在努力,我不能落后。”
樊振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好吧,但是别太拼了。”
训练结束后,夜幕已经降临。樊振东拉着楚悦乒来到安静的场馆楼下散步。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
“悦悦,训练重要,但身体更重要,知道吗?”樊振东认真地说,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楚悦乒又在他身边,轻轻地点点头:“东哥,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会注意的。”
“嗯,那就好,我希望你一直健健康康的。”樊振东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楚悦乒受宠若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这还是樊振东第一次亲她,她有些不适应:“东哥,你别这样。”
樊振东摸了摸女孩的脸,有些发烫“好啦,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
随着比赛日一天天临近,气氛越发紧张起来,大家训练得也越发刻苦。楚悦乒的腰伤不出所料又复发了,队医正在一旁指导其他队员,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去,蹲下身查看。
还好这次没有上一次严重,但还是需要治疗、恢复和休息。楚悦乒的指导员一听,也很紧张,为了缓解她的疼痛,他给楚悦乒放了两天假,让她好好在医务室恢复。
樊振东本来在外做着户外活动,回了场馆没见着楚悦乒,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便问了问其他队员。
“楚悦乒去哪儿了?”樊振东急切地问道。
“她受伤了,被送去医务室了。”队员回答道。
樊振东一听,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医务室走去。
他一把推开医务室的门,看到楚悦乒正扶着腰在地上缓慢行走。
“悦悦,怎么样?疼不疼?”樊振东满脸紧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
楚悦乒看见樊振东来了,不知为何,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咬着嘴唇说:“有点疼。”
樊振东听了更加心疼和着急,伸手就要把楚悦乒抱起来。
“东哥,我能走。”楚悦乒有些不好意思,试图挣脱。
“别乱动,乖乖的。”樊振东不由分说,加快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
在医务室里,樊振东一直守在旁边,细心地为楚悦乒做着恢复动作。楚悦乒说不怎么疼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悦悦,你这腰伤反反复复的,走到决赛的话要打 15 场,要不就不要参与这次比赛了,养好了明年再上。”樊振东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开口。
楚悦乒一听,着急地摇摇头,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东哥,你在说什么呢?”
樊振东继续耐心地劝说道:“我知道比赛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你的腰伤我觉得你撑不到比赛。”
楚悦乒盯着樊振东,眼神坚定无比:“东哥,我加入国乒队就是为了在赛场上证明自己,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参加。”
在医务室里,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到了极点。樊振东紧紧地皱着眉头,那两道浓眉仿佛要拧成一团,眼神中满是深深的焦虑和无尽的担忧。他的目光直直地锁定楚悦乒,声音因为着急而略显高亢,:“悦悦,你不能这么任性!腰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问题,你要是坚持参加比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以后你的职业生涯怎么办?这可不是能随便冒险的事儿!”
楚悦乒紧紧咬着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到骨子里的坚决,:“樊振东,这是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我坚信我可以撑下去!”
樊振东一听居然喊他全名儿了,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更加激动:“你能感觉到?悦悦,你别太天真了!你这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未来当赌注开玩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旦腰伤加重,那可能会给你的整个职业生涯蒙上一层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楚悦乒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仿佛受伤的小兽在低吼:“那又怎样?我不想错过这次比赛,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在这一刻证明自己!”
樊振东的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心疼:“我是为了你好,悦悦。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让自己承受更多本可以避免的痛苦。”
楚悦乒愤怒地朝着樊振东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为我好?你根本就不理解我!这是我的梦想,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樊振东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让自己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平静下来,但语气依然坚定如磐石:“悦悦,我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伤害自己。这场比赛不行,后面还有无数场,可要是身体垮了,那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
楚悦乒狠狠地瞪着樊振东,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樊振东,你别管我!”说完,转身下床冲出了医务室,那决绝的背影仿佛要将一切都抛在身后,只留下樊振东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满心的无奈和担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第二天,楚悦乒带着护腰早早地出现在了训练馆。她的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昨天那场激烈的争吵没有在她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樊振东走进训练馆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一瓶混合着各种滋味的调料,但还是故意倔强地不去看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开始的训练上。
整个上午的训练,樊振东都心不在焉,如同失了魂一般。他的眼神时不时地就会不自觉地瞟向楚悦乒,那关切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又匆匆移开。
下午在训练馆的训练结束,队员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体能馆。樊振东看到楚悦乒扶着腰,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终于忍不住了。他脚下生风,快走几步,一下子挡住了楚悦乒的去路。
“悦悦,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回总局好好做恢复。”樊振东的语气虽然相比昨天缓和了许多,但那坚决的态度依然像扎在土里的根,丝毫未变。
楚悦乒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燃起了一丝不悦,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试图绕过他继续朝着体能馆艰难地走去。
樊振东没想到楚悦乒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也浮现出止不住的生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楚悦乒,你怎么这么倔?”
楚悦乒依旧没有回复他,只是沉默着继续前行。
樊振东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我到底该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我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