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的三月仲春,七世j□j经由雍正爷麾下副将吕良,亲自护送于拉萨坐床。至此,由策妄阿拉布坦所发动的叛乱被彻底平定,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与皇八子爱新觉罗胤禩威名远扬,定于三月末班师回朝。胤禛麾下副将吕良,与胤禩麾下副将孟藏,获准奉命留于西藏,担任长期督军,负责策妄残余势力的清缴工作。
康熙帝龙颜大悦,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三月末,浩浩荡荡的凯旋军队之中,一前一后两辆马车显得分外显眼——辛苦了大半年时间,雍郡王疲惫,禩贝勒受伤,坐个马车也十分情理之中么!然众人所不知的是……
胤禩歪在铺了厚厚软褥的马车之中,十分惬意地枕在四哥腿上,虽已舒服地有些困乏,口上还是不太饶人:“自己有马车,怎么不去坐?”
雍正爷往后撑了撑懒腰,靠在了车壁之上,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人的口硬心软:“不是想跟你呆一块儿么?”
胤禩许久没听着他这样直白的表白,耳根子红了下,便没做声了。
七年之痒痒过劲儿以后,老夫老夫般地甜蜜重新回炉,雍正爷的手顺着褥子下面的身体摸了下去:“颠得痛不?”
胤禩拍开他的手:“都结痂了,别摸,怪痒的。”
“膝盖可没结痂,你那膝盖比十三弟还不如,金贵的不得了。”
“就你瞅着金贵!”
“那是,我媳妇儿可不得天底下第一金贵之人?”雍正爷说着,觉察到胤禩似乎躺得乏了,便将人扶起来,从身后拥在怀中。车内中的气氛瞬间有些浅浅地暧昧,与浓浓地缱绻。他忍不住将下巴搁在了胤禩的肩膀之上,想说些什么,却似乎在这一瞬欲语还休——真得不在意了么?真的原谅了么?其实他早就知道,胤禩早已原谅,不曾在意,可是却有些患得患失了。
这样的心绪,两辈子,从来都只在这个人身上才能体会。
而似乎他们永远是心意相通的,胤禩轻轻地笑了笑,摸索到了腰间的那双手,握紧了:“四哥,世间本无完人,我又何苦求全责备?”
雍正爷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了,胤禩却回过头,拉过他的颈项,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探入玉粳,撩拨过舌尖——我们都有错,都犯过错,可既然已经为对方低了头,那就一切都就此揭过!
雍正爷的眼眶猝然一酸,忽而夺回了主动权,用力噬咬起了胤禩温软却至今尚无甚血色的唇瓣。直到将两瓣嘴唇咬到了微微发红,银丝牵动在二人之间,他才轻喘着松开眼神有些迷离了的弟弟……
胤禩在喉间溢出了一声低笑:“伤可还没好~~”说着伤没好,声音却沙哑地宛若一只挠人的狐。
雍正爷挑起了眉梢。
胤禩亦没吭声,眼眸之中,只有温柔。
他很快被放倒在了马车内厚厚的软垫之上,四爷凌乱地吻跟着车轴的颤动一路追随。胤禩放软了身体随他折腾,眼神望向马车顶棚的时候,又忽而忆起,他们似乎有三年多都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忍不住伸手攥住了雍正爷的胳膊,手指微微用上了力道。雍正爷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抬起身子,一把将人紧紧地搂住。
胤禩用力回抱了他,随后身体才慢慢地重新放松,衣襟很快在相互摩擦之间剥离,雍正爷小心地褪下了胤禩的绸裤,胤禩早已先一步将手探入了雍正爷的裤缝……
龙根被捏住的时候,雍正爷似乎长舒了口气儿。而胤禩瞅见他那傻样儿,忍不住乐出了声,被雍正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胤禩眼神软了下,忽然挑起了眉梢,冲着他勾了勾食指。雍正爷不明就里,胤禩也不着急,舌尖顺着略有些苍白的唇瓣,浅浅地舔了一圈,随后,视线沿着雍正爷的胸膛一路往下,停在了那处重点。
四爷弹指间腰腹酥麻,立即立正!
“过来。”
雍正爷近乎神使鬼差地挪动了身体,跪在了胤禩的脑袋两边。胤禩轻轻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看起来十分饱满的球球,舌尖从根部一路往上撩拨:“好乖……”
“嘶——”雍正爷抓着车壁木条的手背青筋暴露:“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嗯……”
奈何,龙根被人叼在口中的男人,从来都是棋差一招。胤禩张口包住了那两枚小qiu,吮了一会儿,似乎才明白雍正爷画中深意一般:“一,我没碰她。”他吮了下那颗精神的蘑菇//tou,“二……你不是已经将娜仁……以‘疑似’毒害我的名头,假公济私地……遣送回家了么?嗯……”他启唇,彻底地将火烫包裹住。
那一瞬间,雍正爷舒服地简直快要死了,嘴上还不饶人:“是娜仁托雅!!”
胤禩懒得理他,富有技巧地一吮一收,配合着马车地一颠:“……忘了。”
谁说禩贝勒温柔如水的?分明冷心冷情!
雍正爷却对这份冷心冷情大加赞赏,通体舒泰地被胤禩**地龙根激昂。而他低头却瞅见了胤禩被呛得有些泛红的眼角,顷刻心疼到不行,抽出身子,蹭了下去,搂紧了弟弟,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何尝不明白,娜仁托雅只是胤禩当时的权宜之计而已。
但是以后,他就只属于他了。
胤禩不是个擅长示弱的人,面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地恍惚。雍正爷便不再多言,只是在他ru_尖上狠狠地啃咬了一下,随后吻便一路而下,来到了胤禩脐下三寸的昂扬之上……他伸手撸了两把,果然听到了胤禩轻软地微哼,于是,熟门熟路地继而伺候起了弟弟来。
胤禩的那里比他秀气些,却挺直干净,看起来十分漂亮。同样是敏感的,碰了没一会儿,本就灼热硬挺的物件,便在顶端沁出了湿意。胤禩揪住了身下地软垫,低低地轻哼,嗓音相较于十几岁时,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惑……
雍正爷小心握住了他的脚踝,分开了两条修长的腿,曲起了他的腰身,舌尖绕到了后头。
“啊……”
顶入了寂寞了许久的小口,好几个月无人抚慰的敏感,一经碰触,很快不可收拾。雍正爷变本加厉地将那诱人的入口暴露在了眼前。胤禩闷哼了一声,他却已然埋首进去,揉开了白嫩的浑圆,一阵用舌尖带起的吮吸与刮骚。惹得胤禩腰肢不断打颤,没多一会儿,被j□j了多年的地方,便已容得手指毫无挂碍地进出了。
胤禩的眉宇微拧,线条美好的下颚向后仰起,绷出了修长的弧度,汗水顺着鬓角蜿蜒而下,落在了耳后。
雍正爷抬头时候刚好瞅见,便忍不得抬起身子重新凑了上去,吮掉了那枚汗珠。胤禩终于耐不住了,抬手搂住了他的颈项。
“四哥,我痒……”
雍正爷的脑中轰地一下,他侧过头望向了胤禩。对方目光迷离,却抬起双腿圈住了他的腰身。有多久,没有这样实心蜜意的亲厚过了?雍正爷也觉得痒,心痒难耐,所以他再也不想忍耐,扶住了坚硬的孽根抵住了开合的柔软。
猝然一个用力,再无一丝隔阂。
“啊——”胤禩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细密的吻却已然从额角,落到了眉心,眼眸鼻尖最后是无甚血色的唇瓣。待到胤禩终于适应了,雍正爷才挺了挺腰,将自己的那物更深更深地埋了进去。他拍着胤禩的后背,抵在他唇畔边安抚:“小八,四哥疼你……”
胤禩怔了怔,良久方从嗓音中流泻出一声低哑的呜咽:“嗯——”
灼痛心脾,揉碎肝肠,怕也就是用来形容这一刻的时光了。
雍正爷将人紧紧地扣在怀中,两人交换起了缠绵的亲吻,像是要把错过三年的份例一一补回来。唇齿胶着着,没有片刻的离分。胤禩从来都是嘴硬心软腰麻骨酥的典范,口中一字未提,身后却将四爷越含越紧。
三年多来许许多多记忆在雍正爷脑中翻飞,江南时候这人的疯狂,温泉里这人的悲伤,化作了得知他早已写下求援信笺时候的心痛。
他得对他好,好一点!再好一点!!
数年的老夫老夫,即便好久没有认认真真畅快地做一场,雍正爷依旧知晓胤禩的敏感点在何处,他噬咬着他的嘴唇,手沿着腰线一路向下摩擦,在他要侧肋与侧腰处反复流连,果不其然,胤禩的手指扣入了他的肩头。
毕竟是马车里,即便外面赶车的家伙是知心体己的奴才,到底也未太过大声。但是无声不代表不放浪,习惯了进出的入口很快便的更加j□j。胤禩的窄腰随着雍正爷的动作摆动了起来,而因由马车的颠簸摇晃,那处火烫便时常会深入到难以想象的地方。他大口喘着气,却不想放开自家四哥,凶狠又霸道地用腿将他勒得更紧了。
雍正爷宠溺地由着他去,马车继续在柔软又偶有小石子的草原上推进。随着车轱辘的颠动,一下一下都撞到了更深更紧的地方去了。胤禩眼中有些朦胧。雍正爷将弟弟拉起来,改成了鹤交颈的姿势,拍拍他白嫩的臀瓣:“腿莫太用力,伤了自己。”
胤禩本不想理会,那双恼人的手便一直蹂躏着雪白的屁屁。惹得他终于哼唧着放松了身体,越性儿趴在他怀中:“那你伺候我吧!”
雍正爷倏尔乐了,凑到他耳边:“好啊,圣上……”
胤禩那处本能地一紧。
雍正爷不给他再反驳的机会,抱紧他的腰,一阵疾风骤雨般地上下颠弄,那马车刚好滚过了一块大些的石块,rou_刃一下子全戳了进去!
“啊哈——”胤禩的手指登时在雍正爷的后背上留下了五道爪痕。
雍正爷也舒服地缓了会劲儿,方吮住了他的耳垂,改成了深而缓地研磨,他甚至使坏地将手摸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感觉着柔软顺滑,包裹住硕大的龙根,一吞一吐,深入浅出。
“舒服么?”
“嗯……”
“还痒不痒了?”
回复他的是抵在他小腹上的小禩禩,激动地翘了翘。
雍正爷伸手握住了前端早已渗出粘液的小禩禩,包在手心之中揉搓爱抚。胤禩的喘息越发粗重着,连带着在他体内的雍正爷也感受到了润湿与粘腻。胤禩终于快到了极限,捏住了雍正爷的下巴,近乎凶狠地吻了上去,雍正爷热情地回吻着他,身下奋力一插——
悠长而满足地j□j被湮灭在痴情的吻中,雍正爷只觉得小腹处一热,同时亦将自己的热浪灌入了胤禩体内。
他能感觉到弟弟眼角沁出了泪水,却并不点破,因为他自己,似乎也有些看不清了……
额头抵住额头,粗重地喘息。
雍正爷摆好胤禩的腿脚,便这样就着相连的姿势,向后仰躺在了车内的软垫之上。直到腻歪够劲儿了,手方往下探过去:“没压到膝盖吧?”
“无妨……”
雍正爷的眸光暗了下——胤禩的膝盖是在三十八年东陵谒陵时,大雨中三天跪出的毛病,他起初还不甚清楚,直至此番胤禩为了他策马飞奔了一天一宿,那两条腿才来了个大爆发。倒是没有上一世那般严重到化脓,肿痛不便却是少不得了。雍正爷心头叹了口气——自己这绝对是活该!
胤禩枕在他的胸口,没有放他从体内出来的意思。一面偷偷蹭掉了面颊上水渍;一面嫌弃行四的娘们唧唧,龟毛到不行。
雍正爷眸光深沉着,将人拥紧,满足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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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后,一抬轿子从禩贝勒府的正门直接抬了进去。
一直抬到胤禩自己居住的那一进,郝进才眼观鼻鼻观心地揭开了轿帘。雍正爷强迫某人将一条胳膊绕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随后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胤禩颇有些不满地一路被他扛进了书房内,菡浓则仅带了贴身侍婢,立于书房门口,仪态端庄目光戏谑。
胤禩被放在了那张紫漆描金山水纹床之上,雍正爷转过身来,用颇为一家之主的眼神打量着没有离开意思的郭络罗菡浓。
菡浓弯起了唇角,不无讥讽:“这是……出去溜达一圈,又好了?”
雍正爷抬了抬下巴,胤禩想要掩面——哥,拜托你在菡浓面前给弟弟留些薄面吧。
菡浓的眼神却在雍正爷身匝打量了一圈儿,本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对上四爷眼神之时闭上了菱唇,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终于轻轻舒了一口气,带着贴身婢女转身就走:“我得告诉秋阮,这真是个好消息,两边后院里头的小娼妇们,都是时候该清一清了!”
雍正爷老脸一红,回头却看到已经背对着他不愿吭声的胤禩。
赶紧坐下来伸手摸了摸未来皇帝的屁股。
被胤禩恶狠狠地瞪回去:“你找个人假扮自己,光明正大地进了府,何苦又跑我这里来下一起面子?!”
雍正爷凑过去在他唇瓣上点了下:“你也晓得方才迎接凯旋军队的典礼多盛大,皇父与老三的眼神更没少在你身上打转。既然找了膝盖不好的由头,怎也得做足乾坤吧?”随后他又有些猥琐地笑了起来:“再说了,抱未来新帝进屋的光辉使命,四哥又怎能假他人之手?!”
胤禩愣了一下,叹道:“四哥……你不用这般……”
雍正爷停了停,仿佛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踢了靴子翻身上榻,同他肩并肩躺下:“并非儿戏,一来是感情到位了,四哥也不想同你再争;二来,生死面前走一遭,你我都已明白外事外物并非那么重要;三来……江南漕运广东商贸蒙古援军朝中人心,胤禩,你做的都很好。所以,让四哥支持你一次吧。”
胤禩倏尔握紧了雍正爷的手,久久没说话。
雍正爷用力回握了过去:“信我。”
胤禩的眸光闪动,随即变得温和而坚定:“我信你。”
康熙四十二年的六月初夏,在乌拉那拉秋阮与郭络罗菡浓戏谑的眼光中,雍亲王府与禩贝勒府上添了各自最后一个小阿哥。胤禩从王氏手中接过了自己的第四子,而雍正爷则顶着城墙厚的脸皮,抱起自家小二去同禩贝勒府上的小弟弟相亲相爱。是夜,心满意足的雍正爷终于从密道小径穿回了他的亲王府,因着康熙帝与皇三子胤祉的虎视眈眈,他与胤禩尚需在表面上维持着“水火不容”的关系,只是彼时心绪的变迁,却让他的唇角再也止不住地高高扬起%
若是两孩儿都能立得住,“弘昼”和“弘煦”,是两个好名字。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tbc 不如怜取眼前人卷·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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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小剧场已经补充在下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耽搁了许多日,最近遇到了不少事情。先是搬家(找了个新房子,结果家具窗帘,水电煤气网络统统没有,一样一样置办弄到现在——用手机发的文,泪奔)。我先生也来了,虽然团圆很高兴,但是╮(╯▽╰)╭已婚妇女的琐碎乃们懂。接着就是硕士永远也写不完的论文……
一直耽误到现在正是太抱歉了。
不过不用担心了,全文已经完结了,所以接下来最后四章正文,隔日或隔两日更,十天内发完,每章都会补上小剧场的。
一直以来仰赖大家支持,非常感谢。
番外不会少的,定制依旧会出。爱你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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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言》
卫禩的眼神定定地瞅了一会儿殷道士,忽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相信我的。一边是养育了你二十年的师父,一边是刚认识了个把月的妖怪。若说相信我,怕是连你自己也不信!”
殷道士却执拗地抿住了唇角:“贫道帮理不帮亲!”
卫禩懒得再和他有甚挂碍,只径直想要转过身子。奈何他昨日刚动了胎气,今日又急怒交加,身子方转了一半,便忽觉得腹中一阵坠痛:“唔……”
殷道士却早已动作纯属地一把将狐狸揽入怀中,同时向他口中塞入一枚药丸:“幸好打小儿在山上混闹,藏了些好物。待你好些了,咱们再下山将养。”
卫禩睇他一眼,刚想反驳作死,兼吐槽,这道士居然打小儿就知道“妖用安胎丸”作好物?奈何又是一阵钝痛拉回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卫禩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倒在了殷禛的怀里,道士体贴地用真气引导卫禩的妖力安抚孩儿。火红色的小狐狸便极有眼力见地拿着哥夫给他的符咒去木屋周围加固结界。而待卫禩彻底缓过劲儿来,早已被道士全须全尾地扣在怀中了。
殷禛给他擦去额角细汗,又勒了下他的腰:“发泄也罢,痛诉亦可。说出来,我陪你一道扛。”
午后的阳光似乎有着荡涤伤感的美妙,从绿叶与屋顶的缝隙之间漏下来,在温暖怀抱与腹中胎儿双重的安抚之下,冲淡了内心的悲伤。
这是一个梗横在卫禩内心,已经五百多年的故事——
五百一十年前,康渣渣刚刚偷了他师门的一本《辟谷丹经》,修成了长生不老的肉身鼎炉,逃下山来。而在途径莫邪山之时,他遇到了一位美丽脱俗,如月下谪仙的女子——正是卫禩的生母,卫良公主。康渣渣对这位白狐族的公主一见钟情,然而他苦苦追求,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原因无他,卫良公主早已与狐王成亲,腹中还怀了麟儿。
奈何这卫良公主也是个福薄的,康渣渣如此没羞没臊地调戏有妇之夫并非没有原因——原来卫良公主成亲没有多久,她的夫婿就在不久前渡雷劫之时,命丧黄泉。年纪轻轻守了寡,还有一个庞大的族群需要她来支持,更重要的是眼下腹中还怀有麟儿。
这一来,康渣渣对公主的爱意自然只增不减,甚至还多出了几分的“怜惜”来。奈何卫良公主就算下嫁,也不可能找一个偷窃师门秘籍的**凡胎。康渣渣对凡人来说或许还能称之为“地仙”,然而在卫良公主眼中,无疑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鸡鸣狗盗之徒。
遂几次三番求爱不成,甚至被惹急了的公主一番言语羞辱以后,虎头土脸跑下山的康渣渣,心头哪能不生怨怼?
你不从了我,也休想再跟别人!!
卫禩说道此处,面露浅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殷禛面色难堪,却并非针对卫禩。他只是将人搂紧了:“你且说完,不知全情,我又怎好妄自评论?”
听闻此言,卫禩的面上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他轻轻揉了揉肚腹:“若说这些都是假的,为何我从一出生开始,就背负着‘地仙贱子’的名头?”
——原来康渣渣自莫邪山下山之后,不惜耗费十年经历造谣生事,歪派卫良公主腹内遗子乃“人狐混血”。狐族允许找人类欢好产子,但是背夫偷汉令全组颜面扫地,却是哪个种族都不能容忍的十恶不赦。谣言随着时间的增长而逐渐蔓延,舆论愈发哗然,早已不满卫良公主一介女流统治全组的妖狐们乘此机会,对卫禩愈发诟病。堂堂纯种妖狐小王子,被传言说的愈加不堪。
卫良公主独自一人撑起全组已属不易,这下一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后来,就在卫禩有妖力化现九尾本体,以此证明自己血统纯正之前。心思歹毒的康渣渣游说了狼族,让他们乘着狐族内乱时候一举攻山;而他好乘此机会掠走“身败名裂”的卫良公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因由狐族近日的作为,加上一场大规模的虎狼混战,惊动了天庭。天庭一怒之下降下雷火,千道惊雷一夜之间击中了整个莫邪山头。卫良公主仗着法力高强,企图保护全组,奈何最后她香消玉损,也只换得卫禩以及零星族人的安慰。卫良公主临终托古,让卫禩带着狐王两位姬妾所出的庶弟,逃离了莫邪山。
故事说道此处,卫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他为何至此发难。但无论五百年间他的相貌有何变化,我母亲最后的全力一击,在其背后留下的那道梅花伤痕,却是无论用何手段也消退不掉的!”卫禩涩然一笑,眸中却待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凶狠:“或许……是因为二十年前领养了你?所以……他得不到我母亲,就要让他的养子与我诞下孩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