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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刚才说了什么?”沈辕扼住致义的肩膀,问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隐隐发抖。

    “沈沈老弟,你冷冷静点。”苏父努力掰开沈辕的手,“医医生不是说的说了吗,他他没事。”

    “查不出任何原因,人却出状况了,这叫没事?”沈辕失了往日的沉稳,他怒道,“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白日里所做的决定,一切都不做数。”

    他急匆匆拨打了电话,似乎是在联系其它的医生。

    致义一下子忡怔,他没料到沈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下轮到他跳脚了。他走过去沉声道:“伯父,顾青不会有事,请您相信我,他要是出事了,我陪他一起去!”

    致义说到最后,几近嘶吼。苏父赶紧把门关严实了,这种事可不能让外人听了去。门关上了就开始当好好先生了,奈何舌头老打结,怎么说都说不顺,把他急得团团转。

    致义与沈辕对峙半晌,后者冷哼一声,直接把小赵喊了进来,说在病房守着,不许除医生以外的任何外人进来。

    沈辕需要去找找方才诊断的医生,他可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儿子没有任何问题,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

    致义觉得很苦闷,“爸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陪着他。”

    苏父瞅瞅身材魁梧的小赵,有点不放心。

    “没事,他不会把我怎样的,你出去吧。”

    苏父一步三回头,后来想想,要不就拉着自家儿子走吧,这亲事有什么好攀的,看沈辕那凶神恶煞的护崽样,用脚底板想就知道致义嫁过去了要受窝囊气了。可再一想,儿子爱沈顾青爱得要死要活,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搞不好等于害了儿子一辈子。致义那娃都对自己坦诚了,他对女孩子没感觉,摆明了要死缠着那小子一辈子了。

    想来想去,苏父决定还是去找沈辕说清楚,这事关系到他儿子终身幸福,他要是不加把劲,在天上的贵英又要托梦骂自己没出息了。

    苏父斗志昂扬,直往沈辕离开的方向奔。

    沈顾青再次醒过来时,正看见致义坐在他床头,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沈顾青撑坐起来,口有些渴,不愿打扰致义,便犹自俯□,拿起热水瓶来倒水喝。

    就这么点动静,致义醒过来了,他睡得本来就浅。

    见着沈顾青别扭的曲身样,他赶紧接过来,“你坐好,我来吧。”

    这会儿大块头在门口守着去了,与门神无异,他那副魁梧彪悍样,任谁看了都没有靠近的欲.望。

    沈顾青喝了几口水,偷眼瞄着致义端坐的小媳妇样,不由喷笑出来。

    致义穷紧张半天,沈顾青却朝他招招手,致义凑过去,顾青贴着他的耳轻声道:“你喂我。”那声音不是由声带震动发出来的,只是舌头卷出的气息。

    致义渐渐握紧手指,侧身靠在沈顾青的肩上,“是代价吧?”

    沈顾青揉着他的发丝。致义忍不住双臂环抱上去,身子与沈顾青紧紧贴和在一起。

    “我曾经猜测过,可我没有想到……”

    “所以我直接告诉你了。”沈顾青的声音低得要命。致义越想越觉得愧疚,他将顾青搂得死紧。沈顾青抚摸着他的后背,慢慢下滑,隔着单薄的衬衫一路到达腰臀处,手指滑着股沟凹缝,赤.裸裸地挑逗。

    致义欠了欠腰,他那臀似乎刻意翘起了些许弧度。

    “以后可别存什么花花肠子了,你看我都这副模样了,该收手了吧。”

    那股低沉的气流窜进致义耳里,致义耳根发热,轻声说:“要做吗?”

    沈顾青弯起嘴角,示意他需要。

    致义不着痕迹锁了门,将帘子拉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衣服扣子。

    沈顾青倚靠在床头,静静看着致义的一举一动。

    致义脱了精.光,爬上床趴在沈顾青胯.间。用牙齿扣开皮带,撕开拉链,致义隔着白色内裤亲吻着沈顾青的□。沈顾青直接将那玩意儿掏出来,热烫打在致义脸颊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习惯性的吞吐,习惯性的感受,沈顾青闭着眼,感受着这久违的服侍。

    今晚,他把权利全都给了致义,让对方主导,随他喜欢。

    致义似乎从没产生过要把下.体往甬.道里插.一插的想法,他曾对沈顾青说过,他喜欢被塞满的感觉。然他们的第一次□,沈顾青清楚地记得,致义对肛.交很抗拒,那次做.爱很失败,致义后.庭严重出血,整整一个礼拜他只能吃流质食物。

    他们第二次做的时候,沈顾青分外小心,可还是出血了。于是沈顾青教他口.交,教他更多满足自己的技巧。如今致义在床上的本事,全都来自于沈顾青。他就像给致义打开了异世界的一扇门,从此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变了。

    沈顾青闭着眼,忽然蹙了下眉。

    “对不起。”致义抬头看他,嘴唇因摩擦变得艳红。方才他不小心用了牙齿。

    沈顾青示意他继续。致义直起身,跨坐了上来。身边没有润滑.液,他便用口水濡湿了一番,慢慢地将沈顾青的下.体塞进甬.道。他就这样背对着,跪着,沈顾青可以见到进入的全过程。他忽然一把将致义拉近怀里,在他耳边喃喃:“痛吗?”

    致义道:“很舒服,怎么会痛?”

    “那第一次呢?”

    致义在他怀里蹭了蹭,半晌才说:“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记得。”

    沈顾青冷不防用力一顶,致义闷哼一声。沈顾青轻笑:“喜欢这种感觉吗?”

    致义侧首吻他的侧脸,以示自己的心迹。

    沈顾青发着低沉如蚊蝇的嗓音,“有段时间我与你做.爱,你总是叫得很浪,是故意叫给我听的是吗?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样,尽管很诱惑人,但每次做完后我总会觉得不真实。你懂那种感觉吗?”

    致义嘟囔:“我以为你很喜欢的,我是不是叫得很难听?”

    “不是,音色很动人,每次都想让我发狠似的干.你。但你叫得太起劲了,倒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我是发自内心的,”致义急了,“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勇气才那么做的?你以前不是老嫌弃我没有激情吗,所以我才想用这法子点起你的**。”

    沈顾青边说着边挑弄着致义胸前的茱萸,致义两手放在身侧,紧抓着床单,嘴中发出短促的粗重喘息。沈顾青对致义的敏感带了若指掌,时轻时重的揉捏按压,已经让他把持不住。可惜身边没有任何道具,不然他一定要让怀里这人欲仙.欲死。

    在病床上没有进展得多顺利,沈顾青怕动静太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示意致义面对墙壁站着,他们又要尝试立体式。

    致义慢慢弯下腰把臀部翘起来,借着方才的扩充,沈顾青毫无润滑一插.到底。致义又是一阵闷哼,他将拳头塞进嘴里,忍受着身后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撞击。好久没有做.爱,那地方似乎又变成处女地了。

    沈顾青将致义翻了个身,致义双腿夹着他的腰,这真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他双臂环着沈顾青的脖子,全身重力都在两人连接点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沈顾青显示着对致义的占有权和使用权。

    释放过后,致义四肢无力,沈顾青扶着他,两人倒在病床上。

    致义意犹未尽地与沈顾青热吻,舌头相互缠绕推送,发出兹兹水声。

    一吻毕,致义迷离着眼问:“口渴吗?”

    沈顾青舔了舔嘴唇。

    致义接过方才的水杯,仰头灌了口含在嘴里,不过他没能成功,因为缺乏经验,他喷了沈顾青一脸,于是一桩极其有情调的事,就以这种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尾了。

    沈顾青第二天就出院了,医生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甚至怀疑这是沈顾青假装的,沈辕当然不买账,这辈子最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医生走投无路,得出了“这可能是精神性的”这样的结论,沈辕还真将信将疑地把它当回事了。

    沈老爷子这回护子之心暴露无遗,硬要把沈顾青带回去,不愿他留在上水村。沈顾青说话不便,对父亲的鲁莽行为头疼得要死。于是致义一本正经地跳出来,煞有介事地说了句相当肉麻的话,“我爱他。”

    沈辕就立刻嗤笑,“爱个屁,连张结婚证都没有,你们的所谓爱情都是空口白话。”

    然后苏父不同意了,板着脸插.进来想要说句公道话,结果结结巴巴没人把他当回事。

    沈辕和苏父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经历前世今生,千般算计之后终于走到一起,很多东西都看得很淡了。他们不想折腾了,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是万福。

    致义苏父与沈辕吵作一团,沈顾青无奈,横插.进去,拉过致义的手臂便与他热吻。这一幕让两个老头子顿时无言以对,干瞪着眼吃惊无比。

    再后来就懒得追究了,沈辕一气之下拍拍屁股走人,一个字都没说。

    沈顾青就对致义说:“沈氏出了点状况,老头子是回去坐镇的,别以为他真的气我们的事。”

    前一日沈顾青便接到了郑淮宇的电话,说赵家开始不安分了,与沈氏那些退位的元老来往更加密切,看其架势,似要抓到沈氏把柄一举突破。不久前沈氏才将行业龙头“老姊妹”并购,此举俨然给予了赵家深重打击。

    沈顾青早就料想到他们会趁自己不在搞些小动作。不过依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回去了也只会闹笑话,索性让老头子回去缓一缓局面,自己就当个幕后诸葛。赵家的弱点实在是太好找了,自己既然从三年前而来,自然对三年间赵家的经营状况深谙一二。如今就先让那些跳梁小丑得瑟一番,毕竟他们的好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