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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这时候叶子安绝对会非常正人君子的推开我,或者是拂袖起身离开,再不然也是无奈的拽开我。于是我心安理得的多啃了他两口,正思索要不要说点更流氓的话,子安突然抬头狠狠咬了我嘴唇一下,我吃痛,他拽住我的手腕反倒不让我走了。

    “我早就想跟你来算算这笔账了,只是你一直不提,我也不好说不是吗?”他优哉游哉的躺在地板上,明明是我压倒的他,却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压力山大。总觉得这氛围有点不对,这暖阁也烧的太暖和了些,想要抽手,却抽不动。

    “低头……”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昂着脑袋,一脸戒备:“干嘛!”

    “你不说了让我嫖么?”

    我头上有点冒汗:“说说玩玩……说说玩玩哈……”

    “自己说过的话原来都可以当放屁么?”子安这句说的可有点指代别的意思了,我心里也有点急,我想解释说当初的话是我真心诚意说出口的,却怎么都觉得解释也是无力的。子安勾唇一笑,那笑里有了几分失望与冷意,我连忙抓住他衣袖。

    “不不……不过老子习惯在上边了,你不能,你不能强来!要我压你行,你别想着——”我话还没说完,子安把手往脑后一枕,点头道:“行啊,当初你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嚣张的说老子要在上边,最后结果你也是知道的。”

    我简直像是被戳了痛处,恨不得跳起来:“叶子安你他妈还说!我告诉你我一定洗清当年雪耻!上次那是……是我心心疼你,我怕我武功太高伤了你!否则我早就把你绑起来,鞭抽滴蜡针扎!你别小瞧我,擦我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多少年了,还能怕你这小年轻不成?!”

    叶子安挑了挑眉毛:“呵……你还是就嘴上本事厉害。”

    这句话此情此景怎么都有点歧意。

    外边的小侍突然出声:“主子,您刚刚叫温上的酒端过来了。”我刚想说别进来,那小侍一踢门就进来了,啥话也不说就把温着酒的小暖炉往案几上一放,抬手说道:“小酒怡情。”说着就满脸淡定的退下去了。

    子安啼笑皆非,他伸手揽着我的腰,半坐起身来,有几分贪的嗅了嗅:“是去年你埋在树下的梅花酿。”

    我惊愕:“你这真是狗鼻子。”

    姿势却早已变化了,他几乎是将我整个圈在怀里,伸手去捉那窄口瓷酒瓶:“我说着要你不要加酸梅你非不听,如今酸成了这样子,还叫人怎么喝。”

    我撇嘴,舒舒服服坐在他怀里,叶子安把瓶口凑到我唇边来:“抿两口尝尝,你酒量一向比我好。”

    张嘴喝了一口热酒,我眉头都皱起来了,又酸又苦,却也香而后劲十足,只是那舌尖上的苦味儿怎么都化不掉,我不停的咂舌,估计表情也很糗,子安大笑,仰头喝了一大口,突然脸就凑过来,牙齿捉住我的唇,把口中的酒一点点缓缓的渡进我口中来,我又有点脸红,而酒劲实在是太过酸苦,我脸都皱到一起了,死命的挠着他后背,叫他别给我喝了。

    “咳咳……卧槽你这个渣渣,难喝还给我这么多。”

    “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啊。”他笑起来,眼里的神色被睫毛遮住我看不清:“又酸又苦却有一点没少原来有的梅花香味,纯粹的梅花酒加入了些不该加的东西,就会这样……”

    我咳着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你倒是从来都会在我面前装委屈。”他捧起我的脸,我眼泪掉的稀里哗啦,极其丢脸的在他掌心吸着鼻子。子安看着我慢声说道:“温召,我既爱你,又不甘心。我既想离开你,又不知道离开你我的人生还剩什么……这些心情,与我从来没面对过得权势斗争,我真心累。是你把我保护的有点好,我才知道许多让我头疼的东西,正是你一直面对的,越是这样我又觉得……我离不开你;但你在我面前与他们亲昵随意,他们一个个把热烈的眼光投在你身上,我又觉得我快没法忍了。所以……”

    我突然觉得子安要说什么话了,什么让我害怕的话了,我突然犯了狠意,猛然扣住他脖颈,还带着哭腔的喊道:“叶子安,我不许你再说了!”

    他皱起眉头来,我恨我自己的强硬,但我没有别的方法,子安低声说道:“所以,如果有天我离开你,你别怪我。”

    “你敢!”我手上用了力,伸手打翻了酒壶,伸手就去扯他衣带,“你他妈要是敢走,我就找人捉了你,我上你上到你精尽人亡你信不信!”说着几乎是起了狠意的在吻他。

    我听着叶子安喉头哽了两声,仿佛吞下了泪意,连嘴唇都带着颤抖的咬回来,他几乎是要咬掉我舌尖一般和我唇齿相连,说不清道不明的怕与迷茫被我俩咬在口中,我手上动作也没停,有点野蛮的扯着他衣带,我难得听闻他在吻与吻之间的剧烈喘息中都带着一点点哭腔,在我心里叶子安是个什么都了解的人,他绝不会在我面前哭的,除了小时候他为我的改变而感到恐慌以外。

    如今也是在恐慌么?

    我正要抬头看他的眼睛,却被他压住了眉眼,我听到他颤抖着声音:“阿召,你别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说着我却感受到一只手在扯我的衣带,暖阁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他抓着我手臂的掌心也满是热度,我微微离了唇,狠狠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艹,哪有那么多怎么办。叶子安我跟你讲,你跟了我你就是正宫娘娘——”

    他带着泪意的闷笑了两声,我那本来就好扯的襦裙都脱到腰了,就剩个不知廉耻的肚兜在胸前两坨肉上挡着。

    “你能不能别光脱我的,我擦你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脱。”

    “……你买的你有脸说。”

    “卧槽子安别来这高难度动作,我他妈又不是练体操的,腿别给我抬那么高啊!”

    “……你别喊了行不。”

    “哎哎咱俩以前试过这姿势么?你慢点……轻着点啊!你再这样我敲昏你啊!”

    “……”

    “卧槽你麻痹叶子安!你大爷!你全家!!你以为是在捣蒜泥么!啊——你能不能轻点啊!”我一阵鬼叫,子安撞翻了案几上的香炉,他可顾不得理我,越喊他眉头皱的越近,我为了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只能破口大骂,叶子安竟是驾轻就熟,在我锁骨上啄着,痒得我几乎要受不住了,长发垂下来落在我身上,我伸手捉住他柔顺的黑发,然后狠狠的报复性的一拽。

    他妈的我要的是香炉青烟边你侬我侬被翻红浪的缠绵,要的是什么白皙皮肤上凝出的香汗要的是一边被捅一边遥望夕阳的浪漫情怀!要的不是这种老夫老妻间知道你所有死穴,毫无新意又毫无美感的x行为!叶子安你够了,你走的是温柔又强势的书生路线,你不能这样一脸爽到的样子啊!卧槽几十章给你塑造的高贵冷艳又温柔的形象,在这会儿顶几下全没了!

    还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样,你给我滚!我含泪默默怨念,咬着袖子一边卧槽一边被卧槽……

    *

    当天夜里,清琅和十三才回来。我也不好隐瞒,更不好冲到他们面前跟个暴露狂一样扯开衣服,露出一身痕迹大喊:“你知道么我他妈被子安给强x了。”于是我只能沉默又怂逼的端茶倒水,啥也不说。清琅兴奋的跟我说三道四,非要叫着绿云来一起玩牌九,我强撑着玩到半夜,和衣滚到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主管把配好的药材单子拿过来给我,我竟看见了里面有副调养身子的方子,是给我的,加了足量的甘草使得药不那么苦。

    “药是一大早就给赵公子弄好了,只是他怎么都不肯喝,下人们只能在院子里支了个红泥小炉,一直给温着。您呢,要是有空就顺便去看一趟,估计也只有您才能让赵公子喝药了。”这主管跟个人精一样毕恭毕敬,我起身来,扶着腰哎呦了一声,清琅走过来给我穿鞋。

    “你怎么的,还能把腰给睡扭了?”他抬眼看我。

    我连忙摇头:“哈哈估计是我睡姿太可怕了……”清琅也不多问,穿着跟我同色的外衣,他往账房走了,我一个人踏过扫清的雪捂着腰走向赵汐房间,绿云还是在房里跟赵汐吵的不可开交,他仗着是清琅的人,我也懒得计较,他就有几分大胆也有几分讨喜的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觉得……这孩子说话上是不是有点故意模仿清琅啊,还总是学清琅翻白眼的样子……

    手插在袍袖里我走入房间,那药味的确是挺浓,赵汐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也不跟绿云骂了,就孤零零坐在床上,偏头对向窗户。

    我走过去跟个老流氓一样把他往床里挤了挤,伸手去挑他下巴,赵汐想躲没躲开,我捏了捏:“啧,胖了不少,看你整天窝在床上不下来活动,能不胖么。”

    “我不想喝药,你端走。”他偏过头去,我偏生不乐意了,以前畏惧他暴力揍我,总是被他欺负,这会儿我总能欺负欺负他了。说着我踢掉鞋子,挤到床沿上来坐着,赵汐感觉到我的靠近僵了一下,就要来推我:“滚滚滚,你凑上来干嘛!”

    “快点喝了,别在这儿跟我废话,我要是灌你,我有一千种方法呢!”我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赵汐本来沉默不语,听了我这句话突然就爆发了:“温召!你就是欺负我是吧!是我以前总跟你吵,你现在报复我是吧!我怎样用不着你管,你把我扔门口让我死在外边,我都不会对你有一句怨言的!我们不熟,你懂么——我们不熟!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不像你跟清琅,还有那个男的!”

    “你要不承认我也没话说,我说了我是来报恩的。”我端着那碗还热的药,蹲在床上,掀开他被子。“快喝。”

    他听到报恩二字,更是炸了毛,我看着他手在枕头下摸摸索索,拿出了那蓝布小包,几乎是扔在桌子上的:“我不需要什么报恩,我是给错了,给错了!我本来想杀你的,是想杀了你的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想救过你!温溟要我杀了你的!”

    “有些事情撒不了谎,你给我这东西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不喜欢我么?”我有些恶意的把脸贴过去,几乎是贴着他耳边说道:“你没脸红么当时?就算是温溟要你杀我,你也改变了主意,而给我这个救命的蛊虫吧。”

    他一把推开我,眼睛甚至聚焦不到我脸上,还是在茫然空洞而恼羞成怒的大喊:“滚!我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分不清性别的家伙!”

    啧啧,孩子啊,这年头傲娇没好果子吃的。

    我把那镯子从包里倒出来,在手里翻看着,低声说道:“我只是场面话说得好听,你以为我是真叫你回来养着你玩的?赵汐,我是要你来给我做事的,我要的是你的能力,不是你那张脸。”

    “呵,我现在可做不了蛊了,先不说材料没有,我眼睛不行,那东西可都是非常细致的。”

    “那咱就先治好了眼睛,腿是治不太好了,我跟你明说,咱不瞒你。”我伸手去摸上他小腿,腿骨没接好导致整个小腿都是浮肿的。我手刚碰上去,他抖了一下,却也没躲开,那缕卷发又垂在额前,像以前一样有了点俏皮劲儿。“但是,腿脚不是问题。腿不好咱就不走了,你只要是能给我把事儿做成了,你的蛊如果能起到关键作用,我就给你打个纯银的座椅,再叫四个绝对长得没你帅的汉子,每天你指哪儿,这些汉子就喊着号子把你抬到哪儿去!再叫八个年轻男孩儿头戴轻纱,给你撒着桃花瓣,那你就成盛京第一装逼公子了!”

    赵汐被我逗得忍不住笑了,刚勾起的嘴角被他自己压了下去。

    “咱不说别的,我是需要你,我知道你恨温溟,那你就跟我一起,一起看着她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擦嘞……拼了半天还是没赶上八一建军节给大家奉上一更……抱歉啊

    那啥八二建军节后一天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