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暗卫们惊呼的声音,一阵响过一阵,听起来凄厉无比。
营帐内,楚嫱一脸懵逼的看着谢子画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穆泽羲,你,你够狠!”
谢子画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恨不得眼睛里蹦出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把楚嫱凌迟。
然而,这也不过是想想,此时的她,已经躺在地上吐血了,根本就没法把楚嫱怎么样。
穆泽羲的这一招,果真是够狠。
“楚嫱,你以为,我不好了,穆泽羲能好?你听听外面的声音,你就知道,穆泽羲比起我,怕是好不到哪去!哈哈哈哈啊~~~~”
谢子画的话音还没落下,楚嫱突然迅速的窜过来,一把拎起谢子画的衣领,“我楚嫱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绝不是任人可欺的人。谢子画,穆泽羲有半点闪失,我就一点点的,划烂你的脸蛋,你信不信!”
前世的时候,楚嫱都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女人,尤其是长得不错的女人。
楚嫱这人吧,有个缺点,就是颜狗,对美貌的人,都下不去手。谢子画,还是第一个,能让楚嫱下狠手去揍的女人。
楚嫱的飞刀抵在谢子画的腰间,走出营帐的那一刻,看到地上的穆泽羲,还有流淌的血,顿时腿一软,飞刀毫不留情的刺入谢子画的腰间。
谢子画尖叫的同时,穆泽羲也痛苦的皱起了眉,发出一声冷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楚嫱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把谢子画推向身后的暗卫,自己冲过去扶起穆泽羲。
“穆泽羲,你怎么样?我,怎么会这样?”
穆泽羲艰难的睁开眼,冲着楚嫱勾了勾嘴角,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穆泽羲,这,这怎么回事?”
“楚嫱,我说了,你要想穆泽羲活命,就不能伤我分毫
。双生这种蛊毒,你听过吗?没听过没关系,我,解释给你听!我死,穆泽羲死,我伤,穆泽羲伤!”
“你!”
楚嫱气的浑身颤抖,眼睛死死的瞪着谢子画,她从不知道,竟还有女人可以狠毒到这般地步。
“后宋将士听令,围剿,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后宋的将士看谢子画在穆泽羲的暗卫手上,一个个的都不敢动手。
谢子画见状,突然阴险的笑了起来,面部狰狞无比,“别怕,你们只管杀,一个不留的杀,哦,不,留下圣安王爷,其他人,怎么惨,怎么杀!他们,不敢动我!”
听见谢子画这么说,穆泽羲的暗卫们脸色都变了,如今,这十万的后宋大军,若是真的围剿的话,圣安王爷重伤,他们并没有把握能够护送楚嫱安全离开。
敌众我寡。
楚嫱深深的看了眼已经陷入昏睡中的穆泽羲,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穆泽羲,从来都是你保护我,今天,我定然带你安然无恙离开!”
谢子画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得意道:“楚嫱,不要死鸭子嘴硬了,你怎么冲破我的后宋十万大军?哦,忘了,还有许国的,许国的大军,如今也是听命与我,萧晓筱不回来,就是我说了算!当然,萧晓筱也回不来了。”
萧晓筱,也回不来了。
楚嫱的手指紧紧的捏紧手掌中,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缓缓站起身,平静的看着谢子画。
一袭素色的衣衫,楚嫱从来都是美的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那种,此时从她身上,竟散发出一种让人只能仰望的气质来。
饶是谢子画,也不禁皱了皱眉,胸口的伤痛似乎更痛了。楚嫱,楚嫱!
名动天下的楚嫱!
论出身,她虽不及楚嫱那般显赫,却也是谢家的女儿,说起来,还是皇亲国戚。
以前穆泽羲的身边有一个容浅也就算了,毕竟是个万国公主,楚嫱跟容浅内斗,她乐见其成,看着容浅败走,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却不想,穆泽羲,竟然爱上了楚嫱。
穆泽羲,那样天下仅有的人儿,怎么能爱上楚嫱呢?
不可以。
谢子画猛地摇头,突然恶狠狠的瞪着楚嫱,用尽了力气,大喊一声:“给我杀,杀了她!”
“按住她!”
楚嫱冷笑起来,淡定的看着谢子画,即便是十万大军相对,楚嫱也丝毫不害怕。
十万大军,算什么?
暗卫一听,立马死死的按住谢子画,穆泽羲的暗卫,个个都是高手,十万大军,虽然吃力,但是若是真的冒着必死的决心,也不是不能冲出去。
更何况,是按住一个弱女子了。
不,蛇蝎女子。
谢子画刚得意不到两分钟,突然就被按住了,顿时就张狂的笑了起来:“楚嫱,即便你制住了我,又能如何?你能动我吗?你不想活了?你不想让穆泽羲活了?”
“穆泽羲,必须活,他们,也得活,我们每个人,都得好好的活着,所以,辛苦你了,大祭司!”
楚嫱咬重了大祭司三个字,谢子画刚觉得有不对的事情发生,突然,只觉得皮肤似乎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软软的,很舒服。
“啊!”
J尖叫声紧随其后,谢子画翻了翻眼珠子,差点就晕过去,然而,那些暗卫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就用随身携带的辣椒面,当即就洒了下去,谢子画愣是给呛醒了。
“楚嫱,同是女子,你竟然如此卑鄙!”
“大祭司,比起你下蛊毒,我脱你衣服,也算不上卑鄙。毕竟,你招惹我在先。不过,就是对不住我这些暗卫了,平白的污染了他们的眼睛。”
谢子画怎么都没想到,楚嫱不能伤害自
己的身体,怕伤着了穆泽羲,但是却毁坏她女子的名誉,来威胁自己。
楚嫱悠然的看着谢子画,这个朝代的女子,就没有不在乎贞洁之名的。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大祭司,应当是贞洁之女,如若今天她的衣服,当着十万大军的面被脱光了,那么名声就毁了,这辈子,也毁了。
即便她是巫族之主,可她,也是个女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女流氓。
谢子画也算是自作自受,招惹了楚嫱,自然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后宋大军,撤军十里,否则,我再脱你一件衣服,谢子画,你今天,穿的似乎也不多啊?”
楚嫱故作姿态的走到谢子画的跟前,手指一挑,眼看着谢子画身上的衣服就解开了,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虽然是冬天,可谢子画穿的并不多。
寒冬腊月的天,冷风呼啸,谢子画的面如菜色,咬牙狠狠的道:“后退!”
“哗啦!”
一件衣服再次掉在地上,谢子画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衬,还有一件里衣,若是再脱下去,只怕是,就真的没有名节了。
不过今日之后,谢子画当着十万大军的面被扒了衣服这个事,许是得流传青史了。
谢子画一惊,“楚嫱,我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让他们后退了,你还想怎样!”
楚嫱单手挑起谢子画的下巴,淡淡的道:“大祭司,我想,你是没听清楚,我让你,撤军,十里!”
后退?
当她楚嫱傻吗?
后退了,还可以随时的反扑回来,只有撤军,他们才能安然的离开。
谢子画深吸了好几口气,压抑住自己胸口的怒气,一字一句的挤出来:“撤军,让他们走!”
这大概是楚嫱今晚听到的嘴真心的话了。
“劳烦大祭司。”
楚嫱说完,暗
卫立马背上穆泽羲,迅速的撤退。
而谢子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劈晕了,没了意识。
后宋的十万大军,眼睁睁的看着楚嫱劫走了他们的大祭司,还光明正大的从他们的面前离开。
同林关城楼,自然是不安全了,林烨然既然已经投奔了宋依依,楚嫱自然不会带着穆泽羲回同林关,于是便带着人,到了同林关周边的一个镇子。
穆泽羲的伤势,倒不是,穆泽羲自己对医术本就有研究,且不弱,用箭矢插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自然也是把握了力度的,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安顿好穆泽羲,楚嫱转身下了楼。
楼下,谢子画躺在马厩中,昏迷不省人事。
“王妃奶娘,这人怎么处置?咱们带她上路?”
上路?
楚嫱眯了眯眼,“不必,谢耀的这个药,她能睡上三日,这三日,别给我们找麻烦就成。只是,不知道谢耀和萧晓怎么样了?”
谢子画留下,她安全,穆泽羲才安全。敌人,得放在眼皮子底下。
“是,王妃娘娘,王爷察觉到不对,就让安统领带人去寻谢公子了,娘娘别担心。”
穆泽羲·····
提到穆泽羲,楚嫱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疼。
“药开好了吗?我去熬药。”
楚嫱说着,转身就去厨房。
暗卫一见,我擦,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们这帮子人看着王妃娘娘去厨房,还不得弄死他们啊?
“娘娘,那个,您去歇着吧,这些事,属下们去做,就是了。”
“煎药是妻子的本分,难道,你们想跟穆泽羲····”
“王妃娘娘请便,只是,请,请注意厨房····”
楚嫱点头,有些闷闷的朝着厨房走去。
可没走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主子,启禀主子,后宋大祭司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