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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泽有些明白苍祁的心态,被亲人彻底背叛的感觉想想都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一时有些自暴自弃也是在所难免。

    明白了苍祁所想后,杜泽翻身趴到了苍祁身上,摸了摸他黏乎乎的头发之后,鬼使神差地说道:“我帮你洗头吧。”

    “嗯。”苍祁啄了啄杜泽的唇。

    杜泽从水下床上起身跳下水池,用水浸湿苍祁的紫发,从“浴缸”边挤了些洗发的粘胶抹在了苍祁头上,跟给小狗洗澡似得胡乱撮泡。

    “我一直想参加这次排位赛就是想完成他的遗愿。”苍祁的语调是说不出的空洞和悲伤,“我想杀那个人其实是想为他报仇。”

    话音未落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苍祁的眼角滑落。

    杜泽撮泡的手顿了顿,“以前怎么不说?”

    苍祁唇线抿了起来,半晌后低低开口,“我怕你觉得我不好。”

    杜泽嗤笑一声,这个傻货,“把眼睛闭上,把耳朵捂起来,不许呼吸。”

    苍祁乖乖照做。

    杜泽捧起水毫不留情地从他脸上方撒下去,一捧又一捧……直到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撩水认真给苍祁清洗发丝:“你傻不傻,你觉得你说了我会阻止你报仇吗,我看起来像忘恩负义的人吗?”

    杜泽狠狠得拉了一下手里的头发,苍祁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给自己师父报仇天经地义!”

    苍祁用含在嗓子里的声音含糊道:“没名分的,只有我觉得他是我师父。”

    杜泽毫不客气的在苍祁头顶弹了个脑瓜崩,“就算我师父没收我为徒,我也认为那是我师父,谁要敢动他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脑子里装得全是豆腐渣。”

    杜泽说道这叹了口气,手里洗头的动作轻柔了下来。苍祁的想法他能理解,说到底是他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大家族里长大的嫡长子,心里有些条条框框总不可避免。这就像是古代的太子为一个侍卫将自己叔叔杀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在“浴缸”里泡够了之后,杜泽披了件浴袍出浴室往苍祁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大”字型一躺,全身的汗毛孔都像在呼吸似的从发丝舒畅到了脚尖,这才是人生啊!

    苍祁默默地爬上床躺到了杜泽身边。

    “以后打算怎么办?”洗了个澡身体舒畅之后,杜泽心平气和了许多。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问也好,求一个心安,免得像狗血剧里那样误会重重最后追悔莫及。但有一点我先申明,苍郁想做这个家主就是不行,还有那个苍战,有多远死多远!”

    苍祁又沉默了起来。

    看这架势杜泽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属肉包的?!”

    说着不客气地推了把苍祁,“趴着!”

    苍祁不明所以的趴在了床上,杜泽毫不留手的一巴掌狠狠地呼在了他挺翘的臀部,啪——,又脆又响!

    苍祁回头,紫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杜泽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又快又狠的九个巴掌接二连三,“你少窝里横!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是做人的原则!”

    打完后杜泽又狠狠的添了一下,“前面的那是本钱,这一下是利息!这次明白了没有,苍大肉包?”

    苍祁一声不吭,眼眸深邃的盯着杜泽的脸,其中危险在闪烁,像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杜泽被看得有些心虚,但他脖子一耿,回瞪了回去意思明显——少窝里横!

    苍祁转过了脸,闷声说道:“知道了。”

    至于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杜泽以后会明白的。

    见苍祁还没为家族卖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杜泽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闭目睡觉。心中古怪的感觉在泛滥,刚才的苍祁给了他一种劫难逃的危险感,实在令人心惊。

    整了整心绪,多日来的疲惫上涌,昏昏沉沉间杜泽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阵饥饿的腹痛唤醒了他的神智,睁眼看着雕刻精美如有游鱼在动的屋顶有刹那的失神,而后才想起自己在苍祁的房间。

    腰上传来负重感,是苍祁的手,杜泽注意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苍祁揽在了怀里。

    囧了一下之后,轻轻的企图挪开自己腰上的手臂。

    警觉的苍祁在手被动了第一次起就醒了过来,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轻轻地在杜泽耳边保证,“东西绝不给他们。”

    “真乖。”杜泽满意了。

    挪开腰上的手臂,杜泽起身脱了浴袍,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苍祁眼前。

    因为练体术的关系,杜泽身体的每一根肌肉线条都流畅地恰到好处又优美异常,

    蝴蝶骨在动作间不停的抖动,似乎振翅欲飞。窄细又富有韧性的腰肢,在无形的述说着诱惑,挺翘圆润的臀部让苍祁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直到杜泽将衣服穿好,苍祁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自己的内务。

    他在苍家有两件事是必须要做的。

    第一是弄清楚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他那么好师父为什么要背叛他。他不认为师父对他的感情是做了假的,如果那么多年的好都是假的,那他以往的十六年就是活在谎言里的笑话。

    一个小时后,他的身影出现了在一间早已废弃的平房前,弯身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记号,静静的看了一眼之后消失在空气中。

    如果师父想给一个解释的话,见到这个就一定会来,如果不来他也不会执着的去求一个答案。他已经长大了,明白了有时候执着并不是一件好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要学会放开和向前看。因为他的人生中已经有了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人,背叛地真相和杜泽的安全比起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第二是弄清楚两人间的亲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他和杜泽之间似乎少了做了些什么重要的事,他潜意识里觉得那种事情应该可以更爽才是。在普舒莱士他找不到人问,但是在苍家不一样,这里有专门指导的人。

    再一个小时之后,苍祁的身影出现在了杜家掩映在花园里的一座小楼前。

    苍祁推门而入,一阵异常好闻的幽香传入鼻尖。香味悠远而宁静,像极了安静时的杜泽。

    “你想起了谁?”一道极富磁性的男低音响在了苍祁的耳边。

    苍祁急忙转身,深惊自己的警觉居然降的这么低。

    “不要紧张,第一次进入这里的人都会被香影响。这香名为真情,它在每一个人的鼻尖都有不同的味道,会让人不由想起自己心底最爱的人。”

    苍祁严肃着脸,耳尖微红的打量着眼前这位鹤发童颜气色红润的老者。

    他手里笼于袖中,穿着白色绣着紫金边的长袍,脚上一双软底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

    这位就是家族供养的顶级惑匠。惑匠这个行业一向神秘且收徒十分严格所以人数极为稀少,一般人难以得知他们的存在。

    “有许可吗?”惑匠问道。

    苍祁伸出了手,尾指上墨绿色的戒指闪过一道寒光,在寒光下似有一条头上长着四只角的鱼在游弋。

    惑匠见到族徽不再多问。转身向楼上走去。

    苍祁略有兴奋的跟了上去,他觉得有一扇门就要被自己打开了。

    建筑时代久远的关系,楼梯踩着吱呀作响,苍祁对这些全然不顾,屏着呼吸上了楼。

    踏上二层之后,他的脸立刻被血色充盈。

    入眼的是大大小小色泽不一,形态不一的“老二”,唯一相同的一点是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靠墙地桌边还站着一个个全身□的女人,苍祁认出其中一个是仿了普舒莱士一位知名艺人的样貌做的,这些人偶如果不细看就跟真人没有一点差别。

    房间里摆了些奇形怪状的桌椅,苍祁根本看不出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本能的知道应该和那个有关。

    惑匠走到房间最深处书架上取出一本已经被翻得毛了边的彩画走到苍祁面前,递给了他。

    “你这个年纪这个应该够了。”

    苍祁红脸抿唇接了过来。

    彩画封面上全身□的一男一女正在相互抚慰。彩画的画的十分精细,男人的每一分肌理都跃然纸上,女方沉迷的表情宛如真人在眼前。

    苍祁将书还了回去,“不对。”

    惑匠一愣然后了然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比刚才生动了许多,他向苍祁招了招手。

    转动了书架上一个瓶子的摆件后,书架移了开来。

    走进密室,苍祁发现这个房间比起外间显得正经了许多。房间最里面的书架上摆了约十本书,书架边上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房间的正中央立着两个穿着衣服的男性人偶,一个身形高大威猛,一个体型偏纤细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惑匠按了下墙上的按钮,书架移回了原位他走到两个人偶身边,取出两颗蓝空石,放入人偶颈脖处的凹槽。

    人偶动了起来。身形高大的那个一把将纤细的拥入怀中,两人不断的亲吻,抚慰。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落,直到最后一件脱落,高大的男人在纤细的身上反复的指点着几个位置。

    苍祁咽了口口水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惑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