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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抖出九朵实质般枪花的,绝对是此中高手。若在军中,可为上将。

    枪法再上一层,便是一整圈枪花,围住中间一朵,称作献蕊。这等高手杀人,往往只是枪尖一舔即收,人就已经没了,伤口绝不会大。

    顶级的枪术反而没有枪花了,就是一个快字,快到看不见枪头。这种高手只会存在于传说里,估计不会有人活着见到,因为见过的人要想不死很难。

    苏烈再猛也不敢进步格枪,谁知道哪个是真的?

    即便眼力超卓,看得准,能不能拦准还是一回事呢,若是拦不准,那直接就删号了!

    枪势唯三平而已!所有的枪法都不离腰马二字。话是这么说,真能做到的万中无一!

    枪花乍现之时,苏烈已发力回拽,锥练绷得笔直,随即“翁“一声,自右向左朝着赵迪荡去,苏烈左手里剩的二尺余铁链也绷得笔直,向大枪枪杆抽去。人则一个坐马,取了守势。

    赵迪若再进枪,能不能扎到苏烈不提,难免飞锥临身之厄。链身又软,拿拦不易,只好退守,收枪一立,火星迸溅之中,崩开了飞锥,随即拗步叫把,又是合手一枪刺出。

    链锥尽展之下,本长于大枪,此刻链尾被赵迪闪过,大枪急刺之下,抢进了内圈,苏烈便失了长兵先手。更兼被赵迪一崩,练锥飞扬在天,更是无用武之地了。

    瞬息之间,苏烈右手再次引锥强攻之余,左手画圆,把尾链摇的风车一般,用长如短,拿锥练当作短枪,连揭带拦,来格赵迪枪头。

    赵迪巴不得苏烈来格,大枪急进!

    枪练瞬间交缠,仓啷啷声中,苏烈左手竟撒了铁链,任其缠向大枪。人则侧身飙进,反抢入了大枪的内圈。

    飞锥能不能砸中赵迪,苏烈根本不做幻想。要是这么简单,赵迪也别出来混了。

    苏烈真正要的,是锥练缠枪的一瞬,锁住赵迪的留劲。

    所谓枪术高手,出枪绝不全力。再如何狠厉,始终保有一个留劲。以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回枪自救。

    赵迪自然也算着铁链缠枪,在他想来,无非是一抖再刺,正好逼苏烈飞锥脱手。

    铁链上缠劲汹涌,赵迪刚抖开铁链,苏烈却主动弃锥抢进。

    这就是另一回事了。若没点主意,谁也不会空手对大枪!

    电光石火之间,苏烈已抢进内圈。丈许远近,原本就是一步的事儿,赵迪心下大警,劈、拦皆已不及,无奈之下,立枪一封!

    “当”的一声大响,鸡蛋粗的枪杆被砸的震颤不已。

    苏烈得势不饶人,变拳为指,一指标在了赵迪胸口!

    随后变指为掌,劲力尽吐,照样印在了赵迪胸口!

    左拳随即跟上,赵迪正被一掌击的飞退,这拳离着一尺多,气劲勃发,隔空同样捶在赵迪胸口!

    三叠浪之下,自然巨浪滔天!

    ————

    赵迪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及时弃枪。若是及早弃枪桥手,苏烈没有这么容易攻破他的防线!

    赵迪最大的幸运也是没有及时弃枪。他本就被一拳砸在枪杆上震裂了虎口,正借势飞退,好重新拉开距离之时,恰被苏烈一连三下,全叠在胸口。

    也得亏了他正借势飞退,保住了自家性命。若是不退,便只有强行扛了那一拳,随后韦陀提杵献枪纂。要是那样,苏烈这拳掌真就印实了。那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他,只能当场丧命。

    即便是恰好飞退,他也是被捣伤了心肺,口吐鲜血,向后倒飞出两丈开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右手还攥着个枪尾,绝已无力再战。

    若是赵平不用铁枪,而是用蜡杆大枪的话,苏烈没有这么轻松,只容赵平刺出两枪,便捶散了他。铁枪硬,故多走王霸的枪势,取枪王之意,而蜡杆子活,多取枪意中的贼字,临敌更为诡诈难防。

    苏烈也不好受,针上有毒!要不然,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决绝。

    随着气血全力运行的这几下,他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眩晕。应该是毒素干扰了内耳迷路!

    虽然举手可杀赵迪,但苏烈真不敢举这个手了,当即只好站着不动,暗自调息。

    ~~~~~~

    苏烈抢先动手之际,老刘也动。

    他飞扑另一名枪客,直劈而下。那枪客也不理他,闪过刀气,平刺而来!上手就是搏命的打法。

    枪杆弹动不已,看着枪杆比赵迪的枪略软些。老刘随即一刀横削,逼那枪客闪避一下,控制了距离之后,沉腰坐马,双手抱刀而上!

    那汉子枪出如龙,分花点刺!老刘则不管不顾,就是一个左右进步撩刀!

    刀实在太快,枪客一枪刺来,往往能有两刀撩在枪尖上。老刘的刀气又盛,汉子有所忌惮,不敢用枪杆来格,一是怕被老刘砍断枪杆,二是更怕老刘抢进内圈。

    枪客只好随刺随换位,老刘则就是个撩!刀光越撩越快,雨幕全被刀气裹碎,渐渐的成了个光团。光团外一点银星,叮叮叮的交接之声不绝于耳。都快要连成线了。

    枪客也越刺越上头,渐渐的枪上的涌锉,回环之力渐消,抽扎之力则越来越重。

    几十刀下来,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光团乍收又亮!

    光团一灭之际,老刘已刀势一变,变撩为贴,用老了刀,刀护手沾住了大枪,一滑而上,顺势急进!枪客欲单手换枪,却已来不及。老刘单刀贴枪往前一指,趁枪客沉肩换手捞枪之际,进左弓步,左掌一掌推出!

    马瑞不得已,坐马出拳。喀啦一声,马瑞右臂由腕至肩,整条臂骨被老刘一掌尽皆摧断!

    马瑞痛吼一声,声音还未停歇,紧跟着又以更高的声音再吼一声!

    老刘刀光如闪电,已把他这条断臂整个齐肘卸了下来!

    马瑞已顾不上大枪,虚踢老刘右胯的同时,向后飞跃,老刘转腕抡刀,下劈马瑞左脚。马瑞收脚之际,老刘阳手把刀,舍身一刺!

    这不是刀法,而是枪法中的扎了!

    马瑞亡于枪下!

    ~~~~~~

    两个人雨夜搏命之际,后退的府卫诸人也遇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