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也瘪着嘴:“可怎么办呀,夫人罚了赵管事月钱,说他服侍不力。还说我们俩没心眼儿,要我们没用。丢下了四个字,回来再说!!呜呜,……”
姚黄也慌得不行,红了眼圈儿,“夫人从未责骂过奴等,这回可怎么办呀?”
苏烈耳朵一热,事儿大了!不过回头再说。
故作淡定的说道:“无妨,你们去睡吧,我还有点事儿。”另一个赤丹还问,用按摩吗?
苏烈赶忙摆手,赶紧去睡吧,太晚了,别熬着。
几女不再劝说,回了三进。
~~~~~~
苏烈心中盘算,调整计划。原本是想着紧锣密鼓,把十八航的首脑全部摸一遍。现在人手充足,便不用亲力亲为了。
到了西花厅,便吩咐马武、吴强从王盛处着手,明早送回账册后,把十八航的首脑,骨干挨个都盘出来。同时秘密查访那个青山先生。
人手要是不够的话,王世虎再安排。同时反复强调,这和军阵之上的斥候别无二致,务必小心谨慎,注意安全。敌手不是善男信女。
寅正时分,诸事分派完毕,苏烈便转回三进补觉。
姚黄还未睡,一直留意着前院动静。见苏烈进来,不容苏烈拒绝,便伺候他上床,又打来水给他洗脚。
姚黄低头蹲在苏烈脚边,对襟小袖的领口被撑的大开,胸口一片雪腻,随着姚黄的动作变幻。
苏烈眼睛盯着姚黄领口享受,嘴里却说:“阿黄,以后这种活计别做了,我自己来就行。”
姚黄一抬头,楚楚可怜的说:“可这是奴的本分呀。若夫人知道,定责奴等不用心服侍,一个不好就得赶出府。求求阿郎,可怜奴婢,以后千万莫说这等话。”
………好吧,睡觉。
清晨,苏烈坐在床边,伸着双手,看着眼前的四个小姐姐忙活。
四女都是自幼入府,是母亲从南赵带来的侍女,现已俱是府里一等,例比中官。母亲把身边得力人手调过来,她自己也更放心些。
姚黄十九,杏眼满月脸,肤如凝脂。一身交领齐腰襦裙,声音清亮。
魏紫十八,凤眼鹅蛋脸,同样的吹弹可破,高腰襦裙装束,语气温柔。
烈香十八,有些桃花眼,鹅蛋脸儿,小厚嘴唇儿,精擅厨艺。
赤丹十八,凤眼狭长,脸盘有些方,精通药理,极擅岐黄。
可能是因为营养充足,训练有素的原因,四女的发育都很好,俱是身材高挑,宽松衫服也遮掩不住胸中丘壑的那种。
这几个名字都是大赵的茶花名品,可见公主远嫁万里,思乡心切。
烈香和赤丹正在给自己准备一会儿要穿的衣服。
魏紫端着个走银铜盆站在床前,姚黄正用一方厚实壮锦沾湿了给他擦手,弯腰时胸前颤颤巍巍,轻薄的绫襦都有些兜不住。
苏烈暗自心喜,默默享受。
姚黄放下他手,重又换一方蜀锦给他轻柔的擦脸,再将蜀锦展放进盆里。
魏紫将盆端走,拎着一个青瓷虎子回来,举在床边。
姚黄柔声说道:“请阿郎起身。”手就附在了苏烈腰间,要顺势扒下他的两当……
苏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即出鞘!魏紫看着苏烈垂垂累累的腿间,掩口惊呼一声:呦!
苏烈赶忙抓紧了裤腰……这么刺激的吗?
姚黄惊讶地抬头看着小公子。
“额,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苏烈郑重地含糊。
魏紫展颜轻笑:“呦,小郎,你幼时我们可经常伺候呢!现下刚回来,可别生分了?”
苏烈坚决不松手,嘴里念叨:“这不是生分的事儿,我还是自己来吧。”
魏紫没再坚持,柔声道:“遵命,阿郎。那奴放在屏风后?”
拽着腰带的公子想了想:“还是放在静室吧。”
刚拾掇完,烈香就来禀报,夫人着大管事刘和来请,说是早饭在中路二进吃。
哪有啥说的,赶紧吧?
苏烈行至前院,就见赵平侯在西花厅阶下,正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说话,老刘和王世虎立在一旁。
老者见到苏烈,赶忙迎前,躬身一揖,“外院管事刘和见过阿郎!”
“刘管事,免礼。怎么让你过来了?”
“呵呵呵,夫人有命,自当奉行。阿郎,咱们这就过去?”
“好,走。”刘和当先引路,向中路而去。
苏烈没着急动,独自走到凉亭坐下,看了一眼王世虎。王世虎上前低声说道:“吴强亲自去的,已拿到名单,正在逐个核验,酉初当复命。”
苏烈点点头,“嗯,你盯着。”起身便向外走。
王世虎一见苏烈动了,便当先向前去。姚魏跟着,赵平随侍在侧。老刘懒洋洋的在最后跟随。
苏烈打趣赵平:“赵管事,你这怎么佩了把刀?”
赵平苦着脸儿:“阿郎,夫人责我侍奉不力。天地良心,不是奴赵平胆小,实在是阿郎有命,不得不从啊。如今带把刀,若再遇事,奴也能为阿郎拔刀。”
“哈哈哈,”苏烈乐得不行,“行,到时候让虎哥退后,你先上。”
公主梳高髻,插青玉飞凤衔珠步摇,凰纹玉铛,眉秀眼清,薄点了胭脂。杏色织金襦裙,披着大红凰纹帔子,华袿飞髾。东向端坐于正殿之上。身前檀木案上放了茶盏和几样水果。侧几上焚了一炉香。
侯爷自大婚后,除了接旨,鲜少步入正堂。二进大殿也就成了公主日常处理府务的场所。赶上饭点,也在这里摆饭。但北向的正位,公主从来都没坐过,一直给侯爷留着。
一名娇俏侍女上前禀报,“禀夫人,公子来了。”
赵瑾蓉侍立于侧,闻言挥退侍女,俯身对公主说:“公主,奴去迎接下。”公主颔首。
赵瑾蓉趋出正堂,及至庭间时,苏烈等人也走了进来。见到赵瑾蓉,纷纷停步。
赵瑾蓉约莫四十年纪,展开笑容:“阿郎,奴来迎接。”
苏烈摸不着头脑,但会来事儿,轻声问赵瑾蓉:“赵姨,怎么在二进吃了?”
赵瑾蓉自幼便随侍公主,前后三十年不缺,是真正的家里人。也诚心正意的把苏烈当做自家小主人。
闻言剜了一眼赵烈,“可别这么称呼,让人听见,说咱家没规矩。殿下正生气呢,小心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