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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洺抿唇:“没有性。”

    敢情他该跪下来求他施舍吗?

    戚以沫撇开脸,等自己稍微平静一些了,才道:“董事长,你觉得之前我一直在欲擒故纵,按照某个神秘人的指示,接近你,现在你肯抛出橄榄枝,我就得感恩戴德地收下,心甘情愿做你的狗?”

    梵洺黑沉沉的眼瞳深不可测,“你可以考虑一下。”

    戚以沫简直要笑出声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指着梵洺,不仅笑出了声,还笑出了满眼泪花——就是这么个玩意,祸害了他上辈子,他居然栽在这么个蠢货手里……

    当年十句只有半句能当真的圈套呢?明里笑暗里藏刀的手腕呢?果真是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有钱有势了不起,遇见的每个人都有阴谋,都想勾引他?不搭理他的就是欲擒故纵?

    “好,就当我背后有这么一个人在,请问,我为什么要投奔你?你们给的东西本质上都是相同的。而如你所说,我做了许多功课练习了很久才埋伏到你身边,怎么可能被你轻易套出来?就算暴露了,又为什么要抛弃对我有恩的老主人,投奔你?”

    梵洺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愣住了。

    戚以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钱名权这些肤浅廉价的东西,你把它们当成一切……”

    他强自忽略从心口蔓延到全身的抽痛,用恶毒刻薄的言辞,将过去自己的一腔深情,剖开了,血淋淋的摆到明面上,当笑料似的说出来:“……为了往上爬,什么都舍得。别人的喜怒哀乐算什么?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用来做博弈的筹码,等着……戚以沫心疼,傻b似的给你冲锋陷阵,豁出半条命帮你把路铺全了,死了也没让你多破费,你一直在心里偷笑吧?谁让他喜欢你呢,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遭那些罪,都是他活该!”

    梵洺眼瞳腥红,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隔着桌子猛地一把揪住戚以沫的领口,失控地怒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凭什么那么说以沫!

    他凭什么质疑他跟以沫的感情!

    他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寸步难行的状况——亲戚们虎视眈眈要他的命,而以沫已经介入势态,根本无法抽身,如果不往前,两人只能被沼泽慢慢吞没!但只要再努力往前一点点,就能把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骗进陷阱,从胆战心惊的日子里解脱出来,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眼看苦难的日子就要挨到头,以沫却先放手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明明是你!”

    戚以沫也被激起了脾气,头脑陷入诡异的冷静,过往每一个谎言每一次欺骗条分缕析地罗列在眼前,语言跟不上思维,显得有些杂乱无序,可想表达的意思,仍然很明晰:“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死吗?怎么死的?死前在想什么?又死在了哪里?你可曾去坟前看过一眼?”

    梵洺脸上闪过茫然,随即挣扎着辩道:“我已经在查了,不要多久……”

    “不要多久?人已经死了一年了,你现在说要查,不觉得可笑吗?”戚以沫平静地甚至有些冷酷,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是他,知道死了还得被你这么折腾,一定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只怕还嫌自己死得不够早,活活被你恶心了这么多年。”

    *

    歌录到一半,眼皮狂跳的林泉就匆匆暂停录制,打电话给玛奇朵,让她立刻去f.r总部大楼,跟前台说梵洺他爷爷到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玛奇朵懵懂道:“为什么董事长他爷爷到了这种事要我出面?”

    林泉急道:“你在那儿守着,以……焦糖和梵洺在一块儿呢,我觉得要出事。”

    电话那边半天没人应答,林泉喂了几声,才听见玛奇朵抖着嗓子道:“……我觉得,已经出事了。”

    戚以沫是自己走下来的。

    嘴角乌青,衣服明显不是早晨穿的那套,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袖子一直盖到手背。

    他径自往门外走,玛奇朵踩着高跟鞋在后边追:“司愔!”

    直追到台阶上,才把人抓住了。

    戚以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死寂,整个人阴沉沉的,睨向她握着他手臂的目光如刀:“说。”

    玛奇朵被他的目光刺得生疼,不由自主收回手,“林泉让我来接你。”

    “哦。”

    一前一后上了车,整个过程,戚以沫一言不发,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

    玛奇朵开着车,余光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车子驶入小区,停下。

    戚以沫像没感觉到似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岿然不动。

    该不会睡着了吧?玛奇朵轻声道:“司愔?司愔?我们到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戚以沫才睁开眼睛,嘴角动了动,明显是想挤出个笑,可惜失败了:“我心情不太好,刚刚……抱歉。”

    “没事。”

    “路上小心,再见。”

    回家第一件事翻出家用医疗箱,快速冲了个澡,接着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

    他和梵洺何止是不欢而散,简直是两败俱伤。

    两人从办公室一路打到休息间,刚开始还记得往看不见的地方招呼,后来双方打红了眼,理智早扔到天边,戚以沫见他有意护着胸口什么东西,不管不顾给扯了从窗口扔下去,当时梵洺一下子懵了。

    他趁机将人制住,用被单给人滚成一个蚕茧,皮带拦腰扣住,确认他动弹不得,才堵住嘴,单方面蹂躏一通。

    想走时才考虑到衬衣上有血迹,扣子绷得满地都是,眼看不能穿了,裤子边也被碎玻璃划花了,整一副刚打完架的惨样,怎么出去?

    目光瞟向休息室的衣柜——他上辈子为了方便,往里面存了好几套衣服,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动,不知道还在不在……

    梵洺见他打开衣柜,从抽屉里翻出以沫的衣服,霎时激动了。苦于嘴被堵着,只能绝望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差点把你给忘了。”

    戚以沫说罢,用枕头蒙住他的脸,麻利地换好衣服离开。

    ……

    眼前飘荡过梵洺狼狈的模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种亲手斩断过去牵连的扭曲快意,有莽撞行事未来这几个月该何去何从的隐忧,痴心错付的自嘲,人性本贱的感慨……百味杂陈,唯一没有的情绪是后悔。

    他不后悔。

    雪藏也好,封杀也罢,他绝不后悔打这一场架。

    *

    遵守梵洺的吩咐,柳梦一直守在楼下自己的办公间等通知。

    没想到订餐都送到了,梵洺还没指示。

    她壮着胆子上楼,一眼看到办公室房门大敞,屋内简直是龙卷风过境,茶杯花瓶等轻便物件无一幸免,满地碎片,沙发倒了一个,办公桌上更是一片狼藉。

    心顿时吊上嗓子眼,柳梦急急忙忙往休息室里找去,就见梵洺裹成蚕茧,在地上滚来滚去,活像一条扭动的蚕宝宝。

    柳梦:“……”完了我看见董事长的秘密了!他会炒了我的!一定会炒了我的!

    若注定要炒,那不如看个够!本着大无畏的精神,她上前解开了蚕宝宝腰上的皮带,扯出塞口布:“董事长你没事吧!”

    “别管我!叫上人,去一楼找项链,银色链子,挂着一颗牙齿,快去!”

    “好。”

    秘书守则第一条,上司命令要遵从!别说是要你找条银链子,哪怕他要藏獒脖子上的链条,你也得扯下来给他挂上。

    梵洺滚了几滚,从被单里挣脱出来。

    飞快的打开衣柜查看,六层抽屉,空了一格。

    放着旁边他那么多套不拿,偏偏拿以沫留下了的,简直该死!想到以沫留下的少得可怜的东西,拿一件少一件,他就气得眼前发黑。

    正当他徘徊在拿着刀子跟那个人拼命边缘的时候,他派出去的侦探有消息了。

    “老板,我是十二号……对,我们在监听云图电话的时候,发现您曾经的未婚妻朱茵茵给他打电话索要一百万,若不给,就把云图故意放她去找戚以沫的事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写到3.30被太后忍无可忍地捉走了,木有二更,说话不算话,这发是补偿

    本想弄成免费的,结果系统最少也要1jj币才给发(>﹏<)

    我是蠢货,我弄了个167字1jj币的先发了,然后替换全文

    还志得意满的告诉基友说,看,这么多字只要1jj币!

    基友:你是蠢货吗?钱会跟着涨的

    我:!我去死一死……

    有自动订阅的小天使吗,自动订阅的应该是一jj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