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同林月涵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我与他原本并不相容。他的母亲当年在父亲的菜中下毒,便被父亲逐出了家门。”
“这一次,我娘与他二人达成协议,若能细心的照顾我,便将他娘亲接回家中,好生相待。”
林月茹终是一鼓作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
“原来,这当中,竟还有这么个缘由。”萧逸山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你上次说他有软肋在你手中,原来指的竟是他的生母!”
“正是如此。”林月茹应声道。
萧逸山低头略作思索,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次写的家书,还没来得及寄出,他的娘亲此时必然还完好无损。你如此惊慌失措,又是为何?”
却见林月茹绞着两手,吞吞吐吐的说道,“虽然家书并未寄出,但我却知道,以娘的性子,怎么容得下家里多出一个人来。只怕这时候,那人恐怕已被娘折磨得半死不活!”
说完这句,林月茹的神色再次慌乱起来。
“相公,这一趟若是二少爷不一道随行还好。可如今二少爷已经陪他上了路,半月之后,两
人便抵达安宁镇,到时,一切便真相大白!我和我娘......”
说到这里,林月茹竟扯着衣袖,跪在了萧逸山的面前,“相公,你快替我想想办法......”
萧逸山轻轻将她扶起,温和的说道,“你先别急,这事并非你想的那么难办。”
林月茹面色微怔,定定的看着萧逸山问道,“相公,你有办法?”
“如今他二人坐的是马车,行程不快。若是你写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安宁镇给你娘报信,相信你娘一定定能做好准备,成功将他二人骗过去!”
萧逸山目中放着幽暗的光,阴沉的说道。
“相公,你真是太厉害了!竟能想到这个办法。”林月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头扑进萧逸山的怀里。
萧逸山的手轻轻搂着她的身体,眼中却是满满的厌恶之意。
只是林月茹此时正一脸陶醉的享受着男人的怀抱,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表情。
“相公,月茹与你成亲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今日,月茹真的太开心了。”
林月茹一边嗲声嗲气的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
萧逸山身体没有任何的回应,也没有接她的话。
林月茹心里不禁有些焦急难奈,只得放下矜持,试探道,“相公,我们不要辜负良辰美景,不如......”
萧逸山不待她的话说完,便一把将她推开。
“相公,你......”她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萧逸山。
“父亲罚我在此面壁思过,若这样做,岂不是将父亲的话抛置脑后了吗!”萧逸山满眼烦躁,粗声说道。
林月茹听了萧逸山这句话,脸上浮起羞愧之色,“都怪月茹一时......情难自禁,险些坏了相公的大事。”
“嗯,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写好书信!”萧逸山没有看她,只淡淡吩嘱道。
林月茹顺从的点了点头,拿出纸墨笔砚,规规矩矩按萧逸山的意思写了封书信。
待林月茹写好了书信,萧逸山便立即安排了亲信前往安宁镇。
林月茹刚走,萧夫人便前来找到了儿子。
她一见儿子的面,就把萧老爷说的话转告了他。
“逸山啊,如今你爹终于松了口。我看你再熬上段时间,待萧逸风回来之后,你爹便会让你重新打理萧家的生意。”
萧
夫人眼带笑意,拍着萧逸山的手说道。
“娘,你有没有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萧逸山似乎对萧夫人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皱眉问了不相关的问题。
“什么事?”萧夫人一脸茫然的问道。
“那个贱种,千方百计将生意从我手里夺过去,却为了那个叫林月涵的小子,撂下摊子,不计后果的跟他返乡探亲,这件事.....”
萧逸山满眼百思不得其解的意味,幽幽说道,“有点匪夷所思啊!”
闻言,萧夫人低头细想了想,答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一说嘛,我还觉得这里面真的有点古怪!”
“逸山,你看你二弟,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小子逮着?想不去都不行?”萧夫人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萧逸山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敢断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不值得你如此费神。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要如何在这段期间好好表现,争取重新取得你爹的信任。”
萧夫人郑重其事的提醒着。
“我知道了,娘。”萧逸山收回心神
,转头问道,“对了,三弟最近表现得如何?”
萧夫人闻言,脸上现出欣慰之色。
“你三弟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上次与他谈过之后,他便每日按时前往商行打理生意,没有偷懒。”
“如今他手里捏着萧家半数的商行,若能够顺利的打理下去,便是握住了一半的筹码。”萧逸山目色幽深,定定的望着前方。
“其实娘这次也没想到,你爹竟会将这么重的担子交到他的身上。毕竟他从前连半点从商的经验都没有,却不曾想,这认真做起事来,却是做得有模有样。”
萧夫人一边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若不是爹心疼着那个贱种的身体,担心他再次病发。这些生意,三弟哪能沾到一点边?”萧逸山语带甘的说道。
继而他话锋一转,语气渐渐缓和下来,“不过,好在三弟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又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没吃过猪肉,却成日见着猪跑。这生意上的事,他自然是手到擒来,费不了多大的工夫去学的!”
正在萧逸风话音将落之际,却听门口传来一声调侃的声音,“是谁在背后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