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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过了文试

    “此上联隐八,意喻忘八,谐音王八。你以此联来羞辱与我,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说着,傅离身子一正,张嘴吐出了下联:“孝悌忠信礼义廉。”

    话音落下,老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下联之中什么都有了,独独缺了耻,这不就成无耻了吗?

    虽是气愤,可事情到底是因为自己出的上联引起,老鸨也不好去责怪傅离。只暗骂此次出对子之人为何如此不懂事。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自己方才还笑着问傅离是否对不出来。

    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无用的。老鸨尴尬笑笑,连忙转移了话题:“这位爷真是好文采,奴家佩服至极。那么,就赶紧开始下一场吧。”

    招呼守门人将笔墨纸砚拿上来,老鸨将傅离引至一桌子处,对傅离道:“爷,这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您就在这里留下墨宝吧。”

    没有迟疑,傅离左手拿起毛笔,刷刷就在纸上写了起来。如行云流水般,不过半刻钟,傅离就已书写完毕。

    老鸨凑近去看,神色变了变,却没有立即将其拿起。刚写完的字还透着墨香,一笔一划之间尽显傅离的豪气。可见傅离书写的内容,却又并不是豪情万丈的词。

    因为墨迹未干,不好拿起展示给众人看,众人好奇不已,其中一个汉子就说道:“写了些啥呀?怎么都不拿给我们看呀?”

    闻言,老鸨对着众人歉意一笑:“因着墨迹未干,不便给众位客官看。不过,奴家倒是可以将上面的内容念给客官们听。就是……不知这位爷同不同意了!”

    说完,老鸨看向傅离,等着她的回答。傅离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当即颔首,表示准许老鸨将其念出。

    得到傅离的示意,老鸨当下也

    不迟疑,大声念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因着要使众人都能听清,老鸨念得大声,也十分没有感情。原本极具意味的一首词,被老鸨这么一念,生生的破坏了其中的美感。

    不过,这并不影响景溪为傅离叫好。在底下人都还在思考这词的意思的时候,景溪立即拍手,笑道:“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喜欢这句话!”

    看着景溪那夸张的面容和言辞,傅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等了一小会儿,老鸨就让守门人将傅离所写的字那道门内去给那些个行家看。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很多人还在继续思考着那首词的意思。而其中一人猛地挠挠头,大声叫道:“哎,你这写的什么呀?我们都不懂,你给解释一下呗!”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也就没有那么顾面子了,当下一个个都叫嚷开来。

    “对呀,对呀!”

    “就是,我们文化不高,你给解释一下呀!”

    一时间,天香楼吵闹不断,到处都是男人们的声音。,老鸨无法,只好向傅离投去求救的眼神。傅离本不欲说,毕竟这不关她的事。可是一想到下面好些人是驻守在天阙的将士,而自己此刻也不能引起公愤,最终还是妥协了。

    想了想,她尽量用最简单直白的语句,去解释这首词的含义:“此词写的是春日将尽,百花凋零,杏树上长出了青涩的果实,不时有燕子飞过天空。清澈的河水围绕着村落人家,柳枝上的柳絮被风吹得越来越少,不过不久后各处又都会长出茂盛的青草。围墙之

    内有一少女在荡秋千,发出了动听的笑声。墙外之人闻之,就忍不住去想象那场景。可是,渐渐地,笑声没有了,而行人就变得惘然若失,就像是自己的多情被少女的无情伤害。”

    说完,傅离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的面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了光亮。

    “公子的才华真是让人佩服啊!”说话的是刚才第一个站出来要傅离解释词义之人,他看着傅离,眼里全是敬佩之意。那眼神,就像是学生看着老师一般。

    傅离本可以不理会他们的,可傅离还是为他们解释了,且解释得这般易懂,完全没有一点读书人的高傲。这一点,在这些常年待在天阙的士兵眼里,是非常可贵的。

    所以,不得不说,傅离这一步棋走得甚好。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尊重。想来,若是傅离想要打听些什么,也是会容易许多的。

    听到这话,傅离面具下的脸不由泛红。被人这样夸赞,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景溪就不同了,他乐呵呵的看着底下的人都用佩服的眼光瞧着傅离,半点不好意思的现象都没有。

    其实,在军中的士兵大多都是乡下之人,他们没有读多少书,对学问好的人自然是高看一眼。不过,也有为了国家满腔热血之人,这等人不在乎什么学问不学问,在他们眼里,拳头就是一切。

    所以,傅离在天香楼的一番表现可谓是有利有弊,全看傅离自己怎么去分析这些利弊,并且将之利用好了。

    词**释完了,里面也有人出来了。那守门人看着老鸨,说道:“大师之作。”

    淡淡的四个字就表明了鉴赏傅离字之人的态度,老鸨笑笑,转头对傅离说道:“恭喜这位爷过了文试,那么

    接下来便是武试了,还请爷做好准备。”

    傅离正要示意老鸨开始武试,却被景溪拦下了。他摇着一把纸扇,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既然文试过了,那我们是否能够见见艳娘了?”

    老鸨神色不变,道:“爷,不是说好文武皆过才算数的吗?爷可不能坏了我天香楼的规矩呀!”

    “哎,莫要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在爷头上。更遑论,爷怎么知道艳娘是不是就在里头,若是你诓骗爷,那爷岂不是吃亏了?”

    听到这话,老鸨赶紧道:“哎哟,我天香楼打开门做生意,怎会做骗人这等卑劣之事?爷还是莫要说笑了,想要见到艳娘,赶紧过了武试才是关键!”

    “意思就是不给看喽?”

    对于景溪不断地询问,老鸨有些不耐烦了,暗骂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明知道规矩,还偏偏想要打破规矩。今日若被他做了第一人,往后天香楼哪里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故而,老鸨是绝不会如景溪的意的。

    “还请这位爷不要难为奴家才是,不然,这前面的文试怕是就要不作数了。”听得这话,景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老鸨话里那么明显的威胁之意他又岂会听不出?

    当即,景溪将扇子猛地合上,冷哼一声:“想不到天香楼的鸨妈妈竟是这般强硬之人,既如此,爷就不强求了,开始武试吧!”

    景溪说出的这番话仿佛在老鸨的意料之中一般,她没有半点诧异的神色,也不继续与景溪说话,而是吩咐守门人准备武试。

    而景溪的这一番作为使得底下很多人不屑一顾,本来那么强硬的态度,被老鸨一威胁就软了下来。这在那些人眼里,是极为不齿的。

    不过,景溪显然不在乎他们的目光。他走到

    傅离的身侧,掩嘴轻声道:“待会儿的武试你一定要小心,看那老鸨的态度是不大想要让我们进去的,故而非要我们武试。虽然天香楼不会有什么功夫十分好的人,但下三滥的手段定是少不了的,你一定要注意,一切以自身的安全为上。”

    听了景溪的话,傅离霎时就明白了景溪方才的所作所为。将景溪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傅离安静的等在武试的开始。

    一会儿之后,那守门人后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见他二人,老鸨笑着对傅离说:“爷,这位就是要与你武试之人,爷如果想要放弃随时都可以。”

    听老鸨的话,像是认定了傅离会因为看见那汉子的模样而心生退意。不过,这一次,老鸨明显的看走眼了。

    只见傅离淡淡的看了老鸨一眼,径直走到了汉子的身前立定。老鸨见此,知道傅离是不会放弃了,便说道:“既然这位爷不愿放弃,那么武试就开始吧。在此之前,还请众位站得远些,莫要被误伤了才是。”

    闻言,底下那些男人均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好似老鸨的话有多么好笑一样。不过,他们还是站远了些,只不过目的不像老鸨说的那样而已。他们如此做,只是为了给傅离二人腾出场地,方便他们施展。

    在见了傅离的文采之后,这些人也是十分想要知道傅离的功夫如何的。故而,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瞧见傅离与汉子之间的体型差距,还有好些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希望傅离能够胜出。

    而景溪站在一旁,笑容依旧,仿佛一点都不害怕傅离会输。见众人都已站远,而傅离也已经准备好,老鸨便大声说道:“武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