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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风波不断

    什么背叛?

    ****骂得那么难听,说她吗?

    她不禁皱紧眉头,无法理解他这么污蔑人的理由,仅仅是自己在这里睡着了?

    睡着了?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想睡觉啊?

    那时候,她想离开桃花林,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王爷,你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她拉着司徒铉的袖子请求道。

    平时,他会生气发怒,甚至责怪她,却也不曾开口辱骂。晏晓雨把那几个字深深地听进了脑海,失魂落魄的看着司徒铉,想辩解几句,可该说些什么呢?

    他名义上是她的男人,是颍都城里权倾朝野的敬安王,她不过是个依附于他的没靠山的不受宠小妾。生死对他来说,都是一念之间的事,以往那么多的纵容,又是为什么呢?

    突然,晏晓雨很挑衅的问了句:“你要从我口中听到什么?要我承认给你带了绿帽子吗?”

    她如愿看到司徒铉脸上青筋乱窜的样子,他咬着嘴唇,正充满危险气息的盯着她看。

    “晏晓雨,看来本王是太把你当一回事儿了。”他拂袖起身,把她扔在地上,冰冷的道:“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

    众人松了口气,却仍旧紧张的看着敬安王,尤其是无相大师,万不敢在手握陈国重兵的

    敬安王跟前出岔子,否则,他们寒山寺也要搬家了。

    司徒铉道:“即刻起,把晏夫人关押起来,小和尚由主持方丈发落。待本王查明真相,晏夫人若有失仪,乱杖打死。”

    他正要离开,雅夫人又道:“王爷,纯夫人亦失踪了。”

    司徒铉凝眉,带着疑惑准备让属下去找。

    雅夫人道:“方才明尘小师父来寻晏妹妹,随后纯夫人也跟过来了,岂料现在看不见她人。”

    “找,掘地三尺给本王找出来!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司徒铉便先行离开了,随后雅夫人搀扶着晏晓雨离开。

    跃风都快哭了,连连道:“是,王爷。”他立马差了几个手下去桃花林里找,又找了和尚到附近找。后对着无相大师道:“大师,这事对寒山寺来说不是光彩的事,王爷虽然把小和尚交给你们主持处理,你们不审个一清二楚,敬安王府愿意代劳。”

    “是,是,跃风侍卫。”

    跃风又道:“我家夫人的名声可不是寺里小小的和尚就能承担的!那和尚……”他看了眼明尘,不再言语。

    无相大师连连低头赔罪,送走了跃风等人。

    一炷香后,司徒铉回到安排的住宿,王妃上前行礼,被他赶了出去。之后,侧妃也去打探他

    的情况,照旧被吼了出去,其他人再没敢上前吱声的了。

    跃风回来复命时,就看到王爷的厢房外站着众位夫人和侍卫,房间里面传来鞭子抽打物品的声响,花瓶碎落的声音。

    “王爷?”

    “何事?”

    “纯夫人找到了,但……”

    司徒铉没再问,直接开门出来,他只穿着中衣,头发间有细细的汗珠。王妃见状,拿手绢递给他擦汗,司徒铉略微擦拭过后,坐下来问道:“人呢?”

    “属下怕您看到会不忍,所以请在外面呢。”

    “说。”

    已有侍卫将纯夫人扶进来,司徒铉看到后,脸上颜色更深。

    “属下命寺里师父看过伤,喉咙已经不能说话了,而且还在溃烂,不当心医治,恐怕伤及性命。”

    “连夜送回颍都,请大夫医好。”他喝道。

    跃风赶紧着人把纯夫人带下去了,真是可怜,无缘无故被人封了口。为了不扰王爷烦心,跃风也向着王妃和其他夫人恭敬地看了眼。

    王妃才道:“妾身不打扰王爷安息,这便带着妹妹们告退了。”穆婷嫣走后,冯鸢也不想触霉头,转身也走了,其他女人更是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房内,司徒铉一言不发,端在手中的水久久没喝下。他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事,

    虽然过去看到了晏晓雨衣衫不整的和小和尚昏睡在一起,但不表明他们真有什么苟且之事发生。为了保住敬安王府的名声,只能打压下去,把那女人严加看管。

    他已然冷静下来,既然有人想让他做些什么,那就如了他们的意。

    跃风出去时,司徒铉突然拍了桌子,差点把桌子拆散了。跃风腿儿还没迈出去,便抖着身板来问:“王爷,何事?”

    “大小姐呢?”

    啊?

    大小姐?

    一晚上都没看到,难道也失踪了?要是找不到人,他恐怕真的人头不保了!

    “属下这就去找!”

    门外,司徒微澜和无名匆匆赶来,高声喊着:“找什么找?我还没死!”她大步跨进了司徒铉的房间,少年守在门外。在他对面坐下后,司徒微澜叹了口气,生气的道:“爹爹,看来你今晚没时间陪娘了。”

    “澜儿在责怪爹爹?”

    “不敢!”她假意笑着。

    “心里怕是恨死爹了。”司徒铉脸色不善,心底还是松了口气,好在澜儿没出事。方才真是乱了方寸,丝毫没想到澜儿的踪迹……

    “下午,你去了何地?”司徒铉问。

    司徒微澜像是心里装着事,却也不想说,而老爹逼视的神情仍让她不敢隐瞒,才说起下午发生的

    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无名去做了件翘起的好事罢了。”

    “如何蹊跷?”

    “有个女子身怀有孕,游桃花林时身体不适,我就好心扶她去休息。要下山了,她实在走不动,我就带着无名送她下山,路间小茶亭休息时,喝了口茶便睡过去了,醒来后已是日头落山了,卖茶的老婆子说孕妇自己先下山回去了。”

    司徒微澜徐徐道来,司徒铉已觉出不妥,只是安慰过女儿,便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寺院安排香客住宿的厢房最尽头的一间房内,晏晓雨半昏半醒间听到了房顶的瓦片上有深深浅浅的雨声。

    下雨了吗?

    寺庙内风雨飘摇,倒是明黄的墙、暗黑的瓦片在风雨中屹立不倒,显得宁静气派。

    古老寺庙内,几棵苍劲的银杏树和菩提古树相伴而生。厢房外,****,绿荫森森,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打到门上。

    风闯到门窗的油纸上,吹得呼呼作响。

    房内,晏晓雨仍不清醒,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贪睡。犹记得在桃林里,司徒铉怒气冲冲的弄醒她,打发人把她关起来等候发落,之后便被丢进这房里,房门外还上了锁。

    没人看她一眼,也没人送口吃的,她肚皮饿,身体却更疲倦,随时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