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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楼上有经理室,还有个小休息间,平时汪焱太累了,就在里面眯一会儿。

    白大骉一脚把门踹开,又狠狠的带上门,把汪焱扔到沙发上,满脸通红,呼呼喘气。

    平时白大骉喝成烂泥也不敢狗胆包天的对他动手,汪焱觉得不对劲,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泼在白大骉脸上,白大骉抹了把脸,撕开溜薄的衬衣,露出壮硕雄伟的肌肉。

    这是被人下了兴奋剂了啊,汪焱瞬间想到今晚的相亲饭。

    难怪白大骉每次回来都吓得跟什么似地,不就是煤老板的儿子,钱多了点吗,那些女的居然连这种手段都能用上,还真是要钱不要脸。

    拼力气,汪焱从来不是这头熊的对手,眼见着白大骉疯了,还是走为上策。

    白大骉才不会放过他,紧抱住汪焱,“汪汪……汪汪……你别走……”

    这不是还认识人吗,看来没什么事。

    汪焱艰难的从茶几上捞着一瓶矿泉水,拧开全都倒白大骉头上了,几乎都能看到他头顶上升起腾腾的雾气,汪焱使劲推勒住自己的人,“大骉,你去冲个澡就好了。”

    “不要,”白大骉闹脾气,抱着汪焱转了圈,栽进沙发里,“我就要抱着你。”

    “你知不知道你多少斤啊,你快压死我了!”被压在沙发上的汪焱发出悲愤的控诉。

    白大骉翻过身来,让汪焱趴在自己身上,一双熊掌蛮力抱住人不放。

    汪焱今晚转了好几个包间,喝了不少酒,正难受呢,被翻来覆去的压来压去,天旋地转的,突然被一根硬棍子杵到大腿,汪焱头皮一麻,吃了兴奋剂的笨熊都招架不住,发了情的公熊可是要人命的啊!

    汪焱忙顺毛抚摸,“大骉,你放开我,我给你弄。”

    两人睡在一块儿大半年,都血气方刚的,自从那次开了荤,两人帮忙的事就常干了。

    可这次白大骉不依了,使劲收紧手臂,“不要,我就要你。”

    汪焱被白大骉那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勒得肋骨都要插肺里了,不由得一巴掌拍白大骉脑袋上,“你犯什么混,给我松手!”

    “不松!”白大骉赖赖唧唧的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我就要你。”

    汪焱翻白眼,“你到底想怎么要!”

    白大骉吭哧半天,蹦出俩字,“干……你!”

    汪焱一口气没上来,这回两只手都用上了,使劲打白大骉的后背,“你哪学的!”

    “二黄教的,”白大骉一点楞没打的把黄小宁卖了,“他给我看了……那些片子……我想……你别乱动……我怕弄疼你……”

    汪焱真想一拳把这货的放倒,忍了又忍,终究没下去死手,不轻不重打了一拳。

    白大骉捂着脸疼的嗷一声栽地上了。

    汪焱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抹了抹脸,“今儿的事我当没发生,我下去招呼客人了,你去洗把脸,别再给我惹乱子了。”

    汪焱转身拧门把,刚要开门,人突然被撞在门上,门咔哒一下关上了。

    门关的太快,差点挤到汪焱的手,汪焱也火了,揪住白大骉往墙上撞,“你有病吧,看清楚,我是男的,你个媳妇迷缠着我干什么!”

    白大骉抱着脑袋求饶,“哎哟哟……我就是喜欢你……(咚)哇疼……”

    汪焱下手不留情,誓要把白大骉揍醒,“你一直男瞎掺和什么!”

    白大骉猛地虎躯一震,双臂钳住汪焱的双拳,用力把人压在墙上,瞪圆眼睛嘶吼,“我……我早就不直了!”

    操,直不直的,你扑我干毛!

    汪焱拼命扭头,试图躲开白大骉的胡啃乱亲。

    “白大骉!”怒吼。

    “汪汪……求你了……”哀求。

    “你把衣服还给我!”

    “不给……”

    “你再敢撕我衣服试试!”拳头打在**上的沉闷声。

    “嗷……疼……”

    “操,你给我松手!”被掐住命根的某人歇斯底里但底气不足的怒吼。

    “就一下,进去就出来。”

    “……把你那玩意拿开,不然给你折断!”

    “汪汪……你真紧……”

    “……啊……你想杀了我啊……滚开……”

    ……

    酒壮怂人胆,折腾到半夜,出了几声的大汗,白大骉酒醒了,彻底醒了。

    看到汪焱一身狼籍的躺在自己身边昏睡,白大骉七魂儿都吓飞了仨儿,哎呀呀自己都做了什么啊,你看这肩膀给咬的,都出血印了,嗨呀呀,腰上都是淤青,谁掐的啊,哇哇哇,腿上都是血!

    白大骉不知道怎么办,跪在地上嘤嘤的哭,一边摸汪焱的后背一边说,“汪汪……对不起……我弄伤你了……流血了……怎么办……”

    汪焱半死不活的睁开一条缝,“操,你刚才不是男人的很吗。”

    汪焱嗓子都哑了,嘴唇都白了,满头都是虚汗,白大骉心疼坏了,赶忙跳起来,拿起电话就要拨号,“哎哎120多少号来着?”

    汪焱捡起矿泉水瓶子砸白大骉脑袋上,怒道,“你个笨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过来扶我起来,打车回家!”

    凌晨,白大骉抱着汪焱偷溜进别墅,一连三天,白老总跟汪经理没出现在酒店。

    白老总亲自下厨,汤汤水水伺候的妥妥当当。

    汪经理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情绪极差,期间不是暴揍白大骉,就是板着脸不理人。

    罪魁祸首黄小宁在听完白大骉的哭诉之后,卷起铺盖二话没说直奔陆医生家,陆晨狐疑的打开门,黄小宁慌慌张张的跳进来,还紧张兮兮的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二黄这草木皆兵的模样,定是又惹事了,陆医生问,“你又犯什么事了?”

    黄小宁哭丧着脸,一副丧家犬的衰样,“大事。”

    “你被谁追杀了?”陆医生问,二黄离开了这么久,冷不丁破天荒的跑回来,八成是又惹着什么难缠的人了,不然他哪能离开王维那安乐窝。

    黄小宁满脸都是绝望,吐出一人名,“汪焱。”

    “他追杀你?”陆医生不解,“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别提了,大骉喝高了把汪汪强行办了,大骉那生手你知道的,汪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估计他一能下床肯定要把我往死里揍一顿,白大骉那么壮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我这体格还不得命丧黄泉啊……”黄小宁脸都皱成了苦瓜。

    “他俩的事,为什么要揍你?”陆医生更糊涂了。

    黄小宁深吸一口气,“那什么,我看那俩在一床上睡了半年都没动静,就‘好心’给大骉一个我珍藏很久的硬盘……呃……你懂的,几百个g,然后……大骉就去找汪汪实践了……”

    陆医生笑,“这个真该打。”

    王维最近正好搞完一个课题,被陆晨放了一星期的假,听黄小宁那大嘴巴说了情况,忙溜达溜达回2b楼看热闹。

    “哟,咱们铁血精英怎么倒下了涅?”

    王维吊儿郎当进门,一脚踢开汪焱的卧室门,赶上白大骉正系着小围裙,跪在床脚边上,端着碗小米红豆粥小心翼翼的喂人饭呢。

    汪焱冷着一张脸,跟冻了八百年的冰雕一样,就是不肯张嘴。

    白大骉眼角嘴角一块儿下垂,眼瞅就要开哭。

    王维过去,抢过白大骉手里的碗,一脚踹他背上,“你出去,我替你喂。”

    白大骉抹了把眼泪,跟犯了大错被主人遗弃的狼狗一样,缩着脑袋夹着尾巴出去了。

    王维一屁股坐在汪焱床边,拿起勺子吸溜吸溜的喝粥,“嗯,粥熬的真不错,还放了红糖,大骉真有心啊。”

    汪焱总算有了点回应,零下几十度的眼神射过来,“那是我的粥。”

    “喝点能死啊,”王维又喝了几大口,剩了半碗递过去,“喏,给,还有不少。”

    汪焱一看,就剩小半碗了,红豆都让这货全都挑干净吃掉了,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抢我的粥,还踹我的人?”

    王维乐,“你既然这么在乎大骉,干嘛还给他甩脸子看啊,他多可怜啊。”

    汪焱冷哼一声,“他可怜,我就不可怜了?”

    王维眼神扫过床头柜上一溜药瓶,吃的抹的一应俱全,不怀好意的笑,“哎哟,伤这么重啊,好点没?”

    汪焱翻翻眼皮,没理他。

    王维从兜里拿出几管药膏,“给,公司新产品,听说去腐生肌很有用呢,没事多擦擦也有保养的作用哦。”

    嘿,越说越来劲了,汪焱拿起药膏就要往外扔,王维忙抢过药膏,“这东西很贵的啊。”

    汪焱脸色微微发青,“你自己留着用吧!”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王维占据心理地理优势,逮着机会就压汪焱一头,“哎哟,大骉那技术可真不咋地,你看把咱家汪汪弄得……”

    “说够没有,”汪焱面孔虎黑,一指门口,“说够滚蛋。”

    王维笑得花枝乱颤,“我说,您既然是心甘情愿的,干嘛还摆出张臭脸啊。”

    汪焱脸色铁青,怒瞪王维,“没有。”

    王维故意捧着脸大呼小叫,“有,就有,您老人家的身手揍十个白大骉都能给揍残喽,大骉能得手,您肯定是默许了啊,不然现在躺床上的哪能是您呐……

    汪焱忍无可忍,“滚!”

    王维耸肩,挤兑完汪焱,感觉甚好,踢着正步往外走,一拉房门,一头巨大的笨熊哎哟哟的脸朝下栽地上了,亏得王维躲得快,惊脯未定的说,“大骉,你趴门上干嘛?”

    干嘛,当然是听墙角了!

    汪焱怒不可遏的拿起碗摔过去,“都给我滚!”

    王维得到预期的效果,满意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白大骉从地上骨碌爬起来,绕过满地的碎片,一蹦一跳的冲到床边,抱住愤怒不已的汪焱,不顾他拳打脚踢,眼泪哗哗的,“汪汪……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呜呜呜……”

    “给我死远点!”

    “不……你是我媳妇儿……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滚!”

    “不要……”

    媳妇儿?次奥,王维搓搓胳膊上的鸡皮,出门开车去陆晨家串门子去了。

    还是陆晨比较正常,找他去正正三观去。

    王维放假休息,陆医生也趁机休了几天,听说黄小宁为了逃避汪焱的追杀躲他那儿去了,也不知道两人怎么样了。

    陆晨那英俊多金的老油条,这一年下来勾搭了不少人,玩玩就甩,十分符合他的一贯不要脸的品行,亏得此衣冠禽兽还比较有原则,熟人不沾,也不知道是太熟不好下手,还是怕找麻烦。

    二黄那劲儿显然对陆老狐狸还很有意思啊。

    不成回头撮合撮合这俩,不然老陆一个老光棍老飘着,自己这个做朋友兼助理的多不尽职尽责,再说了,老陆也该找个固定的伴儿了。

    王维开着跑车,吹着小风,很是惬意,就是天气有点冷,吹得头皮麻嗖嗖的。

    正开得带劲呢,旁边并排一台车,王维一开始没在意,寻思要超车,就给让了道,可没想到那车一直并行,王维转头瞥那车,哟,车不错啊,玛莎拉蒂,还是……玫红色的!

    王维瞅开车的人,寻思是不是美女。

    正瞅着,那车的车窗降了下来,一个戴墨镜的年轻妖冶男人冲他笑,“这么冷的天还敞着篷兜风啊,敞篷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男人大家要记住哦,他是个能坚持很多章节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