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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拜访老友

    潇王府。

    单墨急匆匆进入书房,报,“王爷,玉佩的消息有着落了。”

    林则言执笔的手顿住,“出自何处?”

    “一位玉器行的老板说,这玉佩样式独特,不像庆国所有,更像是月国所出。”

    林则言心中一凛,月国于四年前大败,归属于大庆,每年都需给大庆进献贡品,其中便有各类稀世珍宝,玉器绸缎。

    因物品稀贵,所以只供宫内皇室使用。

    此物若真是月国所出,说明持玉佩的人,应是宫里人。

    那又是因何缘故,落在紫柔的手中?

    云祯也在这时来到书房,进来时,林则言正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单墨朝云祯行礼道。

    “单统领,玉佩有消息了?”云祯问道。

    听见云祯的声音,林则言回过神,答道:“嗯,应是宫中之物。”

    “害死紫柔的人,是宫里人?”云祯一惊。

    “极大可能。”

    云祯闻言思索片刻,“王爷,不如让我去薛府走一趟,趁机从常玲嘴里套点话。”

    林则言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好,我陪你去。”

    “不用,我是以寻常玲的名义去薛府,王爷同去,恐不合适。”

    林则言挥退单墨,放下手中毛笔,起身走向云祯,“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我不会有事的,去去就回。”云祯道。

    林则言仍有顾虑,云祯今年刚好满十七,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让她安全度过今年。

    云祯见他迟迟不应,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袖,再次劝说,“王爷不必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林则言拉起她的手,“早去早回,不可到处乱跑,我会让单墨陪你一起去。”

    “好。”

    “即使问不出什么,也不要过多停留。”

    “我有分寸。”

    “不要见薛无痕,那家伙心怀不轨,对你不利。”

    “嗯。”

    “还有……”

    云祯踮起脚尖,吻上林则言的唇,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再让他说下去,天都该黑了。

    唇间传来的柔软触感,使林则言呼吸轻颤,逐渐沦陷。

    他的手自然搂过云祯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与此同时,青羽端着热茶朝书房走来,刚到门口,前脚还未踏入房中,便见到令她心酸的一幕。

    她及时顿住,快速退离书房,倚在门边,心里一阵阵泛起苦楚。

    她伺候在林则言身侧已有五六年,自打第一次见到对方起,她便芳心暗许,发誓要照顾林则言一辈子。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望成为林则言的王妃或者侧妃,她只想做个小小的通房,便足矣。

    可林则言自始至终都不愿碰她。

    她以为她能大度的看着林则言娶妻生子,终归是她高估了自己。

    心中的醋意在随着云祯嫁进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见到林则言待云祯好,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

    现在又亲眼看到这幕,心中的不平衡又被无限放大。

    她时常在想,若当年是她服下那粒丹药,由她取血给林则言入药,那林则言会不会也爱上她?

    听着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她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含泪大步跑开。

    云祯柔柔的推开林则言,气息不稳道:“好了王爷,还没完了!”

    林则言又将她搂紧,贴在身上,“若不是还有正事,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云祯羞红了脸,“王爷昨夜还不够吗?”

    “不够。”林则言咬上她的耳垂,声音温柔且低沉,“对你……永远都不够。”

    云祯瞬间慌了心神,用力推开林则言,面红耳赤道:“王爷真是越发流氓了。”

    话罢,她害羞的逃离书房,林则言总能撩拨人心,再待下去,她都怕她控制不住自己。

    林则言目送着她的背影,宠溺的笑出声。

    ……

    潇王府的马车驶停在薛府门口。

    一听云祯来了,常玲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府门口迎接。

    云祯只带了秋棠和单墨出门。

    因是女子间相聚说点私话,地点自然选择在了后宅常玲所居的院子里。

    单墨是男子,外男不能入后宅,他便只能在前院等候。

    榻上,云祯与常玲隔着方桌相对而坐,常玲亲自给云祯倒了一杯茶水。

    “祯儿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常玲雀跃道。

    “我们是朋友,多走动是应该的,你不去寻我,我只能来寻你了。”云祯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是是是,我的错,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改日定亲自登门道歉。”

    “道歉便免了,多走动就行。”

    话落,二人相视而笑。

    云祯观常玲的气色,比之前来王府寻她时好上许多,看来紫柔的死,对她益处很大。

    云祯抿了口茶水,佯装无意想起,“对了,紫柔呢?她住哪间院子?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叫她出来一起坐坐。”

    常玲的脸上掠过一抹喜色,语气尽显得意,“你说她呀,她生了窃心,偷了府中贵重物品跑了,听夫君说已经找到,命人发卖了出去。”

    “是偷了何物?”云祯顺势问道。

    常玲摇头,“这我倒真不知。”

    云祯暗自嘀咕,常玲这招装疯卖傻用的不错,她确实没了再问下去的理由。

    可就这么算了?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酝酿稍许,云祯如聊家常般,道:“赏灯会那天,灯市可热闹了,你可去了?”

    常玲心生警惕,云祯突然问起灯会,莫非是知道府中那天发生的事?

    毕竟云祯现在是潇王的王妃,谁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常玲眼眸低垂,喝了口茶水,镇定自若道:“去了。”

    “我也去了,可惜我没看见你。”云祯一脸遗憾,“你不知道,我在灯会上看见我们儿时玩的踢毽子,我就忍不住想上去玩,可惜我现在,已不是可以随意胡闹的年纪。”

    “呵。”常玲浅浅一笑,“你现在是潇王妃,单单你的身份,便不能随意胡闹。”

    “你说的对,那位踢毽子的女子与我们一般年岁,她依然可以肆意洒脱,而我却不行。”

    常玲压根没去灯会,哪里知道踢毽子的人长什么样,但每年赏灯会也就那几个节目,灯市也不算大,她若说没见到又有谁会信。

    见云祯说的情真意切,不像蒙人的,她便顺着云祯的话道:“嗯,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所行之事自然也有所不同。”

    云祯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精芒,常玲果然撒谎了,她压根没去灯会。

    那夜踢毽子的虽说是位姑娘,但仅七八岁的模样,怎么可能与她们同龄。

    可常玲为何要说谎?莫非当天夜里,薛府确实发生了不能言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