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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傅岑:纪善禾不会喜欢他吧?

    “你……”纪善禾面色复杂,懊悔不已。

    看着傅岑那副“柔弱”的样子,纪善禾终究是没吐出拒绝的话。

    算了,人是她打的,话也说出口了,捏着鼻子认吧,还能怎么办。

    “上来吧。”纪善禾转身微微半蹲。

    看着纪善禾的动作,傅岑眯起眼,眸中带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审视。

    “磨磨唧唧的,你不上来我走了。”转头见傅岑没动作,纪善禾作势离开。

    “别。”

    纪善禾的催促把傅岑从思绪中拽出,他双手环上纪善禾的脖颈,整个人伏在纪善禾背上。

    轻松将傅岑背起,纪善禾叹了口气:“那我们往前走?”

    “好。”傅岑点头。

    感受着傅岑的动作,纪善禾身体有些僵硬,她语气不耐道:“你说话就行了,点什么头!”

    无缘被吼了一脸的傅岑满脸懵逼,他又答了一声:“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这里最应该生气的应该是他吧?!

    他都没计较纪善禾打的那一掌,她还生上气了?!

    淡淡的白茶香飘起,傅岑偏了偏头离味道远些。

    真该死,这茶怎么这么香啊。

    纪善禾不是要杀他?为什么又反悔了?

    她还是那什么景深那个神经病的人,她到底为什么又来救他?

    傅岑思绪翻滚,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图什么?!

    “你能不能走慢点,我有点难受。”傅岑想不明白,他出声试探。

    纪善禾不会喜欢他吧。

    “你不要跟我哇哇叫。”纪善禾偏头嫌弃。

    她赶不上场了他能负责吗?

    傅岑:“……”

    他想多了。

    感觉纪善禾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他。

    “什么东西这么硌人。”纪善禾再次出声打破寂静。

    她的背被硌的难受。

    傅岑沉默两秒,缓缓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

    “这个。”

    项链被傅岑拎起,纪善禾才看清原貌。

    是一条玉制的竹节项链,羊脂白玉如同凝脂,在阳光下格外通透,傅岑指节修长,黑色的丝线松散地缠绕在上面,给人一种视觉享受。

    纪善禾没空欣赏,她怔怔地盯着那个竹节吊坠发愣。

    “就算你看上了我也不会送给你的。”傅岑突然出声,将纪善禾的思绪打破。

    下一秒,项链被利索收回。

    终于出了口恶气。

    傅岑觉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看上了是吧?他以后天天戴,就在她眼前晃。

    纪善禾垂眸不语,微翘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神色。

    那个吊坠和她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系统,为什么傅岑会有我的护身符?@系统.】

    【啊?】忽然被@的系统看到纪善禾的询问心脏骤然一跳。

    【我说,傅岑的项链跟我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好像。】

    【巧合。】系统整理思绪回答。

    【项链这种东西相似的话,是很正常的吧。】

    【是吗?】纪善禾面无表情。

    【是啊!】系统坚持。

    见问不出什么,纪善禾不再纠结,到时候偷走看看。

    纪善禾的沉默被傅岑误以为成心虚,他故意把吊坠缠在手上,又放在纪善禾眼前晃悠。

    “好看吧?这吊坠还是在寺庙求的平安坠。”

    不理会傅岑犯贱的行为,纪善禾眼神晦暗。

    默默把偷吊坠的计划提前。

    她倒要看看,傅岑手里的吊坠和她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

    解决完最后一个人,贺言玉拉下面巾长舒一口气。

    “搞定。”

    少年的脸庞略显稚嫩,弯起眉眼时妥妥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与这刚经过一场厮杀的乱林产生一种浓烈的割裂感。

    【人都晕了。】贺言玉打开班长的私聊汇报情况。

    【死伤怎么样?】褚易有些不放心。

    扫视一周,贺言玉谨慎回答:【一半一半吧。】

    打不晕的都死了。

    【纪善禾去了?】褚易捏了捏眉心。

    果然,还是没按一开始的计划走。

    【昂。】

    【那就上迷药吧。】

    【收到。】

    又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贺言玉重新蒙面,从怀里掏出自己同学赞助的迷药点燃。

    据说这东西是他自己弄的加强版,最少能让人睡个三天。

    这个地方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查,到时候被揽月阁的人发现纪善禾不在就不好了,所以他计划把他们弄晕之后分开。

    这样等他们醒了,他们班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而且分开放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纪善禾莫名消失了。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

    本来这个药他是不想收的,但班长说有备无患,他就拿上了。

    没想到还真给用上了。

    等了一会儿的贺言玉觉的差不多了,他左手将人拎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右手也不闲着,夹着一个倒霉蛋就走。

    贺言玉:干活!

    清风夹着血气吹拂,贺言玉的步伐迈的沉重又坚定。

    --

    “走右边。”

    分岔路口,纪善禾背着傅岑执意向右。

    “不行,走左边。”傅岑拒绝纪善禾的提议。

    “我说走右边就走右边。”纪善禾半点劝也不听,闷头往前走。

    “左边。”傅岑收紧搭在纪善禾颈间的手威胁。

    “啊!”纪善禾被勒的猝不及防。

    傅岑下手不重,反驳之意却十分明显,纪善禾被迫仰头:“你想死啊?”

    “左边。”傅岑淡淡重复。

    “叫什么?把手撒开,我凭什么听你的。”纪善禾一身反骨。

    “你执意要走右边,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傅岑盯着纪善禾的眼睛。

    被傅岑这真诚的语气一噎,纪善禾没好气道:“大哥,我都背你了你还怀疑我!你有没有心啊?”

    玛德,猜的真准。

    “那就走左边呗,你有什么损失吗?”傅岑再次重复。

    “左边是吧,行。”纪善禾妥协转身,重新踏进左边的岔路。

    见她没有耍心思的意思,傅岑暗松一口气,把附在纪善禾脖颈的手松开。

    真怕纪善禾一个生气把自己给打了。

    妥协的纪善禾默默走路,面色如常。

    傅岑同样沉默,就算错怪纪善禾了也没办法,毕竟刚才拿刀对着他的是她。

    与面上的平静不同,纪善禾垂下的眸中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