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纪善禾的眼泪飚的猝不及防,贺言玉愣在原地。
【我的名声已经很臭了,我求求你了,别搞我!】
【谁搞谁啊,我在傅岑这里都快被怀疑成虱子了,你特么的离我远一点!】
【那怎么办,我招呼都打了。】
【演起来啊!】
二人在脑子里的对话在外人看来就是纪善禾被吓到噤声,贺言玉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也顺理成章的被误认为威胁。
“你少污蔑小爷,这京城谁人不知我贺言玉不打女人。”
对,就是这样,先给自己立个人设。
【那我千辛万苦来上学是为了什么?】贺言玉有点崩溃,他又作又闹的好不容易提前几天解了禁足就是为了早起读书吗?
往后缩了缩,纪善禾声音颤抖:“对…对不起。”
【爱学习?】看贺言玉属实有点惨,纪善禾连忙补充:【不然你找商姮玩。】
【谢邀,我们两个不合适。】商姮从怀里掏出瓜子看着他们演:【小贺啊你家是不是有一只小狗啊,黄色的,应该没几个月。】
“一句对不起就这么算了?小爷我给你打招呼是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贺言玉语气跋扈,不依不饶。
【你怎么知道的?你联合系统监视我?!】
啪的一声,商姮把瓜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与贺言玉对峙:“哟~某人这是想拉拢纪善禾不成恼羞成怒了呀。”
【你妹的!那只狗是我的!你被罚回去也是因为你抢了我的爱宠,我告了状你才回去的。】
听到商姮的嘲讽,众人反应过来。
他们刚才还疑惑,纪善禾跟贺言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贺言喻怎么就突然跟纪善禾打起了招呼。
原来是知道纪善禾最近和商姮走得近,想拉拢纪善禾到他这边膈应商姮啊。
贺言玉之前还抢了商姮的爱犬,最近商姮和纪善禾走的这么近,要是让他拉拢成功了,商姮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被戳中心思的贺言玉恼羞成怒,他脸色通红指着商姮:“谁稀罕拉拢她,别太自以为是。”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纪善禾:“不识好歹。”
说完,自顾自地回了座位。
【为什么我们班的人物关系不是不熟就是有仇呢?我真的很难理解。】贺言玉抱怨。
他之前的努力,就像小狗屁。
纪善禾大胆猜测:【大概是,怕我们光明正大地聚在一起搞事吧。】
【寒心。】
主角退场,簇拥着贺言玉的“狐朋狗友”也依次散开。
开玩笑,看看贺言玉上次被商姮告了一状回家了多长时间了,他们才不会这么没眼力见上赶着找麻烦。
见贺言玉坐下,纪善禾还是一副胆怯模样,郝年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对你说话都那个态度了你还跟他道歉?”
“我又打不过他,万一他揍我怎么办?”纪善禾担忧皱眉。
“就那个草包?”郝年嗤笑一声。
纪善禾含糊不清:“谁知道呢。”
别的不说,贺言玉现在肯定特别能打。
纪善禾唯唯诺诺的语气令郝年不适,她怒其不争道:“就你这样,被欺负就是该!”
“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
存了心思要逗郝年,纪善禾故意反问。
她当然知道郝年为什么刚才不开口,这小郡主之前帮过纪善禾不止一次,但之前的纪善禾草包演的上头,根本就不领情。
郝年又是个傲娇性子,见她不识自己的好心不说,还说她多管闲事,一来二去自然就不会上赶着帮纪善禾说话。
鉴定完毕,是个好人。
果然,郝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你心里没数啊,真是该你的!”
说完,愤愤离开。
成功将人送走,纪善禾一身轻松,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八卦。
眼见快到上课时间,纪善禾掏出笔墨摆好。
“还是一样。”
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纪善禾摆放书卷的手一顿:“什么一样?”
该死,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了。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你的演技都不错。”
傅岑说完也自顾自地整理起了书案。
纪善禾:“……”
不是,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说话啊!
傅岑轻飘飘一句话在纪善禾内心惊起万千波澜。
这货不会怀疑她跟国师府也有关系吧。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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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别想了,他估计就是这么单纯一说,我带你看看店嘛。”商姮挽着纪善禾的胳膊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穿梭。
憋了一整天的纪善禾简直心态爆炸,偏偏她又不能当面问傅岑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然显得她多心虚啊。
“好吧好吧。”纪善禾被商姮拖着往前走,她整理好思绪主动揽着商姮:“你之前来过一遍吗?”
“没有啊,我想和你一起嘛。”商姮拨开纪善禾因动作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提醒:“管家伯伯说这家店还卖给了王府,不过我不会把店让出去的。”
“王府?景深?”纪善禾诧异。
“区区王爷还能影响本小姐开店了?”商姮不屑,转头又跟纪善禾画饼:“跟着我,肯定有你肉吃。”
“好!”欣然接受,纪善禾开始吹捧:“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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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邬姝坐在前台的座位上,摆弄着手中的金算盘,周围稀稀拉拉站的全是人。
今天下午她就接到消息说侯府的主子下午要来看店,她卡着时间在这里等。
既然景深把这铺子给她了,地契在她手上自然就没有放手的道理。
更何况这铺子地段不错,也足够大,她就更不可能轻易放弃。
着了景深的道也好,中了计也罢。
区区侯府。
不如邬姝的随性,双方的管事站在一旁都有些汗流浃背。
侯府的管事在一旁直叹气,王府的人不知道从哪得来下午主子要来的消息,看这架势也不是善茬。
一会儿小姐就来看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王府的王妃跟传言可不甚相同,像个不好说话的。
按照小姐的性子,一会儿可别打起来了!
王府的管事也同样坐立不安,王妃的性子他们可压不住啊!
她连王爷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