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哥你的家在圣巢吗?’’埃琳娜询问着好几章都没登场过的残破容器。残破容器感知了一下虚空之力的位置才点了点头。
‘‘没走错那就好。’’埃琳娜松了口气,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是真的领会到了残破容器那离谱的路痴程度,直线的路程它硬是能给你走回原点。
‘‘真是抱歉啊,小哥我只能陪你走到这了,我的行程里应该是几年后再去圣巢的,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埃琳娜有些不舍的摆了摆手。
‘‘......’’残破容器又只剩下了自己,残破容器缓缓的走在布满灰尘的大路上,路边的巨大化石和四周的被遗弃的外壳好像正在默默的注视着它,路边常年不灭的路灯不断散发着略微暗淡的灯光照射在残破容器破碎的披风上。
路逐渐到达了尽头,远远的似乎能看到一座村落的灯光,只不过连接两边大地的桥梁已经倒塌,只能远远的看到一座大门阻拦着前行者。
残破容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曾经失去的记忆碎片正在不断的挤入它原本空荡荡的脑袋。
残破容器在断掉的桥边停下了脚步,空洞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悬崖,随后一跃而下。许多的景物在眼前快速划过,风声不断的在耳边回想,一些无法看到无法听到的虚影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轻轻的歌颂着,‘‘容器啊你最终还是回来了,回来参与你那悲催的命运。神之子真的要为所有人付出一切吗?我们不知道。但我们会注视着一切。为我们展示你的命运吧。我们会为你歌唱。我们会为你哭泣。尽管你听不到嘿嘿。’’
当然,现在残破容器根本听不到祂们的歌颂,而且残破容器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残破容器注意到了它脚下的身上还有未愈合钉痕的袭击蝇之王连忙拔出骨钉向下劈砍,骨钉击打袭击蝇之王身上所产生的反作用力让残破容器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噶!’’袭击蝇之王因为疼痛发出了一阵哀嚎,之后怒视着这个突然攻击自己小东西,之前自己在外面飞翔的时候就有一个长相类似的小东西过来砍自己,现在自己回到自己的领地这种小东西还敢过来招惹自己,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袭击蝇之王扇动自己的翅膀悬停在了空中,扭动着自己巨大的身躯朝着残破容器冲刺而来,残破容器双腿用力跳了起来以一种惊险的距离躲开了袭击蝇之王的冲撞,并且竖直向下握着的骨钉在袭击蝇之王的身上留下的一道深深的钉痕。
但是疼痛只是激起了袭击蝇之王的凶性,它几乎没有缓冲的以一种u字形在一次朝着残破容器冲来试图用自己的鄂将这个入侵者撕成两半。
残破容器微微向一侧发力躲开了这一击,并将骨钉插在了袭击蝇之王的背部整个容器骑着袭击蝇之王一同在天空飞着。
‘‘噶!’’敌人的忽然消失和背后传来的剧痛让袭击蝇之王变得十分的焦躁,只见它张开了自己的口器以一种与平常不同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族人。
随着声音的传播,数十只袭击蝇从黑暗中展露出了自己的身形,朝着袭击蝇之王背上的残破容器袭来。
残破容器用手抓住了袭击蝇之王的翅膀这一瞬间的停滞使袭击蝇之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了一下,躲过了袭击蝇群的第一次袭击。但袭击蝇群又很快调转身形再次朝着残破容器冲来。
残破容器用骨钉将冲在最前面的袭击蝇切成了碎块,并用拳头狠狠砸在了袭击蝇之王没有头骨保护的眼睛部位。‘‘噶!’’在多重疼痛的折磨下袭击蝇之王痛苦的弓起了身子。但这也就导致了袭击蝇群冲锋的目标从残破容器变为了它的腹部。
因为来不及调整攻击目标,袭击蝇们的口器一瞬间都刺入袭击蝇之王柔软的腹部,袭击蝇之王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剧痛用自己庞大的身躯不断的撞击着墙壁。不管是残破容器还是袭击蝇们都被袭击蝇之王这样剧烈的撞击震了下来,只不过一部分运气不太好的袭击蝇则是直接被捻成了碎块。
袭击蝇之王晃了晃自己因为撞墙而有些晕眩的脑袋试图再次飞起,但是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翅膀的存在了,袭击蝇之王回头看了看自己只剩下半截的翅膀和残破容器正在滴着血的骨钉陷入了沉默。
‘‘噶!’’短暂的沉默过后袭击蝇之王再次朝着残破容器猛冲过来只不过这次它只能以爬的形式冲锋就是了。这一次残破容器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用骨钉架住了袭击蝇之王刺来的口器选择与袭击蝇之王硬碰硬。
‘‘咔!咔嚓!’’随着骨钉与口器之间接触时间的加长双方力量的逐渐增大,在接触的地方逐渐传来了破碎的声音,而裂开的当然是袭击蝇之王的口器。‘‘噶!’’袭击蝇之王的半边口器被直接削了下来,而磨损严重的骨钉上也增加了一道不起眼的裂痕。
‘‘唰!’’也许是不想看到这只袭击蝇之王痛苦太久,就在袭击蝇之王因痛苦而仰天长啸时,残破容器抓住了机会,骨钉划过了因为仰面而裸露出来没有甲壳保护的脖子,袭击蝇之王的身体也终于轰然倒下,结束了它这短暂的一生。
浑身是血的残破容器拍了拍身上已经被浸透的披风继续向着自己之前看到大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