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冉海的话,四人立刻精神为止抖擞,觉得冉海这个注意确实可行,反正现在箭在弦上,想不发也已经来不及了。
索性就孤注一掷,将筹码全都压在顾心凝身上,说不定能将大祭司和顾心凝一网打尽。
有了目标,再要制定计划,就方便的多了,很多个人便确定了方案,开始各自安排布局,誓要让顾心凝此回南疆之行有来无回。
四人各自从营中调拨了五千精兵,分别埋伏在南疆与昭宣国交界处附近,只等顾心凝一出现就大军包围,将其拿下,如果大祭司能去亲迎顾心凝,那就更加完美了,正好将二人一网打尽。
此时琉璃**中,也正发生一件大事,突然有人拿着皇上的手谕传召监军周长生,让周长生立刻回京。
周长生想起自己是刚从国都,皇上怎会如此快就要召见自己?心中生疑,暗道:“怕是皇上听了什么人的风言风语,对我......”
想到这里,周长生笑着我回应道:“好,本官已经知道了,请回去告诉皇上,周长生处理完军中事,克日便会。”
对方却毫无离开的意思说道:“周大人,我想圣旨我已经念的很清楚了,皇上邀您立刻随我一起回去,不得有误,请周大人不要让我为难。”
周长生闻言,知道皇上此回召见定是要铲除自己,于是继续笑着婉拒道:“可是本官刚回军中,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安排,此时若贸然离去,只怕前线要出事,那不如钦差大人您在军中暂住一两日,待我处理完事务后,便与大人一起回京面圣如何。”
“周大人,我再说一遍,皇上要我立刻宣周大人回宫,至于其他的事,本官一概不问。”
“军中若是除了乱子,打了败
仗,这责任你担当的起吗?”周长生见对方软硬不吃,随行夸大言辞吓他一吓。
但是对方却依然不买账,只是淡淡说道:“打仗是军中人的事,我是替皇上办事的,只管依皇令而行,来人那!”
“在。”传旨官员一声令下,身后数十名随从立刻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严阵以待,等候着进一步的指示。
那人斜眼看了周长生一眼对众人说道:“传皇上口谕,周长生如果乖乖回京便罢,若然拒不就范,抗旨不尊,便责令将之捉拿回京,不得有误,钦此,众人听命,周长生抗旨不尊,依照皇命,将其捉拿回京,动手。”
“是!”众人嬴莲一声后,便向周长生围了过去。
“放肆,你们干对我无礼?本官乃是朝中重臣,皇上最信任的就是我,你敢对我无礼,回到京城,我一顶叫皇上抄你的家,灭你的族。”周长生一边挣扎着,一边在嘴里大声叫喊着。
“哼,等你见了皇上以后,还能活命的话再说吧,押走!”
众人将周长生五花大绑了一番,扔到一辆运粮的空车上,由一匹马拉着往京城方向走去,,一遍走,周长生还在不断的谩骂着,最后被人将嘴巴用布塞上,这才安静下来。
此时周长生才开始有些后悔,心道:“当初若是听了叔叔的劝诫,也许就不会落的今日这般田地,不!不对,是昭宣国皇室对不起我们周家,我为什么要妥协,我就是要搅乱昭宣国,叫他们不得安宁,就算睡不掉你,也让你终日惶惶,不得安宁,哈哈哈哈,昭宣国你欠我周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还不清啊,哈哈哈哈哈......”
周长生被押走之后不久,前线便又收到一纸圣旨,圣旨上说让琉璃国全军撤兵,返回本国国土,即刻执行,不得有
误。
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全军上下,上至将军,下至小兵,全都欢欣鼓舞,如蒙大赦一般,在琉璃国,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卒,只要是明眼之人都能看出琉璃国对昭宣国那是必败无疑的,根本毫无胜算可言,只是一直碍于皇命,不得不为尔,如今得到了皇上亲自下令撤兵的消息,全军上下自然一派欢腾。
连日来长途跋涉的辛苦,弹尽粮绝的绝望,在这一刻,终于全都得到了解脱,原本将军石下令明晨拔营回国的,但是士兵们压抑不住返乡的激情,都说反正也睡不着觉,不如连夜赶路,就可以早一天回到自己的国土了。
将军见众人归心似箭,于是便下令即刻拔营,连夜赶路,返回琉璃国。
琉璃**营突然间灯火通明,士兵一派欢欣鼓舞的样子,惊动了附近驻守的昭宣国将士,还以为是琉璃国的人准备夜袭自己,连忙拉响警钟,严阵以待。
却没想到,琉璃国士兵却始终也没有一点要进攻自己的样子,反而是兴高采烈的纷纷往反方向奔去。
昭宣国的将军见状,有些不解,怀疑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于是派细作前往查探,当确切得知琉璃**队已经撤军的消息后,昭宣国大军也是一片欢欣鼓舞,将军立刻下令将这个好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立刻传报京城。
翌日清晨,顾心凝再次踏上了南疆的土地,为了欢迎圣女到来,大祭司亲自带队,前往迎接,见到大祭司,硬朗如昔,顾心凝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一别多日,大祭司一切可好?”
“老夫有圣女挂机在心,想不好都难,这些日子圣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一个多月真是难为圣女了,几番生死轮回经理下来,相信圣女必定是更加坚强成熟了。”
“大
祭司您过奖了,对了我这次在来南疆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说是与我娘有所渊源,不知大祭司可知道这个叫白匆鞍的人?”顾心凝想大祭司问道白匆鞍的事情。
听到白匆鞍的名字,大祭司皱了皱眉说:“想不到他真的去找你了?这个人就是执念太深,才害了他一生,想不到他竟至今还是死性不改,那他现在如何了?”
顾心凝说:“已经作茧自缚,死在自己徒弟的手中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和我有何渊源?他为何要针对于我?”
“唉,这是一段陈年旧事,当年......”大祭司将当年白匆鞍觊觎前圣女赢雪茹致使圣女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南疆,以及后来想要在路上对赢雪茹不利和后来被前大祭司驱逐的事情全都跟顾心凝说了一遍。
顾心凝听完大祭司的解释,这才终于明白了当年的这段恩怨。
大祭司虽然对白匆鞍的所作所为也是深恶痛绝,但是毕竟是兄弟一场,大祭司心怀仁善,听闻白匆鞍的死讯后,心下有些不忍,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大祭司叹了口气说:“唉,圣女可还记得为贵主清除蛊毒的那天,老夫曾因事迟到了吗?”
“我记得,当时大祭司说是路上遇到了些实情耽搁了一下,莫非就是遇到了此人?”顾心凝立刻明白了大祭司话中的意思,试探的问道。
大祭司点点头说:“不错,你现在也已知道,南疆圣女,是一脉单传的,白匆鞍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南疆圣女回归的事情,于是立刻就想到了你是雪茹的女儿,就在那天,他找上我,想要打听你的事情,我让他死了这条心,他不愿意,还对我出手,后来被我打走,走时扬言定要找到你,我当时只以为那是气话,想不到他真的做到了,真的找上了你,唉。”
顾心凝见大祭司似有自责之意,连忙劝慰道:“大祭司不必为此自责,像这种心里不正常的人,本就很难料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倒是大祭司这些天来,一直独自承受着南疆各部的压力,实在是让我有些于心不忍。”
顾心凝与大祭司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而行,就在两人正交流之际,突然周围喊杀之声四起,接着便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卒,扬起满天黄尘,向顾心凝和大祭司这边包围过来。
大祭司带来的随从一颗围成一个大圈,将大祭司和顾心凝护在中间,顾心凝面色平静,镇定自如,大祭司也并没有显得慌张,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大祭司见顾心凝镇定自若,又是欣赏又是疑惑的问道:“面对如此局势,圣女尚能如此镇定,莫非留有后招。”
顾心凝玩味的笑了笑说:“我并没有留什么后招啊,不过,我知道大祭司一定留留,所以大祭司就是我的后招咯。”
大祭司闻言,立刻一脸惊恐的说:“啊!圣女没有准备后招吗?我以为您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所以我也没留后招啊!这......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圣女,不如咱们投向吧,或能保住一命!”
顾心凝笑了下说:“好主意,我同意,就是投向之后,大祭司是南疆民意的象征,应可性命无虞,然而我这个所谓的圣女,同时是昭宣国过的皇后,必定不会受到几大部族的待见而最终被迫害而死,唉,我真是命苦啊。”
看着顾心凝愁眉苦脸的样子,大祭司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圣女放心吧,南疆的民意要圣女安然无恙,那就没人能动的了您。”
“好,那我一切就仰仗大祭司了!”顾心凝的表情立刻转忧为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