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君言的突然状况,为了将夜君言追回来,所有的人跟在夜君言的后面,东跑西跑,引起一阵骚乱,远处的山峰上,正在严密观察山下行动的哨探远远的看见了,山下的变化,皱了皱眉,反身向负责的头目汇报去了。
“你说什么?不想反方向跑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今晚哨探的回报,一名彪形大汉说道。
旁边一人看了看正在附近来回转悠,探查的搜寻小队,皱了皱眉说:“没道理,他们的搜寻小队还没有离开,不可能他们远远就发现我们人。”
“可是现在他们明明已经撤退了,如果放过这些机会,,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了,该怎么办?”彪形大汉有些焦急地问。
另一人看了一眼山下匆忙奔窜的人群,皱了皱眉说:“你不觉得他们奔跑的方向有点奇怪吗?你好像不是一只后腿,好像什么目的的在追什么东西?”
彪形大汉,向奔跑的众人看了一眼,不屑的说:“也许他们是用障眼法,想让我们以为,他们在追什么东西,并不是真的要后退,以防止我们追击,说不定他们留下的搜寻小队也是障眼法,用来迷惑我们的。”
旁边那人,凝眉沉思了片刻之后,说:“确实也有这个可能,不管是不是,先派人把搜寻小队做掉,在跟山对面联系,商量对策。”
“好。”彪形大汉说着,便吩咐身边的一名下属,带了几十个人去围杀山这边的搜寻小队,并派人到山头,向对面发信号,高智这边所发现的情况。
听完汇报后,李高翔由于难以判断对方是真的用障眼法在撤退,还是真的在,追什么东西,于是低头沉默了一阵后,最终还是决定,向山下追击,为了以防万一绝不能大意。更何况,不管对方是为了
撤退,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夜君言都一定在其中,只要夜君言在,他们就有追击的价值。
反之,倘若因为害怕掉入对方的圈套,而选择放过这个机会的话,万一让夜居然逃掉,或者让他们返回南疆去求援,那自己的任务就都算失败了,回去之后丞相大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李高翔原本是希望对方进入自己的陷阱之后,可以省些人力,少些牺牲,不过现在看来,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况且对方的人数,和训练素质,皆不如己方,对付他们应该不会太难。
做完决定后,李高翔一声令下让两边同时向山下追击。
众人追赶夜君言,追着追着,突然看不见了夜君言,李睦心下一急,命令众人四散开来,到处搜寻,赢水儿和嬴莲也帮忙四处找寻。
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夜君言在洞内,听着外面纷纷扰扰的人群呐喊之声,充耳不闻,不知过了多久,夜君言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而就在夜君言睡着后不久,李高翔也带着上千人的队伍,冲杀过来,将原本就分散凌乱,毫无章法的队伍,冲得更散,众人毫无防备之下,一会儿工夫,就死伤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数。
有些走得远一些的,见走了很远,也找不到夜君言,认为是自己的方向找错了,便掉头回来了,刚回到原地,就看到遍地的尸骸,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一把刀或者一支箭,砍来或射来,不到半日功夫,李睦所带领的队伍,就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但是李高翔,带着人仔细打扫完战场,却始终没有发现夜君言的尸体,李高翔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有夜君言呢?难道他早就跑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南疆?我们所有人都被大祭司给耍了?”
旁边一名俊秀青年走上前说:“现在怎
么办?要不要先禀告丞相大人,再做定夺。”
李高翔犹疑了一阵说:“嗯,立刻派人通知丞相大人,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夜君言,以这些人做诱饵,误导我们撤退后再通过,我们也暂时留守此地按兵不动,等待丞相大人的进一步指令。”
李高翔说完,将目光投向其他几位南疆的小头目,几人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对李高翔说:“丞相居然吩咐了,这次行动一切听李大人的,我们就听凭李大人调遣。”
这话说起来玩转谦虚又客气,但是李高翔却并不这么看,李高翔认为这些人这么说,不过是想推卸责任,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就可以推说一切行动皆是听李高祥指挥,就算有错,也是李高翔的错,他们这是奉命行事罢了。
想到这里,李高翔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M的,谁说南疆的人,血性忠勇,都是直肠子,我看他们玩起心机手段来,一点也不比我们昭宣国的差到哪里去。”
不过想归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强撑笑意说:“好,那我这就派人返回南疆去通知丞相大人,几位组长就带人分回两边山头,我在带人,埋伏在这里,倘若夜君言再出现,便两头截杀,让他插翅难逃。”
“好,一切听李大人的。”几个南疆的小头目说罢,便转身带着人往两边山头赶去,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李高翔的眼中充满了鄙夷之情,心里默默说着:“一切听我的,M的,说的倒挺好听,就是不知道有了功劳是不是也一切都算我的?”
心中愤愤不悦的嘟囔完,李高翔叹了一口气,让人将上的尸体清理掉,以免被再来的人发现,而不敢通过。
处理完尸体之后,李高翔,吩咐众人,,埋伏在两边的山林中,掩藏行踪。一边派人,,返回南疆,去找丞相冉海回
报这里的情况。
赢水儿和嬴莲两个人找了很远,见一直没有见到夜君言的踪影,回头看看身后,一起跟来寻找的人,也早已陆陆续续撤了回去,只剩自己两个人,还像没头苍蝇似的往前找着。
眼看日已西垂,再过不久,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前方的山林之中,深不见底,更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猛兽和凶险,就在二人紧张之时,突觉前方一股阴森森的凉风吹来,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吞了口口水。嬴莲开口说:“水儿,再往前,不像有人的样子,皇......皇上他应该不......不会跑来这么远吧。”
赢水儿看了一眼黝黑深邃的林子,点点头说:“说......说的也是,应......应该不,不会跑这么远吧,要不我们后退回去,见到李大人后跟李大人商量一下看看在去哪里寻找?”
嬴莲连忙点点头说:“嗯嗯,这样最好,人多力量大,找起人来也方便。”
“嗯,那我们回去吧!”赢水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嬴莲转过身,开始往原路返回去。
当两人经过一条小河边时,在小河边附近发现了几具死尸,两个人被吓了一跳,走近一看,通过他们穿着的衣服发现死的人,正是护送皇上的队伍中的人,而且放眼看去,前面还有许多死尸,大多都是护卫皇上的队伍中的人,也有个别身着黑衣或者灰衣,还蒙着面的人。
二人立刻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嬴莲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人全都死了?我们快过去看看李大人他们还在不在。”嬴莲说着便要往之前停驻的地方,跑去。
嬴莲刚跑没两步,就被赢水儿一把拉住,赢水儿皱着眉说:“等等,事情不对,我们休息的地方恐怕已经有埋伏了,现在过去,是自投
罗网。”
嬴莲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的意思是,李大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赢水儿点了点头说:“八成错不了,对方恐怕早就埋伏在附近,做了陷阱,上周我们自投罗网,可是后来皇上突然逃跑,引得众人去追,对方一定是以为我们发现了他们,要撤退,所以才冲杀过来,他们竟然敢行动,一定有把握,所以,李大人的队伍现在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啊!”嬴莲不由轻声叫了出来,连忙问道:“那怎么办呢?水儿,要不我们赶快回南疆去禀报大祭司吧,好在皇上没有落在他们的手里,我们赶快抢大祭司多派些人来找皇上。”
赢水儿低头皱眉想了一阵说:“可是......从这里回南疆,就凭你我两个人在没有马没有车的情况下,要走回去,不是要好几天?在这好几天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皇上如今心智不全,万一他不知道厉害,很可能会误打误撞再冲进了对方的埋伏中,到那时我们就成了两国的罪人了。”
嬴莲听了,不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忐忑的问道:“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我们......我们只不过是负责伺候皇上的奴婢,不至于要为此搭上性命吧?”
“皇上一人,身心两国安定,现在贸贸然回去,莫说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众人肯相信我,单单一个护驾不利的罪名,也够你我死上十次了。”赢水儿几乎是无奈的叹息着说道。
嬴莲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大家都是做奴婢的,怎么咱们的命就这么苦呢,原本以为跟着皇上到了昭宣国能过上些好日子,这怎么半路上就要把命给搭进去了,早知道是这样,大祭司问的时候,我就不接这个差事了,呜呜呜呜......”嬴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