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冉海四处奔走之时,冉海派去监视大首领府邸的探子赶来找到冉海回报说:“启禀大人,大首领府的晚膳已经准备好,属下等派人潜入后院,检查了他们丢弃的食材,全是珍贵食材,与之前的膳食内容大致相同,皇上一行人应该还在。”
此人是冉海上次离开南疆时,留在南疆一直监视着首领府一举一动的几名亲信之一,是冉海非常信任的人,上次的密信就是他派人去送给冉海的。
冉海点点头,满意的是问道:“嗯,很好,可曾派人进内部打探?”
“启禀大人,大首领府内部戒备森严,一岗一哨,皆有暗号互通,难以靠近,而且就连外围的护卫,也比平日增加不少,所以我们派去的人,未敢深入,恐防打草惊蛇。”探子回报的说道。
听完探子的回报,冉海点点头说:“嗯,你们做的已经很好,继续去监视,务必要摸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告退。”
“等等。”探子回答完,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被冉海叫住。
冉海皱着眉向探子问道:“你说他们的外部护卫也突然增加了?”
“是的。”探子回答
冉海沉思了片刻后又问:“是何时增加的?”
“今天下午突然增加的,可能是因为昭宣国派了兵将前来,需要更大的护卫力度所以......”胖子回答着,话却还未说完就突然被冉海打断了。
只见冉海瑶摇着头说:“不对,杜望山派来的部队是昨天夜里就已经到的,真要加强护卫,昨天连夜便该执行,至少也该是今天早上,不会到下午才安排,你去到安排那些接夜君言回京的军队的住处查一查,看看他们有何异动。”
“是,属下这就去查。”探子拱手说道
。
冉海点点头又说:“嗯,我现在前往萧爠处游说,若探得消息,便来萧府找我。”
“是,属下知道了。”探子再次躬身领命说道。
冉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嗯,你去吧!”
探子离开之后,冉海立在原地,狐疑的思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先往萧爠处解决合作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能搞定的话,其他的事情就算现在全都能理清头绪,也于事无补,所以冉海决定干脆不想了,等探子的消息回来,到时自然就能想通了,于是连忙继续快步往萧爠家赶去。
原本,大祭司的计划天衣无缝,如果只是将这些部族的族长的话,他们一则,对自己有所顾忌,二则,各自为阵,不会有人敢动那么大的念头,没有这个念头自然就不会有人去观察那么多事情,就算有,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所以大祭司的计划,仅仅是针对用来对付南疆的一些好战之人有用。
而使大祭司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冉海也在暗中布局,一则,大祭司并不知道冉海的到来,二则,就算知道,大祭司在之前没有跟冉海交过手的情况下,对冉海毫不了解,却是难以对症下药。
这两点是大祭司算漏的部分,也成了最终让夜君言陷入危机的开始。
听说昭宣国的重臣冉海前来拜见自己,萧爠不禁有些踌躇,一方面萧爠自己对这个叫冉海的人并不了解,虽然听说过,他与莫荛棠的关系,但是对方毕竟是昭宣国的人,萧爠在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抵触的。
从一开始,冉海就已经听说了萧爠生性多疑的特点,于是在离开拓跋图府第时,才特意向拓跋图索取了拓跋图腰间的一块信物。
当时,冉海向拓跋图索取信物时,拓跋图还不解的问冉海:“丞相
大人要此物何用?莫非不信任拓跋图,担心拓跋图临阵反戈,,所以要以信物为要挟?”
冉海连忙摆手说道:“拓跋族长莫要误会,冉海绝无此谋算之心,在莫族长和哈族长那里,冉某皆未提索取信物之事。”
拓跋图皱眉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独对拓跋图提此要求。”
冉海笑了笑说:“萧族长的脾气和性格想必拓跋图族长不会陌生,萧族长为人多疑,若无信物在手,冉某恐怕难以见到萧大族长,而各部族族长中,尤以拓跋族长与萧族长关系匪浅,所以冉海才想讲拓跋族长腰间信物一用,并无其他用意,拓跋族长切勿多心。”
“原来如此,好,我就将它交给你。”拓跋图说着便从腰间取下一块贴身玉佩交给冉海,继续说:“此玉佩随我多年,各部族族长,极大小统领人人识得,冉丞相眼光果然锐利非凡。”
冉海笑着接过玉佩,连连称谢后这才离开。
冉海深深知道,若没有信物做衣撑,以萧爠多疑善变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接见自己,而在几位族长之中,冉海同时又知道以拓跋图和萧爠的关系最为和睦密切,所以才特意在离开时,向拓跋图索取了一件信物,用作敲门砖,而在面见其他族长时,冉海却并未有此要求。这也足见冉海的攻心之术,确实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萧爠此时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冉海命人送进来的,拓跋图的玉佩。由此,他知道冉海必然是从拓跋图那里来的,想必拓跋图由此人之间必然,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拓跋图绝不会将自己如此视若珍宝的玉佩随意交给他人。
但是但是萧爠同时也知道,不管拓跋图榆次人定下了什么合作意图,此事必然都是关重大,否则也没有必要让冉海守着自己的玉佩,
来寻找自己。
萧爠再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趟这趟浑水,考虑了一阵之后,依旧难以决策,萧爠皱了皱眉,对传话的人说:“让他进来,想听听他说些什么再做打算。”
“是。”传话之人领命下去后,萧爠端端正正地坐在交椅上,摆出了一副威势凌人的样子,希望能在冉海进来的那一刻,给冉海造成一定的压力,以此来触动冉海的恐惧之心,便能更容易露出破绽和真实目的。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真正老奸巨猾的其实是冉海,若论心机而言,昭宣国的朝廷恐怕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在这样一个诡谲莫测的环境中,提心吊胆了一辈子的冉海,早已是身经百战就会被去求得一个威慑动作就吓倒呢?
反之,萧爠刻意做出的任何举动,反而都成了冉海了解萧爠以及猜测萧爠心思和动机的契机,最终造成了萧爠没有达到吓到对方的目的也就罢了,反而是先被对方把自己的底细给摸清了。
萧爠所以狡诈多疑着称,但那仅仅限于头脑简单的大部分人来说,在冉海这样的老奸巨猾的宦海精英面前来说,简直就不值一提。
所以当冉海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已经看穿了萧爠的所有心思,心中暗笑道:“看来此行,也会极其顺利,老夫预想的果然没有错,搞定了最难搞定的,剩下的,就是手到擒来。”
萧爠享有威吓镇住冉海,所以看到冉海进来,并没有说话,而是怒目圆睁的瞪着冉海问:“姓冉的,我义兄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是你偷来还是抢来的?”
冉海悠闲自得的抱拳,语气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启禀萧大族长,此物得来非偷非抢,乃是拓跋族长亲手交与,以作信物。”
“信物?何事需要信物?一五一十从是说来,若然你所
说的,到时与问向拓跋族长打听的不一样的话,本座定不轻饶于你。”萧爠继续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
冉海就是笑笑,然后便直奔主题说:“破坏昭宣国与南疆的安定局面,狙杀夜君言,挑起两国争端之事。”
“大胆!”萧爠闻言,霍然起身,指着冉海怒道:“现在两国太平安定,是何尝难得之事,公岂敢妄言破坏,还想拉上我义兄下水,我这便将你绑了,去交给大祭司发落。来人呀......”
门外护卫闻言,立时从门外奔进来两队人马,将冉海围在中间,只等着自己的族长,一声令下便动手拿人。
萧爠正准备开口,下令拿人时,冉海先开口说道:“看来萧族长想称霸南疆,一举除掉其他部族看,但不知三大部族联手,萧大族长,可还能应付自如?”
萧爠当然不敢独自承担南疆,冉海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萧爠,同时给他一些压力,让他收起自己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样,双方才能好好谈话,所以故意抬出三大部族,来吓唬萧爠。
结果果然正中冉海下怀,萧爠听到冉海这句话,面试色犹疑了一下,挥了挥手,让进来的护卫退下,进而走到冉海面前问:“你刚说三大部族?是哪三大部族?”
冉海微笑着回答说:“萧族长,心中明明有数,又何必装糊涂呢?赢氏是顾心凝的本家,自然不会出手。剩下的就只有莫氏、哈氏和拓跋氏这三大部族了。”
萧爠除了皱眉问:“你已经见过莫老头和哈齐善跟拓跋图了?”
然还笑着,一脸自信的说着:“不止见到了,而且三方已经达成合作,只等着萧大族长你一句话了。”
“我?你们已经有了三大部族的联合,还需要我吗?”萧爠狞笑了一下问道。